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吸我,我不甜{穿书}——by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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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刀憋着笑:“温哥哥不喜欢小肚子?”
“废话,谁喜欢?我还要保住我那俩腹肌呢。”
“那要是揣崽了,鼓起来怎么办?”
温浓笑骂:“做你大头梦去吧,龅牙还不够宠?嗳,话说,要是龅牙也在就好了,它吃东西的样子简直萌我一脸。”
路刀忽然吃起味来:“龅牙有什么萌的,傻狍子一个,能比我?温哥哥我跟你说啊,儿大不中留,等它讨了老婆就不黏你了。”
温浓笑容凝固:“龅牙才多大一丁点儿,你少胡说八道。”
“温哥哥不信?”路刀还起劲了,“你看我就知道了,要是以后它像我一样稀罕宝贝媳妇,那眼里还能瞧见谁?”
温浓冷不防又被撩扯一脸,一时还真回不了嘴,只好惯例曲折回怼:“少主这意思是说自己冷落了魔尊?嚯,个地主家的儿子。”
路刀原本笑着,听此沉默了一会。
温浓说完后悔,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嗳,瞧我这臭嘴,你别生气啊,我就惯性说些垃圾话。”
路刀握住他的手:“想什么呢,我能和你置什么脾气。我是突然想到,我好像还真是有点混账,对我爹那孤寡老人缺乏孝敬。”
温浓挠挠头,他一个孤儿,这方面的知识戳在了他盲点上。
路刀搂着他轻轻晃起来:“我小的时候,他其实不怎么管我,大概每月见个两三次,每次看见他都歪脖子。”他笑了笑,“单身汉睡空床,惨哟。”
温浓记得原作里没提他娘,也不知道怎么问,就安静地摸摸他手背。
“其实我不太喜欢和我爹亲近。”路刀慢慢说,“他和我一样,身上有戾气,说是很多年前在大战中受的伤,也就大部分时间宅天地一裂里养。老爹特别不容易,我很佩服他,他是我仰望的丰碑,是个很了不起的家伙,就是……我着实不太喜欢亲近他,戾气重。”
路刀收紧他的腰:“温哥哥还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出现,魔界结界就容易失衡、出现这裂那裂的原因吧?我是古灵不错,但属性主凶杀,本体天生潜伏深重戾气。不向仙界那个挑大粪的古灵,他属性是主太平,本体蕴藏天地至善之清气。同为古灵,我们不一样。”
但讽刺的是,主凶的古灵在魔界地位崇高,人人喊少主好;主善的却凄凄惨惨地在仙界受尽欺凌,一不留神就被人罚去挑大粪……
“戾气是天地凶恶的死气,放出就会搅乱三界灵气的平衡,哪怕是至浊魔气的所在天地一裂,也不能和我的戾气相抵。”路刀蹭蹭他,“两年多前我修为暴涨,第一次完全地控制住了戾气,我就跑出来了。”
他笑了笑:“就在快要控制不住要为祸人间时,温哥哥来了。”
温浓动了动。
“温哥哥特别……好。”路刀露出犬牙在他颈边磨,磨了半晌,故作凶恶地问:“我要咬你了,怕不怕?”
温浓没辙,在他怀里费劲地转过身去,和他面对面对视。
路刀又问:“咬你的时候疼不疼?”
温浓附过去在他额上轻啾:“不怕,疼还好,不介意。”
路刀便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摩挲着他头发:“温哥哥真甜,甜到我心坎去了。”
温浓像只大猫似的咕哝:“成吧我是少主的优乐美,谨慎蛀牙小心发福。”他想想又觉得不对:“怎么感觉少主是认识的人太少,涉世不深呢?这要是换个别的什么人当你的血包,把你骗得团团转怎么办?”
路刀绕他头发,笑了:“我又不是呆瓜,想什么呢。戾气至恶,故而我天生对善更敏感,分得不能再清了。第一口咬你的时候就分辨出来了。”
他的手指绕到他灵窍边打圈圈:“很多人的心底都埋着戾气,纵是自身没有,也多有被他人戾气传染。唯有你,不受侵染。”
“温浓是独一无二的,三千世界都找不到第二个。你是天外天神明赐给我的珍宝。”
温浓老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一段杀伤力太大,再直骨铮铮也绕指成弯。
就在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气氛越来越好,眼看就要恰到好处地加深进度时,一个欠兮兮的声音摧毁了这绝佳的氛围。
“哎呀这粉红泡泡的气氛,太对不起您嘞,咱打搅了。”
温浓一个激灵,马上从路刀怀里出来,十分浮夸地以大嗓门掩盖尴尬:“卧槽老卢,你们也到这来了?”
