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人走茶凉 番外篇——by玉修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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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他不计前嫌救了他和吃了他做的饭之后,他就更是没有赶他走的心思了!
“本王并无那个意思。”雁宸干巴巴挤出这么一句。
雁十三没有在意,他拱手示意雁宸,道:“殿下,您该回去了。”
雁宸见雁十三铁了心要他走的气势就知道他惹了雁十三,毕竟,雁十三回京是为了寻亲,不得已而为之。反而是他一步步紧逼,着实是过分了。
雁十三不知道的是,门外的三人无意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容虞城回去后想了想,雁十三才华横溢,不入仕途可惜了他的本事。再者,宸王殿下如此不讲道理逼迫他离开,实在是太让人厌恶。
不若给雁十三一个入仕的机会,这样他既能有正当的理由留在京城,也可以让宸王无法,岂非正好。
而得知这个消息的雁十三喜了,这可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他正缺一个正当理由留在京城,容虞城就巴巴的给他送过来了!
一高兴,雁十三就多做了许多佳肴,让容虞城吃得爽。
雁十三成了容虞城的幕僚,因着原主的名声给了他一个五品文官的职。没什么事做,就是每天得上朝。
雁宸得知这个消息,乐的同时对容虞城这个人也有些不满了起来。京城里谁不知道“简朴安”是他宸王府的幕僚!
本来某位宸王殿下还打算将雁十三招募回来,结果让别人给抢先一步,这可让雁宸心里极不痛快,他不痛快,别人也别想痛苦。于是乎,朝堂上的那些朝臣连带着皇帝就倒霉了。
一天到晚被宸王殿下找事,偏生宸王殿下找的那些事可大可小可重可轻,办的好名利双收,办不好名誉扫地。
所以,朝臣们只得夹着尾巴做人,连带着当今圣上亦是如此。
雁十三一边打探原主父母的情况一边应付雁宸的刁难,有时候雁十三恨不得用砖块给雁宸这脑袋开个瓢,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一天天找事干什,让人放松放松不行嘛!
雁十三在探到些许情况之后,便与容虞城一道请示陛下,择日便离了京下了江南。
雁宸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这两人早就快马加鞭跑远了,气的他刁难了朝臣和暮钰帝一整天。
雁钰请雁宸进了御书房,他看着这个从小到大冰冷的弟弟,想了想他最近的不正常,了然。
“你小子莫不是看上了被你赶走的简朴安吧!”
此言一出,雁宸当即就是被一口茶水给呛了,咳嗽不止。
雁钰看着他那没出息的样,道:“不是朕说你!当初赶人家走的是你!现在想追回人家的也是你!你说朕就想不明白了啊雁宸!”
雁钰灌了一口茶水,道:“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雁宸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道:“他之前救了我,然后不知怎的就上了心。”
紧接着,雁宸就将之前乃至到了京城发生的事一一告知了雁钰。听完雁宸的话,雁钰陷入了沉思。
有这样一个木头加白痴的皇弟,是不是他雁钰上辈子造的孽太多?这辈子老天派来治他的?
他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混账玩意!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你你你你你!”一连说了五个“你”也不见雁钰有个下文的雁宸有些不耐烦。
他道:“皇兄,你到底要说什么!”
雁钰猛地一甩长袖,道:“你还不快滚去江南!把雁十三给追回来!当心让骆长安或是其他人给抢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皇兄你什么意思!”雁宸直直的看着雁钰。
雁钰揉了揉太阳穴,为了多活两年,他直接将一份奏折丢给了雁宸。雁宸翻开奏折,一目十行将奏折看完,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重,“皇兄!这件事你为什么要交给容虞城和雁十三安去办?”
