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吸我,我不甜{穿书}——by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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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刀看着结界出口,一心想出去扒下女装的心忽然动摇了些许,虚影一晃,叫温浓捕捉到了。
“怎么了?”温浓开玩笑,“舍不得这身漂亮的衣裳?”
路刀加大力气捏了一把他的腰,在识海里和他说话:“你皮,也想试试么?”
温浓连忙挥手:“不了不了,咱比不得叨叨天生丽质,还是不了。”
路刀绕着他的腰捉住了他的手扣在掌心里:“温浓,我找到从前陪我的白龙了。它就在灵吾山里,打算在这归隐,不和我回魔界。”
温浓瞬间明白了:“舍不得了,出来前怎么不再去看看它?怕离愁么?”
路刀在识海里应:“只要知道它好,我也就满足了。”
温浓蓦然涌起说不出的酸:“龙对你太好了,瞧把少主惦记的,一念就是十几年。”
路刀捏捏他的手,只是笑:“咱温哥哥也不差么,鳞片手感好得很。”
温浓:“……”
东简和卢偃也牵着手,卢偃指尖触摸到他掌心的无疆剑纹时抖了抖,被东简敏锐地握住了:“怎么了吗?”
卢偃的目光绕在他的心口上,神色难过又迷茫。
东简把他揽过去安慰:“我真没事,古灵耐打。那时是受幻境迷惑,你不要往心里去。”
卢偃摇摇头,握着他的手不说话。
两对腻歪西皮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反正他们到哪都成双成对,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没羞没臊而已。但对于魔界二长老和仙界驯兽师而言,这十五天并肩翻篇了,往后又要继续分道了。
墨勺牵着乐让磨磨蹭蹭地在后头,也不说话。
乐让揩着他手背:“结界一开,你往前走,不必回头。”
墨勺喃喃:“来时,白摇蓝霄他们还让我带你回去呢。”
乐让轻笑:“有缘必会重逢,告诉他们不必挂念。”
“真的不回去?”
“嗯。”乐让认真道,“鱼各有志。”
墨勺摸摸他头发,轻吻他额上:“下次再见,我还等灵君驯我。”
乐让嘴唇微张,音色沙了:“好。”
卢偃手中牵着的天马忽然挣着他给戴上的项圈,冲着獙獙的方向大叫。
“黑头!你冷静点!哎呦老温,快帮我哄哄这傻狗!”
一旁的温浓嘴角抽搐:“原作里东简不是给它起名行空吗?怎么……变黑头了?”
卢偃怒搓狗头:“这脑袋这么黑,叫黑头最好了,搞啥文艺。”
这黑头冲着温浓怀里缩小的龅牙嗷呜,温浓觉着这家伙看着也怪衰兮兮的,便把龅牙捧了出来,放它脑袋上:“成吧,和我儿砸告个别。”
小龅牙乖乖地趴天马脑袋上,耳朵动了一会,蓬松尾巴拍了拍嗷呜不休的黑头,吐出了一小朵火花。
天马便不叫了,翅膀小幅度地张了两下。龅牙飞到它眼前,抖开小翅膀也扇了几下。天马抬起两只前爪把它兜住,黑眼珠子瞧了一会,把獙獙舔了一圈。
灵吾山结界开了。
温浓皱眉,他附在灰影身上的灵力一瞬间断了。
修者们三三两两结伴而出,各向各方而去。
墨勺松手,天马松爪。卢偃给了温浓一拳:“大路两边,走好了哈。”
温浓与他擦肩而过时手在他肩上拍了下:“小心。”
路刀给了东简一个眼神,东简同样回视,两个古灵电花滋滋。
龅牙甩了小脑袋上的口水飞回温浓怀里,咿了一声。
墨勺跟在路刀后面,乐让牵着小胖蜃在东简他们后头,仙魔两边阵营分明。
他们各朝各的方向而去,谁也没回头。
路刀揽起温浓御阵,飞了一会,灵力划破面纱,女装震碎成布条往后散去,刮了墨勺一脸。
墨勺抱怨:“少主你能不能别介么狂野!”
他原以为自家少主要当场裸飞,结果一看,少主女装下一身黑衣,回到了他平时的酷盖模样。
少主腾出一手往后比了个拇指:“就是介么野。”
温浓开着防御阵挡风,笑了起来。
三人一鼓作气掠到魔界入口,路刀敲敲那瓷实结界,不住唏嘘。
温浓抱出龅牙:“小乖乖,回家啦。”
龅牙咬住自己尾巴变大,叼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大尾巴有节奏地摇摆。
温浓摸摸它,趁着路刀往魔界里通知的当口转头和墨勺说话:“墨二长老,我能问你个事么?”
