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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番外篇——by罄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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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还是将信将疑的问了一句。
  沈惊蛰缓了半晌,紧蹙着的眉还是没能舒展,低声反问道,“跟了这么久,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一瞬间,花寻跟做了错事被大人责罚的孩子似得。手有些不自在的抓着衣角,目光也不知道该何处安放,“我……”
  “嗯,我知道你想说,跟踪我也是因为调查。偷听是因为无意,偷看更是偶然。”
  “……”
  “原来跟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给我一剑。”沈惊蛰说完之后又咬了咬牙,发出了若有若无的气声,将手更加按紧了伤处。
  “不是的……”
  沈惊蛰完全没理会花寻这点儿否认,继续自顾自道:“没事,我自知骗了你这么久,你肯定怀恨在心。”
  “也没有……”
  沈惊蛰没有多话,只是用着极其别扭的姿势,将腰间的短剑抛到花寻面前,“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花寻以前从来没见过沈惊蛰这幅态度,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重逢的时候,千万种场面花寻都过,虽然很难保证没有嫌隙,但结果总归是好的。
  不会像现在这样。
  花寻没去捡那把短剑。
  “来啊!你不是想杀了我吗?我现在就在这儿。”沈惊蛰又重复了一遍,语调比方才明显高了一些,“把剑捡起来,不是想杀我吗?”
  紧攥着的拳头已经开始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或是什么,只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
  像是委屈。
  但花寻也知道自己没资格委屈。
  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沈惊蛰变了。
  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花寻宁可希望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那个没个正经样子的沈惊蛰,哪怕言语和举止之间透露着不羁和轻浮。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花寻咬了咬牙。
  “沈兄!沈兄!沈兄你去哪儿了?”
  花寻刚想说些什么,巷子外面倏地传来了一阵少年的声音。
  能听得出有些焦急。
  花寻又将目光转向沈惊蛰,却发现对方其实一直望着自己,从未离开过半分。
  “沈兄!”
  声音又一次响起。
  花寻颤颤巍巍的捡起匕首,喘息也加重了好些,朝着沈惊蛰的方向狠狠地刺了过去。
  沈惊蛰没说话,只是合上眼睛。
  只是这一刀不过是没入了墙里,离他还有好大一段距离。
  沈惊蛰这才颤了颤眼皮,准备睁开眼睛。
  才微微眯起了一条缝,沈惊蛰便看见花寻也在盯着自己。
  “沈兄你到底在哪儿?”
  这一次声音明显逼近了几分。
  沈惊蛰也望着他,嘴角勉强扬起了一丝笑容,“有人喊我——”
  花寻见着他笑了,是因为别人的声音才笑的。
  心底倏地有什么东西被激起了似得。
  花寻没听他说完,甚至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忽然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猛地朝着对方那两片唇瓣迎了上去。
  毫不怜惜的死死的咬住,直到咬出血腥味儿,恨不得吞入腹中才是。
  比想象之中的温度凉一些。
  以前这种亲密的动作,两个人做的不算少,但花寻一直是被动的。
  除了这一次。
  如果再不这么做,他就归别人了。
  花寻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想。
  沈惊蛰完全没料到这遭,一时间也被迫睁大了眼睛。
  青涩且毫无章法,还带着些赌气和颤抖。
  还有无尽的疼痛。
  花寻见着沈惊蛰要动,更是变本加厉的咬向已经脆弱不堪的唇瓣。
  喘息也随之加重了许多。
  不能让沈惊蛰归别人。
  绝对不能。


第115章
  花寻似乎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浅尝辄止。
  沈惊蛰身边有很多种选择,哪怕没了这姓单的,以后还会有姓李的姓张的。
  并不会拘泥于某一个。
  想到这儿,心中最深处的某些东西似乎又一次被激了起来。
  稍微换了口气之后,花寻将方才插/进墙里的短剑作为支点,更是变本加厉了几分。
  已经能尝到血腥的味道了。
  这种动作本应是无尽缠绵的,但现在却是跟绞刑架之前的殊死搏斗似得。
  沈惊蛰适应了这等疼痛之后便坦然面对。
  没反抗,但也没有去应和。
  也是,身上都快被捅成筛子了,要是还有心思做这等是,那想必也得是个奇才。
  唇舌纠缠了半晌,两个人才稍稍分开了些。
  这种事情花寻到底是没怎么实践过,自己先是喘的不成样子。
  反观沈惊蛰,呼吸都没有紊乱半分。
  要不是唇上和脖颈锁骨上触目惊心的颜色,当真是看不出来方才发生了什么。
  沈惊蛰的反应并不大,第一时间就是低头查看伤口。
  方才那一下子刺的极深,再加上方才这么一番剧烈运动,现在淌血不止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只是照看过伤口之后,抬起头来的时候,沈惊蛰才看见花寻脸上的表情和以前大有不同。
  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可是沈惊蛰并不觉得花寻会哭。
  毕竟现在怎么说,受害者都是自己,自己还没哭,他难受个什么劲儿。
  “你……”沈惊蛰刚想开口再问些什么,方才已经被蹂/躏到不成样子双唇又一次迎来了狂风暴雨一般的袭击。
  花寻不想听他说话。
  只是追寻着本能去索取。
  不过这一回倒是没有方才那般残暴,而是开始学着以前沈惊蛰的动作慢慢摩挲,半哄半骗的撬开牙关,寻求更深的探入。
  “沈兄!你在这儿么?”
