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by多金少女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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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熠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尘,瞥了他一眼,扭头将窗户又关上了。
而后走到了宋普面前,孤傲地开口:“宋卿生着病,孤不与你计较。”
宋普:“……”
而后又开始脱衣服,要用自己灼热的体温让宋普出个汗。
宋普赶紧阻止,“臣与陛下说的,陛下都不曾往心里去?”
澹台熠冷哼一声,道:“孤宽宏大量,又岂会与宋卿计较。”
“……”宋普说:“臣的意思是臣生病,陛下近着臣,不怕被臣传了病气吗?”
澹台熠道:“那孤更无所谓,孤从小到大,从未生过病。”
他唯一一次生病,还是初春那会儿被毒蛇咬了一口,伤了些元气才躺了一天,要说那些大病小病,他从未得过。
宋普便没了理由阻止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脱掉了衣服,露出了雕塑一般强健又带着几分柔美的上身,而后便挤上了床,不顾他的抵抗,愣是将他抱了个满怀。
宋普感受着他像火炉一样的身体,身上热了起来,后背冒出了一层热汗,“陛下,放开臣吧。”
澹台熠道:“不放,被子不如孤有用。”
宋普便没了声音,兀自忍耐这种被火烧一样的热。
澹台熠垂眼看着他被汗水沾湿的脸,低声问道:“宋卿怎会突然生病?莫非又在夜里与宋凌云话家常么?”
宋普:“……”
宋普有时候觉得澹台熠虽不知事实发展经过,但偶尔说几句都莫名的真相。
他又想到了宋凌云与他说的话,心口一窒,将整张脸都埋在了澹台熠胸口里。
澹台熠抱着他,忽然问:“孤还未问,宋卿要给孤的惊喜打算何时给孤?”
宋普一顿,抬起脸来,冲澹台熠微微一笑,道:“陛下既然想要,臣便提前给陛下吧。”
澹台熠一顿,大掌薅了薅他的脑袋,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孤不急,宋卿现在还病着,等好全了再给孤也不迟。”
宋普道:“不用,臣可以给你。”
说完,他推了推澹台熠,示意他放开,澹台熠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的放开了手,然后看着宋普起身,打开里床里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笔筒似的玩意儿。
宋普微笑着将这东西往澹台熠面前一送,“陛下在里头塞些棉花和软布,用多少次都不会破。”
澹台熠:?
作者有话要说: 啊噗对阿狗耳语:臣会让陛下欲死欲仙
现在啊噗拿出了笔筒
阿狗:孤是铁几把吗,不对,孤这么好糊弄吗?
阿狗你就配个笔筒,hetui
第130章 孤要立后
澹台熠蹙眉:“宋卿这是何意?”
宋普说:“便是臣说的那样, 陛下用这个, 总比让臣用嘴伺候陛下要舒坦。”
澹台熠终于明白过来了, “……宋卿是让孤——”
他说不下去, 生气了,但又念及宋普还病着呢, 不太敢大声说话,压着嗓子道:“岂有此理,孤何曾沦落到用这种外物,孤早就说了, 宋卿身体为重, 孤又不急,宋卿做什么用这个来应付孤。”
宋普想说话,又咳嗽了起来, 澹台熠又气又憋,伸手给他顺了顺气,将他按到床上,给他盖起了被子,“宋卿想气死孤么?”
宋普躺下去,又咳嗽了几声,才说:“臣是认真的,左右陛下等不及,臣这等重礼便提前送了,臣还连夜请了工匠过来往上面镶嵌了珠宝玉石,十分匹配陛下尊贵的身份。”
澹台熠气道:“再镶金嵌玉, 再如何匹配孤的身份,孤都不要!”
他说完,夺过宋普手里的玩意儿砸到了地上去。
宋普听见动静,心疼地道:“臣还往上头镶了一块上好的碧玉,红苞绿叶出墙来,相映成辉,多有寓意!陛下若是摔坏了可怎么好?”
澹台熠:“……”
他深吸了一口气,柔声地道:“宋卿还是早些休息吧,孤陪你。”
宋普道:“陛下真不要臣这个惊喜么?”
澹台熠额头青筋跳了一跳,努力维持冷静的面孔,“孤不要,宋卿还是快些好起来罢。”
宋普听了,便闭上了眼睛。
澹台熠重新回到被窝里抱住了宋普,只是没抱一会儿,就听宋普开口道:“臣兄长那时候听到陛下说要给臣破瓜的话了。”
澹台熠一顿,镇定道:“宋凌云怎耳朵伸那么长,都不知道躲避。”
宋普道:“臣兄长也看见了陛下抱臣,亲臣。”
澹台熠:“……”
宋普道:“臣兄长打算将臣送到江南,让臣远离陛下。”
澹台熠怒道:“他敢!”
