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Alpha为何那样?——by三千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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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脑子抽风了。
段移也现场给他表演了一个脑子抽风,在蒋望舒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皱着脸喝完了盛云泽的药。
他吐出一截舌尖,偏红,看着肉乎乎的,很软,下意识的舔了舔杯口,然后打了一个寒颤:“好难喝,还不如苦的呢,这什么怪味儿啊,要甜不甜要酸不酸的。”
蒋望舒呆立片刻,不知道为什么脸有点红。
段移要一个人舔杯口,蒋望舒还嫌弃他跟小狗似的怪恶心,盛云泽在一边儿看着,蒋望舒忽然就觉得不对味儿了。
就好像在神圣的教室中当成欣赏了一段岛国清纯JK制服女高中生爱情动作片一样。
阿门,蒋望舒拍拍心口:我看我今天是真的幻视了。
“还是团座手段高。”蒋望舒连忙比了个大拇指,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把政教处给他开的批条儿往盛云泽手里塞:“小段的终身大事就托付给你了,我想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除了教室门,到隔壁走廊,撞见高二下课,跟南野面对面看着。
南野问:“段移人呢?你不是带他去医院吗?”
蒋望舒:“你哪儿来的小道消息这么灵验啊?”
南野古怪道:“你脸红什么?”
“什么脸红?”蒋望舒拒不承认:“我让校花带段移去了。”
南野听了,勃然变色:“你让盛云泽带他去?为什么不找我啊?!”
蒋望舒觉得没什么:“盛云泽在我就顺便让他带段移去了呗,我还有事呢。再说我找你段移不乐意啊,你俩这前夫前妻的,合适吗?”
“你丫没听过一夜夫妻百夜恩啊!况且前妻前夫也有复合的,死开,我给段移打电话,他们走多久了?”南野着急忙慌的想去找人,忽然脚步一停。
蒋望舒:“干嘛?”
南野掰着蒋望舒肩膀闻了闻:“你身上什么味儿啊?你喝椰奶了?”
蒋望舒:“喝你妹啊,我只钟情太太口服液,你死开点儿,青天白日的我还要点儿名节呢。”
蒋望舒是Beta,闻不到Omega身上的信息素味儿。
但是刚才他跟段移在一个空间里呆久了,身上沾着一点段移的信息素,被南野给闻出来。
南野:“没喝奶?那你跑去见Omega了?”
蒋望舒:“神经病,我上哪儿见Omega,我刚就见了校花和段移。”
两人齐齐一愣。
蒋望舒表情裂开了:“难道校花是个装A的Omega?!靠,我就知道他长这么漂亮看着就不像Alpha……”
南野:……
“算了,跟你没话说,我总觉得段移最近怪怪的。”南野拿出手机给段移打电话。
蒋望舒双手抱臂靠在走廊上:“喂,问你个事儿。”
“有屁快放。”
蒋望舒:“你既然真的喜欢段移,初中的时候干嘛还要劈腿啊?”
南野:“我说了我没有——”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烦躁的踹了一脚垃圾桶:“说了你们也不信,我就喜欢过段移一个人。”
“哦。”蒋望舒面上看不出来是信还是不信,只说了句:“那你抓紧了,我看段移挺抢手的。”
段移走在盛云泽后面,抬头悄无声息地看了眼盛云泽的背影。
走到校前广场的时候,段移开口:“还是我自己去吧。”
盛云泽:“你走着去爬着回来?”
段移:“就一点感冒,蒋望舒有病,他就喜欢把鸡毛蒜皮的事情放大了说。”然后继续:“走小路,不走广场过。”
盛云泽在学校很有名,一路走来不少学姐和学妹盯着他看。
更别说还有段移跟他一路走,“我不是担心你被女生看,我是担心我的人身安全,一个人的帅气哪怕是戴着口罩都遮掩不住的。”
盛云泽:“你戴着口罩还能有这么多废话?”
