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番外篇——by罄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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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生理上的疼痛,最重要的还是生理上的屈辱。
花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颤颤巍巍的手已经扶上了剑柄。
虽然打不过孟千彦……但现在他会这么对孟哲,那么下一个就是自己了。
腰间的择清剑刚没出鞘,花寻只见着孟哲的右臂从铁索的束缚之中一下子挣脱开来。
方才那个袖箭打松了一些,果真是有用。
一个部位挣脱之后,接下来就会轻松很多。
紧接着是左臂。
双腿彻底挣脱之后,孟哲从绞刑架上摔了下来。
直接从左臂里掏出来了一把做工精致的匕首,一手持刀,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朝着孟千彦走去。
先前沈惊蛰给他的那一把,淬了毒的。
虽是喘着粗气,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但眼神之中尽是肃杀之气。
一副要跟孟千彦不死不休的样子。
“你——”
孟哲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攥紧手中的短匕,直接撂倒了方才对他动刀的两个侍卫。
倏地径直朝着孟千彦的方向冲了过去,“不瞒您说,我就是个白眼狼,只认我娘,没你这个父亲。对于您这点儿恩义,我还真就忘了负了,怎么着?”
第91章
花寻见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不但没制止住孟哲,反倒自己先躺地上。孟庄主也被孟哲突入袭来的攻势逼得连连后退。
花寻这才发现,孟千彦从外面再次回来之后,身上并未佩剑。
“说来话长大哥,我先开溜么?”花寻虽然是这么问,但身体已经先一步贴上了墙根,跟做贼似的朝着来时的那扇暗门走去。
这个节骨眼上逃遁,单拎出来的的确确有些不太够意思。
但花寻觉得要是面前的人不是孟哲,哪怕只是和自己萍水相逢的都会帮一把。
孟哲就算了。
没这个时候插他两刀花寻都觉得自己特人道。
然而还没等到说来话长大哥的回答,花寻便用余光瞥见了一旁的景象。
只见着孟哲手上的那把匕首,直直的朝着孟千彦起伏的胸膛刺了进去,手腕一剜,更是直接将心口的那块儿丹魄给直接挖了出来。
花寻忽然想起来,沈爻似乎也是这么死的。
丹魄被剜。
虽然直觉而言,花寻还是更愿意相信沈爻命大,现在不知道在哪儿苟着。
“孟庄主。”孟哲瞧着最致命的地方已经被挖出来了,依旧不肯善罢甘休,将匕首拔.了出来,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朝着他的腰腹,甚至下.身刺去。
连全尸都不想留。
孟千彦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能死死的瞪大眼睛,被迫接受着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切。
因着是在自己,身上并未带防身的器具。
人至暮年,身手肯定不似年轻时候那般灵便,这么一来二去,现在这幅情况就成了注定好的事情。
以前孟千彦记得孟哲明面上不苟言笑,但性子一直算得上温顺。
任罚任怨,完全没有过半分怨言。
说打多少就打多少,说跪多久就跪多久,永远都是那副隐忍包容的表情。
“随身携带防身武器,可是小时候您教我的。”孟哲面无表情的又给了他几刀。
大抵是知道一时半会儿也死不透,再让他受些活罪。
“你——”
“恕孟哲不孝。不过您不恕也无妨,我问心无愧。”孟哲瞧着孟千彦一张嘴,音节都发不全,看了一会儿,竟是笑了出来。
用着跟看什么牲畜或是蛆虫一样的眼神,扫过了孟千彦的全身。
“刚开始您接我回剑庄……那个时候我实在是感激,以为苦尽甘来,没想到进了剑庄才是噩梦的开始。”
“孟哲自知出身卑微,从未与别人争抢过,这么多年来对孟言孤我自认无愧于心。”
这点儿倒是真的。
