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番外篇——by罄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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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看起来不经打,甚至随便一个人就能把他撂翻,但毕竟年纪还小,只要这个性子不长歪,以后想必能成大器。
众人再次聚集的时候,花寻才腾出时间打量周围的环境。
果真是蛮荒之地。
除了临海的地方还有些水源,一眼望去尽是茫茫无尽的沙丘,绵延起伏,一丝杂色都没。
孟哲抬眼扫了一圈儿,确认没少人之后,才取出手中的地图,“此次的碎片应该位于这片荒漠之中的正中位置,待会儿我们会分头行动。孟七,把先前抄好的地图发给各位。”
孟七听闻之后答了声是,从行囊之中取出了几块儿绢帛,上面绣着的线条及其复杂,看不清其貌,不过只是猜测,也能想得到其中的错综复杂。
花寻接过地图之后特意瞧了一眼。
“咦?”
“怎么了?”沈爻恨不得整个人贴在花寻身上,自然是察觉到了。
“这个地图,和方才……”花寻没说完,便用余光瞧见不远处的孟言孤用手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赶忙将话咽了回去,对沈爻说道,“待会儿再和你说。”
孟哲见着大家都拿到了绣着地图的绢帛,才又一次开口道,“我们兵分三路,言孤,你去找择清仙君和他徒弟。天庭来的二位——”
“我找沈兄。”
“那另外一位和无念大师一道可以吗?”
单玖点了点头,没说话。
花寻对这个结果倒是意外。
本以为之后会一起行动,然而未曾料到还是让各自分别寻找。
“大哥,大哥,说来话长大哥?”花寻想了想,还是尝试性的唤了一句,“大哥能听见我说话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你之前说我活着就行,但也不能这么干杵着不是?接下来该往哪儿走,何故孟言孤和孟哲给我的两幅地图不一样?”
花寻问完之后便安安静静的等待回应。
然而等了半晌也没声响,花寻不禁又补充道,“先前我吼你的事儿是我不对,先给你道个歉,不应该因为个人原因一时冲动把脾气发泄到你身上的。”
的确,之前花寻记得自己三番四复把对方噎的没话说。
虽然知道不对,但那个时候花寻就是抑制不住,只要对方一提沈爻和那位天庭来的花寻就止不住冲动。
过了好半晌,花寻才得到了回应。
“抱歉,方才有事。听到花寻先生喊我了,不过现在才抽出空回应。”这一次青年男子说话的声音还伴随着纸张翻阅的声音.
“大哥,你是在开会吗?”虽然花寻知道打探对方的背后身份有些不合时宜,但还是止不住好奇。
“二半夜的谁闲的没事儿开会,我不是在帮你研究这本小说么。网上流传的版本和印刷发行出来的还不太一样,你现在这段儿剧情我找到了,好像是作者为了凑字数硬加出来的。”
花寻:“……”
“不过花寻先生不用担心,这段儿剧情因为是硬加的且当初正好赶上东莞那档子事儿,没有什么不堪入目的。”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翻书声。
“大哥?”
“哦,我收回方才那句话……嗯……”
哪怕对方话没说全,花寻也意识到了什么。
一时语塞,几近窒息。
“是这样的,你方才不是问为什么两卷地图不一样吗?逐鹿岛的气候偏向于沙漠,以至于风沙一吹,沙丘便会重新变换,古城的位置甚至也会变动,所以你们每个人手上的地图其实都不太一样。”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因为此处特殊,地图有没有都一样,主要还是靠着各自的天赋指引。”
花寻对这个答案并没有特别意外。
毕竟从孟哲准备单独行动的时候,花寻就隐隐有预感,这些地图可能是因为没什么用才发给大家的。
花寻还是对方才说来话长大哥提到的另外一件事儿比较担心,“那个,你方才说……这段剧情有些不堪——是怎么个不堪?到那种程度?和九重仙阁里的对比如何?”
