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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医——by握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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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翼脑子里懵懵的,整个人都云里雾里落不到实地,到老妈妈叨叨完,喊了一声:“吃饭罗,”他茫然地一转身,发现叶云寒正奇怪地看着他,那神情落在盛翼眼里,他猛地一惊,像做错什么事似地连连后退几步,避开他的眼神,有些局促不安。
  叶云寒更是奇怪,正准备上前问两句,老妈妈就道:“先坐先坐,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就当借花献佛了。”
  盛翼悄悄挪了过来,叶云寒往桌旁挪了挪,坐了下来,盛翼却开天劈地第一回 没过去骚扰他,悄悄溜到到另一面坐下了,叶云寒也没问,低头咬了一口饼,又恢复那种淡漠的神色。
  打从吃饭开始,盛翼就有意地避开叶云寒,叶云寒在室外,他在窝到床上,叶云寒进房间,他就溜到室外。
  廖花洲他们的动作很快,快中午的时候,就架着满脸泛青的打柴青年信儿回来了。
  盛翼看那信儿眉眼方正,嘴唇厚实,一看就是个实在人。
  只是那身衣服七零八落,该遮的地方没遮住,不该遮住的地方偏生又遮住了……盛翼悄悄捂上了眼睛。
  老妈妈扑上前就哭开了,又哭又捶的:“你个砍千刀的,去不得的地方就不要去撒,想死也找个好点地方,可怜我昨晚等了一晚,要不是恩人们有本事,你烂在哪个山沟里都没人知道。”
  信儿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老妈妈:“你说,你说,你要不说老娘不打死你……”
  “……”盛翼慌里慌忙地抢住了她手里的扫帚。
  廖花洲一手抵着挨得太近的曲游春,一面将事情说了个大概,信儿大约是昨日打柴的时候突然发了病,一头栽进山谷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因为不知道在哪儿,不敢乱动,到今早才慢慢腾腾地爬上来,到了山顶,恰好遇见廖花洲他们三,就打道回府了。
  盛翼看了看神清气爽的三人,像出去郊游似地转了一圈,这救人也太简单了吧。
  老妈妈扑地就拜:“恩人那,大恩大德,无以回报,唯有来世结草衔环那……”
  廖花洲正儿八经受她一拜,不要脸地说:“咱们行走江湖,为的就是行侠仗义不求回报,快请起,快请起!”
  这边没拜完,那边信儿偌大的一个人,倒柴似地突然往地上一扑,缩成一团,嘴里吐出白沫,咩咩地乱叫。
  “癫痫!”这个词闪电似地过了盛翼的脑子,怪不得会栽倒。
  “羊大仙,羊大仙,别缠着我儿子了,我们再也不吃羊了……”老妈妈抱着儿子,哭哭啼啼地喊。
  面前一堆大夫面面相觑。
  “这也怪我们,好多年前,过年没有肉,他爹就打了只野山羊,吃过之后我儿就发病了,这是报应呀报应呀,打从那以后,野山羊就算走进我家厨房,我们都把它请出去了,可它还是没放过我们呀……”
  飞星对这个话题兴致勃勃:“我们那里也有个传说,说是……”
  盛翼一把拉起他,笑得十分勉强:“没有,哪有,”牙齿一咬:“一边去。”
  廖花洲抵住曲游春的手变成了扶,两只手扶,百忙中抽出一张嘴:“这病能治,就是药不够。”
  老妈妈眼睛一亮:“能治,不是羊神……”
  盛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个,可以和羊神谈谈的。”
  老妈妈眼睛亮得成了几百瓦的白炽灯,眼泪吧吧地掉下来:“原来公子都是跳大神的,是仙人,老东西有眼不识真仙,别怪罪呀!”
  真仙盛翼慢慢地退到叶云寒身边,说:“五蓄状,先天的,一时半会不好治。”
  叶云寒迟疑了一下:“身体既然失养,慢慢将补便是。”
  盛翼看那白沫:“痰满心窍,先应该吐出来才行,”转头向叶云寒:“叶兄还记得二殿下的病么!”
