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吸我,我不甜{穿书}——by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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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浓目睹了全过程,实在蛋疼得没眼看,这可是媳妇诶,不要仗着人家喜欢你就这样冷啊!冷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造不造的?
同时他又有点小激动,灵吾山之行乃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副本,刷了这个副本儿子的炸天装备就收入囊中了。但他也不确定接下来剧情会不会继续按原作来,想想红招刚才的话,不免叫他有点担忧。
他仰着脑袋看路刀:“少主,虽然小的不知道你和灵吾山有什么关系,但红招长老说得有道理,仙界历来高手如云,你虽然修为很强,但还是要小心……”
比如原男主东简,那家伙后期就是霸主攻略里的战斗力天花板,路刀因为这个时不时岔气需以血缓解暴/虐的毛病而稍逊一筹。温浓此时想来,一个念头慢慢坚定——他要扭转路刀的结局。
路刀是男二,但不是丧心病狂的反派,他不要原作里的烂结局。
然而话没说两句,路刀掐着他下巴低头瞪他了:“你叫温浓?”
温浓看着这张突如其来逼近的俊脸,呼吸不由得一窒:“是……是啊。”
路刀腮帮子一鼓,磨牙道:“你和我待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告诉我?”
“少主你、你也没问啊。”
“那红招一问你就回答了?”
温浓哆哆嗦嗦地咽口水:“这……有问题吗?”
路刀炸着呆毛,锢着他的腰抱上了一旁的大桌子上,低头隔着纱布咬了他一口,惹得温浓求饶:“少主嘴下留情!别吸我!”
路刀两手撑在他身体的两边,恶狠狠地盯着他:“你听好了,以后谁再问你名字,只准回答零零一,不许再告诉其他人大名!”
温浓有些懵:“为什么啊?”
路刀贴近他,灰蓝的眼睛炯炯,掷地有声:“你的名字,只给少主知道就够了!”
第4章 龅牙
折腾了一会,魔界的太阳落下了地平线,魔界进入了黑夜时分。
温浓摸着缠在脖子上的纱布有点悚,原身没有留下一星半点的记忆,从哪里来、出身如何、住哪的信息全都没有。眼看时间越拖越长,他快要坐不住了。先不说路刀好像没有让他走的意思,就算真走出去了,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落窝。
看着书的路刀忽然回头:“你扭什么?窸窸窣窣的。”
“小的……”温浓刚开了个头,肚子响亮地咕了一声。
路刀停了手上动作,哈哈大笑起来。
温浓窘得红了脸:“有什么好笑的?”
路刀一边笑一边打响指,指尖打出一支魔气聚成的箭,唆的往外一飞没了影。没过一会就有敲门声,阵法一撤,一股烤肉的香气就嚣张地传了进来。
温浓的肚子叽咕得更响,看着一只长得像狐狸但有翅膀的动物哒哒跑进来,背上稳稳放着一叠食盒。
他想起原作里关于路刀的事。路刀小的时候在天地一裂里几乎都是一个人过,只和一条魔龙亲近过,出来后对外界很是警惕,除了红招,很不喜欢和其他魔搞人际。于是他养了一只灵兽,既当宠物又当保姆使,在原作中和东简的坐骑天马并称两大萌兽。
路刀指尖凌空一挑,食盒便飞到了温浓旁边的桌子上,香气扑鼻。他刷的瞬移到他面前:“少主也饿了,怎样,一起用个餐?”
温浓忙不迭点头:“多谢少主。”
食盒的盖子一开,温浓的口水哗啦啦地就止不住。盒里放着满满好几盘的酥黄烤肉,一旁还有几样叫不出的果子,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温浓馋得不行,路刀先夹了一块到他面前,他刚张嘴,路刀就塞进了自己嘴里。
“少主,你干嘛啊?”温浓的肚子咕得更敞亮了。
路刀又一阵大笑,把食盒推到他面前:“吃吧吃吧,少主饿不死你!”
温浓这才端出盘子大快朵颐,口感和羊肉接近,正幸福得冒泡,就听路刀道:“诶,多吃点,胖一点少主才能吸多点啊。”
温浓差点咬到舌头,忙不迭地捂住脖子:“这玩笑不好笑……”
少年却伸手过去刮了他唇角,随后吮着拇指上的油笑:“看你怂的!”
温浓觉得他此举莫名的gay,忙颤巍巍地推了一盘子过去:“少主不用?”
