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吸我,我不甜{穿书}——by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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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偃笑着撞了他一下:“行行行你丫的强。”他回头一看,刚正常的表情又崩了:“温浓,你……耳朵下边,那闪着光的是啥?”
“啊?”温浓抬手去摸,在侧脸轮廓后、耳际下,摸到一片鳞。
第37章 打地鼠啊
温浓反复摸了几回,确定鳞片无疑后连忙扒开自己的衣领往里看,果不其然胸口也出现了米白色的鳞片。
卢偃五指大张捂住口鼻,一脸同情:“太不容易了……老温,我这才知道原来你惨得更胜一筹,我顶多穿了个狗血体质,尼玛你直接穿成了个新物种?不容易,太不容易了,你需要水吗?我还带了点纯净水……”
温浓无语:“留着你的农妇山泉给东简吧,我好着呢,劳您费心了。”
“不不我真的很操心你的健康状况,你还好吗?我看你印堂发黑胸有白光,是不是……”
温浓一指外头:“再说一句劳资把你丢出锅去。”
卢偃便自己做了个叉叉的手势,拼命地拿眼神示意他,活像中风了。
温浓嘀咕了句憨批,回头去看其他人的情况。墨勺抱着乐让护住,十分警惕地下的动静,而龅牙那个鱼泡就比较放松,天马抬起爪子想去碰龅牙,被獙獙亮出指甲挠了。小胖蜃则趴龅牙背上瑟瑟发抖,见温浓看过来,吓得直接尿在了龅牙背上……
温浓不忍直视,心疼起咿呜大叫的龅牙来。
他摸摸耳下的鳞片,这回倒是没有从前那么惊异,对于自己什么物种也没怎么放心上。反正不管是啥锤子,他都是温浓。
以后再去找找看有鳞有角的是个啥玩意吧,先关注一下古灵们经受的挑战……
他往底下一看,一头黑线。
他还以为地下是个大怪物,结果俩古灵正跳来跳去打冒出来的脑袋……打地鼠吗这?
地上的古灵们也特别憋屈,他们从上空俯冲下来想大力揍他丫的,结果这东西不知道是会有丝分裂还是跟泥鳅一样断一截活一个的尿性,居然此起彼伏地在地面裂开的小洞里钻出脑袋来,面目蒙着雾看不清,雨后春笋似的,乍看诡异又滑稽。好像还在故意挑衅他们,说着“来吖来吖打我吖”似的。
刀简两人耐着性子打了一会地鼠……地怪,终于被挑衅得炸了肺。
“特么的逗老子玩呢这。”路刀暴躁了,冲东简喊话:“不跟他耍了!不是要试试灵器顺不顺手吗?来!”
东简也打得烦了,凌空一跃点在地面上空:“来!”
路刀也踩上虚空,振了振手腕,灵力悉数附到斩龙刀上,手松开,刀在半空酝酿风云,赤焰从刀柄环绕到刀尖轻旋,对准了地面。
东简也将灵力注到无疆剑上,剑身环绕上灵光。与路刀不同的是他没有那样冒进,还留着灵力守住本身灵脉。路刀则认为自己本体压制着足够憋屈了,挥洒起灵气来不比魔气痛快,下意识就想全力以赴痛快干架。
两个古灵把灵器御好,确认过眼神,同时将灵器向下压,控制着灵力在灵器上输出。
一刀一剑刺入地面,扎在太极两个方位上共振,刀起焰海,剑起封冰,两者相融碰撞出了惊天动地的声响!
砰!
然后火冰咔嚓相撞,升华成一堆雾气。
“……”
路刀和东简都骂了一句脏话。
好在灵器属性虽然对冲,输出的灵力却没有消弱,两股浑厚灵力直达地底,顷刻之间将地下露头藏尾的无数虚影炸得嚎叫起来,自地底爆出了一阵极强的灵力风暴。
两人都没有收回灵器,各自御阵抵挡。路刀输出的灵力比东简强得多,轰出来的风暴也更强,他推出阵法挡住时,刹那间指尖有片刻的酥麻,只是少主对此并不以为意,认为是灵力过度输出的小小不适。
路刀和东简一边挡住这波灵力风暴一边御灵器振住地面,两柄远古神兵同振之下,地下传出的吼声越来越响,犹如困兽濒死的咆哮。
“一口气灭了他!”
