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番外篇——by罄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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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回想起来,花寻也忘了自己为什么会把这种无关自己的细节记得这么清楚。
“孟家剑庄的防御机制,那个姓孟的老狐狸能活这么多年,肯定都是算好的。”沈惊蛰瞧着花寻有些不自在,便稍微拿衣服盖着些。
“不过还行,今日勉强算是撑了……”沈惊蛰说到这儿还特意掰着指头算了算,“四.五个时辰罢,比想象之中的好一点。”
“对了,方才没问完你,把碎片给孟哲做什么?”
“上面的檀香和兽骨香,会刺激孟言孤病症加重,横竖一时半会儿我也凑不齐全部的碎片。”
檀香和兽骨香可以刺激病症。
花寻记得这个要点是当时沈爻和他说的。
不过花寻也不排除,大家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
毕竟这种事情已经不在少数了。
“而且……想让他替我办一件事儿。我们这一次在剑庄逗留的时间不会太短,少则半个月。这半个月,足够彻底激化孟哲和庄主之间的矛盾了。”
花寻记得方才沈惊蛰说过,和孟千彦的纠葛不浅。
不过听起来就知道不是什么正面的。
“能打扰一句,你和孟庄主……先前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么?”花寻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
花寻总觉得这句话怎么有点儿耳熟。
“反正花寻知道,杀他没错就是了。”
花寻觉得这个逻辑自己还是不太能接受。
如果真是杀父之仇或是夺爱之仇这种,放在古代背景要杀个你死我活花寻倒是还能接受,毕竟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但怕就怕在,对方不过是动了沈惊蛰一根头发,沈惊蛰就恨不得杀他灭口。
“这……”
“花寻这是好奇?”沈惊蛰见着花寻迟疑,抬眼问道。
“挺好奇的,毕竟夺命才能解心头之恨,得是什么——”
“花寻想知道么?想知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话是这么说,然而沈惊蛰已经先一步朝着花寻迈开步子。
身上虽然是拿衣服掩饰着,但到底掩饰不了没这么穿的事实。
花寻下意识的往后退,然而刚退了半步,背后就抵到了门上。
“不是好奇么?”
“是挺好奇,不过你能让我先问完么?”花寻不等他同意与否,“你方才还说,孟庄主以前对我也做过十恶不赦的事儿?”
“嗯,的确有其事,只不过花寻肯定不愿意回想起来,我花了好久才让花寻忘记的。”
花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
“先前听你说过,什么我体内蕴藏玄机,是做名器和炉.鼎的绝佳……哪怕只是行双.修之法,就能……”后半句花寻着实有些说不出口。
沈惊蛰听闻之后愣了三秒,随即便失声笑道,“哈哈哈哈哈花寻你到底在想什么?”
然而笑完之后,沈惊蛰戛然沉默了。
花寻:“不是就不是,笑什么?”
沈惊蛰没接话,甚至没有同往常一样再次不要脸的往花寻身上凑。
花寻见着气氛有些不妙,赶忙从门框上爬起来了几分,神色也严肃了不少,“怎么了?”
不过一瞬,方才还嘻嘻哈哈的沈惊蛰,一下子面色就低沉的吓人。
甚至说是有些狰狞都不过分,太阳穴上的青筋已经快跳出来了似得,就这么盯着花寻。
又沉默了好半晌,沈惊蛰才恍若大梦初醒一般,怪声怪气的轻声道:“我想起来了。”
花寻刚想问他想起来什么了,只听沈惊蛰又说道,
“如果只是花寻说的那般,轻薄玩弄,强行汲取,还真算不上十恶不赦。”
作者有话要说:
说来话长大哥:花寻先生你没有发现你已经变了吗?
花花:?
大哥:以前你可不会把“名器”“炉鼎”“双.修”这种词用在自己身上的。
花花:???
