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攻之后——by屋里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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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荀也没催他,等了片刻后,才听见他有些沉沉的声音:
“我父母死于车祸。”
“那时候,我还小,记得并不是很清楚,可我记得,突然有一天我父母就丢了工作,和姑姑吵了起来,第二天我爸要带我和我妈出国,路上的时候就出了车祸。”
“虽然没人告诉我真相,可我知道,他们是因为我姑姑才丢了工作的。”
“就在车祸后,我表弟突然改了姓。”
他又停下了,傅荀知道他在等自己问,所以他开口:“他原来姓什么?”
苏君彦忽然抬头,定定地看着傅荀:
“他原来姓……顾!”
第27章
对于这个回答,傅荀没觉得意外。
然而一直看着他的苏君彦,却是有些郁闷:“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傅荀抽了下嘴角:“之前顾余笙说认识你,在厨房时,你又笃定地说他认错人了。”
“你又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你表弟,所以他姓顾,有什么需要惊讶的吗?”
苏君彦呐呐无言,最后他闷闷地说:“所以,顾余笙认识我表弟?”
“可是,他怎么认错了人?”
话都说到了这里,傅荀也没有瞒着他的心思,直接说道:
“你那表弟应该是顾老头的儿子”
苏君彦错愕,却又有些在意料之中,他怔怔地说:“所以,当初我父母就是因为这事才丢了工作?”
傅荀没说话,是不是因为这事,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他揉了揉人的脑袋,说:“睡吧,你明天还有课。”
黑暗中,傅荀看着人的头顶,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这事的确麻烦。
但是对于苏君彦一家子来说,绝对称得上无妄之灾。
他姑姑可怜吗?
也算是可怜,但又不可怜。
既然最初她承受不了压力,选择了离开。
那么,在顾父顾母结婚后,就不该再和顾父在一起,还生下了顾父的孩子。
但是顾家也不是什么东西。
傅荀闭上眼睛。
如今怎么说,这也是他的人。
他不好插手此事,但是替怀里人出口气还是可以的。
***
一大早的闹钟将傅荀吵醒,他有些头疼地坐起身子。
他拍了拍身边的人,有些含糊地说:“起来,去上课。”
身边人陡然坐直了身子。
一惊一乍的,直接让傅荀没了睡意,他没好气地敲了苏君彦的脑袋,穿衣服下床。
他开车将人送到学校门口,停下了车,吃了三分钟的手抓饼,将袋子让苏君彦带着扔掉,准备掉头离开。
苏君彦突然从车窗探头进来。
傅荀被他的动作吓得心一停,顿时冷下了脸:“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要不是他反应快,停下了车,还不知会是什么结果。
这是两人在一起后,傅荀第一次冷声对他说话。
苏君彦有些愣住。
一会儿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太过冒失了。
他脸色微白,紧张地看了傅荀一眼,抿唇说:“我不是故意的……”
傅荀捏了捏眉尖,说:“你刚刚想说什么?”
要是没话说,他也不会突然做出这么危险的动作。
苏君彦卡壳,半天心虚地说:“我想说……我下午就没课了……”
本来挺高兴的事,现在再说出来,不免就觉得有些尴尬。
傅荀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有些无奈地叹气,捏着人的下颚,亲了亲人的唇。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外面对苏君彦有这么亲密的动作。
苏君彦顿时红了脸,忘了刚刚的窘迫。
傅荀放开他,低低说了一句:“到时候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苏君彦极为乖巧地点头,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直到傅荀开车离开,他才红着脸低头朝学校内走去。
校门口的另一边,有一人看着这边,脸上肆意的笑顿了顿,眉目忽然冷了下来。
他身边的人看见,顿时说:“季哥,怎么了?”
季扬冷着脸,朝校园内扬了扬下巴:“最近苏君彦怎么样?”
袁启忽然拍了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
“艹!忘了和季哥说了,苏君彦那小子有男朋友了!”
季扬捏着烟,狠狠吸了一口,侧脸棱角锋利,鼻梁高挺,他扔了烟,说:“什么时候的事?”
