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by多金少女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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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普有点火大,但还记得澹台熠是谁,因而表面还能稳住表情,开口道:“陛下若执意如此,不若还是放臣归家吧,臣……不能和陛下行房,陛下若真的好奇,可以与别人试试。”
澹台熠听到这种话,眼里的热切便消融了些许,“孤都说了可以让宋卿做皇后,证明孤是认真的,宋卿为何还推拒?”
这话说的,好像就是他给的,他就不应该拒绝似的,宋普吸了一口凉气,“陛下是九五之尊,是帝王,是臣的君,而臣只是一介草莽,并无多大美德,也只是陛下的臣子,陛下又何必强求臣做皇后?陛下此举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传出去恐怕会被天下人耻笑。”
澹台熠浑身的浴火一下子就冷掉了,“孤会在意那些?还是说宋卿怕自己被耻笑?”
说到这个,他眼里就冒出了点火气,“宋卿竟是那等会在意他人眼光之人?”
宋普见他就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炸,反而无奈了,“陛下不知名声会杀人吗?陛下是陛下,天下人的风言风语影响不到陛下分毫,但臣不同,臣有家人,有家族,本朝风气又保守,若陛下让臣做了男妃,又或者是做了皇后,那臣的名声就烂了,到那个时候,臣的家族也会被牵连,男女嫁娶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若真的这般,臣倒真的不如以死谢罪才好。”
澹台熠吃软不吃硬,这番话一说出来,他听进去了,眼里的火气“噗呲”地灭了,“若谁敢说你,孤便拔了他们舌头,以儆效尤,久而久之,自然不会有人再非议宋卿。”
宋普问:“那臣家族男女的嫁娶又如何解决?”
澹台熠皱了一下眉,“宋卿只要告诉孤,你究竟愿意不愿意,若是愿意,其他人如何,关宋卿何事?宋卿也何必管他们那么多,自己过得快活就够了。”
宋普不止一次感觉澹台熠是没有同理心的,到此时,这种感觉便更加鲜明了起来,“……陛下这般,倒真的不如让臣死了算了。”
澹台熠见他总是扯到死不死的,心里烦躁非常,但这会儿还记得前头和他吵架的后果,便忍住了想发怒的冲动,问:“那宋卿想如何?”
宋普道:“陛下没有完全准备,就想对臣做这些事情,在臣看来,是很不负责任的表现,且若陛下真心待臣,自然不会让臣蒙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和耻辱。”
他说着,掀起眼皮看了看澹台熠,欲言又止。
澹台熠目光落到了他那张白嫩嫩的脸上,忍了忍,哑声问:“所以宋卿想孤如何?”
宋普卡壳了,正为难之际,忽地灵光一闪,小声道:“陛下不若从今日开始上朝,只要陛下在文武百官面前展露比先帝更甚的威仪和风度,成为比先帝更贤明的帝王,陛下立臣为后应当也不会有人再说些什么。”
澹台熠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一时也没理出个头绪,只皱眉道:“宋卿这个算盘打得真好。”
宋普脸上露出点笑来,手捧住那本大册子,小声说:“若陛下能做到,臣也心甘情愿侍寝,陛下就是要臣这张嘴,臣也自当尽心尽力。”
这话挑动了澹台熠的神经,“……宋卿此话当真?”
宋普低声道:“臣自然和陛下一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澹台熠却往后一靠,冷傲道:“宋卿说的轻巧,孤如今在后宫懒散惯了,宋卿一句话就想让孤去朝堂听那些人直谏惹孤不悦?”
宋普问:“陛下对臣当真喜爱到想立臣为后么?若当真想,可否让臣看看陛下君临天下的风采?往日臣也自可以无比骄傲地对家人道贤明堪比先帝的陛下待臣一心一意,臣在陛下身边伺候,荣幸之至,死而无憾,也无畏他人流言蜚语,左右不过嫉妒臣罢了。”
澹台熠此时都被他说的有些晕头转向了,“宋卿言之有理。”
宋普见他表情松动,还不等松口气,又听澹台熠道:“宋卿无知,不知朝堂又多处艰辛,三言两语将孤打发了,孤也是要恼的。”
“……”宋普见他还有几分清醒,不由得又紧绷了起来,顿了一下才说:“既如此,臣先为陛下疏解一番罢。”
许久之后,澹台熠嗓音慵懒地道:“宋卿手艺似乎退步了不少。”
宋普忍着龇牙咧嘴的冲动,低声道:“……下次臣下次再努力。”
到底还是因为澹台熠不再直了,他对此感到变扭,才导致了技术直线下降。
他已经没办法用这只是直男们惯用的把戏来说服自己了!