路刀暗自舔了虎牙:“吃吃吃!吃你的,不玩你了。”
温浓这才继续吃,忽然小腿贴到了暖烘烘的身体,他低头一看,那只红皮毛的飞狐正叼着他的裤腿,撒娇似的哼哼。
他记得路刀的宠物叫……
“龅牙,你干嘛?过来。”
温浓埋着头忍笑,就见路刀夹起块烤肉丢起来,那飞狐一跃张嘴接住,两个白亮亮的大门牙闪着光。
……尼玛还真是名副其实。
路刀一边丢着肉玩一边笑:“见过这傻缺吗?这叫獙獙,聪明又省心,也不凶,你以后没事可以和它玩啊。闲了就骑着它上上天,治治你那大嚎大叫的毛病。”
温浓僵笑着好。那獙獙跳着爪吃了好几块,路刀便不丢了,隔空一弹指就把它挪到温浓身边。獙獙聪明,立即蹭着他卖萌。
温浓夹了快肉给它:“龅……牙?”
獙獙抖抖脖子乖巧地亮出大门牙,发出的声音不像狐狸,像悠远的鸿雁。明明长得狐媚又天真,动作神态也风流,声音一出却像个高冷男神。
它的主人则和它相反,长相是不沾烟火的冷俊邪气,结果一开口分分钟毁高岭人设。温浓瞥了他一眼,暗自笑了一会。
填饱肚子后食盒又回到了獙獙背上,温浓跟着它想开溜,结果脚刚踏出门半步,一股拉力拖着他往后一掠,直接栽到了某魔怀里。
“想去哪啊?”
温浓感觉到耳后一热,惴惴道:“到点了,小的想回去洗洗睡了……”
“回守卫所那里?”
“对的对的。”温浓顺着杆,“夜深了,小的就不打扰少主了。”
路刀笑了一声,从后搂着他轻磨着牙:“你可是我的口粮,还回守卫所那里干嘛?不是说要长长久久陪着少主?不住一块,怎么为我发光发热?”
温浓寒毛倒立,扭过头看他:“住一块?!”
这一看不得了,儿子瞳孔变赤了,嘴上挂着笑,左脸却挂了一个(〝▼皿▼)。
路刀继续微笑:“有问题?”
温浓:“……”
感谢系统带的沙雕颜文字,原来这货生气了……
他立马正色:“没问题,为少主肝脑涂地一直是小的志向。”
路刀这才满意地放开他,瞳孔恢复正常,颜文字随之消失:“这才像样。”说完他左手抬起往下一压,长黎殿的地面浮现一个阵法,地砖突然打开,显露出一截楼梯。
温浓瞠目结舌地看着那缓缓溢出的热气:“这是?”
“你不是说要洗洗睡吗?喏,底下有浴泉。里面有些阵法,别碰就行。”路刀又不怀好意地按他肩膀,“还是你要和少主一起洗?”
温浓吓得菊花一紧:“不了不了谢谢少主!”说完脚底抹油地溜过去,连头也不敢回。
路刀环着手笑,舔了舔牙,笑意扩大,咂摸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温、浓。”
管他是谁呢,他想。反正……这么甜的家伙送上门来,那当然是按在掌心里、埋在嘴巴里享用啦。
温浓溜进长黎殿的地下,放眼望去,地下空间和上头不遑相让,中间嵌玉似的凿了一个大池子,水面波光粼粼,向外反射着微光。
他下了楼梯,脚刚落地,地下空间里隐藏的阵法一个接一个地亮起来,此起彼伏像多米诺骨牌,空旷的空间里瞬间充斥了大片光怪陆离的蓝光特效。
温浓楞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上面,只看到天花板,没看到路刀。
他想起来了。这个地下空间早期不仅是个大型的个人浴场,还是路刀自己做的笼子。那家伙布了一堆阵法,用来压制他定期发作的魔气,连同渴血的欲/望。
温浓楞了一会才回神,避着各形各状的阵法走到那池子前,深吸一口气,缓缓把脑袋伸到水面——入目的还是他自己的脸。
他想看看头发多长,便解开头上的发带。长发簌簌垂到了水面上,明明是他自己的脸,此刻看着却莫名的……妖冶。
温浓被自己想出的形容词恶心到了:“啊呸!给里给气的,擦!”
他绑回头发,试了试水温,又回头看了看,料想路刀也不会突然跑出来,便解开腰带剥了衣物,仔细看着自己的身体,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结果惊讶地发现,这具身体和现世里的他一模一样,两块腹肌,人鱼线,小腹上的胎记,该有的全都有。
他懵了一会,直到冻得打了个冷战,才顺着阶梯走进了池子里。那水温热,水面正好到他心口,泡起来无敌舒服,但温浓还是缓不过来。
他试着在脑海里凝聚意识:“喂喂,霸主攻略的系统?在吗?喂喂?”