  听到少年的声音已经走到了巷子外。花寻赶忙换了口气,又继续进行了这个密不透隙的长吻。
  就是要让别人看见。
  最好看的清清楚楚,然后牢牢的记着这幅画面。
  记着面前的这个人,不属于他。
  单鹤听着巷子里似乎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赶忙提着剑匆匆跑了过去。
  只是眼前的画面似乎跟一只钉子一样,把他牢牢的钉在了原地,一时间连走路都忘了。
  “沈——”
  只见着沈惊蛰身下是一片血泊,那个罪魁祸首现在却是死死地压在沈惊蛰身上。
  做着这等苟且之事。
  “沈兄!”
  花寻听到这声“沈兄”之后,更是冒着窒息的风险加深了这个吻,并且腾出一只手扶上剑柄,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这种对在别人面前宣誓主权的感觉,不得不说,真的是快意至极。
  虽然这种快/感十分扭曲,但真的尝到了之后,却是愈发欲罢不能。
  过了半晌,花寻才从松开了已经被玩弄到殷红渗血的唇瓣,从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哪怕还没回头,花寻也能想到单鹤脸上的表情。
  一定非常精彩。
  向前走了两步,花寻才抬起头来,“哟,好久不见,真巧,在这儿遇见你了。”
  沈惊蛰咬了咬牙,腾出一只手扶着墙,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又将没入墙缝之中的短剑从墙里拔了出来。
  此地是在天界,不敢运功调整内息自愈,只能等这些伤口自然愈合。
  单鹤没有说话,也无心打斗,见着沈惊蛰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压根没接花寻的话,只是径直向着他走去。
  “沈兄你没事罢?”
  花寻没接话。
  本来是想问问沈惊蛰的伤有事没事,但似乎有人已经快他一步了。
  沈惊蛰没接单鹤那只想扶他的手,依旧是死死的抵着墙,半天说不出来话。
  “沈兄?”
  柔声的关切,在花寻耳朵里大抵都是点燃妒火的毒/药。
  花寻道歉的话留在嘴边,又一次咽了回去。
  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有那么一瞬间,花寻甚至有点儿理解,当时九重要把他牢牢的拴在床榻之上,绑上铁索,哪儿都不能去。
  虽然理智和道德上都不允许花寻这么做,甚至唾弃这种行为。
  但是这种占有,花寻却是想过的。
  “我自己能动,你且先回去罢,我还有事。”沈惊蛰见着单鹤之意来扶自己,最终还是开了口下了逐客令。
  “可是——”
  “……”沈惊蛰明显想说什么,然而最后却只有蹙眉咬牙,愈发按紧了伤口。
  花寻也想上去扶。
  但看着两个人之间自然的交流和接触,也不知道是心里那点儿自卑被挑出来了还是怎么地。
  明明更过分的事儿都做了,现在不过是关怀两句,怎么还不敢了?
