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 番外篇——by红口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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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号bug可能不是NPC,而是玩家。
邱言至的手机忽然在这个时候震动了一下。
又是陌生的号码,又是那人发的短信。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竟然这么快就猜到了。】
……这个人还在监视他!
他上一秒说的话,这一秒这人竟然就已经知道了。
邱言至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脑子却愈发清晰了起来,他咬咬牙,回复道:“难道不是你故意想让我猜到的吗?”
【怎么说?】
邱言至:“你让那个死人在我面前消失,用的是卡牌吧,麻烦人物消失卡?还是三公里内瞬间移动卡?人既然都已经死了,你也不用担心会暴露,何必浪费卡牌,你这样做,不就是为了故意向我展现你的能力吗?”
【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邱言至:“傻逼。”
邱言至:“有本事你出来跟我谈,总躲在阴沟里算什么狗东西烂玩意儿?”
那人却不再回复他了。
邱言至本来不知道3号bug是什么,心里总是凝结着惊慌与不安,现在知道了,反而丢掉了一些恐惧,满心都浓结着怒火。
大家都是玩家,我凭什么怕你?
凭你在这游戏里多被困了三年吗?
凭你像是个蛆虫一样总躲在暗处办事见不得光吗?
还他妈监视我。
邱言至看向大黄问,道:“大黄,所有卡牌中,包括VIP商城的卡牌和卡池中的卡牌,有哪种卡牌可以有监视人的功能。”
大黄摇了摇头说:“没有一张卡牌有这样的功能。”
那就是又使用了器材。
既然刚刚他和大黄说的话都被那人听见了,说明窃听器肯定在他身上。
邱言至把自己全身打量了一遍。
衣服是今天在贺洲家里换的,不会有问题。
那就只有手机和手表。
手机他一直携带在身上,即使上次换屏幕,也是因为偶发性事件,而且整个换屏幕的过程,都是在他眼皮底下进行的。
但是手上这个表两周之前拿去维修过,当时他还在贺洲的公司里忙工作,没来得及去取,所以这个手表在那个店里放了三四天。
如果那个人有心的话,足以在这三四天之内,在这手表中安装一个窃听器。
邱言至这样想着便去找了医生拿了些器材过来,把这手表给拆了。
果然,揭开表壳,邱言至就在里面发现了一个极小的窃听器。
邱言至对着窃听器把那人的祖宗三代都骂了个遍,几乎用尽了自己的歹毒之语,然后踩碎了,扔进了垃圾桶。
邱言至还是不放心,又开始捣鼓起自己的手机。
可这手机邱言至拆不开。
他就从医院跑了出去,直接在最近的手机店买了个新款手机,然后换上卡,把旧手机扔进垃圾桶了。
不过扔进垃圾桶之前,他还没忘把手机壳掰下来,取出里面那张小小的便签,夹在了新手机的手机壳后面。
因为念着手术室里面的贺洲,邱言至做这一切的时候,几乎全程都是跑着的。
可等他气喘吁吁的跑到手术室。
手术室上面里面仍旧显示着手术中。
邱言至就继续在手术室外面等着,他一步一步地踩着瓷砖线,嘴里念着数字。
数字越来越长,贺洲依旧没出来。
邱言至看了眼时间,皱了皱眉。
……为什么这次手术做了这么长时间?
是很严重的伤吗?
邱言至几乎想要去砸开手术室的门,把贺洲从手术台上拖下来,直接用治愈卡,把贺洲治好。
但幸好。
在邱言至焦躁地忍不住趴到手术室的缝隙里往里面看的时候。
贺洲的手术终于结束了。
邱言至感觉自己很奇怪,他在外面等待的时候又生气,又焦躁,又愤怒,又不安。
可等贺洲从手术室里出来了,他看着贺洲紧闭的眼睛,看着贺洲有些惨白的脸,却觉得整颗心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烦躁的,不安的情绪,全都如潮水般褪去。
邱言至走上去,语气很温和地去询问主治医生:“贺洲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说:“病人没有伤到要害,手术也很成功,麻药过了应该就会醒过来。”
“谢谢。”
贺洲从手术室出来之后被推到了普通病房,医生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嘱咐,就已经离开。
病房里只剩了邱言至和贺洲两个人。
邱言至缓缓撩开贺洲的衣服,轻之又轻地碰了一下上面的纱布。
然后他叫来了大黄:“大黄,我要购买一张配角人物治愈卡。”
大黄飞了出来:“你确定?贺洲的伤看起来严重,其实在医院里躺个十天半个月就会好得差不多。”
邱言至皱眉看向大黄:“大黄?我都要掏钱了,你不应该欢欣鼓舞吗?为什么还劝我?”