结果憋到脸红脖子粗,还是啥都没有。
温浓胡思乱想了一大圈,飞快回顾了现世记忆,从大学回溯到孤儿院,从死对头卢偃回想到院长,最后无奈地睁开眼,什么头绪也想不出来,只能轻轻地骂了一声:“谢特。”
然而更谢特的还在后头,他随手掬起一捧水搓搓胸膛,结果搓出了异样,手感粗糙得很。
温浓低头,看见自己刚还一片光滑白腻的胸膛上,长出了一片诡异的米白鳞片。
“……”
穿书就算了,还穿出了新物种?
作者有话要说:
獙獙(bi):状如狐而有翼,音如鸿雁。
天马:状如白犬而黑头,见人则飞。
萌不萌咱也不知道,就,看着字面觉得怪可爱惹。半夜码的字,也没怎么描述烤肉多好,他俩吃得多香,但就是把自己馋饿了TAT
第5章 犄角
温浓低头盯着胸口上那些鳞片,懵逼了五分钟。他难以置信地拨了拨,确认这些玩意是真的贴着肉长,还不死心地拔了一下,差点没疼得喊出来。
他摸了一圈自己的身体,不止胸口,还有腿的内侧、腰际,都长出了或多或少的鳞片。他泡在水里怀疑了许久的人生,最终只能把锅推向只挖伏笔不填的原作。也许是因为原身是个魔,虽然弱鸡一只,但还是有某些魔的特质?
温浓又闭上眼睛试试能不能调动灵海里的灵气,结果灵脉没悟出来,屁倒是崩了一个,水面咕噜了一声。
他尴尬地摸摸鼻子,也没兴致泡澡了,便向池上走去,胡乱地抖了一下水花,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低头一看,身上古怪的鳞片又不见了。
“真见鬼了。”温浓瞪着眼睛拍拍胸口,越发捉摸不透了。
他鼓捣了一阵才弄好略复杂的衣服,原路返回地上。刚探出个头,他就被疑似爆炸的声音吓得缩了回去。
温浓等了一会才伸出头,就看见长黎殿里,路刀和跑回来的獙獙龅牙炸着毛,焦黑着脸。
“你们……遭雷劈了?”
龅牙嘎的一声飞快地滑到他旁边,对着温浓的脑袋呜个不停,它还抬起肉爪给温浓看,居然连肉垫都焦黑了,貌似是在委屈地控诉。
温浓走出来,蹲下身去摸它的脑袋,和刚才的柔软不一样,毛扎得手心疼。他觉着可怜又好笑,扭头一看路刀,他也没好到哪去。
路刀头发短,扎着到后颈的马尾,刚才还英姿飒爽的美少年,此刻马尾被炸成了冲天辫,衣服没遮住的皮肤全是一片焦。好在颜值逆地,俨然一具高颜值的黑炭雕像。
温浓崩住嘴角不笑:“少主,你们俩还好吗?”
路刀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闻言才回过神,二话不说又在掌心里布了一个阵:“再来!”
龅牙的焦爪吓得在地面上刨出印子,翅膀一张,咬了温浓后颈的衣服就往远飞。温浓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路刀掌心里的阵法迅速扩大,阵里的咒纹密集得令人眼花缭乱。阵法越大,咒纹越多,最后因容纳不下而爆了出来。
温浓躲不开,吓得用力闭上眼睛。忽然厉风一刮,一个影子掠到了他和龅牙的面前。他睁开一只眼,正见路刀悬空立在空中,撑开一个防御阵护住了他们。
温浓咽咽口水:“少主,你做实验呢?买保险了吗亲?”
路刀挥开暴/乱的灵流,转头看着他,脸上挂着一个焦黑的笑容,牙齿非常白。
温浓还没笑出声,龅牙先嘎嘎笑了出来,大门牙比路刀的还白。
路刀振臂甩掉一身的焦炭,弹开龅牙搂住温浓落回地面,眼睛里闪着光:“温浓,你到底是什么绝世宝贝!”
温浓一身鸡皮疙瘩掉一地:“我不是,我没有!”
路刀指着长黎殿的一片狼藉:“这就是证明,今早我吸了你的血,不仅平息了煞气,修为还大增了!”
温浓听此心里飞快地敲鼓,第一,这估计能算他的一个金手指,可以凭此和路刀商量以保命。第二,这原身绝对有问题。肯定不止是书里那样简简单单几笔带过的只有编号的炮灰。
路刀一手搂他一手叉腰狂笑:“有温浓在手,天下迟早是本尊的!”
温浓转头看他,只见他俊脸漆黑,呆毛乱翘,心里一软,老父亲的疼爱心情泛滥,忍不住去揉他脑袋噗嗤一声:“少中二了,你啊,还是先洗个澡吧,狼狈得跟个黑刺猬似的……”
路刀的大笑戛然而止,黑漆漆的大眼珠子看着他。温浓反应过来连忙想撤爪,谁晓得他脑袋上刷的窜出两只角,好巧不巧地把他作死的手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