“那不然呢?你又闷,又不跟我讲话,我只好自己讲话了。”
十月底二中忙着运动会的事情,操场上的走操声音都能传到校前广场来。
校前广场的绿草地上还有啦啦队在训练,每天下午,广场上的社团活动激增,除了啦啦队还能看到心理社跟街舞社的。
盛云泽在学校里没参加社团,匆匆瞥了一眼就走了,段移倒是参加了一个社团,叫“中午补觉”社,就是一起申请一个大教室拿来睡觉。
路过音乐教室,里面传出了钢琴声跟合唱声。
“排练舞蹈啊?”段移忍不住瞅了一眼。
盛云泽见他一路走来,病了也不安生,东看西看,跟刚出生的奶猫一样,到处都去抓抓碰碰,看的他心烦。
“有什么好看的?”盛云泽冷道:“赶紧去医院,我还有事。”
段移不在意:“你有事就走好了,我一个人也能去啊。”
盛云泽脸色一下就黑了。
段移说的真心实意,并没觉得什么不对。
不过跟盛云泽呆在一起,他身上要好受一些,但是却忍不住对盛云泽产生一些肢体接触,他怕自己再不让盛云泽走,很可能就会做出无法挽回的惨痛事件了。
两人正好站在音乐教室门口,简翘推开窗:“段移!”
看到盛云泽,她语气欣喜不少:“盛云泽,你也在啊?”
音乐教室瞬间聚集了一大帮女生,都趴在窗口。
段移:……
“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看猴呢?”
简翘:“你好点儿没?”
段移:“还行。你们在干嘛?”
简翘:“准备市里的比赛。”她微微抬头:“你跟盛云泽呢,去干嘛?偶遇的?”
段移心虚:“就……我去医院,他陪我。”
简翘狐疑:“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段移:……
“可能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吧。”
盛云泽冷道:“说完了没有?我不想浪费时间。”
简翘一激灵,拽着段移的领子,把她往自己身边一扯:“诶,你帮我跟盛云泽说说好话。”
段移苦着脸:“我能说什么啊……你过分了啊简翘,哪有让你的追求者给你打助攻的?”
简翘眨眨眼:“你算什么追求者啊,就你那喜欢姐姐我能看不明白几斤几两的?去,今天帮我把盛云泽拿下,听到没?”
段移心想:我要有那能耐我都给盛云泽生俩儿子了,还能在这儿被他冷嘲热讽的?
仔细一想,他好像已经给盛云泽生过儿子了。
简翘不依不饶的抓着他,段移要不答应,她就不放段移走。
“好好好,我说,我说什么好话啊我说……”
简翘现编了一段:“你就说我这人聪明,温柔,会做饭……”
段移:“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简翘:“你说了我就会做了。”
盛云泽越看越不耐烦,段移跟简翘越凑越近,他黑着脸问道:“还没好?”
简翘松手,大发慈悲:“去吧!”
段移戴好口罩,伸了个懒腰。
盛云泽:“她跟你说了什么?”
问完,又觉得自己不该问。
段移没察觉盛云泽的冷淡,开口:“反正不是问我,简翘能打听什么啊,还不是看你跟我在一块儿,跟我打听你的事情呗。”
盛云泽没想到这一点。
“你不是喜欢她吗。”盛云泽问。
段移:“是啊,你是不是在跟我炫耀啊?得意不死你,简翘也就是眼神不太好才看上你,放别人身上,谁不喜欢我啊?”
盛云泽沉默。
段移偏头看他:“你怎么不说话了?”
盛云泽:“不想说。”
段移忍不住离他近了些,闻到了盛云泽身上的信息素。
学校禁止学生散发信息素,除了Beta,每个人都会使用阻隔剂。
盛云泽中午才喷过,按道理说身上是不会有任何信息素给段移闻道的,哪怕是有,也是微乎其微。
段移能闻到,只能说明他身体里残留的,平行时空盛云泽的信息素开始失控了。
六点钟时医院已经关门,主治门诊基本都下班了。
二中不在市区,附近也只有一些小医院,除此之外就是社区医院。
段移到的时候只有急诊室还开着,坐诊的医生给他量量体温,又检查了一下段移的身份证信息,表明是Alpha,于是直接放弃他可能出现发情期的可能性,简单的判断他就是普通流行性感冒。
顺便给段移开了一堆他看也看不懂的药。
“早知道就不来了。”段移翻着药:“还浪费我时间。”
他边走边吐槽,没过会儿头上就冒汗,觉得有些支撑不住,便坐在一旁休息。
盛云泽:“饿了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段移嘿嘿一笑:“想不到你还挺会关心我,我以为你讨厌我。”
盛云泽淡淡开口:“我没说讨厌你。”
段移翻了下微信,消息闪个不停,郝珊珊还有蒋望舒他们给发的,让段移回学校的时候给他们带点奶茶和肯德基。
“回去的时候顺便买吧,蒋望舒让我给他带奶茶。”段移晃了下手机。
盛云泽皱眉:“想吃自己买,他没腿吗?你这样子能带什么回去?”
