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醒来后我成了病弱美人 番外篇——by月照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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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点顺口说出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来找他这句话,而后就被程磊一个肘击在了身侧。
被程磊这么一提醒,宴铮于连忙改口道:“你若是缺少什么药材,可以告诉我,或许我的王府中会有收藏。”
君卿微微笑了下:“那便谢谢王爷的美意了,不过我是病症乃是先天不足导致的体虚,那些灵材补药我平日也喝了不少,只不过收效甚微,还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说着他的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笑意,听的宴铮于心头痒痒,只恨自己不能将他抱在身前好好看看美人含笑的模样。
旁边的丁岚终于忍不住伸手扶额,他现在只想大声的重复四个字:色令智昏!!!
上千的青阶,哪怕君卿的体重比寻常男子要轻,一直背负着他也不是宴铮于这个普通人能够吃消的了。
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从额头上低落,眼看脚步已经变得越来越慢,宴铮于却又不想在美人面前失了颜面,只好苦苦捱着。
丁岚和程磊无一人出声,一脸冷漠,显然都是有心要让宴铮于吃个教训。
宴铮于努力压抑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只觉得每抬起一步腿都沉重又酸痛,就在他几乎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君卿主动开口道:“王爷,你背我走了这么久也是累了,放我下来吧。”
宴铮于听到他这样说心中顿时一阵激动,但还是打肿脸充胖子道:“这,我之前便说要把你背到山顶,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君卿将口中的“那好啊。”给咽了下去,他觉得若是真这样为难宴铮于下去,指不定他带着自己一起从台阶上滚下去。
“王爷放我下来吧,我让小烨带着我便好了。”他道。
于是就这样,宴铮于轻松又不舍的看着月烨将君卿抱起,顺带还丢给他一个挑衅的目光。
宴铮于:……不知为何,感觉哪里不对……
离山顶还有一半的距离,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宴铮于便为君卿讲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断袖故事,这算是他压箱底的私货了,从前有碰上要面子却又多愁善感的人时他便用过这一招,现在也是为了博君一笑。
说完,宴铮于对君卿道:“……这个故事的结局便是这样了,有人觉得它并不完美存着遗憾,却又有人觉得这样的结局也并不不妥,君兄你怎么看?”
君卿:“不怎么看。”
……
场面一片沉默,随后程磊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来——他向来不喜欢那些爱得你死我活互相伤害的故事,在他看来喜欢那就直接去上,磨磨唧唧作甚,所以方才听故事已经是听得一阵火大,君卿这样呛了宴铮于一下让他觉得十分可乐。
而丁岚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看来三王爷看上的大美人的性格,好像比想象中要有趣多了。
就连月烨也忍不住勾起唇角来。
只有宴铮于一时间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过了许久他干巴巴道:“君兄你不觉得这故事十分感人么?”
君卿眨了眨眼,委婉道:“王爷是否有关注过市面上的那些话本?撇去男女不谈,其中十之六七都是这样的故事,像王爷方才所说的那个在《苏梅纪事》、《红袖奇谭》等几本话本中都写的差不多,并且更为详尽凄婉。”
宴铮于陷入沉默,他现在很想找一个墙角,蹲下去面朝里面一个人待一会。
月烨看着他陷入自闭的模样,内心暗爽。
该!活该被尊尚打脸了吧!!
