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番外篇——by罄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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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不过等会儿,圣器碎片和花寻一起被夺走?”花寻将信将疑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希望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
“是的。花寻先生来这儿也有些时候了,应该也知道自己体内蕴藏着什么。如若被拿来做药引或是炉鼎,哪怕单纯行双./修之法也能从中……如此而来自然是被人垂涎。”
花寻听到这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遏制住骂人的冲动。
“那个,先前我看到过一段儿,说是花寻沦为别人的炉鼎。这个炉鼎是个什么鼎?和古代那个装东西的玩意儿是同一个吗?”
青年男子听闻之后没说话,先是一声叹息,紧接着荧屏上的画面一换,打出来了一行小字。
花寻看完之后,顿时后悔自己好奇心过盛,脑子缺筋儿才问出了这种问题。
绝对不能让剧情走到那一步,光是想起来那些动作描写,花寻就觉得惨绝人寰,更何况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完全不敢想象。
“还需要解释的更详细吗?”
“不需要了。”花寻连忙罢手道,“现在沈惊蛰拿到那个什么碎片了吗?”
“没有。一打二沈惊蛰有点儿吃不消,因为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青年男子回答的也干脆,“要是圣器沦入他手,你卡上的钱就——”
花寻听闻也顾不得多,没等青年男子说完,先一步打断道,“让我醒过来,放我出去,我去帮他。”
“好。”
花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场景依旧是在九重仙阁里。
只是多了两个陌生的面孔,且刀光剑影不断的从眼前掠过,一刻也不曾停歇。
花寻见着方才的结界已经破开,双方都在试图接近那个装着碎片的木箱子。
也能看得出来,沈惊蛰已经有些分身乏术,但还是咬着牙不断的应付狂风骤雨般的两面夹击。
瞧着其中一个陌生的面孔和沈惊蛰同时都离碎片只有一步之遥,花寻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短匕,掷镖一般的直直朝着那个陌生人砸去,以此来给沈惊蛰争取时间。
沈惊蛰到底伸手不差,瞧着对手突然委顿下去,自然是没错失这个良机,一个刺探将木质的箱子破开,借势一跃,将里面的东西牢牢的拿在了手里。
花寻刚想从地上爬起来,脖颈之处却是先一步多了一丝清凉,抬头去看,只觉得这人的长相熟悉,仔细一回想,好像和不久之前遇见的孟言孤有那么几分相似。
孟哲冷着脸,将剑刃逼紧了几分,绷着张脸歪着脑袋打量着花寻。
“花寻!”沈惊蛰记得方才明明是点过穴的,应当是和死人无异,到了时辰才会醒过来。
怎么现在就……
“择清仙君还真是情深义重,垂死病中惊坐起,就为了给你这姘头夺取这块儿碎片。”孟哲沉默了好半晌,才冷冷的开口道。声音如其人,一副全天下欠他钱的样儿,没什么感情或者温度,说话也不怎么中听,“你要是现在过来,我这剑可不认人。”
沈惊蛰到底也不是个只言片语能威胁的住的,本是想当做没听见,然而刚没迈出步子,便瞧着花寻脖颈之处已经被逼出来了几分殷红,犹豫了一瞬,只得把脚收了回来,却是愈发攥紧了手中的剑柄。
“碎片给我,我把花寻给你。”孟哲再一次开口的时候声音依旧是没有太大的波澜,仿佛只是在命令牲口似得,“不过要是你觉得碎片比较重要也无妨。横竖择清仙君这具身子生的清奇,带回去给家弟用这一趟也不亏——”
花寻第一反应是抽.剑向着这个姓孟的刺去,毕竟自己受点儿委屈没事,万一这个碎片沦入他手,后果着实不堪设想。
然而花寻这么一动,剑刚没抽.出来,身下却先传来了一阵阵骇人的触感。
像是被一根冰冷且带有纹路的玉——
尤其是稍微一动,那番滋味着实是……难以用言语表述。
花寻想起来了,是那个被称为“锁”的玉柱。
没想到还真是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法。
但却也不仅仅是难受和疼痛,还有一些奇怪触感,花寻说不出来。
想要起身的时候动作稍微大了些,花寻只觉得腰间一软,手中的择清剑应声落地。