两柄神兵穿透泥土,在地下深处飞速切割,每逢刀与剑擦过,地底便传出惊人的啸声,和那地鼠怪瘆人磅礴的吼声融合在一起,几乎成了一支恢宏壮阔的交响曲。
路刀和东简咬牙疯狂输出,驱使灵器将地下切得粉碎,借着不要命的灵力将那无数虚影震碎。
结果自然是压倒性的君临,在疯子式的摧垮下,地底传出不堪重负的吼声,地面凹陷出一大片洼地,那怪异的灵力被古灵切成了点,几乎绝了生息。
古灵们这才收回了威力巨大也耗费巨大的灵器,支着到手不久的装备半跪在满目疮痍的地上,各自滴着冷汗喘大气,一副被榨干的样子,谁也不比谁好。
温浓在上空目睹了个干净,感知了须臾没再发现怪物的痕迹,连忙带着其他人下去察看俩苦逼的状况。
卢偃刚到东简身边,东简就丢了刚尽心尽力做奉献的无疆倒他怀里,哄得卢偃摸他心口。
温浓飞去搀住路刀,少主实诚一点,透支或者受伤都不想让媳妇担心,便紧握斩龙刀撑着不放。
温浓见他脸上灵纹迟迟不能消去,明显透支过度,立即贴住他灵窍输灵:“先前是你渡给我,这回让我来,成不成?”
路刀抬头想朝他笑,唇角一咧不知牵动了哪里,反而皱着眉不知是笑是疼,脸色扭曲了一瞬。
温浓看不过去了,掰开他紧握斩龙刀的手把少主往怀里抱,捂着他灵窍道:“偶尔不用那么轴,少主大可撒个娇,打个滚卖个萌什么的,不是挺拿手的么?”
路刀楞了片刻,抱住温浓不放了:“温哥哥诶……”
他亲他脖颈,却吻到了几片温润生凉的鳞片。正奇怪着,识海里忽然起了笑声:
“你的躯体终将归于我。”
笑声转瞬即逝,惹得他打了个寒颤。
温浓察觉出他体温骤降,连忙把他捧出来贴着察看:“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路刀小幅度地晃晃脑袋,识海又一片寂静。他也没想太多,贴着温浓额头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因为温哥哥难得主动,激动得起反应了。”
温浓抚过他眼睛下缓缓淡去的灵纹,这样近距离地和他的眼睛对视,心疼之余也感觉一片炽烈的热度。
“你们都没事吗?”墨勺背着乐让过来,两边各看了一眼后果断跑到温浓他们身边,“少主,你还行不?”
路刀咳了两声,借着温浓站起来,站稳的第一反应就是踹墨勺:“你丫的,你来就来,带我儿子来涉什么险?”
不远处的龅牙感动得热泪盈眶,很想蹦过来给粑比一个獙抱,然而一身漂亮的红皮毛此时正粘着熊孩子的尿尿,又皱又臭的,只能克制着咿呜两声表示蓬勃的高兴。
墨勺被踢了个趔趄,背上的乐让倒是分毫没动,笑道:“龅牙也想他爹娘嘛,再者孩子大了也是要试炼试炼的,我就斗鱼胆带他出来见见世面了。这不没出事么?要不是龅牙在,我也传不出话,你们也逮不到蜃嘛。”
温浓抱好歪着整个靠他身上的路刀,问:“你们怎么知道灵吾山有蜃作怪?”
墨勺正色:“你们刚出去不久,大长老就得到情报,唯恐你们在暗处被坑,我鱼不停蹄后脚就追来了。”
温浓寻思着,路刀则切了一口:“你有蹄吗你?我看是红招还得到了乐让来处理的情报吧?你就是来看媳妇的,扯锤子犊子,闪开,阻拦到我和夫人的二人世界了。”
温浓敲他脑袋:“刚好一点就骚话连篇,倔强呢?”
“不要了。”路刀像只大狗般舒服地贴着他,闭眼蹭着温浓侧脸。
墨勺呼了长气:“没出事就好,刚在上面看着都把鱼吓死了,那你们忙,不打扰了。”
温浓又问:“诶等等,乐让灵君还没醒,他没事吗?”
墨勺背好媳妇笑:“现在没事,他啊,还在斗智斗勇呢。”
“啊?”
“他在识海里和人斗驯兽。”墨勺蹭蹭乐让沉睡的侧脸,“我先带他找块安静点的地方守着,只待他赢了,我们便来和你们会合。接下来应该也能消停会,少主,你们加把劲哈。”
温浓还没应声,他已经背着老婆飘远了,鱼泡在身后滴溜溜滚动着尾随。
路刀这时整个人瘫在了温浓身上,温浓哭笑不得,勉强接住了这一大坨,捂着他灵窍逗:“骨头抽走了么?突然跟个软绵绵的八爪鱼似的。”
路刀埋他肩头:“我要是个八爪鱼,就对温哥哥玩触手……”
温浓一阵哆嗦:“太重口了!”
“那就正常来。”路刀闷笑,“按着温哥哥的心意来,你喜欢什么?”
