成为神器后我穿回来了——by竹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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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静深将人一拉,抬手掐住他的下巴,瞧着这张古灵精怪的脸,咬牙道:“王妃这胆子着实是大,莫不是没听过外面是怎么说我的?”
白云潜想了想,外面说的多了,于是小心问:“王爷指哪一出?”
“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不等裴静深说话,白云潜已经自顾自道:“但那不是指在军中的时候么,两军交战,难不成还要靠一张嘴来说服敌军立地成佛?真要派个那么蠢的将军过去,怕是不出半月,大军就要打到京城底下来了。”
说着,他竟似乎想到那般画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嘿,到时候那些整天这般诋毁王爷的人,等刀架在脖子上,不知道会不会尿裤子。”
裴静深忍不住认真看了他一眼,心说倒真是个明白通透的人。不过他纵然是想跟白云潜好好相处,最好合作,却也不愿意当冤大头。
“我要五成,少了免谈。”
“行吧!”白云潜道:“反正用得到你,我这次大方点儿,下次用你也好用些。”
裴静深实在不想听他这些大逆不道之言,谁家的王妃敢这么跟王爷说话的,挥了挥手就让他滚了。
白云潜于是便踩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那小模样儿不知道有多得意。
却是吓坏了守在门外的侍卫。
“王,王妃?”侍卫惊了。
白云潜随手挥了挥,“不必行礼。”然后便朝自己的沉香院走了过去。
侍卫惊得赶紧跑进去,“王爷,王妃他,他……”
“我来过。”裴静深一看就知道果然他的人没人知道这事,白云潜也不知道怎么溜进来的。别人隐蔽身形好歹还知道穿个夜行衣,他倒好,一身白衣照旧无人瞧见。他派清芷和清瑶两人守夜,也算是白派,压根看不住人。
“属下失职。”两个侍卫立即下跪请罪。
裴静深抬了抬手让他们起来,“与你们无关。”顿了顿,又问:“你们觉得,白云潜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个侍卫都是军中出身,上阵杀敌一等一,看家护院也不错,但看人却是万万不行。但这会儿静王都问了,他们也只能小心道:“回王爷话,属下同王妃接触不多,但看着……长得挺好看的?”
另一个听完赶紧补充,“这两日听了些传言,都说人比较嚣张,还没脑子,干过不少蠢事不说,还不通文墨。”
裴静深问完也知道自己是问错人了,也怪他太琢磨不透了。实在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他又不是见不到自己,非得搞这么一出。
他挥挥手让人出去,便准备继续宽衣,就发现了先前被越解越紧的那个死结。静王爷没兴趣解这‘九连环’,便干脆直接上手用内力崩断了腰带,直接将衣服扔到了一边。
心想着,日后再让那姓白的小子碰到他的衣服,他就是白痴。
第6章
另一边,白云潜则淡定的顶着满府惊奇不已的视线,回了沉香院。清芷和清瑶如今已经发现他不见了,见他回来连忙迎了上来。
“放心放心,这事儿你们王爷知道是我逃得厉害,不会怪你们看守不利的。”他随口说完,又嘱咐,“不过明天记得给我挑件好看的衣服,我要穿着回去艳压,不对,是震慑坏人。”
清芷赶忙上前道:“王妃长得好,自然穿什么都好看。若要威势重一点儿,可挑藏蓝或者玄色的衣衫。但奴婢觉得以王妃的身形相貌,穿浅蓝,月白这些颜色的都可以。另外今日虽说是回门,但王妃身份不同,就是穿正装也是可以的。”
“算了算了,那王妃服瞧着也不怎么好看。”白云潜道:“就挑身月白的吧,你们再给我把头梳好看点儿就行了。”
清瑶立即点头,但其实王妃是男人,梳头并不像女子一般可供挑选的花样儿多,也很是简单。
未了挑一根合适的玉簪戴上,就好了。
白云潜翻身上床,那边清芷立即便出去了。哪怕王妃说了,她还是要出去看一下,是不是王爷当真知晓。不过这些就不关白云潜的事情了,他美滋滋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也的确没有早起。
清芷和清瑶帮他挑好衣服,是一身月白色的长衫,配同色腰带,上面用金丝线乡着花纹。白云扬长得好,身材也撑衣服,穿出来是风度翩翩,甚是好看。
两个丫环又说了一些夸奖的话,听得白云潜越发满意了。
“你们可真是利索。”白云潜夸完,顺口又道:“不过你们俩真的不分一个回去管你们王爷么,我昨天可见他自个儿宽衣呢,边脱边往屋里走,腰带都解岔了给系成死结了……”
“不会吧!”清瑶想也不想就道:“王爷一向不用人帮忙宽衣的,怎么会解不开腰带?”