因为宋普心累的缘故,所以跟澹台熠告了假,澹台熠虽不情愿,但事后的男人总要好说话一些,便应允了。
宋普临走前手里还抱着那个大册子,舍不得松手似的,澹台熠皱了一下眉,说:“宋卿既身体不适,孤便一个人看罢。”
宋普认真道:“陛下可否将此春图借与臣,臣好好观摩,也好日后按着图里的姿势伺候陛下。”
澹台熠一听,金眸泛起了光亮,矜持道:“宋卿既如此有心,孤便借给你,你好好研读,争取日后做一个好皇后。”
第70章 淦啊
宋普抱着太0祖皇帝和其男妃的g、v出了宫, 待到了家, 才想起来自己从常江明那里借来的春宫图忘记带出来了!
一时犹豫起来要不要回宫拿,但想起澹台熠,他又退缩了。
狗皇帝那脑回路, 他都能想象的出来他对他说:“孤竟不知宋卿这般饥渴,能有这么多春宫图,难怪体虚至此。”
越想越觉得澹台熠那张狗嘴真的会吐出这种话来, 宋普虽未真的听见澹台熠对他说这番话, 却已经提前生起气来。
他一点都不虚!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子而已。
灯笼对他早归显得有些惊讶,忍不住问他:“少爷今日为何早归?”
宋普心不在焉地说:“陛下体恤,让我提前归家罢了。”
灯笼听了,笑了起来, 道:“皇帝老爷体贴入微, 是少爷的福气。”
宋普让他去提热水,他要去洗澡。
灯笼乖顺地应了,又道:“少爷, 大少爷后天便要前往塞北, 你可有什么话要与大少爷说的?”
灯笼提了,宋普才想起来宋凌云启程的日子将近,便又顿住了, 先去探望了一番宋凌云。
宋凌云这会儿还在宋母庭院里, 给宋母捏肩, 见宋普过来, 也有些诧异, 问:“你今日怎么早归了?”
宋普见他表情微变,赶紧道:“是我身体不大舒服,陛下让我提前回来歇息了。”
宋凌云不欲听到有关那位的任何好话,因而剑眉微拧,没有说话。
宋普看了看宋母,嘴甜道:“娘,你今日怎的格外娇嫩清丽,若不梳姑娘家的发髻,跟儿子走出去,定会被人当成一对姐弟。”
宋母许是不久前刚哭过,眼圈还有些红,听到宋普说这番话,倒是被他逗笑了,“胡说八道,你娘我都多大了,怎么还能跟你是姐弟。”
宋普诚恳道:“娘就是发型显得老气了些,若是将发髻放下来,穿上和那些姑娘一样娇嫩的衣衫,娘未必会比不过她们。”
他倒也不是睁眼说瞎话,宋母保养的很好,脸颊白皙光滑,只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些细细的笑纹而已,看起来最多也就二十出头,只是作为主母,终究要稳重大气,因而衣衫都穿些暗色,平白显得老气。
宋母摸了摸头发,笑着道:“小孩子家家的。”
到底被他哄开心了,脸上嘴角都洋溢起了笑意。
对此,宋凌云对他投去了感激的一瞥,宋普也对他笑了一笑,又对宋母说:“我也会按摩,按得比大哥好,也让我给娘尽尽孝。”
说罢,走过去将宋凌云拱走,接手了宋凌云的活计。
宋母道:“你那般娇气,可别最后捏得手疼,还要叫娘给你揉揉。”
宋普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是怕疼,但也不是娇气,给宋母捏捏肩头,还能让他手断了不成?
只是他手刚放上宋母的肩头,就想起来在宫里还给澹台熠做了一次打磨抛光,手都已经被磨得红肿了,虽即使用了药,疼痛感降到了最低,但也受不住继续用力。
不过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若无其事地继续给宋母捏肩。
宋母从小娇生惯养的,到了这把年纪,浑身的肉也都是绵软的,只是这几日看整个宋府的账本,看得肩头酸涩异常,由宋凌云先动手,已经缓和了许多,再由宋普接替,便能感觉到这两个儿子的不同之处。
大儿更没有技法,只凭借蛮力,将她酸涩的筋骨捏软,很痛,却也舒坦。
而小儿力气倒是没有大儿那么足,但更有技巧,兼顾了后勃颈、肩头、肩胛骨等处,力道恰到好处,将她捏的浑身都舒坦了起来。
宋母稀罕道:“奇了怪了,阿普你这是从哪儿学的?”
