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只有朕是O 番外篇——by蒲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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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生
病了,那议长呢……?这主人当的还不如大哥!!呜呜呜冷酷恶龙养成小娇妻,生病副本,我又好了[ok.jpg]”
“说了不要@道格拉斯,@道格拉斯议长是不会点进来的!你们怎么还@道格拉斯!@道格拉斯议长日理万机,不要打扰@道格拉斯议长了!【狗头保号】”
道格拉斯面沉如水,发了条评论。
没过几秒就被顶上了热评第一。
“我带它来的医院。”</p“猫是公的。”
“和狗没关系。”
他点开自己的评论下面表示回复的红点,回复的楼层已经迅速盖到2k5+了。
“???猫猫是公的?那你给它穿小裙子?!”
“你别说,我也干过给家里的公猫穿小裙子这种事,别说像猫猫一样躺平拍照了,它差点没把我手挠废or2”
“猫猫是男孩子,还穿过女装,这不是更好吗[笑容逐渐变态.jpg]”
“我又脑补了一篇20w字黑道大哥x女装害羞小猫猫的小说。”
“前面的别光脑补,你动手啊!要我帮您注册绿网作者号吗?!”
“所以说,言论自由真棒,你甚至可以怼议长[滑稽保命]”
“其实……我觉得,宠猫狂魔议长x软萌小猫也挺好磕的……?救命,谁来拉我回君臣cp超话??”
这些人都不用睡觉的吗?道格拉斯蹙眉,手指却停在了“宠猫狂魔议长x软萌小猫”的回复上,恍神间点下了赞。
嗯?
他在想什么?
道格拉斯神色阴晴不定,把赞取消。
正好窗后的机器人将药物包好,道格拉斯便不再理会星网,取了药袋回头去接猫。
那只黑背可还在对他家猫虎视眈眈。
这么想着的议长加快了脚步,自然不知道星博上的星友就他之前点赞又取消的行为,展开了一场关于“议长喜欢的是猫还是陛下”的激烈讨论。
……
beta医生一边帮道格拉斯结算,一边细心嘱咐,“这两天猫的病情大概率会反复,记得按时用药还要给它多喝水,多量几次体温,如果体温升降时突破42c,立刻来就诊。”
他本来想说生病的猫会更没安全感更黏人,如果可以最好全天陪伴它,但是考虑到道格拉斯的职业,他改了下措辞:“尽量多陪陪它。”
道格拉斯颔首,抱起桌上虚软的团子。
那只黑背似乎想要追上来,但是被塞琳娜阻止了。
估计塞琳娜刚才看到了自己在星博上的评论,明白他并没有让布偶猫和黑背跨物种跨性别恋爱的打算,所以识趣地没有再撮合它们。
道格拉斯抱着怀中滚烫的小火球回到家时已经是午夜了。
他哄着布偶猫,动作小心地给它和着温水喂了药片。
每隔一小时就给猫测量一次体温。
几乎是一夜未眠。
只在清晨时分微眯了几分钟,就被闹钟吵醒。
道格拉斯迅速转头关掉闹钟,却蓦地察觉怀中的触感不太对。
原本布偶猫的位置已然被少年取代。
他烧得一脸酡红,但因为被频繁喂水,唇仍泛着水润的光泽。漆黑柔软的发顶长着一双猫耳
,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少年蹙着眉缩在他怀里,也许是太热,手将被沿扯下,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
瘦削的肩与弧度完美的锁骨一览无余。
更令人受不了的是,被子突起大概是臀部的位置,从被沿中探出了一根毛绒绒的猫尾。
从尾椎骨长出来的吗?
道格拉斯却无暇去思考这个问题了,他凑近紧盯着少年熟悉的容貌,语气迟疑——
“陛下……?”
第27章
他是还没睡醒吗?
从心理学角度讲,梦境是人内心意识活动的一种映射和反映。
所以,他对陛下怀有这种心思……?