体温和心跳也倏地升高了好些,更是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虽说是闷哼,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平白生出了几分甜腻的感觉,
第20章
花寻几乎是一瞬间便意识过来发生过来什么。
顿时浑身的气血恨不得全涌到了脸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刚想伸手去够方才手软丢出去的剑,却不料这把铁器一经被孟哲牢牢的踩到了脚下。花寻一抬头,正好迎上他那张写满不善的脸。
“还真没想到,这碎片解锁的方式竟是如此奇特。想来以前住在这儿的九重仙君可是个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人,果然这人不可貌相啧啧啧。”孟哲不说话的时候跟尊煞神似得,一旦张口,也是个停不下来的,“择清仙君在外名声倒是一清二白,今日一见乍以为当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主……”
虽然没点名道姓指出来,但是花寻也听得出他这言外之意,一时间脸色更惨了几分,仿佛把全天下的胭脂都糊上了似得。
沈惊蛰见着孟哲似乎放松了几分警惕,二话不说重新攥紧手上的武器,猛地向他冲去。
此地的机制沈惊蛰算得上熟知,不宜打斗,甚至可以说压根就不能打斗,但是这个不能打斗的范围也仅仅限于不能见血。
九重仙阁之内,一旦见血,谁都跑不掉。
这个鲜为人知的机关沈惊蛰早有体会,所以方才过手千招,也没动真格起杀心,不然现在就已经是另外一幅光景了。
方才花寻那一掷已经伤到孟哲身边带着的那个小厮了,想必此地不宜久留,再待下去的话——
这两个姓孟的跑不跑的出去沈惊蛰不是那么关心,但他惜命,肯定不能死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孟哲察觉到沈惊蛰的动作,逼在花寻脖颈上剑终于放松了几分,改为直指着沈惊蛰。
沈惊蛰并不恋战,只是确保自保的同时也不伤到孟哲。
毕竟现在带着碎片和花寻一道逃离此地才是要紧事儿。
“雕虫小技。”孟哲也看出了沈惊蛰这次出招的套路,将重点放在了沈惊蛰方才往衣袖里藏着的那个东西。
对方为何怂成这样不肯动手孟哲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空手而归的习惯。
尤其此次多有艰险,身边带着的小厮还伤着了,如若就这么回去,未免太亏了些。
花寻想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身后那孽棍的触感着实是骇人……
哪怕是没人制着他,花寻都难以从地上爬起来。
甚至别说爬起来了,动作稍微大一点都不行,只能躺在地上干看着。
此处奇门遁甲之术用不了,两个人就只能纯拼剑术,又复数十招,沈惊蛰只觉得脚下踩着的木板似乎有了动静,眼前的事物也慢慢的有些微妙的变化,心叫不好。
再不走就走不出去了。
然而瞧着孟哲,还是死不松口,依旧是一副花寻碎片,必得一个。
犹豫之间,沈惊蛰只觉得这阁楼又晃了三下,窗棂处的雕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合并。
沈惊蛰见此也顾不得多,直接冲向花寻,连人带剑一同扛到了肩上。
然这个疾冲之间,沈惊蛰只觉得自己左臂一轻,似乎是有人连着袖子将这块儿衣服一同割掉了。
不过此时顾不得多。
来时的甬道已经开始变得拥挤,两个人跳下去的差点儿直接被卡在半中央。
然而未曾料到,跳下去之后才是噩梦的开端。
方才来时见到的棺椁木箱,忽然全部打了开来。
里面装着的“东西”也一并暴.露在了空气之下。
有的还尚且保持着人形,脸只腐烂了一半儿,头发也还在。
有的就骇人了,只剩下一副骨骼,连头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方才孟哲身边的那个小厮见血了。”沈惊蛰见着眼前的盛况,下意识的砸了咂嘴,有些不满。
孟七那一下子是花寻砸的。
所以此时的情况绝对少不了他的功劳……
之前只听沈惊蛰说此地不能斗殴,花寻也未想多,只当是空间狭窄,容易出危险。
没想到见血的后果竟是如此严重。
“不过没关系,圣器的碎片也不在我手上,它们虽然没有眼睛的,但还是认主的。”沈惊蛰到底不是正经的料子,瞧着肩头上扛着的人脸色严峻,赶忙开口补充道,“唉,果然我命中带煞诸事不顺,小时候没爹没娘,长大了也没能逆天改命。”
碎片不在他手上?
花寻记得方才明明是看着沈惊蛰夺到那个箱子里的东西了,怎么会——
“等会儿,你方才不是拿到碎片了吗?”