第84章
时间久了,沈惊蛰哪些话说来是吓唬他的,哪些是认真的,花寻还是能够分辨几分。
眼下这种情况,并不像是假的。
“那你先起来……把衣服穿上。”
花寻愣了好半晌,才发现方才还离自己几尺远的沈惊蛰,不知何时已经贴了上来。
“我告诉花寻了,所以花寻要亲我。”沈惊蛰见着花寻有些被吓着了,神色这才稍稍缓和了几分,赶忙朝着花寻凑了上去。
“喂——”花寻自然是要把他给推开。
然而花寻兴许是忘了沈惊蛰现在基本上没穿什么。
这么一推,触碰到的不是意料,而是炽热的胸膛。
哪怕只是一瞬的触碰,花寻也能感觉的到。
沈惊蛰的心跳很快。
和自己一样。
然而花寻还没来得及缩回手,就被沈惊蛰抓了个正着儿。
手腕被死死的攥紧,花寻眼看着沈惊蛰引导着自己的手,再次朝着他心口前贴去。
“既然想摸,我就舍命陪君子一回,让花寻摸个够。”
“……不用不用,您赶紧穿上。”花寻哪儿知道沈惊蛰又发什么神经。
“您要真是难受,咱从这儿出去之后去花楼里让你玩个够,我请客。”瞧着沈惊蛰没有起来的意思,花寻赶忙补充了一句,“所以赶紧起来罢,时间久了想必他们会怀疑的。”
“那花寻先亲我再说。”
“你先起来。”
“花寻亲我我就起来。”
花寻蹙眉。
这个要求虽然不会掉块儿肉,但……
其实仔细想想,花寻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横竖花寻以前遇见长得可爱的猫猫狗狗,也会亲亲抱抱。
想了半晌,花寻心一横,干脆闭上眼睛,稍微向前倾了几分。
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迅速的在沈惊蛰脸侧,用唇轻轻的点了一下。
速度很快,说是转瞬即逝都不足为过。
如若不是唇上尚存的余温,花寻甚至难以确信自己已经触碰到了。
“好了,赶紧起来罢。”退回去之后,花寻才故作淡定的开了口。
如果有可能,花寻兴许一辈子都不想承认。
方才那一下,其实也并非全是沈惊蛰要求……这般邀请不过是个突破口,帮着花寻引导出来不敢却又想过的事情。
这些事儿搁以前,花寻想都不敢想。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花寻自己先是一身冷汗,赶忙往下一蹲,从沈惊蛰的臂环里钻了出来。
“赶紧收拾好,出去了。”
“花寻怎么突然这么凶了?”
“赶紧收拾好。”花寻没再去和他贫嘴。
因为花寻知道自己说不过沈惊蛰。
沈惊蛰瞧着花寻别过头去不理自己,依旧是不愠不怒的笑道,“好好好,马上收拾。”
大约等了不到半刻钟,花寻便瞧着沈惊蛰又成了那副娇小可人的样子。
不同的是身上的衣服换了,没了来时那般朴素,多了几分华贵。
到真真像个大家闺秀。
“二位贵客收拾好了么?”
瞧着花寻和沈惊蛰一道从屋子里钻出来,方才的那个小侍女才敢迎上来,“庄主已经等你们很久了,随奴婢赶紧去药房罢。”
花寻:“有劳。”
跟在侍女身后的时候,沈惊蛰忽然拽了拽花寻的袖子,示意花寻低头。
“怎么了?”花寻以为他有什么事儿,赶忙低下头凑了过去。
“花寻哥哥。”沈惊蛰没急着说话,而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唤了一声,故意用了本音。
花寻没理他,知道他没正经事,赶忙把头抬起来,不和他多做计较。
然而沈惊蛰哪儿肯这么放他走,又赶忙踮起脚尖,凑到花寻耳边轻声说道:“花寻变了,以前花寻是绝对不可能愿意亲我的。”
花寻倏地一愣,仿佛自己那点儿隐秘心思,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其实早被看的透透的。
“就是为了让你起来,少自作多情。”
“是么?”
“是,怎么不是。”花寻回答的斩钉截铁。
“花寻不是说这次从剑庄出去,请我逛花楼么?”
