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 番外篇——by红口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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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里有的人都不晓得邱弘盛还有个儿子,上来给邱弘盛敬酒的时候也略带尴尬。
直到邱弘盛拍着邱言至的肩,笑着说:“我小儿子。”那人才恍然大悟,说:“邱总真是好福气。”
邱言至跟在邱弘盛身边听着一个接着一个陌生人夸他青年才俊,一边谦虚地应和着,一边却心不在焉地喝着手中的酒,抬头默默地在这宴会厅里找贺洲。
“言至,这是玉明集团的许总。”邱弘盛沉声道。
邱言至抬头问了好,目光一顿,才发现自己竟然还看见了个熟人。
是曾经和自己相过一次亲的那个女孩。
许蔚。
她身穿色彩热烈连衣裙,勾勒出玲珑身段。
许蔚眨眨眼,手持红酒杯在邱言至的酒杯上碰了一下,发出清脆一声响:“邱言至,好久不见。”
邱言至笑了笑:“好久不见。”
邱弘盛和那个许总有说有笑地谈了起来,撇下两个小辈在一起谈话。
“上次突然离开,实在是很抱歉。”邱言至道。
“没事儿。”许蔚撩了下头发,不是很在意,“反正咱俩又不是真相亲。”
许蔚抬头看了眼楼上,皱了皱眉:“贺家那位公子怎么还不下来?”
邱言至也顺着她的目光抬头看去,随口问道:“怎么,你认识。”
“就见过照片。”许蔚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不情愿,“我爸又塞给我的相亲对象。”
邱言至愣了一下:“相亲对象?”
“我爸说待会他下来就要介绍给我们认识,烦死了,什么都不打听就直接给我塞人,我可听说贺洲也是gay。”
邱言至眨了眨眼:“……你怎么听说的啊?”
“挺早了吧,我和他妹是高中同学,大约也就是四五年前吧,出去聚餐的时候,贺小晴喝醉了酒,嚎着说她哥太惨了,暗恋一个男的,暗恋了五六年,表白被拒了,就没再联系,但还一直在偷偷关注,经常全副武装的跑到那男生的学校,就为了假装路过教室看两眼……”
邱言至愣住了。
许蔚忽然看见了什么,挑了挑眉,有些戏谑地说:“我还有点事儿,就先过去了。”
邱言至觉得她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意外地看见了费思浩。
费思浩显然也看到了许蔚,脚步一顿,表情有些许的尴尬。
看见许蔚离开了,才挪动步子,朝着邱言至走了过来。
邱言至:“好巧,你怎么也在这儿。”
费思浩看了一眼许蔚的背影,问:“刚刚……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个女孩是谁?你认识吗?”
邱言至随手拿了个糕点塞进嘴里,说:“是明玉集团的小女儿,不认识,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费思浩稍稍松了口气。
“好巧,竟然能在这儿遇见你。”邱言至说。
“和朋友一起来的。”
费思浩弯着眼睛轻声道,说完,他伸出手,似乎想去揩掉邱言至唇角的糕点屑。
邱言至后退了一下,躲过了他的触碰,并用手背擦了擦唇角。
“有人。”邱言至轻声说。
费思浩笑了笑:“抱歉,忘了。”
他顿了一下,道:“现在和你待在一起,我便只能看得见你。”
邱言至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感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现在费思浩和邱希成闹掰了,也没什么用处了。
晚宴结束之后就提分手吧。
邱言至喝了一口酒,默默地想。
只不过现在,以免出什么乱子,还得再忍着恶心和他周旋一回儿。
托邱希成的福,费思浩认识不少圈内人,在这宴会里,他认识的人竟然比邱言至认识得还要多得多。
他和邱言至一起和那些人攀谈说笑,拉拢关系,倒是帮着邱言至扩充了不少人脉。
不远处的邱弘盛看到这一幕,心中也甚是欣慰,便不再刻意注意儿子了。
邱言至因为在录音里听到费思浩和邱希成闹掰了,不由得边对费思浩大意了起来。
费思浩递过来的水果糖,他也直接拆开吃了下去。
结果没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倒在了费思浩的怀里。
被费思浩搀扶着走出了宴会厅,拿着房卡进了楼上给客人准备的房间,邱言至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找了道。
但他浑身都没有力气,身子甚至有隐隐发热的征兆。
他看着费思浩,咬牙切齿地问:“费思浩,你给我下药?”