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那完全是某人倒打一耙,给人系上的。白云潜可能也觉得自己说得太假,一个能外出打仗的王爷,怎么可能四肢不勤。于是跳过了这一茬,干脆感慨,“算啦,如此美人,我也不想让给他,我这里别说两个,再来二十个都还嫌不够呢。”
总觉得他们王爷会被带绿帽,清瑶听了这话没忍住看了白云潜一眼。倒是清芷沉得住气,跟没听到似的。
而此时,外面等着看赌局结果的人都盯着静王府呢。
“都这个时辰了人还没出来,怕是真的不会回门了吧!唉,你们说这静王妃还活着呢么?”
“要是死了,肯定是会传出来的,那是王妃又不是丫环,哪里能瞒得住。”有人接话道:“八成还活着,就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可能已经下不来床了吧,不然能不赶紧回去让家里做主?”
“别的我不管,我可是压了他没法回门的,如今看来,银子岂不是赚定了,走走走,去兑银子去。”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傻子,据说押了六万两进去,压的还是不回,这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输哭了。”
正说着,就见有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不,不好了,静王爷跟新王妃,出,出门了。”
众人当即一惊。
“往哪儿去的。”有人还抱着希望。
结果当然是落空,“看方向,是往靖远侯府去的。”
这一瞬间有多少人想哭尚且不清楚,总之白云潜是已经上了马车。身为王妃,他坐的马车还算是比较舒适的那种,又大,上面铺得软软的,旁边还有小格子放些茶点什么的。
而且还有俊美的王爷陪着。
他手一托腮,便美滋滋的看美人儿。满脸都是‘长得真好看啊,我喜欢,我可以’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你再这般,我就回去了。”裴静深冷冷道。
白云潜立马收回目光,“别啊,都出来了,再回去多不划算。”他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大多瞧着马车都惊呆了,仿佛没想到今天真能看到静王府的人出来,还是往靖远侯府去的。
马车平稳,他便也不用太在意,直接斜着身子朝外看,那模样简直是没相了。裴静深以为自己会想说点儿什么,但发现这才几日,他便已经对这种行为不想表达什么想法了。
京中的街道上铺的都是水泥路,说来这水泥,本不该是这个时代就有的,会有当然还是因为穿越过来的冒牌货。除此之外,对方还搞出了香皂和肥皂,现在京城贵族之间特别流行,就连宫里都在用。
不过这些当然不足以为外人道,因为那个冒牌货先前也没做过,只是悄悄跟他爹靖远侯提出了想法。靖远侯初时也不信,但架不住儿子一脸信誓旦旦的保证,还有继夫人李氏在旁吹枕边风。
李氏的想法很简单,惯彻她疼宠先夫人儿子的假相,并觉得这肯定是白费功夫。到时候她占了好名声,白云潜却是要被靖远侯怪罪的。
靖远侯也是被缠得没办法了,准备整几个人去弄,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结果……
还真TM弄成功了。
谁能想到呢?