宋普正要说话,就听宋凌云语气冷冰冰地道:“你儿子娇生惯养着长大,何曾学过这种伺候人的技法,要我看,怕是在宫里练出来的。”
宋母尴尬道:“捏个肩,还有什么伺候人不伺候人的。”
她倒是知道宋凌云对上头那位有不满,但这种事情,就不说宋普,放在其他人身上都正常,也不能因此对上头那位有什么怨言。
宋凌云缓和了语气,道:“没力了,就不要捏了,左右我也给娘捏了许久了。”
宋母便接道:“那就算了,娘也舒坦了。”
听到宋母开口,宋普才松开手,而宋凌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你手怎么了?”
宋普垂眼一看,他皮肤实在是白,因而手掌心有点红都能显得很明显,更何况现在的确是红得有点过火了。
仔细看,还能看见丝丝白痕,像是摩擦过多划出来的痕迹,因为涂了药,宋凌云还能闻到一股子药香味。
宋普有些说不上来的慌张,但很快镇定下来,回答道:“没怎么,就是不小心弄红了,上了些药。”
他也没撒谎。
宋凌云按了按他略虚浮的手掌,“痛吗?”
宋普道:“涂了药,还好,不会痛。”
宋凌云盯着看了一会儿,道:“我去塞北照顾不了你,你自己注意些,别总是受伤,每个月给我写信,再忙我都会给你回信的。”
旁边宋母听了,又流起眼泪来了,“你这孩子,在燕京好好的,偏要去那种地方,你真的是……”
宋母这一打岔,宋凌云注意力便全到了宋母身上,“娘,你别哭了。”
宋母道:“我怎么能不哭,父母在,不远游,你倒好,去塞北那么远的地方,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宋母私下对两个儿子还是很随意的,此时也顾不上宋普在,声音越发哽咽起来。
宋凌云脸上有些无奈,放开宋普的手,安抚性质地抚了抚宋母的脊背,眼里却不曾有过动摇,“永安王已给我回了信,到了塞北那边,我也并不是从头开始,娘只当我在燕京一样,待我去那边,每个月也给娘写信。”
这般总算将宋母安抚好了。
宋普和宋凌云两人从宋母院子里一块儿出来,宋普问道:“你后天何时出发?”
宋凌云低头看了他一眼,道:“很早很早,阿普不必送我,我怕我舍不得你。”
宋普挠了挠下巴,觉得这个时候应当说些煽情的话,但到了嘴里,又觉得有些难为情。
宋凌云倒是先开了口,问道:“陛下平日里都让你在宫里做什么?怎地回来一趟,手这样红?”
宋普道:“也就讲讲话本,手是我自己搞的,和陛下没什么干系。”
宋凌云淡淡道:“我看你给娘捏肩倒是很熟练。”
宋普讪讪道:“这种活计不是一看就会吗?”
宋凌云道:“是吗?”
“……”
宋凌云此时给他的感觉当真像极了教导主任。
宋普小声说:“是啊。”
宋凌云不说话了。
待走到了中庭,宋普一时犹疑要不要开口和宋凌云告别,就听宋凌云说:“我好久未和阿普同榻而眠过了罢?今日我想与阿普一起睡。”
宋普愣了一下,笑道:“自然可以。”
宋凌云垂眼看着他,唇角翘起了一个弧度,眼里似乎有星光闪闪,格外夺目。
宋普与他对视,心里再次感慨,他这个哥哥当真俊美无双。
宋普先回到了自己院子,因为宋凌云要来,他准备收拾一下他的卧室。
他拿起那本大册子,脸忽然红了一红,之前脑子一片慌乱,也未曾细看,这会儿倒是想起来当时的惊鸿一瞥。
不不不,他是铮铮铁骨的直男,不能被这种东西污染眼睛。
宋普很坚定地将这比砖头还厚重的册子放到了柜子里。
只是刚关上柜门,表情又变得犹豫了起来。
他还从来没有看过这种东西,拿来长长见识……也没什么吧?
宋普摸了摸柜门,犹豫了好一会儿,贼眉鼠眼地看了看内室门口,又喊了一声灯笼,好的,灯笼不在,估计还在厨房等热水,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
至此,他才打开了柜门,将那本厚厚的大册子拿在了手里,闭了闭眼,又睁开。
他就是好奇看一眼而已,真金不怕火炼,一个真直男,是不会因为一个区区g、v就弯的!
宋普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才理直气壮地将册子稍微对折,开始快速翻阅起来。
“哗啦哗啦”的翻页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阳光从敞开的窗户里投射进来,落到了宋普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