宋普从他怀里伸出了脑袋,因为发烧,他满脸通红,连薄薄的眼皮都浸透了红色,唯有那双眼睛是清亮的,“臣与陛下说,不是为了告臣兄长的状,臣兄长待臣十分关怀,以为臣在陛下这里受了欺负,说陛下用破瓜二字是在轻贱臣,陛下随意在外头抱臣也是如此,陛下,你如何想?”
澹台熠听了宋普的话,还有几分委屈,“岂有此理,孤何时轻贱你了?宋卿你听他说什么,孤待你如何你还能不知道吗?若是听信了他人的挑拨与孤生分,那孤将失望万分!”
“……”这孩子脑袋瓜太……太难拗了,宋普呼出了一口热气,沙哑着声音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臣兄长会这么想,难道不是陛下的问题么?”
澹台熠孤傲地道:“孤有何问题?”
宋普说:“臣若与陛下结亲,那臣父亲便是陛下的岳丈,臣兄长便是陛下的大舅子,陛下甚至应当随臣一样喊臣父亲一声爹,喊臣兄长为哥哥,但陛下对臣父亲依然言辞严厉,也频频与臣兄长作对,陛下如此高高在上的态度,也无怪臣兄长对臣放不了心,臣听臣兄长一席话,也觉得陛下有些过分。陛下爱屋及乌,也要对臣家人尊重温和一些,若连臣家人陛下都要颐指气使,臣又如何能安心。”
澹台熠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道:“宋卿就是因为这个才来气孤的?”
宋普与他对视,在他那片金灿灿的眼眸之中,他有片刻的晕眩,但很快又冷下了心肠,重重地点头,“若陛下还是如此,臣真的要考虑臣兄长的决定,远走江南,让陛下永远都找不到臣。”
澹台熠胸口剧烈起伏起来,白到几乎透明的脸颊涌起了一层情绪化的红,“宋卿敢!没孤的允许,宋卿不准走!”
宋普对他笑了起来,小声说:“陛下,臣敢和你先说,而不是和臣兄长偷偷摸摸的离开燕京,陛下还不懂臣是何意么?臣的心在陛下这里,臣也不想离开陛下,但若陛下一意孤行伤孤家人的心,又让臣为难,那臣的心会跑到谁那里去,便说不一定了。”
澹台熠一听,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孤知道了。”
他放开宋普,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宋普看他,“陛下这是要作什么?”
澹台熠道:“孤听宋卿的,孤要去孝敬岳父大人。”
宋普头皮一麻,以他对澹台熠的了解,直觉他会闹出乱子来,连忙阻止,“陛下也不用急于一时,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
澹台熠道:“如何还有时间,孤向来就是想到就做,从不拖延,宋卿等着吧,孤快去快回!”
说完,正好腰带系上了,便顺手薅了一把他的脑袋,就大步地朝外面走去。
“陛下!!”宋普惊慌地叫了一声。
澹台熠头也不回地对宋普道:“相信孤,只要孤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宋普:“……”
他真的很难相信澹台熠啊。
再想说什么,澹台熠人都走没了影了,也只好将挤到喉咙里的话又给吞下去了。
他焦躁的躺了下去,只是没过一会儿,心脏跳得厉害,焦虑和忐忑的情绪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实在没办法将安心睡下去,干脆起了床。
都说古代风寒是难治之症,完全看身体素质,其实不然,只要有足够的钱,能买昂贵的驱寒药材,还是很好治的。宋普这会儿虽然发高烧,但喝了一帖药咳嗽好了一些,就是身体还是疲软的,走路都有一种虚晃感。
他多穿了一些衣服,由着灯笼将他扶出了院子,小声道:“少爷你现在不能吹风啊。”
宋普问他:“我爹现在在哪儿?”
灯笼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正好路上又碰到宋国公身边的侍女,便问了问,知道宋国公在前厅。
事不宜迟,宋普赶紧去了前厅,他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澹台熠铿锵有力的道:“……因此,孤要立宋卿为孤的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 啊噗社会性死亡3/3
阿狗:孤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孤骄傲.jpg
啊噗:全家出柜:)
第131章 孤错了
宋普被他这句震天一般的声音吓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头晕目眩之感越发浓重。
而前厅里一阵沉默之后, 由宋国公率先开了口, 他迟疑地道:“陛下可否再说一遍?臣恐怕上了年纪, 听岔了。”
澹台熠便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孤看宋卿兰心蕙性, 贤良淑德,有母仪天下之风采,与孤十分相配,因而孤要立宋卿为皇后。”
宋国公:“……”
宋凌云硬邦邦地开口:“陛下三思, 臣弟一个男人, 如何做陛下的皇后?陛下放过他罢,臣弟曾经与臣说过想要温柔的妻子和聪慧的孩子,陛下此举岂不是剥夺了他做父亲的资格?”