他的手忍不住抚上了那双绒毛细软的猫耳,手指上真实细腻的触感提醒他,这是梦境模仿不出来的。
同样这不是整蛊玩笑,是真实的、长在脑袋上的猫耳。
他的手指顺着绒毛划到耳根。
不出所料,过度敏感的耳朵被触碰后,少年难受地嘤.咛呜咽,似乎是太过虚弱,做不到咬他的手指,下意识地像猫儿一样将脸埋到他胸膛上撒娇,觉得这样就会让作乱的人放过自己。
“……”
道格拉斯恍惚地把手撤下来。
他洗浴后换上的浴袍被少年埋首的动作蹭开了领口,因为正处在发烧的状态下,少年的呼吸滚烫,热气吐息间全洒在他怀中,像抱了个小火炉。
项链状的抑制环还戴在纤弱的脖颈上,可即便是这样,散发出来的青.涩柑橘味还是争先恐后地扑鼻。
正在发烧、耳朵敏感、柑橘味……
连下意识撒娇的神态动作都一致。
陛下,真的是小景……?
这个认知让他心神不定,道格拉斯慌乱地下床,将被子拉上到少年下巴的位置,在衣柜中翻找干净的衣物。
可当他拿着还未曾穿过的睡衣转过身时,却发现床上的少年又变回了布偶猫。
空气中残留的柑橘味提醒着他,这并不是黄粱一梦。
他有无数疑问没有答案。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布偶猫仍在发烧,沉睡不醒,他要问什么也得等猫病好了再说。
没有什么,会比他家猫的安危更重要。
压下心头的诸多猜测,道格拉斯将睡衣挂在衣柜的横杆上,如果猫又忽然变回了人形也方便穿。
接受了这个事实后,道格拉斯发现之前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陛下在猫舍时突然说要去找诺尔,紧接着出来的却是布偶猫,猫还聪明得不像话,用的香波明明不是柑橘味但猫身上的味道却是柑橘味……
道格拉斯用耳道测温枪给布偶猫量了体温,发现降下了一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陛下是猫妖吗?
又为什么要接近他?
难道,陛下其实记得那件事?而且对他念念不忘,暗恋他?
一松懈就被脑中冒出来的滑稽想法逗笑,道格拉斯否认了这个猜想。
陛下现在都是情窦未开的模样,更何况当时还那么小,又懂什么?
……
初景睡梦间就听到了系统冷冰冰的机械音。
“叮,总部的补偿已发放,【猫咪卡牌】有效期由一周设为永久,附赠半猫形态。”
“正在测试半猫形态……”
停顿半晌,机械音又继续道——
“切换形态成功,正在切回原形态……”
“已切回。”
“……检测到补偿文件中有第三号人物主线的相关内容,正在打开文件。”
……
初景朦胧间被轰隆的雷鸣声吵醒。
他迷茫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体温已经降回了正常的范围,身体没有半点不适,就连周围的环境也变成了他刚穿越来这个世界不久时居住的皇子宫殿。
怎么回事?
他借着灯光仔细打量。
现在的皇子宫殿和那时候的布局虽然差不多,但是细看会发现大有不同。
最明显的是修复舱没有了。
墙上挂着的不是名画,而是小孩随性的涂鸦,陈设的桌椅似乎也是小了几个型号的,甚至,他旁边还睡着个猫咪玩偶。
他惊奇地举起手看,就连原本骨节分明的手也缩水了。
初景翻身下床,走到落地镜前。
本该出现在镜子中的少年此刻却是孩童模样,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
“系统?”他在脑海中喊道,“这是怎么回事?”
“总部下发了之前bug的补偿文件,【猫咪卡牌】有效期由一周设为永久,附赠半猫形态。补偿文件中含有第三号目标人物的主线。”
“主线一开始是在目标人物孩童时,所以暂时将宿主带回了六年前。”
六年前……十二岁的时候。
初景有些好奇地抻了抻手脚。
“检测到第三号目标人物正在宫殿后院的花园中,状态【受伤】,触发【????】主线支线任务一【救援目标人物】。任务成功奖励7积分,当前积分14。”
【????】?