从小到大,无论孟千彦怎么罚,孟哲也从未把怒火发泄到软软糯糯的幺弟身上过。
毕竟如果真是想让孟言孤死。
当时在逐鹿岛瞧他身负重伤的时候孟哲大可直接把他丢在那儿喂秃鹫。
真是更早的时候完全可以把幼年的孟言孤推下水。
但是孟哲从未动过这等心思。
“孟家这么多年对你的教导,到头来就是要弑父!孟言孤这幅样子也是你弄出来的罢?我当初怎么会可怜你,捡你回来,就应该让你这个忘恩负义东西和你窑子里出来的那个娘一起……”
孟哲瞧着他还能说得出来话,又一次举起匕首。
朝着喉间最脆弱的地方刺了下去。
一下子,孟千彦就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血如井喷。
“要是你当初没让我回来就好了,现在大家都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孟哲对眼前的场景毫不畏惧。
甚至还有闲心拂去了脸上的污血,“至于孟言孤,到底也算得上同父异母的手足,也未曾和我有过过节。所有的恩怨都是只针对你一个人的,别强加到言孤头上。”
孟千彦明显还想再说些什么。
只是为时已晚,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一开始还能发出几个音节,直到后来,只能张开嘴,任由鲜血不受控制的往外迸溅。
孟哲没接话,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孟千彦眸子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最后化作和周围环境一样空洞无神。
虽然不会和凡人一样一下子就死透。
但丹魄被挖,不及时救治,离死透也不远了。
孟哲这才捂着腹部的伤口,咬着牙攥着匕首从地上爬了起来。
也没说话,就是这么垂着头。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寻瞧着他朝着自己走来,赶忙将手中的剑柄攥紧,随时准备出击。
却是见着孟哲还没走向自己,先一步栽倒在了地上。
除了体内的丹魄还在,和那个双眼空洞无神的孟千彦差别不大。
花寻见此赶忙跑向暗门,然而怎么费力的拉扯,都没能将门打开半分。
“劳驾,回来扶我一把……”孟哲艰难的抬起头,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么一句。
花寻哪儿敢扶他。
孟哲见着将手上那把匕首扣上鞘,朝着花寻扔了过去,“回来扶我一把,出去我自己给你谢罪,不劳您高抬贵手。”
“孟家所有门上的机关都设置的巧妙,你自己也打不开。”
花寻接过匕首,才将信将疑的走向孟哲,将他从地上捞了起来。
其实说是架着,不如说是直接背着。
花寻其实很担心孟哲真的会突入袭来再给自己一下子。
只是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打不开这门,不得已求助孟哲。
孟哲对着闭合石门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手上也照着某种顺序敲合着石砖。
不过一会儿,们就缓缓的开了条缝。
“出去的时候还有两排侍卫,麻烦你了。”
花寻听闻之后攥紧了剑柄。
果不其然,门开以后是一条狭长的甬道。
前端的侍卫愣了三秒,发现出来的人不对,然而长剑还未出鞘,花寻就先一步出手。
不过倒也没朝着死里打,只是将他们持剑那只手刺伤,以此能节省不少时间。
有的机灵的已经察觉到暗室里情况不对,赶忙跑进去看了一眼。
瞧着所有人都躺在血泊之中,又即刻窜了出去,一边跑着一边喊,“抓住孟哲和择清,别让他们跑了!”
花寻这才刚出了甬道,四面八方就有人围了过来。
多为剑庄的弟子,各个武功傍身,光是看着就知道伸手不凡。
方才那么几个侍卫对花寻而言自然是不在话下。
然而现在这么多,花寻瞧了瞧自己手上不称手的剑。
“咳咳咳——”孟哲见此直接松开了手,从花寻身上跌落在了地上,不断的往外呛着血。
很明显是不准备挣扎了。
毕竟负伤不轻,又自知罪孽深重,哪儿有逃的道理。
花寻依旧是屈膝持剑,准备有人接近的时候一跃而起。
僵持了半晌,双方谁也不敢动手。
一触即发的时候,暗室里面又冲出来了一个侍卫,面色入土,面容也是极度扭曲,话都说不囫囵,“不好了,庄主他——他——”
“庄主他死了!”