“嗯……”
“告诉我,让我死而瞑目。”
问到这个话题,说来话长大哥就忽然装死了,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往这上面绕,“你且照我说的做。毕竟单鹤窥天机的本是比孟哲厉害多了,你和他一路,若是无人相助,肯定得被坑到沟里。”
花寻:“……”
“待会儿你不用管沈爻,多跟孟言孤待在一块儿就行。毕竟单鹤肯定得缠着他,别正面和他发生冲突。”
花寻听到这儿不禁撇了撇嘴,心里说不上来的不舒坦。
“我知道花寻先生心里不好受,不过这样可以尽可能的避免那些不堪入目的情节。”说来话长大哥想了想,还是编了一句。
毕竟让花寻妥协,编的话也不少了,还差这么一句不成。
哪儿有能避免的了的剧情,只要写出来了,就是板上钉的事儿,只不过先后顺序兴许会颠倒一下,但总归是能接上的,且大剧情点不会出差错。
“好的。”闻此之后花寻果真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沈爻见花寻愣在原地,便推了推他,“师父,走了。”
花寻这才回过神来,又想起来方才说来话长大哥的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沈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便先一步靠过来了一具身躯,“沈兄,等等我。”
花寻没再去看他们,只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孟言孤,“我们走吧。”
孟言孤本来还担心自己会与这个小团体格格不入,甚至直接被半路杀害都有可能,不过瞧着花寻这幅样子,不禁稍稍宽心了些。
果然恩人就是心善,孟言孤如是想道。
沈爻朝着花寻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不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蹦蹦跳跳的孟言孤,浑身透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朝气。
沈爻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缠着师父的,师父所有的笑容也是留给他的,从未分给外人半分。
不过最终沈爻还是收回了目光。
“沈兄怎么了?要不要甩下他们两个我们单独去寻?毕竟你是师父一心为你,但是那个姓孟的小少爷可不一定。”单鹤见着沈爻看向花寻,硬是掰着他的脑袋给他掰了过来。
“我说,你是见人都习惯这么粘着吗?”沈爻见着他贴的近,眉头不禁皱紧了几分。
“自然是只喜欢粘着沈兄,别人就算了。毕竟粘着沈兄不会被赶走,粘着别人腿早被打断了。”
沈爻闻此之后没再强求。
毕竟单鹤这个性子估计是改不了了,现在又是相互所求,只能改变自我。
“所以沈兄不打算甩掉他们吗?”
“再看罢,必要的时候连你我都会甩掉,单独行动。”
单鹤听闻之后也没多大反应,只是故作失落的道了一句,“真是绝情,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的。”
“不过反正最后结果都一样,”
花寻自然是没听见这两位说些什么,能看见只是单鹤恨不得整个人趴到沈爻背上,有说有笑的。
看了两眼花寻便收回了目光,准备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虽是这么想,最终还是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恩人,别看了。”孟言孤伸手拽了拽花寻,“虽然恩人的事情我不能过问,但是再看下去肯定会伤心的。就像我娘从来不跟父亲的那群妾——”孟言孤没说完,便被花寻的目光给呵斥了回去。
“这一次的情况,恩人想必知道不是明面上说的那样吧?”方才那些话说不得,孟言孤便没有再强求,直接把话题转回了正事上。
“嗯。”
“其实兄长让我和你们一道……”
“让你监视着我们吗?”花寻问的也直接。
不过真是其实也无妨,毕竟花寻知道孟言孤虽然明面上没什么主见,但心里却是亮堂,上一次在镇子上重逢,并没有把看见花寻的事儿说出去这一点儿就可以看得出来。
“当然不是。”孟言孤不紧不慢的否认道,“虽然此次宝物现世是那位缠着您徒弟的仙君探到的,但兄长其实也有窥得天机的能力,不过应该不如他的强,所以一直甚少有人知道。”
这个花寻听说来话长大哥说过。
“大家都想将这个宝物占为己有。毕竟剑庄已经拥有其三,快过半数了。这一次说是找到之后把碎片放在镇邪寺……但其实根本就没给那位大师留活路。”
如若是初来乍到,花寻兴许还会对这种草菅人命的事儿一惊一乍的。
不过经历的多了,也便习惯了,虽然内心还是会稍稍惋惜一下,但明面上已经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波澜,“嗯。难道言孤不想吗?”
孟言孤摇了摇头,“这七块儿碎片重新拼合,如若得当,的确可以将这个能执掌生杀的宝物重见天日。但是相对的,它的创始人也会重回阳间。”
这个创始人指的应当是九重仙君了。
花寻先前也去过他的故居……怎么说,能看的出是个品味不错的,如若没有那堆半死不活的骷髅和折磨人的看门兽,算得上个山清水秀的俊雅之地。
“重回阳间……会怎么样?”