初景听着系统念出的怪异代号,猜测这应该是未知身份的意思。
毕竟现在是孩童,没有职业身份才正常。不像议长和元帅一样,刚触发任务时就已经清楚了对方的身份。
不过按照前两位的身份推测,那孩子以后也会成长跟议长、元帅一样厉害的人吧。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啪嗒啪嗒地往地上砸,透过窗向外看去,黑漆漆的一片中还有时不时的电闪雷鸣。
这样的天气,还是受伤状态,对小孩子来说太可怕了。
来不及多想为什么受伤的任务目标会出现在宫殿后院,他从储物柜中
取出伞和雨衣匆忙往外跑去。
门口守卫的机器人想要阻拦,好叫这么晚还不睡觉的小主人乖乖回到床上,但由于核心程序绑定的是初景,无法违抗“不许动”的命令,只能一显示屏【▼ヘ▼#】地无奈看着小主人的背影。
雨点密密麻麻接连不断,天空乌云密布透不出一丝月光,水全从云缝中哗啦啦地灌下来,砸得花园的地面积起水洼。
水花跳跃,溅到他身上,捎来无尽凉意,惹得夏夜里穿着短衣短<裤的初景打了个寒颤。
他借着宫殿窗户透出来的光在花园中大致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系统口中的目标人物。
雨声雷鸣掩盖了万物的声音。
没有他想象中的属于小孩子的哭声……
“提示宿主,三号目标人物【????】正在30米远的东墙角。”
初景顺着系统的指示看去,东墙角恰好避开了窗户透出来的光,黑黝黝的,阴影像一只正在等待着时机狩猎的怪物。
他抬脚往那边走去。
……
本森从被丢弃在戒备森严的皇宫中开始,躲在监控系统里的阴影死角里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被捅伤的腹部还在不断流血,雨水疯狂冲刷着卷席走他的生机。
不用等到天亮,要么是空气中过浓的血腥成分将守卫机器人吸引过来,要么他先因为失血过多死去。
两个可能,一个晚点死,一个早一步死。
他应该早点察觉的,所谓的首领候选人试炼,不过是现任首领想要清除他这个异类的幌子。
所以被任命来辅佐他的两个副手,才会在试炼过程中不断地出差错,最后眼见他要成功了,为了完成任务干脆趁他不备,痛下杀手。
黑暗中,他的眼睛从像夜一般的玄黑色幽幽转变为血色的竖瞳。
犹如连舔舐伤口都不能够的小兽,在无望的阴影中顺从地迎接死亡。
“哒、哒——”
清浅得几乎被暴雨消音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朵。
……来了吗?
可这个脚步声没有属于机械的沉重感,它的主人走得不仅缓慢,而且一脚深一脚浅,像是没踩在实处一般。
是谁?
耳边还啪嗒雨声作响,可头顶淋下来的雨水却突然停了,他抬起低垂的脑袋想将人看清。
温热的触感压下来,一只手抚在他的脸颊边——
“你还好吗?”
是稚嫩的童声。
没来由的,本森听到这个声音就心里欢喜,喜欢到仅仅是被声音的主人简单触碰都要激动地战栗。
从灵魂深处升起的,巨大的空虚。
想要被这个人触碰,祈求他给予自己拥抱,渴望听到他口中能吐露出安慰的话语……
想得到宠爱。
不是别人的,只能是属于眼前这个人的宠爱。
初景感受着手中冰冷的温度,因为太黑,他看不清人,但
是能闻到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
他不知道这孩子是哪里受伤,如果伤在腿部或者伤得很重,肯定是走不了的。
只好又问:“你可以走吗?”
“……”
这就要……驱赶他了吗?
果然。
自己一点也不讨喜。
血色的竖瞳紧盯着眼前的黑暗,本森咬紧牙关。既然不喜欢那为什么要上来问他?嫌他死在这里脏了地方吗?
冰凉的手突然抓上初景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腕骨捏碎。
好疼——
初景忍不住痛呼。
那小孩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松开了手。
本森被黑暗遮掩的眼睛里染上后悔与不安。他没控制住情绪,会不会把人吓到?
“不……”不要抛弃我。
本森的话语卡在开头,后面的被他又咽了回去。
“……”
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又难听,比不上这人的万分之一悦耳。
腹部撕裂的痛觉、喉间翻涌的血气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只惴惴不安地担心会不会被眼前人厌恶。
像他预料的一般,他的光再没问一句,转身跑开了。
他手上拿着被人硬塞过来的雨伞。
捏着伞柄的手用力到指节都泛白发青。
既然讨厌嫌弃,为什么要来靠近他?这把伞,是施舍吗?
寒冷刺骨的雨被挡在伞外,但他又怄气地将伞丢到一边。
他不需要这个人的同情。
没多久,一清浅一沉重的脚步声靠近。
他又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好任性。”初景有点生气,这孩子一点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他将地上的伞捡起来,重新塞回小孩手中,“拿好,不准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