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醒来后我成了病弱美人 番外篇——by月照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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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于长情并不知这阵法是作何用处,只看到仙尊所知甚多,对他愈发崇拜沉迷而无法自拔。
现在他倒是知道这传送阵是用在哪里的了。
于长情心中冷笑,也不知那单白珩同君卿到底是什么关系,竟能够让君卿亲手给他绘制阵法,莫非是二人用来私会的?
那说不定他还做了个个棒打鸳鸯之人,不知单白珩同仙尊再度相遇,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态来。
于长情心中杀意沸腾,面上做出惊叹之色来,而君卿看着这传送阵法有些愣神。
在单梓良往传送阵的阵点上放置灵石的时候,君卿蹲了下来,伸手触在了那鲜红的阵纹上。
“君卿……?”月烨发出疑惑的声音出来。
在触碰到那阵纹的时候,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君卿收回手指站起来,而后看着自己的指尖发呆。
原本他的记忆就好像是被严密掩盖的秘密,在此时却好似被浮上了一层沙子,只要轻轻一拂便能够显露出来。
……他想起来了许多事情。
在想起来的时候,君卿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之前到底是如何能够忘记的那样干净的?
族地被毁后的茫然无措,之后再同兄长一起流浪数年,在他们亲手葬送了那些仇敌后他同哥哥终于决定定居在这里……
然后呢?
回忆到这里骤然卡住,君卿的心中头一次出现了懊恼这样的情绪——他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你没事吧?!”耳边焦急的询问声响起,君卿总算从回忆中离开,他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月烨和单梓良都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看着他。
“我没事。”君卿道,有些疑惑他们为何要这样问。
他现在甚至觉得很好,先前一直隐隐有的头疼和无力感都已经消失。
月烨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然后有些艰难道:“……你刚才,身上忽然有了灵息,修为也到了金丹。”
原本一直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的尊尚忽然修为都到了同他一个等级,月烨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君卿皱眉,似乎还有些不明月烨的意思,他动了动手指,好像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身体变得要轻盈了一些,更多的变化体现在感官上,若说原来他的五感朦朦胧胧好似跟世界隔上一层,那么现在那层东西已经被揭开。
他身在这里,却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身旁几人的心跳呼吸,还有那源源流动的灵息。
君卿忽然惊觉自己到底是多么的渴望灵气吗,他就好像是处于干涸中的鱼,而周围几人身上唯有于长情修为最高。
君卿看着于长情,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渴,他不得不假装自然的移开了视线去。
单梓良到了现在总算闭上了一直张开的嘴,他语塞许久后转头看向于长情,严肃的对他道:“此事你不许说出去,我要你现在就起心魔誓。”
于长情:……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忽然出来这样的岔子,心魔誓需要以真名和道途来起誓,起誓成功后会引动天道感应,而他现在化名穆寒自然发誓了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这不就明摆着说明他的身份有问题么?
那么……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当场翻脸?
