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吸我,我不甜{穿书}——by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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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招、墨勺咳了咳,保持着成年人的稳重。白摇则摇着扇子笑眯眯地转移笑容内涵:“少主的新发型,真不错。”
路刀还没嘚瑟完,憋不住的蓝霄大笑:“少主,你头上贴着个什么玩意啊?!”
路刀咯噔一声,这才想起额头上的“我,有毒垃圾”。他迅速撕下这块某人亲手贴上去的玩意往怀里放,然后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并攻击嚣鸟:“这是摩登,你懂根鸟毛!”
蓝霄还是大笑,引得其他三个都破功了。
路刀悻悻地来到温浓身边,拿手肘蹭蹭他,低声道:“我都撕了,他们还笑什么?!”
温浓看着他额头上那大片的长方形红印,噗嗤:“还不如别撕呢哈哈哈……”
“你——”路刀耳朵红了一点,“你等着!”
笑了一会众人才消停,拿出各自的长老印准备开门。路刀低头让温浓给他揉了一会额头,等印子消得差不多了才哼哼唧唧地站直。
四个长老不笑了,肃重道:“少主,你准备好了吗?”
“三方结界都加固了吧?”
“少主放心,都加固了。”
路刀点头,闭上了眼睛。
魔界之门有五把钥匙,魔尊一把,四长老各一把。魔尊的钥匙可以直接打开结界大门,长老的至少需要三把。想进出的都得得到长老同意,半年前红招到仙界刺探也是联合了其他人的绶印才得以出去。
至于路刀出门为什么需要演练,这跟他是古灵有关。
魔界里的魔修并非都和路刀一样生来魔体,更多是普通灵体降生,以魔入道后天修成的魔身。仙界也类似,许多修行者生为灵体,以仙气入道才修出仙身。
也有个别奇葩的,比如墨勺和他基友,一个是灵体修成仙再堕魔,一个相反,先魔后仙。
相对而言,本源是灵体的修者还有伪装的余地。红招就特别擅长压制体内灵脉收敛魔息,伪装成普通灵体修者,混过仙界大量的斥魔结界。
而灵吾山是重地,路刀想要进去,就得彻底掩盖本源魔体。
温浓紧张地看着他转化,即便知道肯定不会有问题,还是紧张得手心冒汗。
路刀闭上眼,脸上灵纹出现,先赤蓝交加再变成浅蓝,身上灵流爆发,平地起漩涡狂风。
他发辫的尾梢扬起来,鬓发落下去时眼睛缓缓睁开,瞳仁剔除了杂灰,泛着清澈的浅蓝,气质也完全变了。
古灵天生能引天地三气,此时他封印所有魔气,改成灵气替代,那股始终若隐若现的魔体戾气才彻底消失了。
现在,站在那里的路刀藏起了天生的魔息威压,变成了一个灵修。
温浓看着他的侧影,看得入了神。
这个家伙,总是有叫人移不开眼睛的本事。
“开。”
魔界的门轰隆开启,他穿过门慢慢迈出去,四个长老感知着魔界的灵流走向。那些易裂的地方有所异动,但还能压制。
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路刀在自家门口溜了一圈,又达达回来。
温浓上前去问:“感觉怎么样?”
路刀解开压制恢复魔体,揉着皱起的眉头哼唧:“不舒服……”
温浓紧张:“什么?哪里不舒服?”
路刀低头靠他肩膀上:“哪都不舒服,要温浓亲亲抱抱才能好。”
四个长老收回钥匙扭头就走。
白摇跑去骚扰蓝霄,后者二话不说化出翅膀上天。白摇还抱着他的腰不放,蓝霄一脚踹过去,结果白摇扯下了他的裤子掉下去,死也瞑目了。
温浓充耳不闻,拍拍他的后背:“那回去休息好不好?”
路刀眼里笑着,声音虚弱:“好,你扶着我走,我头晕。”
一路上,也不知揩了多少豆腐。温浓还以为他是真不舒服,回长黎后安排妥当,就押着路刀躺床上睡觉休息。
结果躺下没多久,睡眠质量杠杠的温浓先睡着了。
路刀睁开一只眼,轻叫:“温浓?大哥哥?”
回应的是温浓的鼾声。
他暗笑了一会,看了一会他的眼睑,凑过去托着他后脑勺,捂上了嘴唇。
识海起了温柔的一层涟漪,乘虚而入的家伙推开记忆的门,看着那阳光下的人好一会,恬不知耻地化身成一个小屁孩。
孤儿院,小花园。
七岁的温浓调好牛奶,小心地装满了每一个带吸管的奶瓶,随后呼唤那群小孩:“大家回来!喝牛奶了!”