  按说花寻也早过了青春期那个情感既敏感又纤细的年纪,和他同龄的孩子都抱上了。
  但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地,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或者说,看到面前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就控制不住自己。
  “走吧,你不是累了么。先回去歇着。”沈惊蛰见他不动,又一次下令。
  单鹤这才有些不情愿的抽了抽嘴角,最终还是每多话。
  单鹤走了之后,沈惊蛰才借着墙挪过身子,重新将目光落回花寻身上。
  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去,去附近的医馆罢?”
  “现在是在天界,我修得这些歪门邪道,给人送上门去送死么?”
  花寻这才注意到,沈惊蛰身上的暗色一副已经比方才又黑了一度。
  不用说,也知道是血染的。
  “抱歉……”这句迟到的道歉显得很没底气,“我以为,有人袭击,所以才……”
  沈惊蛰没急着接话,只是倚着墙又一次坐回了地上。
  “是比以前聪明些,没傻愣愣的任人宰割。”
  花寻这个角度正好看的见沈惊蛰身上的新伤旧伤。
  透过领口,还能看见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布,隐隐透着暗红。
  要不要问问伤势?花寻心想。
  但又想到当时在龙腾镇上似乎看见了,这些伤都是单鹤帮他包扎的。
  花寻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问道,“伤还碍事么?”
  “我说你怎么不走,原来是有话要问。”沈惊蛰没回答,只是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
  花寻这才意识过来沈惊蛰哪儿变了。
  以前两个人在一处的时候,他从来都是一口一个“花寻”。甚至更亲密的叫法也有过。
  而不是像这样,冷冰冰的用着代称。
  先前花寻还觉得总是喊名字有些奇怪。
  殊不知不过是因为喜欢,所以想多叫一叫。
  的确有千言万语想问,但是见着沈惊蛰这个态度,却又什么都不敢问了。
  “不杀我,就直接亲上来,这招是跟谁学的?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不在意这种清白,怕是没办法遂你的意去投河自尽了。”
  “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么多年也改不掉。但毕竟我错在先,你怎么生气都是应当的……所以,想问什么尽管问,我尽可能回答。”
  花寻咬了咬牙。
  这种冷冰冰的回应,花寻大概做梦都想不到。
  “不问的话在这儿站着看我笑话也行。”沈惊蛰见他不说话,又自顾自的接了一句,“哪会儿真的是想动手了提前说一声,给我个准备。”
  说完之后沈惊蛰也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了一节相对干净的纱布,见着巷子里昏暗,便伸手将衣服上的系带和暗扣解开,也没刻意回避什么,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将衣服脱了下来。
  身躯的线条不用说,自然是好看的很,加上现在伤痕累累的样子,不显得狰狞,反倒更有几分说不出的味道。
  花寻看了半晌,最终还是俯下身子,抢过了沈惊蛰手上的纱布,准备替他包扎。
  “怎么,连我最后一点儿救命的药品也准备抢走?”沈惊蛰的声音依旧是不愠不怒的,甚至还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但是在花寻听来却是极其刺耳。
  什么时候沈惊蛰和自己说话变成了这幅冷嘲热讽的口吻。
  花寻没说话,只是将腰间挂着的酒壶取了下来。直接把里面装着的烈酒倒在了沈惊蛰腹部的伤口,简单的消毒之后,才一圈圈的缠上纱布。
  沈惊蛰没反抗,却也没再出口伤人。
  有的人软硬不吃,比如沈惊蛰,有的人吃软不吃硬,这是大多数人。
  但花寻不一样,你对他好,他不依。对他冷淡,反倒是知道自己贴上来了。
  沈惊蛰想到这儿不禁眯起眼睛。
  花寻动作也利索,不一会儿就收拾的七七八八。
  只是伤处在腹部偏下的位置,要想包扎妥当,还得将下裳退下来些才醒。
  花寻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为人做一回宽衣解带的工作。
  解开下裳之后,花寻没依旧是小心翼翼的包扎着伤口。
  最后一圈纱布缠上的时候,花寻倏地觉得手腕似乎碰到了什么比周围温度高上好些的地方。
  本以为是感觉错了,花寻又不甘心的用手碰了一下。
  这回感触真切了。
  手中包扎的动作似乎是受了什么魔咒,忽然就进行不下去了。
  “……你方才那番举动,我也是正常人,有些反应又不能克制,实在抱歉,不过我没别的意思,待会儿我自己找个地方解决。”沈惊蛰这句话有意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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