大黄坐到了对面,说:“我这不是看你钱剩的不多了嘛……”
邱言至:“别废话了,我现在就要买卡。”
卡牌购买之后,熟悉的机械女声响起。
“请输入需要治愈的NPC姓名。”
“贺洲。”
“正在治愈中,请稍后。”
邱言至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贺洲。
就在这个时候,机械的女声再次响起:“治愈失败,请重试。”
邱言至愣住了,他迟缓地眨了眨眼睛,有些犹豫地说了一声:“……重试。”
空气变得十分安静,邱言至几乎能听到自己墙壁上钟表秒针转动的声音。
冰冷的机械女声响起。
“治愈成功。”
邱言至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贺洲腹部的纱布揭开了一个角,弯下腰认真地看。
等他发现确实是没有伤口了,才觉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把纱布完全揭了下来。
邱言至看着贺洲光滑完整的皮肤,脑海中就又忽然冒出了这里曾经鲜血直涌的场面。他心中一紧,有些后怕地伸手摸在贺洲腰上,并把脸趴了上去。
“……邱言至,你在干什么?”
贺洲的声音忽然响起。
邱言至有些迟缓地眨了眨眼睛,看着贺洲,说:“我把你治好了。”
贺洲沉默了一会,说:“我说……你趴在我腰上做什么?”
邱言至愣了一下,忽然发现自己把贺州的衣服撩了起来,还把脸贴在了人家的腰上,看起来像个死变态。
邱言至脸一红,慌忙坐直身子,又把贺州的衣服放了回去,说:“……我,我就是帮你检查检查伤口。”
贺洲问:“你用了一张治愈卡?”
邱言至点了点头。
“太浪费了。”贺洲皱眉,“如果要和3号bug为敌,你的钱就要省着点用,不能这么浪费。”
邱言至摇了摇头,说:“用在你身上,就不浪费。”
贺洲静了一下,然后说:
“邱言至,过来。”
邱言至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凑过去,问道:“怎么了?”
贺洲把左手放在邱言至的脑后,然后忽然把他按地离自己更近一些,两人的距离近地有些危险,温热的呼吸撒在彼此的脸颊上,由平稳变得紊乱,鼻尖便一呼一吸之间相撞又相离。
邱言至心跳得飞快,有些紧张地睁圆了眼睛。
贺洲漆黑色的瞳孔里似乎沉淀着化不开的浓墨,他看着邱言至,说:
“邱言至,我今天帮你挡了子弹。”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微哑,似乎在极力地克制着什么,“……你得报答我。”
邱言至:“怎……怎么报答?”
贺洲五指插在邱言至柔软的黑发里,微微用了一些力气。
邱言至便吻上了他。
第59章
邱言至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变得晕晕乎乎的。
他几乎不知道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又该在什么时候结束。
贺洲嘴唇有些薄, 却很软,接吻的时候像是在咬着一颗棉花糖。
到最后,邱言至都不知道是贺洲在吻他, 还是他在吻贺洲。
贺洲放开他的时候,邱言至还有些茫然,他眼睛里莹莹地闪着些光, 呆呆地看着贺洲,眨了眨眼。
贺洲没忍住, 便又凑上去, 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说:“好了。”
邱言至:……好了?这么快?
……喂。
邱言至终于反应了过来,耳朵都隐隐发热, 却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贺洲似乎是看到了邱言至的纠结, 他伸手, 摸了摸邱言至发红的耳尖, 笑了笑,说:“邱言至,不用乱想,也不用回应,是我情不自禁,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 推开我就好。”
说完, 贺洲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问:“天色不早了,今天晚上你想在这里睡还是回家?”