那边的卢偃同样浮夸地拿一只手遮住眼睛,指缝露出大眼:“哎呦来得太不巧了,打扰好事了。”
温浓不自然地咳咳咳:“那啥,给点面子,把刚才看到的格式化吧。”
“偃师兄,这是你朋友?”
卢偃身后站着个俊逸无双的帅哥,温浓一眼就知道这长相绝对东简无疑,下意识站路刀面前:“啊,对,我和老卢认识很多年了。”
路刀站起来从后环住温浓,一脸暴躁地打量前方两个人。
卢偃摊开手笑:“就是这么孽缘!怎么样老温,结伴进第六层淘宝去?”
作者有话要说:
刀(骄傲):温哥哥亲我了,我真能耐。
此时深藏功与名的东简、墨勺、白摇路过:哎呦,不错哦,加油。
刀:……
顿时委屈得画圈圈
俺爆完肾来了!
第31章 “山神”
温浓顿了一会,笑道:“成啊,组队好,诶等我们一会,我们把地上收拾了。”
他拉着路刀去收拾地上的东西,三两下处理好还和卢偃开玩笑:“这要是在仙界大门派里,要是分类不好这些玩意,我俩估计就得罚去种菜了。”
卢偃爆笑,东简咳了咳:“见笑了。”
温浓轻声去嘱咐路刀:“不打架哈。”
路刀泫然欲泣:“原本要和你‘打架’的,都怪这俩灯泡。”
温浓干瞪眼,迅速敲了他手背:“快把品如的衣服脱了,不准骚了。”
收拾完温浓拍开路刀总是要来揽的手,转头去和卢偃说话:“刚那天马怎么样?没电你吧?”
卢偃的表情嫌弃成了暴漫样,手甩成了扇形:“那蠢狗太坑了,等领出去了我得找驯兽师改造改造它。”
温浓想了一会,拉卢偃到一边问:“找那乐让?”
“那是,他在书里可是东简的大将,他又喜欢挑战难度,把天马带过去最好了。”卢偃又跃跃欲试的,“我还有个点子,我从天马身上的电得到启发,你说我能不能把它改造成个拉风的发电机,或者把它的电导出来传输,小可当做武器,大可开启电气时代。到时候这里电的单位就叫卢偃哇哈哈哈老子就名垂青史了哇哈哈哈哈——”
温浓叹为观止,竖了个拇指尖:“牛叉!成,给世界带来光明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到时候你就是电是光,是三界唯一的神话。”
卢偃笑骂:“去你丫的!一听就不像好话。”
温浓抿唇微笑,又问:“之前来不及问你,来这之后,有发现哪里和原剧情不同吗?”
卢偃肃穆:“怎么没有?”
“是什么?”
卢偃义愤填膺:“仙界的伙食特么的好难吃,根本不像原作里说的什么物产丰饶集合三界美味,个垃圾,欺骗我当初流过的口水……”
温浓笑起来,若有所思地听他抱怨各种各样的差劲。
路刀看着两只受在一旁嘀嘀咕咕,侧首看了一眼东简:“你们速度还挺快。”
此时东简修为远不如他,之前联手那一遭,东简受的伤要重得多,恢复应要花费更多时间。虽然意会过再见一战,但温哥哥既然叮嘱过了,也就顺其妻纲了。
东简只笑了笑:“还好。”
路刀感觉这家伙挺没劲儿。都是古灵,咋就没有点骄傲呢?笑眯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个好东西,温柔柔的不晓得还以为是个怂瓜。
太没劲儿了,这家伙肯定是追不到媳妇的那种。
路刀想,不如我。
温浓听卢偃吐了半天槽,没听到什么有营养的,粗暴地打断了他的大吐苦水:“哦可哦可!我对你的境遇表示深切的悲悯,现在闭上你哔哔的小嘴,马上开启大家的副本。”
卢偃还没叭叭够,温浓就搓了把老卢头把人往东简那推去,向路刀招手。
路刀瞬间飘到他面前,问:“叙完旧了?”