墨勺稍微有点没精打采:“少夫人尽管问。”
“……”温浓咳了两声,“那个,继续喊我温先生挺好的……啊这不是重点,我想问一下,之前你说乐让灵君昏迷时在识海里和人斗驯兽,敢问灵君赢了么?”
墨勺精神好了些:“他肯定赢,对方刚不过他,负伤逃遁了。就是有点古怪,他醒来后说丢了一小段记忆,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不过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我们鱼嘛,记忆通常都不咋地。”
温浓继续问:“灵君在识海里有看清对方的样子么?”
墨勺摇头:“看不清的,两人都是操控幻境和驯兽的高手,看见的大多都是虚影,都是些干扰选项。”
魔门结界起了波动,墨勺忽然想起了要紧的,悄声和温浓说:“对了,他之前和我说过句奇怪的话。他让我小心一条蛇,或者一条龙。少夫人你看,这个龙不会和少主一直在找的白龙有关吧?”
温浓没空纠正他的称呼:“蛇或龙?灵君后来有解释么?”
墨勺挠挠腮边:“唔,没有。”
这时路刀过来搂媳妇:“你俩挨这么近干什么?温哥哥过来,咱们回家了。”
温浓拍拍他的手点头:“回家了。”
魔门大开,温浓第一眼看见了红衣如火的红招,白摇和蓝霄在一旁候着,见了他们就举手不停地挥:“少主!老二!温先生!”
红招朝路刀微微鞠躬,轻笑:“恭迎少主归来。”
路刀点过头,揽着温浓踏进魔界。
一瞬间,温浓觉得自己是真的萎了。扑面而来的魔气代替了他灵脉里的灵气,大大削弱了他的灵敏度。
但随之而来的是滚烫的灵流,从路刀贴着他的灵窍处开始涌入。
温浓抬头看向他:“你——”
“我们融了十四天的灵。”路刀的眼睛里灵纹闪烁,“于契你是我的主,于道你是我的妻,我想和你修为共享。”
白摇倒吸一口大气,侧身就架住了蓝霄。蓝霄则激动地捶了他一拳,俩长老感慨万千,看着温浓异口同声:“少夫人好!”
温浓扶额,侧首看向路刀:“你不用这样的,我不用修为,意志也能压得住。”
路刀抱紧他笑:“可是我怕啊,夫人。”
魔门轰隆关上,墨勺恢复魔身归位,四个长老开始运转魔力。
“少主,我等预备好了。”
温浓心一揪,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捧起路刀的脸和他贴着:“来吧,好久没看见本体下的少主,还真是想念了。”
路刀眸子还是一片蓝,蹭着温浓的手闭眼:“灵修版的路刀虽然弱,至少不会用力欺负温哥哥。”
温浓笑开:“扯吧,只是压着本性而已,对我来说只是程度问题而已。少主可别磨叽了,压着不难受么?”
路刀把一半灵力涌入他灵脉里:“你锁好,若我恢复本体欺负你,不要留情,该打就打。”
温浓叹息:“知道了叨叨。”
“我还是得提前说明一下……”路刀脸上开始显现灵纹,还是幽蓝色的,“我没试过压半个月的本体,待会一解开,肯定脱缰……你千万别顾念,定契就是为了让你护好自己,千万别犹豫……”
温浓摸摸他的后脑勺:“知道了,不犹豫,不留情,你要是胡来就抽干你灵脉。放心了吧?”
路刀闭着眼往他手上亲,抿着唇点头。
“对了还有,恢复本体后不准再让我穿女装了哈,就仗着我如今脾气好拿捏我……”
温浓哭笑不得,只能连连应好。
路刀不停叨,话头忽然一顿,眉头蹙了起来。
他压制了半个月,终于力竭了。
温浓捧着他脸的手只觉一阵沸腾,就看见他脸上的灵纹由蓝转赤,眉目瞬间裹了厚重的戾气。
识海呼啸,天地戾气卷来,如蓄势千年的风暴。
四个长老一惊,立即加强魔力护住结界。墨勺直接冲温浓示警:“少夫人快拴住少主!他要吠了这是!”
温浓极力安抚识海里的动荡,听此大惊:“废了?!”