孟言孤方才脸上的笑容已经尽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凝重,与这张还带着稚气的面容有些格格不入,“恩人知不知道,九重仙君当初是为什么被赶出天庭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说来话长大哥:那个花寻先生……我错了,如果告诉你其实远离沈爻靠近孟言孤并不能避免那些剧情……
花花:我都远离他了,为什么不能避免?
大哥:应该说可以避免一时不可避免一世。
花花:啊?
(大哥看了看手上的书,写着:沈爻见着花寻和孟言孤走近之后,疯狂爆炸吃醋之下……趁着花寻下一次兽丹反应的时候吃了个爽——
大哥:没什么没什么。
花花被x惨的剧情我知道你们不想看,一点都不想_(:з」∠)_
第41章
“为什么?”这个花寻还真的不知道,毕竟这么久以来说来话长大哥都没提到这件事儿。但也不过是漫不经心的顺着孟言孤的话问了一句。
孟言孤抿了抿唇,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和我们这一次找碎片关系大吗?”
“……”
“那管他作甚,又不是因为我才让他被赶出去的。”花寻说的倒是轻巧,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即便真是圣器重现天日,复活了又如何?他不是个心怀苍生的善人吗?”
“恩人不是去过九重仙阁么,应当知道他选了许多修士陪葬,不,是制成怪物,连死都不让他们安生。”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花寻当初见到的时候也稍稍惊诧了那么一下,不过后来也就释然了。
纵观历史,哪个明君不迷信的,再是福泽百姓,到最后还得拉上一帮妻妾宦官陪葬的可不在少数,所以这么一来,这位仙君的做法倒也不是那么不能令人理解。
“尘世之中君王不也会找人陪葬么,虽然这种做法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但倒是也能理解几分。”
“不是的,他当初可不止是仅仅想让那些修士陪葬……如果有可能,甚至会拉上天下人——”
“言孤,那个时候你出生了吗?”花寻没等他说完,忽然反映过来了这个问题。
孟言孤摇了摇头,“书中杜撰,和父亲讲的。”
“总得眼见为实不是?先走一步看一步罢,即便这一次这个圣器碎片落入不轨之人之手,但差的还多,怎么招一时半会儿也凑不齐七个,怕什么?”
孟言孤没再接话。
其实花寻也多多少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只不过逮着孟言孤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攒着疑虑到时候问说来话长大哥的好。
刚开始的这段路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轻工不能再用,只能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软沙之中有些难受之外,其余的尚且算得上不错。
至少没有比楼还高的猛兽,也没有不成人形却还会动的尸体。
不过经验告诉花寻,所有的平静都是暴风雨的前夕,这个九重大仙喜欢把大招放在后面,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入套,发觉的时候已经深陷沼泽,无力回天。
比如先前,到了最后的时候花寻才算是明白过来以身为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后遗症至今都没能消退。
入夜之后逐鹿岛一洗白日里的炎热,完完全全换了副相貌,冷的不像话。
花寻倒是觉得还好,毕竟这幅身子骨禁得起冻,但孟言孤到底是年纪不大,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花寻瞧着旁边那两位姓沈姓单的根本指望不上,本是想用道术点上火,然而却忘了此地特殊,这些奇门遁甲之术根本不能用,充其量挠个痒痒。
“给,披上罢。”到了最后花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横竖自己也不冷,便把外层的衣物盖到了抖成筛子的孟言孤身上,“熬过夜晚就好了,攒些体力,等日出之后我们再出发。”
孟言孤犹豫了一下,似乎是知道这么做不妥。但自己也的确是冷,一时间理智想要拒绝但是身体却诚实的不想拒绝。
“没事的,横竖我也不冷,成仙之后生理上的感知便没有那么灵敏,再是骤冷骤热对我而言差别也不大。”花寻见他推脱,又补充了一句。
“谢谢。”孟言孤见此也没再拒绝,二话不说就将仅有的衣物裹了个严实,本来瘦削的身躯顿时跟个球似得,圆滚滚的似乎一推就能直接从沙丘上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