“我不是有意的。”费思浩说,“邱希成的人在盯着我,我不能不这么做。”
费思浩蹲在床边,低下头,执起邱言至的手,在他手背上珍重地亲吻了一下,轻声说:“吱吱,我告诉你一切好不好,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邱言至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从费思浩手里抽出来,但他动作一顿,又把手伸到费思浩的脸上,有些轻柔地摸着费思浩脸庞的轮廓,说:“我相信你。”
费思浩被邱言至温柔的动作摸得心都要化了,就没注意到邱言至的另一只手,已经伸到口袋摸索着开始发信息。
他看着邱言至的眼睛,认真地为自己辩解:“你二哥邱希成其实和你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费思浩昨天在电话里和邱希成吵了起来,一怒之下摔了电话。
但电话一摔,脑子就清醒了过来。
立刻出门买了个新手机,给邱希成又打了电话过去道歉,并说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三天之内就能拍到邱言至的同性滥.交视频。
可今天早上10点多,他又接到邱希成的电话。
邱希成语气压抑着恼怒,说,他等不了三天了。
他今天晚上就要看见邱言至的丑态,并安排费思浩进了晚宴。
费思浩一口承下。
当着邱希成眼线的面,他把药让邱言至吃了下去,并搀扶着他开了房间。
但费思浩并不是真的要拍下邱言至的照片给邱希成,他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做给邱希成看的。
费思浩在昨天摔了电话之后就忽然想通了。
这段时间邱希成之所以对邱言至这么在意,是因为老爷子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邱希成和邱言至同样是老爷子的儿子,也同样不是正妻所生。
凭什么继承人就一定会是邱希成?
跟了邱希成这么长时间,他手上有不少邱希成做的那些腌臜事的证据,再加上他的算计自己亲弟弟的事情暴露出去,不知道老爷子心里到底还能偏向邱希成几分。
不光如此,他手上甚至还有邱希成喝醉了酒在背地里诅咒邱弘盛早点死,好让他继承家产的录音。
邱弘盛要是知道了,一怒之下把继承人直接定为邱言至也不无可能。
邱希成承诺说,事成之后,会给他一套几千万的别墅。
可邱言至是真的喜欢他,邱言至要拿下了公司,能给他费思浩的,可绝不仅仅只是一套别墅。
况且他也喜欢邱言至。
到时候他们去国外领了证。
整个邱家的财产就全是他们两夫夫的。
费思浩这么一想,就振奋了起来。
挂了邱希成的电话,他就连夜整理了证据。
今天他来参加晚宴之前,就琢磨好时间,给邱弘盛的私人邮箱里发了定时邮件。
邱希成诅咒邱弘盛的录音,邱希成设计给他药,让他找人迷.奸邱言至的录音,邱希成挪用公款的证据……甚至邱希成现在就在某个夜店嗑药找女人吸.食笑.气的事情,他都一并发给了邱弘盛。
看看时间。
现在邱弘盛估计已经收到了邮件,正在往邱希成的夜店赶。
但费思浩有些话自然不会给邱言至说,略加修饰了一番,巩固了一下自己的痴情人设,含情脉脉地看着邱言至,说:“吱吱,我是不是做的很好。”
邱言至哑着嗓子说:“嗯……但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费思浩笑了笑:“吱吱就在这里,我去哪里?”
“你刚刚给我下了药。”邱言至顿了一下,说,“我现在很不舒服。”
费思浩温柔地说:“我会让你舒服的。”
邱言至沉默了下来。
费思浩以为邱言至是不相信他,慌忙补充道:“……我……我虽然没有和男人做过,但是……但是我做了不少功课。”
然后,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看,这里也有工具。”
邱言至抬头看着费思浩:“……思浩,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吧。”
费思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邱言至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他掐着手心,竭力让语气保持镇定:“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和你做这些事情,但却没有一次与药物有关,我喜欢你,但并不代表我愿意在这种情况下与你发生关系。”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柔得像一阵风:“思浩,你会尊重我吗?”