“回家。”邱言至脱口而出。
但他刚说完,又抿了抿唇,抬头看向贺洲,试探性地问:“回哪里?”
不会要赶他回公寓睡吧?
如果让他一个人回公寓睡,他就要改口说睡医院。
“回我家。”贺洲说。
邱言至松了一口气。
贺洲衣服上还映着大滩的血迹,幸而外套是深黑色的,不仔细也看不见什么。
不过为难的是,他们这一路,都要避着些医生护士。
否则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刚做完手术的贺先生现在就要逃离医院。
贺洲的车还停在那个保镖公司的门口,路上也没几辆出租车。
好不容易拦了一辆,邱言至高兴地过去,准备开门的时候,怀里的东西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司机脸色一变,直接把车开走了。
邱言至低头一看,才发现是怀里的枪。
邱言至把那把枪拾起来递给了贺洲,说:“你拿着吧。”
贺洲把枪收到怀里,看着邱言至,问道:“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邱言至点了点头。
贺洲下意识的想要去牵住了邱言至的手,可手臂伸了一段,又折了回来,他把手塞到自己的口袋里,说:“不算远,我们走着回去吧。”
“好。”
贺洲问:“今天我中枪之后,3号bug有没有再给你发信息?”
邱言至点了点头,拿出手机。
邱言至把旧手机的信息同步了过来,拿给贺洲看:“3号bug不是NPC,是玩家。”
贺洲皱了皱眉:“玩家?”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是你上次给我说的那个,三年前在游戏中因为车祸死亡的玩家吗?”
邱言至点头说:“嗯,原来他当时没有死,只是和我一样被困了起来。”
贺洲看着信息,说:“他应该在你身上放了监控设备。”
邱言至说:“我已经找到了,他在我的手表里放了窃听器。”
“手机呢?手机拆了没,手机上除了可以安装硬件的监控设备,还有可能被安装监听软件。”
邱言至指着手机,说:“我把旧手机直接给扔了,这是新换的手机,和原来一模一样。”
贺洲伸手在邱言至的头发上轻轻揉了一下,笑着说:“终于聪明了点。”
邱言至把贺洲的手从他头上拿了下来,正色道:“一直都很聪明。”
“嗯。”贺洲嗓音中带着温润的笑意。
他的手被邱言至握着,还没松开,于是他便顺势的动了一下,将邱言至的手整个牵住,继续向前走了。
邱言至不挣也不动,乖乖地任他牵着,和他并肩往前走了。
快走到家的时候,邱言至收到了一条邮件,是程怡发的监控视频。
监控视频确实显示在事故发生的一分钟前,有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然后再也没有出来。
程怡在邮件中说,很抱歉,因为他们的管理不当支持,出现了这么严重的事故,而且程怡说他们的监控可能是被人篡改了,视频中只能看见那人进来,却看不见那人出去,对此,她再一次表达歉意。
不过程怡告诉了他们,那个男人的所有信息。程怡还说这个人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联系得到,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用的是卡牌。”邱言至说,“所以才会只进不出凭空消失。”
这手段好熟悉。
邱言至想到了那两个肇事逃逸还当天失踪的司机。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全都是那个玩家的手笔。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杀柳澄是因为害怕柳澄说出真相的话,那为什么在上局游戏里要开车去撞贺洲?
而且为什么要派人来杀同为玩家的自己?
作为一个玩家,被困到游戏里好多年,忽然发现游戏世界里还有一个玩家的时候,不应该寻求合作,一起离开游戏吗?
为什么这个玩家找到同类的时候,却在计划着如何监视谋杀?
邱言至记得他第一次听大黄说,三年前一个游戏玩家出了车祸之后始终没有退出游戏,他还在心里怀着一丝希望,想着这个人没死就好了,如果游戏里还有一个同类,他们就可以合作一起出去。
没想到人是找到了,那个人却想要让他死。
想了想着,就已经走到了家门口,可邱言至前脚刚跨到门里,就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是酒吧的员工,打电话对他说张煜轩又在酒吧里买醉,让他过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