段移喘息都有些沉重了:“带点儿吧,反正顺路,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
盛云泽觉得段移不对劲:“需不需要换一家医院看,你的样子不像感冒。”
段移摆手:“现在这个点医院肯定都关门的,换什么都是急诊。我回去多喝热水就好了。”
他勉力站起,盛云泽看不下去这个摇摇晃晃的残障人士,扶着他:“你怎么回事?”
来医院前还好好的,反而出来后更严重了。
盛云泽下命令:“找个地方弄点水吃药。”
段移摇头:“我想快点回学校。”
他不知怎么的心中有股很强烈的预感,不是好预感,是很坏的。
段移一路上心悸的厉害,步伐加快,也没像来的时候那么从容,那会儿他还能找机会跟盛云泽插科打诨。
段移越走越快,也越来越沉默,盛云泽追上他:“段移,你不对劲,你不正常。”
段移骤然停下脚步,脸上已经泛起潮红,只是在夜色的遮掩下不太明显。
他吞了吞口水:“对……你说得对,我也觉得我不太对劲,我……我好像感冒越来越严重了。”
盛云泽闻到了空气中很单薄的信息素味,是一股甜香,和他这几天闻到的一模一样。
段移每天也是按照学校要求一日三次的喷阻隔剂,即便是发情期到来,信息素也没有在大马路上外泄。
“我找个地方坐坐。”段移深吸了一口气。
盛云泽:“先找个地方吃药。”
他不确定段移是不是感冒,比起感冒,段移更像是进入了发情期。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盛云泽果断的否认了——Alpha的发情期不是这样的,没有这么严重,也没有这么温顺。
段移现在的表现更像是Omega进入发情期。
这怎么可能?
盛云泽被自己冒出来的想法惊了。
段移是个Alpha,货真价实的,他又不是才认识段移。
之前虽然不同班,但是也知道段移此Alpha,嚣张臭屁,打架逃课,翻墙逃学,无恶不作,二中升国旗仪式下天天检讨,政教处的常客,没有哪个Omega像他这么调皮捣蛋的。
况且,学校每年都有两次体检,段移如果是个Omega,早就查出来了。
而且段移怎么会是Omega,天方夜谭。
盛云泽在心里强调这一点,同时心底的裂缝处也生出了一丝隐秘的想法:他要真的是个Omega怎么办?
话那样说,可世上的怪事还少吗,万一得了什么奇怪的毛病,就是从Alpha变成Omega怎么办?
他如果是个Omega……
盛云泽没低头看段移,只是自己扶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
少年的心里有了一个轻狂的念头:那他的腰是很软很细的,像个Omega。
随即被自己吓到,连忙甩掉了这个想法。
“音乐教室有张小床,你去那里先躺一下。”盛云泽看了眼手机电量:不足百分之十。
已经到学校了,一会儿回教室拿充电器就行。
只是段移这个细汗涔涔的模样,根本没法儿坚持到宿舍。
二中的音乐教室就在学校后门,地理位置偏僻,旁边就是操场,跟教学楼隔了好几百米远。
平时除了传媒班的会到音乐教室来训练,其余时间这里都空着。
盛云泽推开门,音乐教室空无一人,他扶着段移上了二楼,然后找到了二楼一张空置了很久的床。
段移迷迷糊糊坐在床上:“我到宿舍了?”
盛云泽:“没有,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看你没办法走路了,音乐教室有热水,你先吃药。”
段移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个什么,他浑身上下烫的厉害,如同火烧。
烧过之后,又觉得冷,双手抱臂躺在床上,段移牙齿上下打颤。
盛云泽脱了校服外套给他盖上,然后用温水冲了一包感冒颗粒。
“赶紧喝。”他伸手去拉段移,却在摸到段移手的一瞬间,惊诧不已。
要说刚才段移只是烧的额头上有些细汗,现在的段移简直跟从水里捞出来的差不多。
音乐教室没有光,外面路灯微弱的光照进来,盛云泽看到自己给段移盖得那一件校服,已经被段移扯下来抱在怀里,下半截就夹在双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