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暴君标记了——by池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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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晋望无奈地叹息一声,修长的手覆盖上去。
……
……
坤君的雨露期来得又急又烈,二人先前顾忌许多,憋得太久, 如今得以释放, 一发不可收拾。
待叶舒再次清醒过来, 已经是翌日黄昏。
意识渐渐回笼, 他动了动手指,指尖仍带着酥麻,使不上一点力道。
叶舒浑身酸软得厉害,难耐地低吟一声,立即被人从身后覆上来:“醒了?”
那嗓音带着哑意,又低又沉,听得人耳根酥软,心猿意马。
……如果忽略某个抵在叶舒身后,精力充沛的凶器的话。
这人是嗑药了吗?!
叶舒心里发毛,推开揽在自己腰侧的手,刚要往里挪,却被人用力扯回来。
晋望双臂揽着叶舒的腰身,将人圈进怀里:“要去哪儿?”
“你放开……”叶舒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开口便被自己吓了一跳。
晋望脑袋埋在他后颈,轻笑:“每次都这样,清醒了就翻脸不认人,小混蛋。”
到底是谁混蛋啊!
叶舒眼睛干涩发酸,可想而知这一天一夜哭了多少次。
狗、皇、帝!
叶舒抿着唇,把头埋进枕头里,不想理他。
晋望并不在意他的冷淡,温热的身体贴近过来:“我让人熬了粥,先喝点?”
叶舒闷闷地点头,后者在他侧脸亲了亲,起身去帮他盛粥。
叶舒在龙榻上翻了个身,身后还残留着些许异样感,腰酸得直不起来。
但除此之外,倒是并不难受。
晋望这次待他十分温柔,与初次几乎判若两人。
——叶舒第一次体验极差,差到他现在都还耿耿于怀。
晋望很快回来了,他扶着叶舒坐起来,取过靠枕垫在他腰后,喂他喝粥。
叶舒心安理得享受国君陛下的伺候。
很快一碗粥下肚,晋望放下粥碗,取过丝帕细细帮他擦拭。
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叶舒其实记不太清,但他似乎记得……他是不是说漏嘴了什么事?
“晋望。”
晋望抬眼看他:“嗯?”
“没、没什么。”叶舒莫名有些心虚,翻身躺下。
晋望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青年,笑着摇摇头,躺到他身边,将人拥进怀中。
他的手掌顺着叶舒手臂滑下,自然地落到他小腹上。
叶舒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对方手掌的温度清晰而熟悉。身体仿佛又回忆起先前被这人亲密触碰的感觉,叶舒轻颤一下,从脊背腾起一阵酥麻。
他还没有从雨露期彻底脱离出来,受不了这人靠得太近。
可晋望并没有做更多的动作,而是轻声问:“你半个月前就知道了?”
叶舒眼眸微动,瞬间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嗯……”
晋望问:“为何不告诉孤?”
叶舒不答。
“你在生孤的气,对不对?”晋望轻轻抚摸着掌下那片软肉,声音放得极轻,“这些时日,你总与孤闹别扭,就是因为这个,对不对?”
叶舒嘴唇紧抿,还是没有回答。
晋望认真道:“对不起。”
叶舒一怔。
他从没想到,会从晋望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骗了你,我很抱歉。”晋望把头埋进叶舒脖颈间,轻声道,“我不该自作主张,不该瞒着你,更不该联合太医说谎骗你。”
“这些时日,我一直不知该如何向你开口。有些谎话说出来容易,要收回却困难得多。”
“我只是……只是你很怕你又会离开。”
晋望声音有些发闷。
细想之下,晋望欺骗他的时间点,的确是在他逃走前后。
这个人……真的很担心他又会一气之下消失吧。
叶舒喉头泛起酸涩,生硬道:“你别以为说几句软话我就能原谅你,没这么容易。”
“嗯,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晋望道,“就像我先前所说,你知道真相后,想如何处置我,我都毫无怨言。”
晋望双臂收紧,将叶舒紧紧抱住,低声问:“但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作何打算?”
是生,还是不生?
叶舒其实并没有想好。
刚开始得知真相,他的确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他才欺骗太医,要来了堕胎药。
后来,为了等晋望的坦白,他迟迟没有服药。
可他从未想过,晋望坦白道歉之后,他又该怎么做?
他当真不想要这个孩子么?