宴铮于闭嘴后他们一行人总算是清静下来了,眼看青阶也要到头了。
往日霞光寺的青阶上,定然是人来人往,只是现在霞光寺被冠以修缮的名义,只有少数几个有钱或有权之人走了关系过来求佛,所以显得冷清不少。
眼看离目的地已经十分接近,在场的几人都暗中打起精神,就连宴铮于也开始警惕起来。
远远看过去,霞光寺一片寂静,一派佛门清修之地的气息。
有一个小沙弥在撞着钟,发出“铛铛”的声响。
君卿的目光在那看起来已很有一段念头的铜钟上停留一会,随后又转开。
月烨注意到君卿的示意,主动道:“既然已经到了霞光寺,那么我先带我大哥去祈福,三王爷我们便就此分别吧。”
宴铮于注视着他们离开,忽然低声道:“仙长,您可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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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了一下状态,虽然还是觉得写得很垃圾不过写的时候已经感觉蛮顺畅的了_(:з」∠)_
这本应该会在月中左右完结了~
第62章 霞光之行(三)
随着宴铮于的话音, 传音石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暂时还未发现, 若是无心真人都不能发现这里的异样的话, 那我恐怕也……”
后面的话未尽,但宴铮于已经听出对方的无力了。
这个修士是除了那位护卫着宴澎于的金丹修士外他所能调动的修为最高的人了。
若大宴还如同以往那样强大, 他们也不至于在修真界的助力还如此的捉襟见肘。
**
远离了宴铮于那一行人的视线,月烨将君卿给放了下来,原来那些被命令暗中跟着他们的人早已被他打晕丢在草丛中。
“尊上,你可否感觉到什么异样的地方?”月烨问道。
君卿目光在周围巡视一圈,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来。
月烨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凝视在了他那只白皙的手上, 只见根根手指修长玉润,在阳光下似乎都在反射着淡淡的光芒, 令他有些移不开视线。
君卿手指微动,在这一刻他已陷入到旁人所不能看见的状态之中。
在他自己的视界中,他可以看到周围的一切的色彩似乎都淡去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道纤细的金线从各方穿插, 密密麻麻得几乎叫人第一眼看了会心生恐惧来。
仔细去看的话便能发现这些金线一根根将各种人和事物连接在了一起。
这便是连接这世间万物的命运线, 也是天道将所有事物联结牵引他们走向自己的宿命的媒介。
也正是因为这样, 世间总会流传着“宿命”一说,所有人冥冥中都在被命运线所牵引着走向那注定的结局, 就像是话本中那些离奇的情节一样——父辈结仇后被迫害的妻离子散,而儿子却在二十年后遇到了当年的仇人并将其手刃复仇。
这样的展开即是在命运线的牵引之下, 两个人之间所必然产生的相遇。
也因此那些每个世界都会出现的气运之子的身上, 往往缠绕着数以万计的命运线, 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引着世间命运的洪流的动向, 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对命运之子产生不利的人,往往都会被反噬自身,也是有这点原因在其中的。
可以说这世间的所有生灵都有着命运线的牵引,但君卿自己的身上却应当是没有——因为他本并非这方世界的人,换句话来说他同这个世界的生灵之间没有羁绊,自然不会被命运线所纠缠上。
……只是应当。
见君卿的动作忽然停滞了下来,旁边的月烨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神情:尊上这是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了么?
他想要开口询问,却又害怕自己贸然的出声会打扰到对方,因此只能按捺下来静静等待君卿从那状态中脱离出来。
而君卿此时的心情却是难得的剧烈波动了起来,他低着头,用一种绝对难见到的神色看着自己的手。
那一双白皙纤长的手上本来应该空无一物的。
但是此时,在他右手的无名指上,却有一根隐约的金线缠绕在其上,金线的另一端缓缓垂落在地面,尽头延伸去往看不到的地方。
君卿愣了一会,他终于收起了那震惊而迷茫的表情,他垂着眼睫,面上挂起一贯的叫人摸不清他情绪的平静,另一只手的手指却轻轻的拨弄起那金线。
君卿用手指捏住那金线,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还能感受到有细细的脉搏跳动一般,这根命运线看起来是如此的纤细,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够扯断。
连在线另一头的,是那个男人。
不知为何,君卿在感知到那个与自己产生羁绊,甚至令命运线与自己纠缠在一起的人是谁时,他的心中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
也对,怎么想都只会是那个人了吧。
于、长、情……