  叶云寒点点头。
  盛翼:“在表者汗之,偏上者吐之,在里在下者二便分消之,此为治病大法,信儿这病,说不出话来,口吐白沫,脸色青白,虚也痰也,先吐后补,与二殿下之病所谓是异病同治,就是时间上要长一些。”
  哎呀妈呀,好不容易文绉绉一次,很辛苦的。
  盛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然后,老妈妈扑地一下,又跪了过来,话说她今天跪得太频繁了:“真仙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来世必结草衔环……”
  盛翼看着她那菜色的脸,实在不够多结一次草的,他偏头看了一眼叶云寒,叶云寒也不知在想什么,呆呆的,连那淡漠都没了。
  “真仙别看啦,”老妈妈很焦急:“你们白天晚上都在一起,还不够看的,快来看我儿子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鬼,盛翼脸轰地一下就红了,嚷嚷道:“我,哪里看,他了嘛,你哪只眼……”
  然后,所有人脸面都写着几个字:“都看到了。”
  幸好,叶云寒还是一脸疑惑。
  盛翼一阵风跑过去,看脉,软而滑,其实不用说,这症状一看就明白,他心慌了,偏偏搭了半天,脑子里乱轰轰的。
  老妈妈催得要死:“真仙真仙……”
  盛翼去搜医药包,偏偏别的药带了,吐的药没带。
  门前种着三两桃树,这时节要桃花是不可能的,连叶子都不是那么新鲜了,但入秋不久,还没落叶,正好。
  盛翼忙让众人去薅桃叶。
  前世的时候,老师说过这么一个偏方,只是平时有药没处用去,再说,那桃叶的味儿,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不过,面前这家人恐怕不是一般人,盛翼想起她家那锅菜汤,舌头又涩了,涩了的同时,又把目光落在叶云寒身上(天啦,为甚么为甚么,他就这么吸引目光),叶云寒此时似乎回过神来了,似乎也在打量他,一见他看过去,就迎着他走了过来。
  盛翼心里莫名一慌,手指绻了起来,身子也崩直了。
  叶云寒:“你这句话是自己总结的,还是在书上看过的?”
  原来他刚才是在想这破事。
  盛翼一时难以回答,若说自己想的,也太托大了脸皮太厚了,若是说医书看到的,这郁离的医书恐怕是找不到的。
  不过,这东西很基本呀。
  他才想蒙一蒙,叶云寒就开口了:“肯定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医书大部分我都看过,很多医书确实这么做的,但没明确提出来,对于医学,你还是很有自己一套。”
  被平白夸了一下的盛翼心里突地炸了一把烟花,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他舌头有些打结:“那个,这个,嗯!”
  叶云寒微微一笑,嘴角微翘,眼神里打出一道柔光,盛翼一哆嗦,立马挪开了两步。
  平时不笑的人,突地这么一笑,还笑得这样温柔,这是赤裸裸的诱惑,简直让人顶不住了。
  盛翼努力收摄心神,心头乱糟糟的。
  他没发现叶云寒在见他挪了两步之后,脸倏地一沉。
  他这一上午,就不知躲了叶云寒多少次,叶云寒就算是猪也看出来了。
  廖花洲把袖子捋得高高的,两条白净的手臂露了出来,曲游春就在一旁絮絮叨叨:“别把胳膊露出来,会着凉的。”
  众人:“……”
  谁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都没眼看。
  廖花洲白了他一眼:“比我妈还啰嗦,”嘴上那么说,袖子还是捋上了:“哎,我说,你背上那伤就不痛了,不兴躺躺,平时走路都要扶着,今天怎么站起来了,好了么,我看看……”
  曲游春乖巧地把背转过去。
  盛翼眼睛嗖嗖地看看天又看看地,因为两边都不能看,另一边,叶云寒正摆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冷冷地盯着自己。
  桃叶很快就堆满一簸箕,盛翼又指挥着将它洗了,捶成一摊烂泥,滤出汁,用大碗盛着,把鼻子一捏,这光荣任务就交给老妈妈了。
  姜的还是老的辣,老妈妈大约觉得这味道很对胃口,猛地一灌,只差没把他儿子灌过气去。
  然后是等候。
  略只一会儿,羊鸣声变异了,地上青白脸的信儿突地翻身起来,扑在地上,四肢着地,把自己整成了一只蛤蟆,嘴巴里还非常配合地呱了一声。
  盛翼:“……还有这效果。”
  老妈妈:“……蛤蟆大仙。”
  话没落完,蛤蟆大仙吐了起来,几条长长的涎像须子般垂了出来,越来越多,最后变成一大滩一大滩的,这里面除了飞星与曲游春挖心挖肠的想吐,其他人都非常镇定。
  蛤蟆大仙吐了一会儿,白涎没了,又搜肠刮肚似地弯了几下腰,突地扑地一声,吐出两个圆球。
  老妈妈方才还吓得屁滚尿流,这会子疑惑不已:“难道还带下蛋的。”
  盛翼抚额:“好了好了,现在再开些补药加去寒的药,十天半个月的就差不多了。”
  廖花洲正看完曲游春的伤口,皱着眉头道:“恢复得不是太好。”
  盛翼:“……我还没开药呢。”
  廖花洲:“估计是营养不够,别动得太剧烈了,按时吃药,好生躺着,别动不动就晃来晃去。”
  盛翼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两人是牛头不对马嘴,他立马去找药。
  “羊吠者病在肝,”方用温胆汤。
  这种药倒是很普通,一找便找出来了,盛翼想了想,多拿了些,分开几副递给老妈妈,说:“慢慢吃,我们回程的时候还会经过这里,到时再复诊一下。”
  老妈妈千恩万谢地去了。
  廖花洲抬头看了看悬在头顶的日头,似乎有些迟疑:“今天,就走么!”