叶舒低下头,轻轻摸了摸小腹。
这里面,是个小生命啊。
晋望的手再次覆上来,握住叶舒的手背。
叶舒恍然清醒,将手抽离出来:“我还要再考虑几天。”
晋望动作一顿。
叶舒认真道:“狗崽子的命先留着,看他表现,也看你表现。”
晋望没忍住,轻轻笑起来。
叶舒皱眉:“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不好笑。”他扶着叶舒的肩膀让他转过来,凑上去在叶舒唇角吻了一下,视线深深看入对方眼里,“好,我与孩子一起努力,好好表现。”
晋望认真的模样从来让叶舒毫无抵抗力,他偏过头,转移话题:“陛下,您今日不用处理事务吗?”
如果他没记错,这人从昨天下午开始,一直与他鬼混到现在,连寝宫门都没出。
“孤告假了。”晋望道,“三天。”
叶舒:“?”
晋望亲昵地在叶舒侧脸又亲了一下:“你以为雨露期一日就能结束?”
“……”
晋望这话像是某种征兆,叶舒体内很快腾起熟悉的燥热感。
叶舒耳根悄然红了。
他正要后退,却被晋望勾住腰身,轻轻扯入怀中。
坤君信香再次在纱帐内弥漫开。
叶舒很快失去了所有反抗力,他被晋望压回床榻里,温柔亲吻。在意识彻底被卷入情潮之前,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该死的雨露期,该死的坤君体质。
他要打胎。
立刻,马上,就现在。
第39章
晋望借口身体抱恙, 告了三天假。
整整三天三夜,自从被晋望从会同楼接回来, 叶舒就没好生吃过一顿饭,更别说是安稳的睡上一觉。
龙榻,桌面, 龙椅,浴池……任何叶舒想过或没想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令人不堪回首、惨不忍睹的记忆。
怎么会有这么反人类的设定,简直不给人留活路。
最后一次过后,叶舒素白的手指紧紧攀着浴池光滑湿润的边沿, 精疲力尽地想。
晋望将他濡湿的头发拨到一边, 凑上来在他侧脸亲了一口。亲昵而细密的吻落在脸上, 顺着侧脸轮廓向下,来到修长的脖颈。
“别……”叶舒声音低哑, 连推开他的力气都不剩,轻轻瑟缩一下, “别闹我了,受不了……”
晋望将人抱过来,手臂自然圈住对方腰身:“方才不是还一定要孤弄进去,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别、别再说了……”
叶舒对雨露期的自己不忍直视。
那与生俱来的生理本能并非人力所能控制,当情潮涌现上来时, 一切道德感与羞耻感都被抛之脑后,只剩下内心热烈而又危险的渴求。
像是挣脱牢笼的野兽,在那极致的快乐中回归最原始的本性。
至于晋望, 这人简直恶劣到了极点。
明知道他无法抗拒这种感觉,还偏偏喜欢逗他,最爱诱导他说些难以启齿的话,不说就不给。偏偏叶舒现在最受不住这些,一次次上套。
这三天里,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被叶舒说了个遍。
不想活了。
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混账的人。
那混账现在还意犹未尽地在叶舒身上占便宜,那双手修长有力,像是最优秀的乐师,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弹奏出最美妙的乐声。
叶舒明显感觉到那双手在渐渐向下,弱声讨饶:“陛下放过臣吧,真不行了……”
“错了,换个称呼。”晋望伏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再想想,方才是怎么唤的?”
叶舒说不出来,被他逼急了,一口咬在晋望肩头。
“嘶。”晋望吃痛一声,却也不躲开,指腹轻轻摩挲叶舒的后颈,“还骂孤是狗,孤看你才是只小狗,就会咬人。”
叶舒臊得耳根通红,咬得更狠了。
国君陛下毕竟不是真正的禽兽,只要叶舒不再动情,便没再碰他。晋望帮叶舒净了身,又在浴池里泡了小半个时辰,抱着人出了水。
浴池边地面湿滑,晋望不敢让叶舒下地,先给人穿上衣服,安安稳稳放在池边的小榻上,随后才转身去取自己的衣物。
叶舒倚在小榻上看他穿衣。
晋望身形修长,肩背极宽,因是常年习武的缘故,薄而有力的肌肉透着力量感,匀称优美,赏心悦目。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肩背上现在尽是一道道鲜红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颇有些触目惊心。
注意到他的视线,晋望含笑看过来:“看什么,不都是你抓的。”
叶舒猝然移开目光。
晋望披上浴袍,走到叶舒身边,俯身下来:“不该说你是小狗,是只小野猫才对。”
叶舒偏头不敢看他,脖子都红了。
晋望轻笑一下,将叶舒抱起来:“回家了小野猫。”
晋望抱着叶舒回到寝宫。
桌上已经摆上了膳食。
这三日内,晋望将养心殿的内侍遣得干干净净。除了用膳时间有人送来膳食外,整个养心殿,乃至乾清宫,都静默得没半个人声。
就连巡值的侍卫和当班的影卫都不敢靠近。
晋望想抱叶舒回床上,叶舒不肯,坚持自己下地吃饭。
都三天了,他的脚就没沾过地!