君卿的手放在那根线上,最终却是收了回去,任凭它挂在自己的手指上,随着动作轻轻的摆动。
这样的举动并不符合他平日里的作风,君卿也说不出来为何自己没有将那命运线给扯断,或许是在看到那根线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了那个夜晚,于长情深深的看着他,似乎想要将他整个人的模样都纳入心间。
又不自觉的想起他在离开的那天时,于长情看着自己的样子,明明凶恶的仿佛一头暴怒的野兽下一秒就要把人的喉管咬断将人撕裂开来,但是看起来却又那么的难过。
君卿的手指颤了一下,回想起那一日的景象,他忽然觉得那套在无名指上的命运线都好像在隐隐发烫起来,叫他的心跳都有些揣测。
深吸口气,努力将自己从无谓的想象中抛开,君卿把注意力集中在观察周围的命运线之上,他的这个能力并不能持续太长时间,甚至用多了也会对自身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
巡视四周,君卿的眉头隐隐皱了起来,因为他发现了一件古怪的事情。
这里并没有宴澎于的命运线。
按理说宴澎于身为大宴皇帝,尽管他对这世间的重要性可能比不上气运之子,但怎么说也是至关重要的存在,这种人身上的命运线按理说只会多不会少,但在这里他却一点都看不到那人的踪迹。
原先君卿以为那个贴身护卫宴澎于的金丹修士会找不到他的踪迹可能是因为此地有着奇妙的机缘或是有着凌驾于金丹以上的存在以至于屏蔽了那修士的双眼,但现在他看来,宴澎于的情况却更像是……已不在这个世间了。
这个说法并不是指宴澎于已死,而是更绝对的,宴澎于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这世间的修士都知道,这片修真大陆并不是唯一,在世界之外还有这更为广袤的世界,曾经有飞升过的修士设法穿回书信描述过,外面的世界乃是一片浩渺无垠的混沌,而他们的世界不过是一颗鸡卵,飞升就像是突破了那一层薄薄的蛋壳,随之而来面对的却是更为深邃的世界。
仅将自己的眼光放在这一个世界,无异于井底之蛙。
然而话虽如此,自从这片大陆开始进入第二纪元后,灵气的富含量却是急剧下降着,就好像是这个世界的灵气被不断消耗,便有修士猜测过,或许再过上千百年,这个世间的灵气会下降到稀薄的几乎无法察觉,到时候修士的存在……也会完全消失掉。
这样的说法无疑是令人恐惧的,不过君卿却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他这一族人天生拥有穿梭各个世界的能力,他们全族的实力总和都是一个定数,每个人能力的强弱取决于族人的少多,因此他们也不需要修炼,每一个人都是天生的强者。
……当然,如果不经过后天的训练,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不过是三岁小儿手持利器,发挥不出真正的实力。
只是回到现在,令君卿疑惑的便是——宴澎于身为皇帝,他并非气运之子,因此按照天道最喜欢搞得那一套“得到什么也就要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他此生都不可能成为修士,否则一个拥有修为的皇帝势必打破世间平衡,可是若是想要脱离这个世界,哪怕用投机取巧的方式至少也应当有化神期的修为……那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宴澎于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呢?
终于,感受到眼部传来针扎一般的刺痛,君卿眨了眨眼,令自己脱离了那奇妙的视觉。
只是当他再度睁开眼时,自眼角已经有血泪涓涓留下,他的视界中也余留下了一片骇人的血红。
“尊上!!!”月烨看到他这样的模样顿时大惊,声音险些因为太过激动而破音。
君卿淡定道:“我没事。”
说着他伸手用手背拭去脸上滑落的血泪,但是接下来他的眼中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看来这应当是天道对于他窥探他人命运的惩罚。
不过说是惩罚,君卿现在所用的不过是一个运用材料制造出的躯壳,到时候需要要用材料来“修补”,就能够恢复失去的视力。
将这番解释给了月烨之后,感受到对方堪堪平静下来的气息,君卿暗叹他对月烨的影响还是太深了。
他有心转移月烨的注意力,便道:“我没有发现宴澎于的踪迹。”
“这怎么可能?!”月烨惊疑不定,在他看来若是君卿都不能发现宴澎于身在何处,那么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了。
君卿道:“这件事恐怕还有更深层次需要探索,你去布置一下,这两天我们在这里住下。”
“好。”月烨慎重的回答道,他早已明白以自己的修为想要保护尊上是不够看的,修真界中强者辈出,但是他身为炉鼎体质至今不依靠任何人仅仅靠自己修炼到如今程度已经可以算是天赋异禀了,想再网上,要想不借助某种“手段”,那么只能寄希望于奇遇了。
想到这里月烨心中黯然,他曾经翻阅古籍,知晓有一种专门为了炉鼎而培育出来的反生花,可以将炉鼎浑身经脉清洗,让人重获新生,从此再也不必依赖同人双修提升修为,可以说让人完全摆脱炉鼎这一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