玩着游戏的小家伙们没理他,他便跳下椅子,一个个全逮回来,抱起放在椅子上,把牛奶分过去:“喝完去睡觉觉。”
不配合的他就过去哄,小家伙们都喜欢他,没一会牛奶瓶都见了底,乖乖地拉着手回去了。
小温浓收拾东西,发现还有一个没走。
那小家伙晃着脚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小温浓被这笑容击中红心,情不自禁地过去摸他脑袋:“小弟弟是新来的?哥哥叫温浓,你呢,叫什么?今年多大啦?”
无敌可爱的小家伙露出了虎牙:“路刀,六岁啦。”
作者有话要说:
路。日常偷偷进入媳妇的梦境捣乱。叨
温。坚定寄几睡相最好。浓
第15章 角龙
清晨,温浓异常疲惫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窝在路刀怀里,硌得半边脸都麻了。
他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近在咫尺的胸肌,然后拿开他的手,揉着眼睛坐起来。
真见鬼了,昨晚做了个好累的梦。
温浓敲敲自己的脑瓜子,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梦见和缩小版的路刀玩耍。
梦里路刀好小一只,萌得他心都化了。他喂路刀吃东西,陪他玩,甚至纵容到给他骑大马玩……总之梦了一堆费力气的场景,最后抱着软路刀睡着了。
结果醒来是自己搁硬路刀怀里。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温浓对此很是疑惑。
正深沉地思考人生,发梢忽然一沉,他回头看,路刀还赖着不起来,正伸长手臂卷着他发丝玩。看见温浓回头,弹了个舌加了个wink:“早上好啊大哥哥。”
温浓刷的红了老脸,猛的站起来穿外衣:“我我我刷牙去。”
路刀侧躺在大床上,看着他窸窸窣窣快速地穿衣服,腰带束过白衣,勒出叫魔心痒的弧度。尤其那把细瘦的腰,搂在臂弯里甭提多舒服了。
“你也别赖床了,过几天就出去历练了,这几天记得备足功课。”温浓丢下这一句,匆匆忙忙地就溜了出去。
路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蠕动着躺在了温浓睡过的地方,搂着被子又赖了半天的床。脸埋在枕头上,闷笑了半天。
温浓溜出去,开了长黎殿地板的阵法,跑到下面去洗个澡。
……也洗洗脑子。
他泡在温泉里,摸摸胸口又出现的鳞片发了会呆。
路刀这家伙,是不是因为从小缺乏父爱而对他有点依赖?
唉,可怜的崽。
他洗完出去,路刀还没起来,先撸起袖子做好了早餐,做完去和龅牙玩。
温浓端一碗肉丸子放它面前,把人家獙獙馋得大舌头直吐。
温浓摸摸它的头:“帮我吹个头发再吃。”
等路刀赖完蹭完出来,迎面就被一股獙獙牌大风刮了满脸。
大哥哥披头散发地坐在改好的落地窗那里晒太阳,龅牙正快而稳地拍翅膀给他扇风,吹得他长发直飘。
没一会,龅牙停下了。温浓揣着袖子舒舒服服地享受完獙獙牌风扇的清爽,头也不回地伸手摸龅牙的脑袋:“真乖……”
嗯?手感这么变了?
他回头一看,摸的是少主牌脑瓜。
路刀盘腿看他,又弹了舌。
“……”
温浓假装淡定地摸了摸他的头,咳了咳:“少主起来了?”
刚收回手,这家伙挪过来就地一倒,枕到他大腿上打哈欠:“少主还有点困,让我再睡会~”
温浓僵了一会,拍开他不安分的手:“你故意的吧?”
路刀咂着嘴把脸埋在他腰间:“再睡一会会就好。”
他的鼻子蹭在温浓右腰边,若有若无地蹭过了他的灵窍。
“……”
埋头吃早餐的獙獙突然被一声大叫吓得夹起了尾巴,它惊恐地扭头看过去,只见大主子四脚朝地趴在地上扑腾着狂笑,二主子面无表情地一手掐着他后颈一手戳他蝴蝶骨下。
“温浓!温浓浓!”路刀笑着大叫,“大哥哥,快住手!”
温浓不为所动:“你就是故意的。”
“手无缚鸡之力”的路刀抽搐了一会,又叫:“龅牙!快来把他叼走!”
叼走二主子?
龅牙立即垂下耳朵假装没听见,叼起还有大半肉丸子的大碗,哒哒哒跑了。
路刀:“……白眼獙!”
温浓偷笑,再整治了一会才放开他:“吃早餐去。”
路刀软绵绵地趴在地上,亮晶晶的灰蓝眼睛看着他:“不行了,我被掏空了,要温浓浓抱起来才行。”
温浓转头就走:“不吃我自己吃去。”
路刀立即抓住他脚裸:“不行!你得扶我起来!”