雁钰大大方方的翻了个白眼,道:“是他们俩自动请缨!就顺手丢给了他们俩。”
雁宸二话不说离开了御书房,走的时候把御书房的门摔得老响,想来是气的狠了。
这边雁宸在置气,另一边的雁十三与容虞城则是畅快淋漓。
两人策马奔腾,游山玩水。没有拘束,一路走走停停,玩的很是舒服。
来江南只要是为了完成主线剧情里比较重要的一扣——珺杨县隐瞒的铜矿。
这件事也是男配雁宸对主角受容虞城感情的发展线,只不过剧情已经崩了很多,怕是得偏了。
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牵着马,两人走在乡间的田坎上。看着成群结队的小童从学堂回家,动作快的都趁着午休放起了纸鸢玩。
江南四季如春,如今已是入秋,却不见一丝枯黄之色,入目皆是盎然的绿意。
雁十三和容虞城就着冷水泡馍吃了起来,他们俩赶了十来天的路,一路上玩的过瘾了,反倒是差点忘了正事。
自古以来矿一事都是掌握在朝堂手里的,这次的欺上瞒下,应该是胡家余孽的行为。
胡家千不好万不好,唯独全族上下团结一致对外。这点好的不得了。
所以,胡家狡兔三窟的外家暗戳戳准备搞事情。
而容虞城和雁十三就是来结果这件事的——教会他们怎么做人。
“你说这胡家怎么就更造反过不去了?”容虞城咬了一口饼子,翘着二郎腿,看着头顶的苍翠欲滴的树冠,悠闲的道。
“喂!注意形象!”雁十三摊手,“大概是太想坐上那个位置吧。”
“一把椅子,有什么好争的。”
“但他们要的是这个天下。”
“我却是觉得,他们是在无中生事。天下,若无人居,也不过是荒山野岭,破石头荒野地,要来何用?”
“大抵是痴念与那人上人的尊贵,又或者是不甘趋于人下。”
两人吃完干粮,在树下歇坐半响权当休息,便解开拴着马的缰绳,一路往南行。
两人都是难得的身形纤长,并肩前行的身影看上去融洽和谐,若是让风雅之人瞧见,指不定会以为是两位知己好友闲云野鹤乡间笑语。
只是可惜,看到这幅场景的人是雁宸。
看着这两个人悠闲自得惬意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这一身尘灰的狼狈模样,雁宸气的肝疼。
他不知道自己对雁十三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他就是不情愿看到雁十三与他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凭什么每次见到他就是下跪和一脸的拘谨,见到别人就是一脸春风化雨的温柔!
宸王殿下很不爽!
但他知道若是此刻他出现了,雁十三说不定会推诿这次任务,一个人离开。
不要问为什么!这是他的直觉告诉他的!
断断续续又赶了十来天的路,三人终于一前一后陆续到达江南珺杨县地界。
不过也是有缘,刚到珺杨县的第一天,容虞城与雁十三便撞见了名誉暮雨国的书香世家颜家花信年华的大小姐——颜顾卿。
梳着垂寰分肖髻,没有太多发饰,只简单的缀了一支珠钗,梳好的长发垂于右肩,称的颜家小姐楚楚动人如香草美人那般仙姿玉色。
而垂寰分肖髻则是暮雨国未婚嫁的妙龄女子常梳的发型,将发分股,结寰于顶,不用托柱,使其自然垂下,束结肖尾、垂于肩上,亦称燕尾。
颜顾卿一眼就看上了样貌似如谪仙的容虞城,她痴痴地看着容虞城,却不知被何人撞开,在即将出丑之时,一个清瘦却温暖的身躯挡在了她的面前。
“姑娘没事吧?”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在颜顾卿耳边响起,颜顾卿耳尖可疑的泛起了绯红色。
“没事!多谢公子了!”颜顾卿抬头才看清帮她的人是之前她一见钟情的容虞城。可疑的绯红从小脸至耳尖开始往下蔓延,看着倒是可爱得紧。
雁十三笑道:“姑娘下次可要仔细一点,不是每次都有英雄救美的。”
颜顾卿这才看到容虞城身旁的雁十三是个不输于容虞城的美人,只是,雁十三长相太过美艳,不是她喜欢的那种。
“顾卿知晓了!”颜顾卿后退两步,到了合适的距离对两人微微服身,“小女子颜顾卿,谢过这位公子了!”
雁十三与容虞城亦拱手回礼,容虞城率先开口:“在下容虞城,这位是在下的好友,雁十三。”
“雁公子,容公子。”颜顾卿看着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便大方的开口,“二位公子是刚到珺杨县吧?那不若让顾卿坐东,为两位公子领略我们珺杨县的风俗人情,可好?”
“那自然是好的。”容虞城笑吟吟的看着颜顾卿,道:“容某在此谢过颜小姐了!”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
颜顾卿羞得连脸都不敢抬起了,她身边机敏的小丫头则趁机开口:“小姐,今天儿是去‘楼中阁’用午膳吗?”