袁启缩着头,知道是自己办事不力,不敢露头,小声道:
“就是前几天的事,他舍友告诉我的。”
季扬呵呵笑了两声,冷冷瞥了他一眼:
“怎么不告诉我?”
“这不是这几天事多,一时给忘了。”
季扬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他想起刚刚的车牌号,说:“查一下这个车是谁的。”
他说完这句话,快步走进了学校。
身后一群人拉着袁启问:“是谁啊?居然敢翘季哥的墙角?”
刚刚季扬在,他们不敢问,现在连忙七嘴八舌地好奇着。
袁启推了推他们,有些不耐烦地:“老子怎么知道是谁?”
“不是学校的。”
然后,他念了遍刚刚季扬说的车牌号,后面四个“8888”,他啧了声:“看来这人不简单啊。”
有人说:“再不简单,能比得过季哥?”
袁启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在四九城这片地,抬眼一扫,也许就能遇到一个官二代。
他又念了几遍这个车牌号,总觉得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是谁。
几人不敢耽误时间,见季扬就要走远了,说了几句,就连忙跟在季扬身后。
第28章
傅荀并不知道有人会因为苏君彦调查他,他没去公司,反而回了一趟西郊别墅区。
周清梅正在家,看见他回来,一喜:“我刚做了些甜点,正好你回来了。”
傅荀眉梢一挑。
胡乱吃了两块,腻得他牙疼。
不过他面上神色淡淡的,没有表现出来。
他忽然想起那个爱吃甜食的人,觉得苏君彦应该会和周清梅合得来。
一个做,一个吃,正好。
周清梅将甜点收拾好,才想起来问他:“怎么今天想起来回来了?”
傅荀扔了个橘子瓣进口中,去了去口中的甜味。
他看了屋里一圈:“爸呢?”
“去公司了,难不成像我一样闲在家里?”周清梅反问。
傅荀耸了耸肩,站起来:“那我去公司找他。”
周清梅连忙叫住他:“急什么,你爸中午还得回来吃饭,正好你也留下来吃个午饭。”
傅荀寻思着左右不急,就没走,应了声后就直接窝在了沙发上。
他刚坐了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动静。
是周清梅在和谁说话的声音。
他只隐隐约约听见一句:“……阿荀在家……”
他以为是傅宁回来了,正准备起身迎出去,就看见周清梅领着人走了进来。
他看见来人,眸色微变。
来人笑得温和:“傅荀。”
他喊傅荀的全名,不太亲近却也不疏离。
傅荀轻啧了声,点头算应了下来。
周清梅不着痕迹瞪了他一眼:“阿荀,小垣找你。”
然后笑着对段垣说:“小垣,你和阿荀坐,周姨去给你们准备些水果。”
段垣连忙阻止,得体又礼貌:“周姨不用麻烦,我和傅荀聊会儿就好。”
“不麻烦——”
周清梅的话没说完,就被傅荀打断:“妈,你去房里歇着吧,我和他坐会儿就行。”
“你这孩子!”周清梅轻拍了他一下,傅荀没躲,她那力道轻得几乎感觉不到,就是做样子给段垣看罢了。
边说着,她朝段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你们聊,我先上去。”
她看得出傅荀的意思,就是不耐烦招待人。
傅荀和段枫交好,那孩子常帮傅荀来看他们,为傅荀操得心,她都看在眼底。
而段家那公司,没交给亲儿子,反而给了段垣。
这其中的龌龊,他们这些外人没说,却不代表不知道。
她爱屋及乌,对傅荀交好的人,也都喜欢。
傅荀不喜欢段垣,所以,她这话说的,也就只是客套,也透着疏离。
段垣心底自然清楚,他眸色微深,只是温和笑着,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周清梅离开后,傅荀又重新窝在沙发上,一手刷着手机,眼皮子都不抬: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苏君彦正好找他聊天:【哥哥,你现在忙吗?】
他望着那句“哥哥”,舌尖抵了抵牙根。
这人也就在隔着网线,敢这么喊。
他回了个消息:【哥哥在家躺着。】
“刚准备去公司,就看见你的车开进来。”
段垣的话传来,傅荀撇了撇嘴,早知道今天就不回来了。
段垣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没将他的敷衍放在心上,他瞥了眼傅荀一直打字的动作,温和地笑着说:“听说傅荀要给阿枫投资?”