费思浩有些局促地说:“……我会。”
邱言至弯着眼睛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发,眼睛里几乎含着浓郁的深情:“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
费思浩红了脸,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子:“那……那我先出去了,就在门外等着你,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再叫我。”
邱言至不想他在门口等着,找了个借口把他支走了:“你能去给我买身舒服的衣服吗,我待会儿要洗个澡。”
“好。”费思浩郑重地点了点头。
等费思浩走出房间关了门,邱言至脸上的笑也收了回去。
“什么傻逼。”
邱言至冷着脸骂了一句,扶着床站了起来。
刚刚已经过了太长时间,药效基本上已经彻底生效了。
他现在喘着气,腿软的不像话,连意识都慢慢的不太清醒了,最重要的是浑身都难受得要爆炸。
邱言至咬了咬牙,从口袋中拿出手机。
他刚刚摸索着给贺洲发了短信。
“快来,602,我被下药了。”
由于不方便,短短一段字就有三四个错别字。
贺洲刚开始应该是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回了无数条,还打了电话。
不过邱言至手机调的静音,所以费思浩没有发现。
贺洲的最后一条消息在三分钟前,他说马上就到。
邱言至正想着要不要再打个电话,再催催他,房门就猛的被人打开了。
贺洲喘着粗气跑了过来,他看着邱言至的状态,慌慌张张地扑了过来,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手:“邱言至,你没事儿吧。”
“有事。”邱言至哑着嗓子扑到贺洲怀里,伸手就去解他的领带,鼻音浓重,“你再不来,我就要难受死了。”
说完,他就凑上去准备亲贺洲的嘴巴。
贺洲浑身都僵了一下,然后躲开了他。
邱言至睁着湿润的眼睛,不解地去看他:“贺洲……”
贺洲握着他扯自己领带的手:“邱言至,不行。”
“怎么不行啊。”邱言至像刚刚的费思浩一样拉开了床头的抽屉,“这里连工具都有。”
贺洲抿了抿唇,他松开邱言至,说:“我去浴室的浴缸里给你放水。”
“贺洲!”
邱言至死死地扯着他的衣服不松手,难受地都要哭出来了。
贺洲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把邱言至的手掰开,一本正经地说:“不可以,这是秦贺的身体。”
邱言至愣了一下,他昏昏沉沉的脑子终于反应了过来,脸上变得红一块白一块的,然后恨恨地咬了咬牙,一脚踢在了贺洲的小腿肚上,然后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浴室。
贺洲看着他踉踉跄跄的背影,站在原地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贺洲偏过头,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邱言至的手机。
鬼使神差地,他把这手机拿了起来,揭掉了手机壳。
熟悉的照片掉了下来。
贺洲拾起,发现这张照片与上次相比已经旧了很多,边缘已经有些褪色了,秦贺的脸庞上也有些泛白。
像是被人悄悄的拿出来,用指尖在这人的脸庞上绘了无数遍似的。
贺洲把照片翻过来。
发现照片的后面画了一只发送爱心的兔子。
这只兔子他是见过的。
在他曾经留下的便签后。
没想到时过境迁,邱言至画给他的兔子,又被画到了秦贺的的照片后面。
不。
不是画给他的兔子。
从一开始,邱言至就只是把他当成秦贺的替身罢了。
所以这只兔子,从始至终也都只是属于秦贺的。
贺洲觉得心脏沉沉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觉得自己应该把照片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地。
可他却不想。
他把照片捏在手心,死死地揉成一团,然后扔进了垃圾桶。
浴室里传来邱言至难耐的闷哼。
贺洲垂下眼皮,把房门反锁,然后缓缓朝着浴室走了过去。
邱言至脱了外套和裤子,就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冰冷的水附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就冷得让人浑身打颤,他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咬着嘴唇,修长的脖颈往后仰,露出来的皮肤都敷着一层淡淡的粉,右手被屈起的腿遮住了,看不清动作。
贺洲把领带解开,外套脱掉放在一边,缓缓走了过去。
邱言至听见声音睁开眼睛,看见走过来的贺洲,面上闪过一丝惊慌,浑身都是一抖,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