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另类攻略法——by鹿林枫栖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6-17
借着少年情谊,魏言睿开始和原身玩暧昧勾着原身,小皇帝长相出色,原身对其一直有好感,很快一头栽了进去。
魏言睿只想坐山观虎斗,让原身与傅承斗个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可惜顾陵川到来,魏言睿的算盘自然要落空。
这边,小皇帝发了一通火,又联系上幕僚,打算搞事儿。
魏言睿欲娶苏妙莲的计划落空,却不肯罢休,他的确害怕此举会惹怒顾陵川,但是想到顾陵川一直以来都对自己惟命是从,哪怕真的恼怒,过几天也会作罢,魏言睿心下一安,不再犹豫。
魏言睿知道,自己再踌躇不定,真到了行宫修养,权利被完全纳入傅承手中,他这个皇帝就相当于被软禁起来,想到其中利害,魏言睿放下忧虑,欲按照计划对苏妙莲下手。
这日,苏老夫人和女眷们去金安寺还愿,苏老夫人与苏妙莲同乘一辆马车,祖孙二人说说笑笑,马车很快到了金安寺,苏妙莲踩着脚踏下了马车,扶着苏老夫人下车:“祖母,您慢着些,地滑呢。”
小姑娘头上戴着一朵兔绒珍珠珠花,穿着狐狸皮袄子,在雪地里行走仿佛一只人形白兔,顾陵川从马背上跃下,就看到小表妹扶着外祖母,大大的眼睛灵动的看着四周的梅花,心道这表妹真是过分可爱了些。
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苏妙莲的脑袋,苏妙莲嘴巴一嘟:“表哥你不要使坏弄乱我的头发,春香梳了半天呢!”
“晓得了。”顾陵川笑,他眉目俊朗,眉眼间带着一丝狂傲不羁,笑起来的时候柔和了张狂,分明就是个端方肃正的俊挺青年,哪有一点冷面罗刹顾大将军的冷酷。
傅承从梅林走出时,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带着温柔笑意的青年,不由脚步一顿,却见青年将军似有所觉,转过头来。
顾陵川嘴角温和的笑没有敛去,素来冷峻带着煞气的眉眼俱含笑意,整个人敛去锋芒,宛如冰雪融化,映入傅承眼中,直教他心绪难平。
顾陵川也看到了傅承,他见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举步走来,姿态尊贵且端方,纯白的披风斗篷遮住了那人半张脸,有风吹过,斗篷扬起,傅承身周一片雪色,身后是梅花盛放的梅林,傅承整个人简直宛如仙境中人。
当真是翩翩君子,如玉佳人。
一只素白的手自斗篷下探出,按压住毛边的斗篷帽子,顺势将帽子微微上掀了一截,露出光洁的额头,傅承那蕴着冰泉的双眸转向顾陵川,眸光浮动,顾陵川直视对方,傅承眉峰微蹙一下后松开,对着顾陵川颔首示意后,不欲和他多有交集般,转身步入金安寺内。
“你和外祖母先赏梅,我找故人叙叙旧。”顾陵川哪会放傅承离去,他拍拍苏妙莲,大踏步朝寺内走去。
苏妙莲看着表哥气势汹汹的样子,愕然一阵,抬手摸摸下巴:“咦,表哥不会是去和傅承打架了吧?”
顾陵川这次的容貌偏硬朗,又是从军队摸打滚爬一路晋升到将军的,严肃起来带着一丝煞气,顾陵川自己没发现这一点,长腿一迈很快追上傅承,抬手按住傅承的肩膀:“鹤轩,稍等。”
傅承皱眉回头,看着眼前锐气逼人的面孔,摄政王身躯下意识的绷紧,被遮挡住的双手扯住斗篷边,清隽的男人眼神带着一丝不悦:“不知顾将军找本王有何要事?”