澹台熠一听宋凌云这话, 下意识的发恼,一句岂有此理刚到嘴里,又忍住了,顿了一下,高傲地抬起下巴道:“宋将军此话差矣,宋卿与孤两情相悦,对孤十分痴迷,仅凭这点,便足以做孤的皇后,是男子又如何?宋将军也是心胸开阔见多识广之人,竟还对男子做皇后有偏见不成?再者, 宋卿与孤可不是这样说的,宋卿不喜欢孩子,孤也不喜欢孩子,若宋卿想当爹,从民间挑几个玉雪可爱的孩童当孩子也不错。”
宋国公如今缓过来,听澹台熠此言,又是一个惊吓,“陛下万万不可!立后事关国本,犬子无才无德,又如何能做皇后!?”
澹台熠霸道又蛮横地道:“孤说宋卿有才有德便是有才有德,岳丈放心,若朝堂之上谁敢反对,孤就砍了他。若他国敢有随意揣测质疑,梁国百万铁骑踏平一国又有何难。”
澹台熠这下连岳丈都叫了起来,吓得宋国公跪了下来,“臣何德何能!请陛下收回成命,立后一事不是小事,更何况陛下要立犬子为后!”
若是女儿便没有关系,但要是男人,宋国公简直不敢想澹台熠的风评,甚至梁国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澹台熠连岳丈都叫了,发现宋国公还是这么不上道,不免不悦,“宋国公何必如此,如今宋国公是孤的岳丈,以后都不用再跪孤,快起来。”
岂止宋国公跪,宋凌云也跪了下来,冷着脸对澹台熠道:“请陛下收回成命,家中还要臣弟继承香火,又如何能进宫?陛下若真的喜欢臣弟,又岂会愿意看到臣弟一个大男人被困在深宫之中,宛如笼中鸟没有自由,恳请陛下放过臣弟。”
澹台熠还是很讨厌宋凌云,听到宋凌云此话,更恼了,刚刚还柔和的语气顿时就冷了,“宋将军这是何意?若孤的皇宫是鸟笼,那孤又是什么?”
宋凌云还未说话,就被宋国公压着脑袋与他道歉,“是犬子失言,还望陛下恕罪!”
澹台熠斤斤计较的很,但这会儿还记得“爱屋及乌”呢,勉强地轻轻放过了,“总之孤来知会岳丈,何时嫁娶,由岳丈与岳母商定,选个良辰吉日,孤就将宋卿娶回宫。”
宋国公听到“娶”这个字眼皮就狂跳,压根就笑不出来,“陛下……”
澹台熠抬了抬手,道:“这便说定了,宋卿病着,孤再去看看他。”
说罢,便抬脚出门,这才发现宋卿就站在门口处,澹台熠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昂起了脑袋,眼神往天上飘,语气带着几分心虚,“宋卿怎么过来了?”
话音一落,又很快想起宋普有病在身,立即低头去看他,先发制人:“宋卿不要命了?发着高烧还敢出门,这是怕自己病得不够重?”
又冲灯笼开火,“你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主子受寒,你还敢将人往外带,宋卿身边竟有你这种蠢材!”
灯笼吓得跪下来告罪,宋普被他气得头晕,眼一黑,整个人都往前跌去。
澹台熠眼疾手快,赶紧抱住了他,气哼哼地道:“宋卿身子骨弱,在国公府孤不放心,还是随孤去宫里住罢。”
宋国公与宋凌云一起出来,见到这一幕,心里都抽痛了起来,宋国公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儿子怎么会与皇帝有一腿,而宋凌云万万没想到狗皇帝会有立后的心。
恐怕是以皇后之名来诱哄宋普。
宋凌云情绪变化极大,眼神都变得很欺君犯上起来,宋国公察觉,看了他一眼,吓了一跳,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只能扭头对澹台熠道:“立后一事,臣还有异议,不过此时不便明说,陛下明日可有时间,臣想和陛下好好谈谈。”
澹台熠淡淡地道:“岳丈何时来,孤都欢迎。”
宋国公真的是担不起他一声“岳丈”,听着听着,腿都软了。
宋普这时候强撑着从澹台熠怀里挣扎出来,忍着情绪对澹台熠道:“臣也有话要与陛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