  盛翼现在生怕和叶云寒睡一张床了,忙忙地说:“怎么不走,再要这么拖拖拉拉的到明年也休想赶到南疆去。”
  廖花洲朝一旁的曲游春看了看:“可是,他,他们的伤!”
  盛翼非常善解人意:“那确实走不了,”就在廖花洲悄悄舒一口气的时候,猛地来了句:“他们留下吧,咱们走!”
  廖花洲:“……”
  曲游春:“什么!”猛地站了起来:“我可以的,哎哟……”
  “要不!”盛翼看了看廖花洲那张臭脸:“你不放心就留下来陪他呗。”
  曲游春臭不要脸地去拉廖花洲的手,朝盛翼眨了眨眼睛:“盛兄,我第一次觉得你说话好有道理。”
  廖花洲朝他手上一拍:“有道理个屁,南疆可是千难万险,你躺着就行,要人陪着干嘛,再说,我不是签了卖身契的么,好好养伤,要么先回去,要么等我们来接你,”接着火速进屋,拿了东西就出来了。
  曲游春泫然欲泣。
  叶云寒已去了马车边上了,盛翼这边安排了一下,他一个,廖花洲一个,还有两个侍卫,飞星留下照顾他们。
  人虽然走了一半,老妈妈抱着儿子看着这半屋子人仍是发着愁。
  盛翼拿出几锭亮晃晃的银子朝她手里一塞,道:“叨扰了,住宿用餐你们自己算一算,少了问他们便是。”
  老妈妈眼睛也跟着亮了,下意识咬了一口,满脸的皱纹都笑开了:“这可怎么使得,这可怎么使得,”后边声音越来越细,细到了地底下。
  飞星泪眼矇眬地送着他们上了马车。


第64章 我陪着你
  虽才入秋,空气中的闷热却已散了个七七八八,盛翼坐在车内,头歪在窗户上看着天空,突然随口吟出一首诗来:“自古逢秋空寂廖,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宵。”
  才一吟完,就感到不对劲,扭头一瞧,天啦,那大冰锥又朝自己笑。
  话说,他最近笑得有点多呀呀呀!
  盛翼赶紧把头收回去。
  最近躲得有些频繁,他原以为叶云寒会生气,谁知道,他越来越,怎么说呢,越来越平易近人,有好几回竟然自己贴了过来。
  还好自己闪得快,好险!
  在自己对是否喜欢叶云寒这个问题上垂死挣扎之际,他还是希望叶云寒不要来打扰自己。
  呃,自己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怎么会喜欢男的,老妈妈纯属瞎说,什么一饭一粥都是他,好朋友没有到这个地步!自己和叶云寒比好朋友略好一点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友人之上恋人未满,对对对,说的就是这样。
  盛翼目光一落到车侧的叶云寒身上,看着那挺拔欣长的身体,然后,落到他的面部,再落到嘴唇……眼睛都挪不动了。
  他心里猛地一震,不亚于听到老妈妈那句话的感觉。
  靠,这是真的,自己对他有欲望。
  这可不是朋友所应该有的,这真不是朋友该有的反应呀!
  “别说,是挺好看的,”就在盛翼陷入新一轮震惊中,廖花洲的脑袋从侧面伸过来。
  他说他不习惯骑马,总是和盛翼挤一辆车,叶云寒似乎有些看不惯他,总是没有好脸色,这一回也不例外,大约是听到他的说话声,冷冷地一瞥,瞥得廖花洲一激灵,缩了缩。
  盛翼却像找到知己一样——也可以说是欲盖弥彰:“是吧,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吧!”
  他在想,是不是好看的东西大家反应都一样的时候,廖花洲给出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那当然,你看,黄黄的一大丛,荒山野岭要没这个,还不得死气沉沉呀。”
  尼玛,他说的是野菊花。
  盛翼背上渗出冷汗,他几乎确定了这个残酷的事实,他不敢再看叶云寒了,赶紧把窗帘一放,直愣愣的像僵尸一样坐着。
  廖花洲看得正好,莫名其妙被他这么一搅,有些扫兴:“见着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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