晋望与叶舒对视一眼,妥协般叹了口气,将人放下。叶舒刚踩上地面,双腿就是一软,被早做好准备的晋望接了个满怀。
“……”
晋望向他投来个“让你逞能”的眼神。
叶舒动了动酸麻的小腿,若无其事指向餐桌:“扶我过去。”
晋望乖乖照办。
自从叶舒说了那句看他表现后,晋望待他格外殷切。堂堂国君陛下,亲自伺候吃饭穿衣,沐浴梳洗,还随时随地、不分白天黑夜的帮着泻火,恐怕娶个小妾都不如他好用。
叶舒看着给他夹菜的晋望,在心里默默地想。
二人不出寝宫,身上都只披了件质地柔软的浴袍。
国君陛下向来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可如今却不是这样。他头发微微濡湿着,随意在脑后系了根发带,额前垂下几缕,透着往日不常见到的慵懒气质。
一滴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蜿蜒而下,没入玄色的领口中。衣襟松散,隐约可见布满暧昧红痕的锁骨。
叶舒喉头干涩,觉得他这模样比不穿还要人命。
碗里的粥都不香了。
晋望给他夹菜的动作一顿,放下筷子:“叶舒。”
叶舒心虚地移开视线,若无其事:“怎么了?”
“你这人真是……”晋望无奈地按了按眉心,竭力让自己忽视空气中那股直白得仿佛勾引的味道,“好好吃饭,吃完乖乖睡一觉。”
他顿了顿,补充道:“……再继续受不住的是你。”
叶舒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脸颊烧得滚烫,不敢再胡思乱想。
“明日午后,大燕使臣就要启程离开京都。”晋望忽然道。
叶舒有些心不在焉,先是“唔”了一声,过了会儿才后知后觉:“他们不是定在昨日离开吗?”
“准确来说,是定在前日。”晋望给叶舒夹了片青菜,声音波澜不惊,“听闻大燕二皇子忽然病倒,耽搁了使团的行程。”
“郁衍病倒了?”叶舒一惊,见晋望眉梢微挑,瞬间换了说辞,“真是大快人心。”
晋望:“……”
还是一如既往的怂。
叶舒忽然进入雨露期,都是因为郁衍的抑息香,不过在他看来,郁衍不知者无罪,他并不怪他。
可晋望这么小气,多半不会这么大度。
说起来,郁衍和他见面那天还精神饱满,回去就病倒,不会是这个人动了手脚吧?
叶舒看了晋望一眼,忽然有些担忧。
对方怀疑的眼神未经掩饰,晋望不用问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是孤做的。”
叶舒眯起眼睛,并不太相信。
“……”晋望耐着性子道,“郁衍是坤君,还是从未被标记过的坤君。”
叶舒:“我知道。”
晋望问:“那你可知,坤君遇到另一名坤君在自己面前进入雨露期,会发生什么?”
叶舒微怔。
他还没从书里读到这些。
不过叶舒何其聪慧,很快明白了晋望的意思:“你是说他……他会被我影响?”
晋望点头:“是。”
那日晋望赶到会同楼时,屋内的抑息香已经失效。晋望一眼就能看出,郁衍是名没有被标记过的坤君。
他未经人事,往日更是靠抑息香抑制本能,在高浓度的坤君信香中侵染这么久,被诱出雨露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叶舒放下碗筷,就想起身。
晋望连忙拦住他:“你去哪里?”
“我去看看他。”叶舒道,“他要是进入雨露期,肯定会被使团的人发现,那他就再没法隐瞒身份了,那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