温浓朝他弹舌:“不叨了,咱们进去。”
路刀把住他腰,往东简他们道:“我们先进去。”
温浓深吸一口气,运转起灵力,和路刀扣着手同步跨进第六层。
那感觉和前五层完全不一样,感觉非常之厚重,灵气似乎已经浓稠到快要凝结成固体。
温浓没有意料到灵气会这么浓,刚进到第六层的瞬间,四面八方的灵气涌进了他的灵脉,很快将他之前被摄走的补了个全。
路刀也扬了眉,这还是他第一次有取之不尽之感的地方,单论这灵气的密度,确实能和天地一裂的魔气密度相较。他毫不客气地拓开灵脉,饕鬄般迅速卷走灵气纳为己用,随后灵流网铺天盖地地展开,眼皮子一跳。
温浓立即闭眼补充好自身灵力,在补到六成时停止。魔界除了九黎杯,其他地方多以魔气为主,他很少试过操纵这么多的灵气,先试试水。
六成的灵力也已经远超他的意料了,看这情况,他在魔界里大部分时间纳入的灵气应该只有两成。
温浓忽然有些明白之前那个诡异的灰影为什么要在第五层neng死他了,一旦进入第六层,他脱胎换骨的级别远超想象,说是从弱鸡进化成凤凰也是可以滴。
他铺开灵力想去造感知网,被路刀按住了:“别感知。”
温浓楞了:“怎么了?”
路刀捂住他的眼睛:“先别看。”
身后卢偃东简进来,卢偃爆出了一声大叫:“卧槽这什么场面?刚经过大战吗?”
温浓捉下路刀的手,铺开灵力前去,瞳孔放大:“这些都是,修者?”
躺在地上的那些影子,灵力正在消散,全都是已死的修者。
温浓神色凝重:“不是所有仙修、灵修的修为都那么强,哪怕他们有收强灵的心思,修为控制不了也只能受反噬,不会有那么多以身犯险的蠢蛋。第六层里不该有这么多人。”
路刀的灵力网盖住温浓的:“他们受蛊惑了。”
东简在后面沉吟:“夺灵的话,场面应该更血腥。”
他上前到一具灵修旁边观察:“一击致命,创口非常齐整,死者没有反抗。”
卢偃在一旁紧张:“那就是说动手的特别厉害?”
路刀眼睛里闪过灵纹,看到了更远的场景,沉默不语。
温浓问他:“看见什么了?”
路刀收紧他,冷声道:“脏眼。”
温浓正要自己开灵力,却看见眼前有一对仙修飞了出来,正在拼死搏斗。其中一个已经重伤了,没有反击之力,只顾全力奔逃,绝望地大喊着什么。
温浓刚要聚灵出手,却听见了他们的话。
“你疯了!修为就那么重要?!”
“你难道不懂?在这里修为就是地位。”追杀的那位声线很冷静,咬字非常重,“一把神兵能助力多少不说,三百年苦练才能得出的修为,试问你不动心?再说,山神也道,你我之间只能留下一个,否则二人皆死,何必浪费大好机会和一条性命?”
“你我同修数年,你……”
温浓震惊,这两人居然是一对道侣?
路刀沉默地抬手,庞大的灵力网收拢成一束,远远地劈开了自相残杀的两个人,温浓随即运灵,把重伤的那个护住。
追杀的那个横起一把血迹斑斑的下品灵剑问:“来者是谁?”
路刀冷漠,及颈的发尾一扬,指尖收紧:“你该死。”
修者没多话,一剑就朝他抛出去,路刀眨也不眨地震碎。谁知道那家伙惜命起来鸡贼得很,出剑瞬间又朝他道侣射/出暗器,温浓收回打配合的攻击铸起防御,两人只耽搁这么一会,那混蛋已经跑了。
温浓骂了一句,和其他人赶上去看那仙修。那青年强弩之末,灵力正快速流失,淌着血强自和温浓说话:“不要去……那不是神,是、是魔……”
只此断句,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修者遁逃的方向,瞳孔渐渐涣散。
温浓于心不忍,伸手去合上他的眼睛。卢偃在一旁骂混蛋,路刀和东简都没说话。
沉重了一会,卢偃问:“那还去吗?这位兄弟说有魔来着,这么多仙修折在这里。”
温浓看路刀,他家少主摸他鬓角:“我就是魔。”言下之意是不用怕。
温浓便握住他的手看向旁边打酱油的两位:“去。”
四人便起身往灵吾深处而去,越往里走,灵力越浓厚,死者越少。没走出多远温浓就认出一个倒地上断气的仙修,就是刚才那人渣。
卢偃伸脚踢踢:“死透了,好快的报应。”
温浓看到他手里抓着一把灵器,摇了摇头。弑了道侣,贪图超过己身能容纳的灵器,最后不过落个撑爆的暴毙下场,太可笑了。邪道的捷径就这么有吸引力?
路刀走了一会,脚步慢了些。
出现了。
“我不曾犯错。”耳边若隐若现响起他自己小时候的声音,“爹,为什么我就要带一身与生俱来的恶气?那些哀嚎、痛哭无时不刻围着我,我是犯了什么孽要受这种惩罚?”
“是天地不公,万物皆恶。”
时隔多年再听到这一句回答,他依然不由自主地感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