花寻一瞬间僵住了,然而很快便也恢复了原貌,“一……一言九鼎,我说到做到。”
“我要是真去了,花寻怕是会吃醋呛着自己罢?”沈惊蛰仗着那侍女离他们有些距离,开口的话语也愈发大胆。
花寻闻此脸色忽然阴了几分,“不可能。”
说完之后花寻大抵是觉得这般不够能表明决心,又补充了一句,“你我无冤无仇,我吃的醋算什么事儿。”
沈惊蛰没接话,但却是没忍住多笑了两声。
“笑什么?”花寻听见之后本就不善的面色更加沉了几分。
沈惊蛰自然是没点破,“放心,你请我我也不去。”
“二位贵客说什么呢?”小侍女大抵也注意到后面两个人一直低声讨论着什么。
然而一回头,却是正好看见花寻面色红的有些正常。
再结合方才的事情……
先是这个“小姑娘”闹着要花寻帮着换衣服。
两个人又在屋子里纠葛了半晌,而且头发比方才凌乱了好些。
现在又……
别看剑庄的侍女仆从各个都是少年少女的容貌,但实际年纪要比看上去大许多。
“没什么。”花寻硬着头皮说道。
但估计自己这个抢占良女的名头是甩不掉了。
“前面就是药房了,二位进去罢。”
“好,麻烦你了。”
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有郎中迎了上来,说是已经备好笔墨了,就等着沈惊蛰去到。
沈惊蛰也没多话,爬上椅子调整好坐姿之后,才够过来毛笔,沾上墨汁。
因着身长有些不太够,只能在下半张纸上写字。
花寻一直站在沈惊蛰身后,这才注意到,沈惊蛰的字迹其实十分工整。
不同于他本人的那般放荡不羁。
真的是一笔一划,如若说是字如其人,想必是其人道貌岸然,文人风骨气质绝尘。
而不是一天天跟个牛皮糖似得,往他身上粘。
沈惊蛰写完之后,又提笔另开了一张纸,重新拟了个方子。
“这个是孟少主的,另外一个才是血引。”
剑庄的郎中将两幅方子拿了过去,扫了一眼,便将那个给孟言孤的吩咐给了下人,“少爷的方子,搀着方才的血引熬三个时辰。”
吩咐完之后又将目光落回了那张给孟哲的方子,神色有些迟疑。
沈惊蛰歪着脑袋,一双眼睛瞪得水汪汪的,一副不解的样子。
“小姑娘,既然是给孟少主的,这药材用的金贵……”
这话一说,沈惊蛰也知道是几个意思。
只是明面上却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依旧是歪着脑袋,等着对方解释。
“孟少主他命大福大,别看他那副样子,身体好的很。”
沈惊蛰回忆了一下所谓“好得很”的孟哲。
别说站了,跪都跪不稳。
如果这样也能叫好,那么放眼天下怕是没有不好的人了。
“如此,是我多心了。不过不麻烦的话还是替他把药材送过去罢,”沈惊蛰说罢从怀里掏出了一袋子沉甸甸的东西,“一半是付这要钱,另一半是给你的。”
“贵客,这……这点儿要剑庄还是用得起的,您收回去,收回去。”
沈惊蛰见着他目光就没从袋子上移开,沉默了半晌,收回去了一半儿,“该给你的还是给你,不过记着,别和少主说这方子是我开的便是。”
“要是我看见这药没给少主送到,你这银两我可就……”
“嘿,一定送到,一定送到。”那郎中闻此憨憨的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愣了三秒,赶忙把那大半袋儿银两收到了自己怀里。
“熬足三个时辰给少爷端过去。”沈惊蛰又交代道,“如果没什么事儿……”
“二位贵客可先回去歇着,想必这么早把贵客折腾起来添了不少麻烦,庄主说了,待会儿会给二位送去些吃食。小姑娘可有什么喜欢的?这剑庄的厨子什么都会做,这天南海北的山珍海味,只要您喜欢,半个时辰之后都能给您端过去。”
沈惊蛰摇了摇头,又拽了拽花寻的衣角,“花寻哥哥,回去了。”
沈惊蛰说完之后便从椅子上跳了下去,拽着花寻就要往外走。
“失陪了。”
“贵客慢走。”
一路被沈惊蛰拽出药房之后,花寻才是来的及开口,“你给孟哲开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孟言孤的救命药而已。”沈惊蛰说的十分坦然,“数量有限所以金贵,但是孟言孤暂时用不到,所以那郎中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要是给孟哲糟蹋完了,他们家的小少爷得遭殃。”
花寻就知道沈惊蛰不会那么好心。
“倒时候哪怕孟哲心里存着一线,这庄主怕是都会跟他至死方休。”沈惊蛰说的十分坦然,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花寻张了张嘴,明显是想说些什么,但却是欲言又止。
沈惊蛰真的……
很多时候花寻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他。
平日里表现的跟个智障似得,和周围人格格不入,然而有的时候,却是能耍的一圈人团团转。
“对了花寻。”
“又怎么了?”
“花寻是不是觉得我……和以前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