“被夺了。我们先逃,这群没人形的玩意儿就留给那两个姓孟的收拾。”沈惊蛰说的倒是轻巧,说完之后便破开一旁的一道暗门钻了进去,又从里面将暗门拴好,“从这儿就能直通外面,我们赶紧——”
花寻见此反倒是更不肯走了。
这么久以来受的屈辱,就是为了帮沈惊蛰拿到这个东西,以此给现实中的妹妹垫付上药费。
要是拿不到,那一切委屈可不就白受了?花寻自然是不依。
“不,必须拿到——”
“先走再说。”沈惊蛰也不明白花寻怎么忽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固执起来了,不过并不打算与他多计较,只是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先从暗道离开。
毕竟此处虽在暗处,但到底也算不上绝对安全,沈惊蛰不敢保证在这儿待久了会发生什么事儿。
尤其是这儿的气体及机关对花寻这种正道人事不友好,魔血也只能抑制一时,抑制不了一世。
“不能走,走了就完了!这一趟不是你说要拿这个碎片吗?怎么到紧要关头你反倒是——”
沈惊蛰听着他嚷嚷之后更是眉眼都挤到了一团儿,没给花寻说完的机会,二话不说便将这个暂时手无缚鸡之力的顺着暗道直接抛了下去。
任凭花寻怎么叫唤,这一次沈惊蛰都没有半分留情,把人扔下去以后,自己也急忙跟着跳了下去。
两个人再次相逢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来时的那个水岸,沈惊蛰因着对此地的环境算得上熟悉,暗道快到头的时候给了自己一个缓冲,没直接窜进江水里。
花寻就惨了,先是被扔下来的时候摸不着北,现在又跟个落水的鸡子似得直扑棱。
沈惊蛰见此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得游了过去将他拽上岸来。
花寻被拉上岸之后气还没喘匀,便一洗这一路上的隐忍,大声吼道,“东西还在他们手里,为什么要出来!你不是稀罕那玩意儿吗?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沈惊蛰怎么想的花寻并不知道,也无心知道,只知道这么一来,自己妹妹很可能就这么被沈惊蛰这个轻而易举的动作害死了。
沈惊蛰被他这么突然一吼也懵了大半,“花寻,你冷静冷静。”
“方才是我不对,不应该把你扔下来,这一路上也实在是麻烦你,但是方才在仙阁里要是再不走——”
沈惊蛰没说完,便意识到眼前一向好脾气的人一副要和自己动手的样子,赶忙按着肩膀把花寻按了回去。
这玩意儿沈惊蛰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给了那个姓孟的,方才任由他们拿了去不过是遁身之术,毕竟仙阁里的机关沈惊蛰算得上深谙。横竖这块儿水路也是他们出来的必经之路,等出了九重仙阁这块儿特殊的地方再好好的打个酣畅淋漓。
只是不理解一向波澜不惊的花寻怎么忽然就冲动成了这个样子。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你知不知道如若不帮你拿到那个什么碎片,我就——”
“你就怎么?”
花寻没说下去。
毕竟这些东西已经超出一个书中之人的认知范围,多说也是徒劳,只得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攥紧着的拳头最终还是打到了自己胸口。
“没事。”
沈惊蛰瞧着他这幅表情似乎并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将信将疑的问了一句,“当真没事?”
“当真没事。”
“没事便先上船。”沈惊蛰说完之后便将花寻塞进了来时的那张小小的乌篷船,紧接着自己也了上去,将拴在石柱上的绳子解开,瞧着船只顺水而下,这才钻进了船舱。
到了船舱上,沈惊蛰瞧着花寻又恢复了来时的样子,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此地只有一个出口,到时候我们在那儿蹲伏着就好。九重仙阁内不宜打斗,先出去再好好算账。”
“啊?”花寻听完之后一愣。
方才瞧着沈惊蛰那般轻巧,还以为他是放弃这个碎片了。
“花寻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就将这件圣物拱手相让了?”沈惊蛰见此也大抵明白过来方才花寻反应过激的原由,试探性的问道。
“难道不是吗?”
沈惊蛰:“……”
沉默了好半晌,沈惊蛰才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解释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怂成孙子?对方要什么就给什么?”
花寻:“挺像的。”
不过话说到这儿花寻也放心了几分。
本以为沈惊蛰忽然被打傻了是怎么地,成了个脑子缺筋儿的,原来不过是逃脱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