看傅承戒备的模样,顾陵川有点想笑,他也的确笑了出来:“看来,因你我于朝堂上较量已久,鹤轩是以为我来找茬儿了?王爷多虑了,我只是想让你看到我合作的诚意,特来相见。”
傅承并没有因顾陵川平易近人的态度有所松懈,身躯越发挺直——他想起那日下朝后与顾陵川的交锋。
傅承体寒,一向禁不住风雪侵扰,那日遇到暴风雪,傅承出了大殿只能静候在一旁,待小厮取披风过来,正逢顾陵川穿着虎皮大氅走过来,看见傅承发冷轻颤的模样,高大的青年将军直接把大氅披到了傅承身上。
傅承惊愕,顾陵川却不觉有异,顺手将压在傅承头发下的大氅毛边挑出,一转头看到傅承瞪圆眼睛的模样,男人笑起来,身体前倾,吐息拂过傅承被寒风吹得冰冷的耳垂,一句话随着风雪落入傅承耳中:“君王无能,自有能者代之。鹤轩若有意,可来金安寺一见,共商此事。”
傅承下意识后退,不单是被对方直白赤、裸的话惊到,更因对方姿态过于亲昵。
男人灼热的呼吸,让傅承感受到了一种避无可避的侵略感。
好在对方并没有步步紧逼,理好大氅毛边后就收手。
傅承蹙眉打量脊背挺直神色认真的顾陵川,欲将大氅脱下归还给对方,却被顾陵川压住了手,他锐利如鹰隼的眸子落在傅承鼓起的胸膛上,眉峰一挑,露出一丝戏谑:“鹤轩真是专情之人,打小的爱好完全没变过,怀里揣着书吧,正好,我要去看我小表妹,她嗜书如命,不若你舍了怀中之物,我赠你大氅御寒?我们也算两不相欠。”
这算哪门子的两不相欠,傅承深觉无奈,然青年眼神锐利,专注的盯着傅承,傅承被这人异常的姿态扰得心神慌乱,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掏出珍藏的孤本游记,递给顾陵川。
顾陵川接过书,从书上隐隐闻到一股浅淡的药香,将书凑到鼻端轻嗅,药香随风而逝,顾陵川方知那是傅承身上的气味。
傅承被顾陵川嗅书的动作弄得颇不自在,如玉的面庞染上一丝粉色,心中生出一丝羞恼,他越发摸不透顾陵川到底要做什么。
顾陵川将带着傅承体温书揣到怀里,看大氅披在傅承身上有些大,顺手又把大氅拉紧系上:“鹤轩着实瘦了些,等哪天我命人给你配几丸补身体的药丸子,也能治体寒。”
傅承觉得这般相处着实古怪,沉着脸退后一步,裹紧大氅也不是,不拉紧也不是,只僵着脸说了声:“不用。多谢顾将军赠衣。”便逃也似的离开。
那日顾陵川所言取代魏言睿的话,傅承并未放在心上,他觉得这分明就是对方的阴谋,很快将之抛于脑后,此次来金安寺,傅承是另有要事,不想赶巧了,他要离开的当日,顾陵川就来到了金安寺。
顾陵川专注的看着傅承,摄政王比之原身年长几岁,如今已经接近而立,在大启,傅承可是名大龄不婚青年,他脑中划过哈姆雷特读取的读者怨念,想到什么,随口问道:“王爷可是来金安寺求姻缘?”