温浓顺着他后背,联想到这坨古灵最近遭受的种种,很是百感交集。自魔界到灵吾山以来,他就不停被搞。起初还精精神神的一少主,现在软趴趴瘫成一坨,太不容易了。
“喜欢魔界,喜欢那个容身之地。”温浓抱着他笑,“终于可以翻篇了,现在就想带着少主和龅牙回家,吃顿火锅热一热。”
路刀嗯了一声,眷恋地摩挲着温浓的腰:“和温哥哥肥家,热一热,好。”
温浓也担心路刀的状况,迫切地想带他回魔界休养,谁知道他忘了一条之前的规定——
“通知全体收灵队伍!灵吾山危机解除,但安保系统正在升级改造当中,请大家继续在灵吾山内尽情玩耍!十四天后方可带着灵器自行离去!”
温浓听着头顶回荡的大喇叭,楞了老半天,终于没忍住一句脏话:“艹!”
路刀也不开森,但还是摸了摸温浓的后背安慰:“算啦,不和瓜货计较了,就当是再过几天蜜月好了。”
温浓没好气:“成吧,回去再大婚。”
路刀翘起了呆毛:“咦?”
作者有话要说:
码到鱼不停蹄时把自个笑抽了hhhhh
第38章 定契
路刀沸腾了:“成成成婚吗?!”
温浓:“……我说的是插科打诨的打诨。”
“你就装吧。”路刀俯身咬着他耳垂磨牙,“温哥哥,你尽管装,你看回家了我搞不搞你。”
温浓被他磨得热气蒸腾,侧过脸抚他头发失笑:“别啊少主,认栽了还不成吗?饶了小的吧。”
路刀抱住他轻啄,扮不了傻了,艰涩着问:“什么时候的事?”
温浓装傻:“少主说的哪一件?”
路刀站直垂眼看他,摆出一脸的淡定,脸上残余的灵纹却和心跳处在同一个频率,暴露了他的雀跃羞赧激动:“温哥哥……承认和我好上的时候。”
温浓耳朵一烫,不自觉咽口水,别过眼不敢看他。然而下一秒就被掰了回去,被迫直视他灼灼的双眼。
路刀抵到他面前:“说啊。”
什么时候?
“……不知道。”温浓打岔,“细水长流的事,自然而然的,就……萌生了。”
他打死也不会说确切的瞬间。
汹涌的反应在换灵之时,极致眷念却是在受困之际。
大量的虚实片段在识海里试图混淆真伪,刹那之间将近两百天的日日夜夜在识海深处呼啸,微弱又固执地不停重播有关他的一切,傻萌欢笑有之,嗜血可怖有之。
千万点思绪川腾不息,在迄今的二十年里汇聚成磅礴的浪花,冲刷开困顿,揭开了杂陈五味。
——鲜明炽烈地剖开了七情六欲。
他在意识模糊的刹那,本能地抓住这个认知,才没有被狂流奔窜的记忆片段击垮。
那时温浓想:这些都是假的。
我心悦他,才是真的。
他没有说出丰富的内心戏,克制着放在识海深处不让他知道。但这样近地看着少主的眼睛,温浓的呼吸渐渐地急促了。
路刀对他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但一颗心都被眼前人揉化了,听他说什么都欢喜。只因重点在于,不管理由是什么,温哥哥的前提是承认了对自己的心思。
那么,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温哥哥喜欢我。”路刀忍不住叼他唇角,含混反复地问,“温哥哥愿意和我好,四不四?”
温浓避开他毫无章法的索吻,臊得不行:“四四四,你别跟个小狗似的糊我一脸……”
路刀啄了一会,不满眼下浅尝辄止的解渴,禁锢着他往别的地方去。诸战方休,他此时灵脉里的亏空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只要温浓使劲就能推开,但人也只是纵容。
或者其实是他打好了心理准备,对接下来的事并不排斥。
温浓越过他肩头,以眼神示意龅牙留在原地等他们,龅牙乖兮兮地吐舌头,蓬松大尾巴轻摇。小胖蜃抓着天马尾巴玩,一看见他便吓得打了个嗝。
温浓还想再找卢偃,结果老卢头已经不见了,八成是被东奥斯卡简拐走了。
路刀迫不及待地要带他走,以致将插在地上的斩龙刀抛在后头,温浓只好拍拍他提醒:“你把灵器忘了。”
路刀头也不回,斩龙刀应召凌空而起,温顺地跟在他们身后。
温浓趴路刀身上端详那刀,斩龙刀身赤墨交加,邪气冲天,凛然之中却又意外的乖巧温顺。那浓墨重赤看着,莫名其妙地让他联想起神明的朱砂痣来。
路刀迫切地带着他要找地方停下来办了,这时却有一对灵修跌跌撞撞地路过,居然是他们初来灵吾山排队时碰见的那对散修。路刀只好放下温浓,改成揽着他。
温浓来时看见了道侣反目的案例,如今看见这对散修相携并搀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