也是因为这两样东西,让靖远侯很是出了风头,也让皇帝对他很是嘉奖,在朝中的势力也比以前强了。
不过这事却并没有宣扬出去,京中知道这东西其实是白云潜主意的人没几个。别说其他人了,就连白云扬都不清楚。
也因此,虽然白云潜一直要啥啥不行,靖远侯也没准备让世子之位旁落。当然,这也是因为白云扬比他还不如的原因。
也因此,如今这事一出,靖远侯是直接就炸了。毕竟嫁嫡子出去,丢人也就罢了,还是嫁给静王,等同于完全折了。
这个嫡子还不是那种一无用处的,这时候,他是恨不得把白云扬嫁过去。
不过不管如何,圣旨已下,婚也成了,今日他就只能在家等着。毕竟静王爷可以不来,他却不能不在家等着。李氏却连过都没过来,在自己屋呆着,是怎么也不觉得今天白云潜真的会回来。
直到消息传来的时候,还一脸不可置信。
白云扬更别说了,因为先前的事情被关在家里,不然这会儿人肯定不在。李氏赶忙将人喊过来,一起就去了正厅,跟靖远侯一起去门外等着。
不一会儿,静王府的马车就到了。
先下车的是静王爷,后面跟出来的是白云潜。白云扬抬头去瞧,结果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鼻青脸肿,人似乎还更好看了些。
他不太甘心。
同样的,李氏也十分不可思异,她是万万没想到,她把这碍眼的小子送入狼窝,这小子竟然非但没有过得不好,反而瞧着红光满面的。
白云潜下来之后站到裴静深旁边,二人均是相貌极好之人,一眼看上去那是天造地设,般配极了。
李氏的女儿白妍珠在一旁瞧着脸微微一红,没曾想静王竟是这等风姿卓绝的人物。而且看着完全不像传言中那般可怕,再说脾气那么差的白云潜都好好的,若是换了温柔小意的她……母亲当初为什么不干脆推了她去呢。
站在她旁边的,是白云潜的同母亲妹妹白妍姿。再之后就是靖远侯的弟弟一家,以及一些下人。
靖远侯见静王爷没有免礼的意思,便赶紧带着家人行礼。
“起吧!”白云潜毫不见外道:“外面风大,父亲咱还是赶紧进屋吧,都是一家人,哪那么多规矩。”
他这一翻话说得靖远侯更是恨了,多好的儿子啊,都怪李氏……就见白云潜的目光就落到了他旁边的李氏身上,“不过继夫人既然觉得礼不可废,我也不好拦着,不然倒显得我不听话,不孝顺了。”
继夫人李氏万万没想到,就在门口,这么多人看着,白云潜就敢这么嚣张。白云扬更是气得不轻,“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还不给王妃行礼!”白云潜还未开口,靖远侯就先怒了。倒也不是他多向着白云潜,而是现在说的是给王爷王妃行礼,人家可以免,但也可以不免。让你行个礼都不乐意,是想被参不敬皇族么。
白云潜微微一笑,“还是父亲知礼,不过家里的人还是要约束好才行,不然指不定就要招祸。”
说完理也不理李氏等人,拉着静王裴静深,带着一众丫环小厮就进了院。靖元侯在跟前陪着,按规矩是他接待新姑爷,但他们这嫁出去的不是女儿,也没那么多的防碍。
他也怕自己这个向来嚣张起来不管不顾的儿子生起气来给继夫人打了,倒不是心疼,那脸可就丢大发了,所以也就没提起让他回后院的事情。
白云潜的二叔也赶紧跟了上来,并挥挥手让自己夫人和儿女先撤,眼看着是没有后院招呼的事了,他可不想让夫人留下受气。
李氏这会儿都气懵了,她虽是继室,但也是候府正儿八经的夫人,什么时候这般丢脸过。
偏生还得按着白云扬,怕他这个时候去找事。要知道就算栽了这么大个根头,静王也是王爷,不是他们招惹得起的。
就听前面隐隐传来白云潜的声音,“父亲啊,你也别怪我不给她面子,我这可是为了她好!”李氏是一口气险些没喘过来,要不是身体太好这会儿就得气吐了血。什么叫为了她好,这小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见涨啊!
靖远侯也觉得这话颇为有些没道理,抬眼看了静王爷一眼,见裴静深根本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不由暗自想着,这小子进了王府还是这么嚣张,静王爷是怎么忍他的。
再一细想,方才行礼时,也是人家喊的起,把王爷的活儿都给抢了,静王爷也没说什么。
他在暗自琢磨的时候,裴静深也将他们的反应扫入眼里。
唯有白云潜不为所动,往外扫了一眼,“二叔你缩那么远干嘛,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来来来,咱们去里面聊。”
白家二叔:“……是,这就过来。”
裴静深想到他查出来的白家资料,白家这位二叔是当今靖远侯的庶弟,平素在白家边缘透明人,压根摆不出长辈的谱来。白云扬没少欺负他儿子,但到最后顶锅的又是白云潜,后来当然也要不来什么大交待,甚至有次还被白云潜指着鼻子骂。
当然那是以前那个白云潜,把李氏一家当好的,自然会当马前卒。如今这个虽然也不是啥好相与的,但人未惹我,自然没空找别人麻烦。
他也就是随便招呼了一声,便又指使家里的奴才们去准备他爱吃的点心。当然,“茶就不用了,我不爱喝,给我来杯白水就行,最多放几颗枸杞。”
一行人就这么进了大厅,然后一一落坐。
到这时候,靖远侯才接到话题掌控权,有了在家接待客人的感觉,而不是被撂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