温浓试着动了动脚,实在撼动不了地上那一坨肉。他只好青筋突突地扭头去拉他起来:“这么大个魔!骨头呢?脸呢!几岁了都!”
路刀借力起来抱住他:“路刀才六岁,不要脸,要温浓抱。”
温浓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使劲要去推开他,结果怎么推都推不动。
路刀正窃笑着腻歪,忽然有一个通讯阵法响起,他一手搂着温浓一手接通:“谁啊?大早上的搅和什么呢?”
“少主,我!墨勺!”
“有屁快放,有泡快吐,少主干正事呢!”
“我的地盘这里有魔兽暴走,是条巨大的白龙,你要不要来认一下?”
路刀刚还散漫的神色顿时收了:“在哪?”
那边墨勺报了个方位,他应了声行就挂断了。
温浓也听见了通话,有些激动:“什么?白龙?!”
原作里路刀还有一只战斗力爆表的坐骑,就是一条白龙!只不过没有这么早出现。但是管他呢,装备越多越好。
路刀眉眼间也有些波动:“走,咱们过去看看。”
温浓迅速绑起头发,顺便揣了两颗白煮蛋塞怀里准备搭獙獙牌顺风车。
路刀把他拎过来:“让它吃饭去,我自己走更快,来,御阵稳住了。”
“……行!”
路刀灵力强,可以不借助辅助一路御风,温浓不行,他顶多画个挡风的阵法,坚持一路到底就感觉累爆了。
路刀搂着他飞,捏到他怀里两颗蛋,若有所思。
等到了那里,只见浅海边插着一根木桩,有个人坐在上面的简易木架,远远看去就像站在海里。
那人看见他们来了,百忙之中腾出一手挥了挥,随后他惊喜地抬高鱼竿,美滋滋地抓起滑溜溜的鱼放进鱼篓里。
温浓定睛一看,楞住了。
路刀带着他在站在海浪上,劈头就问:“白龙在哪?”
墨勺指了远处的海域:“在前方六百里的深水里,那龙上年纪了,从深海里浮了上来,刚才一顿暴走,搅得海水翻涌,我费了大力气制止住了。”
路刀加固好脚下的阵法,嘱咐温浓:“我过去看情况,你在这里等我。”
温浓没意见:“少主小心。”
路刀嗖的没了影,温浓站在阵法上看了一会,忍不住问墨勺:“那个,墨二长老,你介意我问个问题吗?作为一条鱼,你为什么还要钓鱼?还是高跷钓鱼?”
墨勺理直气壮:“鱼也喜欢吃鱼啊。”鱼竿又是一沉,他喜滋滋地抓下鱼钩处扑腾的小银鱼放进鱼篓,“多亏那条龙,搅得它们全跑了出来,今天可以吃顿美的了。”
温浓拿出怀里的大鸟蛋剥着壳吃,想起墨勺这个名字的由来,又好笑又好奇:“那你怎么不直接用灵力捞起来,要用这样原始的方式?”
墨勺笑眯眯:“这样吃起来更有劲,能让人想起一些舒服的往事。”
两人正唠着嗑,忽然海浪大作,温浓隔着阵法也感觉到了脚下的暗潮,不觉一惊:“怎么了?难道是少主出事了?”
墨勺皱眉,悠闲的模样一扫而尽:“温先生先在这里,我这就过去!”
说罢他踩着海水乘风破浪掠过去,温浓一口吞下剩下的半个蛋,运转灵力跟了上去。
半路一个大浪拍来,温浓往旁一躲,还没缓过来就被一声可怖的龙吟震得耳膜轰鸣。
他吓得差点被嘴里的半个蛋噎死。
“怎么回事?!”墨勺刚到现场就差点被巨浪掀开,连忙撑开结界挡住。
路刀立在半空上俯瞰着那条龙,周身悬浮着七个不停旋转的赤阵。
赤于路刀是戾气和杀伐,墨勺抬头看见他那光景吓了一跳:“少主!发生什么了?你还好吗!”
路刀眼里划过暗红的灵纹,看着海面上那条忽然发狂的白色角龙,语气没有波澜:“还行。你刚才说这龙上年纪了是吗?我看它脑子还不太好,看见我就发狂,要吞了少主泄愤似的。”
墨勺立即操控周围海水:“那么,属下来帮你!”
发狂的龙咆哮一声,庞大的身躯从海里冲出来,掀起近十米的血色巨浪,张开血口朝路刀扑过去。
墨勺操控起的水墙瞬间就被它冲散了:“……”
“不用。”路刀避也不避,抬手拖过一个赤阵挡住巨大的龙头,鬓发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