于长情思索着这个可能,君卿却开口道:“不用了。”
单梓良和月烨都看向了他。
君卿的神情中显露出一丝复杂来,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掌,而后淡淡道:“……已经被人知道了,不需要再隐瞒了。”
他的话有些没有没尾,令单梓良和月烨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那种感觉君卿无法说出口,或者在他解开一部分记忆之后,随之而来也彻底打开了他的天赋。
在那一瞬间,他好似跟一个人对视,而在看到那人的时候君卿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
杀了他,将他挫骨扬灰。
那是那个与他们整个种族有着深仇大恨的死敌,在千年前逃脱了他同兄长的追猎后藏匿起来的,那个敌对的族群仅剩下的“魔”。
君卿看到了对方,而那只“魔”也同样察觉到了他的注视。
在这一刻之后,双方都知道……之后一旦遇到,那么必定是不死不休。
……
在一个漆黑的宫殿之中,青年睁开了眼睛来,他的神情很是奇异,似是在畏惧,又好像在兴奋。
他的眼中带着贪婪与杀意,嘴角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他低声自语道:“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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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啥出格描写。被锁了我也没办法,只能说sh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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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打开了主线了orz
今天多写了一些,作为昨天鸽了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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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散修盟主
散修盟的本部并不完全坐落在南洲, 它对外的那部分是可以随意进出的, 但是散修盟的核心却是都处于单白珩炼化的一个小世界碎片之中。
小世界位置隐蔽, 除非有单白珩的信物否则无法自由出入那里,而能够进入本部的修士都是散修盟最中坚的力量,和单白珩最信任的部下。
单白珩也是凭借这个小世界才能够在此方有一个立足的空间。
单白珩平日为人平和, 并不像一般大能一样高不可攀,而他的这个性格自然也对单梓良影响颇深。
然而他的侍童却发现今日的盟主看起来似乎总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侍童心中暗暗奇怪, 原本单白珩都已经闭关,却收到了少盟主的一封紧急讯息, 他们都不知道少盟主究竟是写了什么内容能让单白珩不惜冒着灵息逆行的风险而突然出关。
今日, 便是少盟主所说的他要回来的日子。
侍童一边心不在焉的想着, 却见单白珩重重叹了口气, 将手中的笔给搁回了笔架上。
“盟主……您有什么心事么?”侍童大着胆子道。
单白珩瞥了他一眼, 摇摇头, 一对浓眉皱成了一个苦恼的弧度:“唉……无事,只是静不下心来。”
他原本准备画阵来清一清思路,这下好了, 全都成鬼画符了。
单白珩将那纸给揉成一团丢掉,就在这时外面有侍童跑来道:“少盟主回来了!他还带了几个人!”
单白珩的手一抖, 面色也僵了一僵,随即他便掩饰了过去,肃着一张脸道:“什么?带他们过来。”
那侍童道:“盟主, 少盟主带了四个人回来, 把他们全都带过来么?”
四个人?单白珩一愣。
他一挑眉, 用神识向外边探查过去,便看到了自己的养子面上带着局促的表情,在他的身旁有一个妖修,一个魔修,一个医修,还有一个带着锥帽的仙修,构成之复杂令单白珩险些以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仙修魔修妖修已经和平共处了。
他的视线在魔修的身上一转,随后落在戴着锥帽的那人身上时顿住了。
这个身形,恐怕是……
单白珩微微吸了口气,心跳的有些快,他的面上仍旧淡然:“让梓良把穿白衣的那个带来,其他人暂且先安置在南凤居中。”
说完他广袖一挥,顿时室中几扇窗户闭上,门口一道帘子垂下,遮住了房内的景象。
侍童朝他躬身后退了下去。
单梓良拿着作为少盟主的信物在外等了稍许,便看到有两个头上扎着犄角的小侍童迈着短腿跑了过来,而后向他传达了单白珩的命令。
单梓良对此自然没有什么异议,而在场其他人神色各异,月烨皱了皱眉,于长情的眼神闪了闪,也没做什么表示,只有红玉仍旧什么都不知道,固执的拽着君卿的衣袖。
“走吧。”侍童奶声奶气的说道,而后示意单梓良过来,剩下的那个侍童则转向月烨三人:“请几位客人跟我来。”
君卿走了两步,感觉到袖子被一扯,他转头看到红玉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似乎想要一起去的样子。
君卿非常淡定的将自己的袖子从红玉手中抽出,道:“等你变回狐狸就能带着你了,乖。”
红玉的表情有些忧郁——他也想变回狐狸啊!