傅荀打字的动作一顿,他掀起眼皮子,似笑非笑:
“段总知道消息的速度真快。”
他昨天刚和段枫说的话,就被人知道了。
昨晚那包厢里,没有太多人,基本上都是段枫的好友。
就算有人要巴结段垣,也会掂量一下他和许州宴,所以他不觉得是那些人透露出去的消息。
唯一能透露消息的就是陆淮和顾余笙。
傅荀知道原文剧情,所以自然知道段垣和顾余笙是没有交集的。
也不对,两人还是有交集的。
这个交集还是因为他。
总之,段垣应该是十分不喜顾余笙的。
所以,能给段垣透露消息的,就只有一人了。
傅荀勾着唇角说:“陆淮告诉你的?”
他说的是问句,可话中的意思却是十分笃定。
段垣眸光一闪,有些好奇:“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过,他没等傅荀回答,就又说:
“不过你猜错了,是段枫自己说的。”
傅荀在心底暗骂了段枫几句,然后问:“他说的?”
明摆着不信。
“昨天阿枫回来后,就和二叔在书房里待了很久,也不知说了什么,被二叔骂了一顿,今天就跑了出去,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我担心他出事,问了二叔,才知道,他是想涉及娱乐圈。”
傅荀听见段枫跑了出去时,就皱起了眉头。
段垣看在眼底,轻扯了下嘴角,才继续说:“二叔说,他什么都没要,说是有人会帮他。”
“我想,能毫无条件帮他的,也只有了了。”
傅荀才不信他的鬼话:“那你怎么不认为是许州宴?”
段垣笑:“许伯伯性子谨慎,怕是不会允许许总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投出大量资金。”
傅荀了然。
说是许父谨慎,不如说是许州宴没那么大权力。
许家不止许州宴一个孩子,容不得他胡来。
他耸了耸肩:“所以呢,你来找我干嘛?”
段垣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有些好奇地皱起眉头:
“他连最基本的策划书都没有,你就敢说帮就帮?开公司可不止是一笔小钱,你就不怕亏本?”
傅荀毫不在意:“亏就亏呗。”
他说得轻描淡写,段垣却几乎将袖口要捏碎。
他不懂,凭什么,段枫那么幸运?
就算父母不帮他,还有别人一心一意信任他?
段垣站了起来,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我就离开了。”
“如果你和阿枫有联系,就让他和家里打个电话,不然二叔他们会担心的。”
傅荀没理他,低头回着信息。
段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他刚走,傅荀就抬起头,拧眉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手机忽然响起,是段枫的电话。
傅荀没好气地接通。
那边传来段枫可怜兮兮的声音:“傅哥,我被赶出来了。”
傅荀冷笑:“难道不是你自己跑出去的?”
“卧槽!傅哥你怎么知道?”
傅荀不耐地拧起眉:“你大哥刚从我家离开。”
那边的段枫骂了起来:“他有病啊!怎么一有事,他就去找你?”
傅荀吃了橘子,想着原文的剧情,轻扯了下嘴角:
“谁知道呢……”
也许就是真的有病。
傅荀问他:“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段枫轻咳了一声,忽然正经起来:“其实,我爸刚刚给我打了一笔钱。”
傅荀挑眉,没说话,那边段枫就继续说:
“我查了,是从他私账上打的,不是从公司那里。”
“傅哥,你说他是什么意思啊?”
傅荀点了根烟,眸色微深:“这么多年过去,其实许多人都忘了,你家那公司有一半其实是段垣的。”
段家老爷子,有两个儿子。
一个是段垣的父亲,一个是段枫的父亲。
段垣父母死后,公司由段父接手,但是这其中还是有将近一半的股份是段垣的。
这是当初段老爷子给段垣留的。
不过这事没大肆传出去,所以外人都不知道,傅荀还是因为从小和段枫一起长大才知道的。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发现段垣比段枫有能耐后,段父才将公司交给段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