颜顾卿听了小丫头的话方才反应过来,她红着一张小脸为两人介绍起‘楼中阁’,“楼中阁乃清雅之地,与其他楼阁是不一样的!也是我们珺杨县的一大特色,里面的饭食也是美味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雁十三容虞城两人相视而笑,应了颜顾卿的话。
第40章 第三十七章:焚诗煮酒为君倾(8)
‘楼中阁’如其名,不似一般的酒楼排列有序整齐,极好分辨。
而是环中错绕,一楼连着所有楼,所有摆设都一样,让人分不清哪是哪。
楼中阁的饭食着实是不错的,吃过饭,三人便分道扬镳。
雁十三与容虞城在镇上逛了一天,终于是寻到了一处二进二出的小院子出租。
两人推开房门,发现了耐人寻味的一幕——
屋中摆设整整齐齐,无灰尘不杂乱,可疑的却是两人房间的正中央都摆放了一张金光闪闪的古琴。
“这屋子的主人看着倒是一个附庸风雅之人。”容虞城摸着下巴,打量着面前的两把一模一样的古琴,“只是这是什么木料?竟是金色的。”
雁十三笑而不语,这琴乃是一对,是远在京城的那位的珍藏。
两琴中,一张名“云渺”,一张唤“水茫”。
皆是极品由百年木龄帝王木——金丝楠木打造而成。价值连城,尊贵非常。
雁十三倒也没多想,只是收好了水茫,便招呼着容虞城歇下。
第二天,不出所料,颜顾卿这个小姑娘找来了。还用了“偶遇”这个理由。
接着颜顾卿这个小丫头的口,雁十三他们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铜矿这件事儿雁十三与容虞城都不急,两人便在珺杨县游玩了起来。
借着颜顾卿,他俩也认识了颜家大公子——颜顾陵。
颜顾陵此人在珺杨县妇是个孺皆知的人物,也是侦破这次事件的重要人物之一。
这位颜家大公子的风流韵事乃是整个珺杨县的人都津津乐道的存在,不是刚调戏了有夫之妇,下一刻就调戏了有夫之妇的女儿。
这位颜大公子生的一表人才,谈吐不凡。却是个花花公子的性子,喜流连青楼梨园,倒是个风流不羁洒脱的性子。
与雁十三容虞城一见如故,准确来说,是对雁十三“一见如故”。
毕竟雁十三生的美颜,而这位颜大公子正是一位喜好颜色的男子,冲动之下,便结识了雁十三与容虞城。
也因此,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甩开颜顾卿。
雁十三做的菜一流,颜顾陵酿的杏花酒一绝,而容虞城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他那一手做糕点的手艺了。
容虞城当时还戏谑道:“这糕点本是想着以后讨了媳妇,做与媳妇吃的。想不到,却进了你们的肚子!”言罢便捶胸顿足仰天长叹。
颜顾陵也接着他的话,一脸悲痛欲绝地道:“我酿的杏花酒本是想着洞房花烛夜之时与心上人喝的,却是与你们俩个大男人分了。”
“我错过了什么?”雁十三端着小菜,调侃道:“我洗手作羹汤也是为了未来的伴侣,还不是做于你们吃了。有什么好说的,都是半斤八两。”
“我们这儿最贤惠的就是雨湖了!”两人异口同声夸赞道。
“你们这是贬我还是夸我?”雁十三哭笑不得。
聊着聊着,话题就歪了。
最后,颜顾陵喝多了,也醉了,他目不转睛两眼放光的看着雁十三,语不惊死人不休地开口:“雨湖,你要是个女人!我绝对会推了家里安排亲事!娶你回家!”
雁十三感慨万千:“真好我是个男人!”
“噗!”容虞城一口酒喷了出来,他胡乱的擦了擦面颊上的酒水,傻乐:“你俩怎么怎么说着就私定终身了!”
颜顾陵毫无形象一脚踹了过去,道:“去你的私定终身!嘴里没个好话!”
“喂喂喂!不带这样的!”容虞城嚷嚷着,灌了一口酒,似想到了什么,欢呼道:“嘿!要不我们来拜把子吧!”
“拜拜拜,拜个屁!”颜顾陵早就没了形象,他啐道:“跟你拜把子,我看还是算了!我看不起你!”
“嘿!”容虞城抱着酒瓶乐了,“我好歹也是当朝新晋丞相!你说说我哪点配不上你?”
“呸!你哪点都配不上!”颜顾陵呸道,一脸嫌弃的看着容虞城。
雁十三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俩人耍酒疯。
颜顾陵今年已三十有一,他酿的杏花酒少说也埋藏了数来年,入口软绵清甜,后劲足的很。
之前颜顾陵舍不得他的陈酿美酒,每次都小气吧啦装一小瓶过来与他们对酌。
今儿那是心情好,才大气的搬来一坛杏花酒,想不到却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