单梓良看着君卿跟红玉的互动觉得有些好笑,而那种奇妙的感觉又生了出来。
仙尊当真同他以前所以为的完全不一样。
这小世界虽然不过是一块碎片,但是一眼望去也有数万里不见头,单梓良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掺着君卿,随后又想起君卿现在已经不是曾经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了。
在分部地下中随着他实力的忽然暴涨,或许君卿自己本人还未有所意识,但是明眼人都可以感觉到自他身上多出了一种以前未有的气势。
之前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青渊公子”,而现在就已经变成了实力几乎要与他齐平的金丹修士……这样的落差太大,令单梓良有些无所适从。
内心有些尴尬的将手给收了回去,身旁人的面色隐匿在锥帽下无从得见,而侍童走在前面也看不见,单梓良内心给自己建设一番又装作了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走过一架长着青苔的古桥,前方便是单白珩平日里总是待着的朗星阁,大门敞开着,门口一道幽帘遮下挡着了内力的情景,侍童带到这里便自觉的退下了,单梓良率先走了过去撩开了帘子。
“师尊,我回来了!”单梓良提高了声调,身后君卿抬脚跨过门槛,微微抬头打量了一下里面的场景。
只见四面墙上都有一幅挂画垂下,上面画着梅兰竹菊,一个面上微须的中年男子坐在正中,他身上气势极为深厚,浓眉星目,带着一股粗犷的俊朗,就算不说话也不动作也极为引人注意。
这是单白珩?
君卿试着回忆了一下,确认自己对他毫无印象。
在二人走进来后单白珩的脸色便僵硬成了一块冰,旁人看不出来但单梓良还是看出了一二来,单梓良顿了顿,而后道:“师尊……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单白珩终于转眼过来,确认自己的义子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便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单梓良走前又看了眼君卿一眼,走后将门给带上了。
室内一片静默,过了许久还是君卿率先开口道:“有椅子么?”
单白珩一愣,抬手便有一把椅子出现在君卿身旁,君卿朝他略微颔首,而后坐在了上面。
单白珩双手十指交叉扣在了一起,他的心里有一点虚,那人从进来后身上的气息便已经叫他知道了来人,但是具体来得到底是哪一位?那就是个问题了。
然而对方不主动开口,单白珩便也说不出话,他在内心疯狂的唾弃自己:瞧你怂的样子,那些凡人修士见到你哪个不拜服?现在那人不过金丹的实力你怎么还这幅德性??
许是他许久不说话,君卿想了想,便主动抬手将头上锥帽摘了下来。
一头雪色的发丝披散在肩头,纯然的金瞳望过去,瞳孔中倒映出单白珩忽然变得异常难看的脸色。
君卿偏了下头,道:“你在怕我?”
“胡说!”单白珩下意识的反驳,随后意识到自己将心理的话直接给说了出来,顿时有些懊恼。
算了,横竖人都在这里了,单白珩给自己建设了一番心里,开门见山道:“直说吧,你是姓君当中的哪一个?”
“?”
君卿眨了下眼,见单白珩板着脸却还是泄露出的紧张,道:“我是君卿。”
“……”
单白珩好像是骤然被人抽去了脊梁骨一样,松懈了下来。
他的反应让君卿觉得有些有趣:“你知道我和哥哥,是两个人?”
这些日子来所收集到的信息,再加上恢复的那部分记忆,君卿早已推断出所谓的“仙尊”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了,而于长情总将回忆憋在心中自己品尝,月烨对他的过去不甚了解,现在总算遇到了一个熟悉他的人,君卿不由有些感兴趣。
他本以为单白珩至多与他和兄长有着一段渊源,却没想到他所知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
单白珩叹了口气:“自然知道,不过我宁愿不知道。”
君卿却是好奇:“你怕我哥哥,却不怕我,为何?”
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
单白珩瞥了一眼君卿,有些踌躇自己该怎么回答,事实上对于这对兄弟他两个都是敬谢不敏,这两人都有着举世无双的容貌,但是无论哥哥还是弟弟身上都有着叫人一言难尽的点。
君瑾的性格更趋于正常,但是单白珩一想起自己当年被这人“奴役”的过往便忍不住要打起哆嗦来,而君卿虽然看起来文弱,也没有什么直接的攻击手段,只是单白珩自然不像君瑾那样觉得他弟弟是一个无害的小宝宝。
有时候被君卿的目光落在身上时,单白珩总会感到一阵不由自主的发毛。
“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会变成了这幅样子?”单白珩转移话题。
君卿看出他的刻意回避,也没有急着追问,道:“睡了一觉,醒来后就是这样了。”
单白珩看着他转成银白的长发,心道此后倒是可以轻松分辨出他们兄弟二人了,那样一般无二的相貌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