话音刚落,花寻便瞧着方才与自己僵持的弟子一下子蜂拥而至。
虽然择清剑会引导花寻出招,基础的剑法花寻先前也专门花时间练过。
但对方人数实在可观。
虽然事先花寻已在心里演练好腾空跳起的场面,但到底是缺乏实战经验。
被硬生生拽了下来。
花寻敢肯定,这么一摔骨头已经错位了。
慌乱之中花寻也不知道斩了多少个孟家弟子。
只知道他们跟韭菜似得,一茬接一茬,春风吹又生。
直到最后,花寻腿上挨了两箭,右臂已经没一块儿完好的皮肤,对方的人数却是不减半分。
花寻一度陷入绝望。
然而绝望之际,正艰难的从地上准备爬起来的时候,花寻用余光瞥见不远处似乎又杀过来了一个人。
一手长剑一手短剑,一身红色甚至艳烈,眉目看不清楚,但应当是俊朗无比,比那天仙下凡还勾人几分。
斩掉这些喽啰自然不在话下,直直的朝着花寻的方向杀出了一条血路。
大抵是嫌这些人的血脏,甚至还特意绕过这些尸体,一脸嫌恶。
光是聚焦目光花寻就用了半天。
“是沈惊蛰!”剑庄里有的眼尖的弟子先一步认出来了这为杀人如麻的不速之客。
早些入门的弟子都知道,沈惊蛰可不是第一次这般在剑庄大杀四方。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大面积屠杀,虽然是最后不知道怎么和孟家和解了,但梁子估计是早结下了。
识趣的弟子都不再敢上前,而是有些忌惮的向后退了两步,自动给沈惊蛰让出来了后半条路。
然而出其意料,沈惊蛰没走向花寻,而是直直的朝着,孟哲的方向走去。
俯下身子,和孟哲说了些什么。
这些花寻都看在眼里。
可能这么多日的相处,花寻以为沈惊蛰杀进来之后会来找自己。
虽然这种以为的的确确是毫无依据……
甚至看见眼前的场景的时候,花寻也不知道怎么了,第一反应是自嘲般的嗤笑了一声。将长剑杵到地上,准备当个拐杖自己爬起来。
只是要能爬起来早就爬起来了。
刚没站起来往前走两步,就是一个猝不及防的一个趔趄。
毕竟有一处伤在膝盖上,方才后背的骨头也摔得七荤八素。
“花寻,还好么?”
还没摔下去,花寻直只觉得一只手扣紧了自己的腰侧。
将下坠的躯体给拽了回来。
熟悉的嗓音,虽然有些欠揍,但却极其又安全感。
手掌温热有力,除了位置碰的不对,哪儿都好。
沈惊蛰见着他不回答又将手扣紧了几分。
“来晚了一会儿,抱歉。”
花寻想示意他把手放下。
却是感觉到这只手和方才的动作不一样了。
虽然都是扣在腰间。
方才不过单纯的想扶一把,现在却是有意的摩挲,用指尖儿勾勒那一方温软的轮廓。
令人心痒。
花寻发现不对之后想说些什么。
只是一转头,又迎上了沈惊蛰那副笑脸,带着点儿痞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惊蛰。
沈惊蛰只当花寻是生气,手上不成方寸的动作甚至还向下了几分,顺水推舟的补了一句,
“要不然……花寻想要什么补偿?”
“把我补偿给你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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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为什么总是喜欢摸花寻的腰?
沈惊蛰:你是不知道,花寻这处……手感实在是妙不可言,别看凶的跟老虎似得,只要触对位置,立马整个人就能软下来大半。到时候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依着。
说不定还会主动几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必说了……
说来话长大哥:好的,录音了。改天放给花寻听。
沈惊蛰:???(沈沈只想摇头
第92章
“当然不好!”
腰被擒住,本来就难以动弹。
再加上这句不合时宜的话……
虽然花寻深谙他这个轻浮的性子,但怕就怕在不知道他哪句是说着玩闹,哪句是真的。
以自己赔罪,花寻觉得这事儿沈惊蛰真的干得出来。
“以前要是这么抱着花寻花寻早躲了,今天倒是乖了,竟然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花寻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手还在自己腰上。
“……”
“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给孟言孤留下了真正的方子,虽然不可根治,甚至余生都会忍此煎熬。”沈惊蛰这才说到正事儿上。
花寻回头看了一眼。
一地的狼藉的未凝干的血迹。
不过这么多倒下的人之中,还是属孟哲最显眼。
沈惊蛰没回头,但大抵也知道花寻在看什么,“他不会被杀,虽然血引是假的,但孟言孤兴许以为是真的,会一直囚禁着他,关在剑庄里,但至于能不能跑,就看孟哲自己的本事了。”
“你来这趟,就是为了夺孟千彦的命么?”
“也不算罢,附带的。”沈惊蛰还特意想了一会儿,“怎么说,我做事儿没什么计划性,横竖这仇早晚得拎出来,这一趟顺带解决,以后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