饲主契还没展开,身前的路刀就睁开了眼。
温浓瞳孔一缩,对上一双赤红的眼睛。
——他确实是被灵修状态下的路刀给宠坏了,都忘了埋他脖子上噬血凶戾的真正路刀。
温浓感觉出他灵脉里魔气的奔腾。他倒是想压一压,隐隐听见识海里一声弱弱的哽咽,便咬着牙没有进行。
畅开了本体的魔界少主瞳孔浓墨重赤,估计是十五天把魔憋坏了,赤色灵纹一直蔓延到指尖去,好似荆棘缠绕。
滔天戾气在他本体里川腾不息,引发了魔界魔气的共振,墨勺他们费了大劲才封囫囵了结界。
温浓的手还是贴着他的脸,赤纹火焰一样烫红了他的手。此情此景,他才发现少主和斩龙刀相像不已。
温浓控制他的识海,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在无穷杀戮里寻找落单的少主。
路刀稍微恢复点理智,眸子聚焦看向眼前,赤纹更浓了。
他把温浓埋在怀里,带着人掠向长黎殿。
温浓被狂风刮了个傻,扯下他衣领:“都到家里了你急个什么?慢一点!”
路刀低头看他,弹了个阵在前头挡风,速度照样不变。
他朝温浓笑:“知道了。”
温浓看见了他的獠牙。
作者有话要说:
脱缰少主来辽。
第42章 短小
温浓下意识捂住脖子,顿觉凉嗖嗖。
路刀夹着他没说话,赤纹从额角一直蔓延到脖颈,再往下就被衣服遮住了。
但是用脚指头想都能看出这个情况很不妙。
温浓推了推他,试探着问:“那个……我们在外面呆了那么久,回来要不要先洗掉一身晦气?我建议去九黎杯蛙泳一下,怎么样?”
路刀摁着他贴紧胸膛:“不好。”
温浓顿时觉得此情此景此动作有点儿危险。
路刀带着他迅速飞过魔界上空。时隔半月他终于逃出樊笼,再也不困于那一层讨厌的压制封印,本体正蠢蠢欲动,此刻最旺盛的本能就是将怀里这个人吞噬殆尽。
想要给他温存,也想要予他暴虐。
路刀带着他飞越整个魔界,到魔都时,他在半空中稍微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先前满目疮夷而今重建不久的魔都,微微愣了。
温浓在他怀里低头看去,之前犹如赤脚大仙践踏过的魔都此刻已经有了点人样,中间的建筑损毁严重,且在震源中心,一时不敢重建。大部分的土胚子建在魔都的边缘,设计倒是挺好看的。
魔都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在温浓眼里,现在的魔都更像是一个巨大、秩序井然的阵群。中间屹立不倒的长黎殿则像是阵眼。
温浓喃喃道:“魔都剩个光杆长黎了。”
路刀灵脉动了下,抱紧他低笑掩饰:“是啊。不过一想到,方圆之内没有人能听到你的叫唤声,我就觉得刺激。”
温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抬头看去,见路刀的瞳孔还没有从赤色中恢复出来,心里顿时觉得不安。
他试着用灵力去控制他体内的魔力,结果被他灵脉里的暴虐怼了一身。他在镇压和安抚间一个犹豫,就被路刀夹着瞬移到了长黎殿中。
“泡、泡个澡吗?”温浓竭力安抚他,想用温和一点的方法控制他的戾气。眼见他瞳孔颜色不变,还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一起?”
路刀带着他穿过隐藏结界,反手拍了个十二层封闭,造了个封闭空间,抱着他摔在榻上。
少主说:“过会去。”
这个过会延续到了天黑,温浓才被路刀裹着到地下温泉里头去。他泡在泛着光的温水里睡了过去,又被折腾醒,到最后都要没声了,求饶道:“你……你干脆咬我一口成不?”
路刀揽着他只顾嘶气,眼睛里的神色时而痛苦难忍时而畅快淋漓,带动了温浓的识海,也跟着他忽疼忽爽的,堪称过山车。
他拿獠牙磨他:“不咬。这个好,这个不伤身。”
温浓哭笑不得,指尖试探着触过路刀身上纵横蜿蜒的灵纹。随即水面一阵波纹,叫他呛了两下。
路刀瞳孔还是赤的,抓着他的手贴在心口问:“不反抗么?顺着灵力,照着这里捶,我就欺负不了你了。”
温浓摇摇头:“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
温浓指指脑袋:“舍不得你一个魔在这里哭哭唧唧。”
路刀灵纹蓦然一收,抱住他发起抖来。
“太能……折腾了你。”温浓运转着灵力修复,累得不行,脑子还在勉强运转,“害怕什么啊?和地下的古魔有共鸣了是吗?不怕……都把斩龙刀带回来了,休息个几天,魔力到顶峰了,就把它封了……”
他絮絮说着,以为这就结束了,便靠在路刀肩上睡着了。
路刀抱着他埋在漱神水里,疼是真疼,却一直没能消减下渴血的欲望。
这意味着戾气加重了。
不是他的,是被附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