金安寺有两绝,一绝乃主持惠通大师,惠通是杏林高手,脾气古怪,看病随缘,他若觉有缘,碰到了会主动给人看病,若是非有缘人,就算是万金摆在惠通大师面前,他都能见死不救。
——在顾陵川看来,惠通大师分明就是任性,看病随心情,心情好就随便找人治病,心情不好,也能完全不理会求医者。
第二绝,乃是金安寺姻缘符,来金安寺祈愿还愿的,多是女眷,只为求得美满姻缘,有为自己求姻缘的,也有为儿女求姻缘的,据说在金安寺求过姻缘符的,十有七八能得偿所愿。
对于这两绝,顾陵川也有所耳闻,他观傅承面色,猜到了他所为何来,但是不好直白的询问,于是如此打趣对方。
没想到话一出口,就见傅承身躯一僵,面色复杂的看过来,一副被顾陵川说中的模样。
顾陵川愕然,他想起读者怨念中提到的傅承难产而死的妻子,还有那句骗婚基佬都去死,感觉很是复杂——他搞不懂傅承是不是骗婚基佬中的一个,但是,以顾陵川身为基佬的感应来看,傅承真可能就是被读者吐槽去死的骗婚基佬。
君临天下(五)
在古代,断袖娶妻实属正常,子嗣对古人而言就是天大的事情,就算是对女子彻底无感的断袖,也要娶妻生子,所以古代没有基佬骗婚一说。
然而,即使明白这一点,顾陵川也无法接受有人只为了生子而结亲,被骗婚的女子的一生,如此算是彻底被毁了。
“看来王爷是要求姻缘没错了。”
顾陵川笑,傅承却察觉对方周身气势瞬息冷郁下来,就在他不解之时,顾陵川逼近,抬手轻抚傅承的面颊:“王爷乃世间殊色,无双佳人,与旁人结成百年,不知是何光景?在下实是无法想象王爷与女子琴瑟和鸣的姿态,如王爷这般的玉人,与人交颈而眠,共赴云雨之态,又该是何种姿态?”
傅承错愕,被对方直白轻佻的言语惊呆,一时失语,不知该做何表情。
顾陵川看着显露出愕然姿态的傅承,眸色转深,他轻佻的舔舐了一下唇角,傅承浑身一颤,顾陵川看他神色并非厌恶,白玉雕琢般的面庞上染上薄红,分明只是羞恼,顾陵川心里有了底,轻笑一声:“想必,那一定是极致美景,可惜,我却是不愿王爷有红袖相伴左右。”
说着,顾陵川低头吻上了傅承微启的红唇。
哈姆雷特扫描过浑身透着色气的顾陵川,心情平淡如水:啊,又开始了!
傅承此时有些眩晕,一直以来互看不顺眼的死对头,突然间就变了模样,冷峻锐利悉数化作轻佻浪荡,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将傅承的心神勾住,他觉得有什么在心头呼啸,心跳的厉害,竟没有在第一时间躲开。
直到舌头被迫与对方起舞,傅承方反应过来,他唔了两声,欲推开顾陵川,却不料男人抬手搂住他的腰,将傅承整个人拉入怀中,温柔的亲吻也变得狂暴肆虐,强迫傅承与之共舞。
“唔……放开……”
在傅承不懈的努力下,他终于推开了顾陵川,端方如玉的男子满面红晕,气喘吁吁,而对面的男人用舌尖舔掉被傅承咬破嘴唇渗出的血丝,整个人都弥漫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啧,破了。”顾陵川看着傅承,傅承怔忪的看着对方抬手抹去唇角的水渍,姿态张扬,却带着一种诱惑,眼前的男人,在这一刻宛如话本里勾人的妖精,勾得傅承心神动荡,心惊胆战。
几乎没有男女欲、念的摄政王只觉心神动荡,心中那潭死水被对方掀起滔天巨浪,淹没了他的神志,让他迷乱狼狈。
傅承扭过头不敢看顾陵川,退后两步,匆匆转身,披风飞起,扬起一片雪沫。
男人心慌意乱,深觉自己和顾陵川之间发生的一切过于荒唐,心中却弥漫着一种陌生的情绪,像是被压抑束缚的野兽挣开了绳索,咆哮着对傅承展示自己的存在。
傅承的心,彻底乱了。
傅承一直都知道这世上有喜好男子的男人,是为断袖之癖,他从未对女子有过特殊的感情,但也没有对男子生出过绮思,加上他所图为天下,陷于朝堂纷争无心娶妻,他只以为是自己感情过分淡漠,如今却发现,不是他感情淡漠,而是他有断袖之癖。
这个发现让傅承惊慌,他忘了探寻顾陵川是何意图,忘了自己嘴中来自于顾陵川的血腥味,只想逃离让他心绪不宁的地方。
“啊,看来是基佬没错了,可推。”
顾陵川目送傅承慌张的离开,姿态闲适的站着,眼神一扫,正好看到赏完梅的苏妙莲搀扶着外祖母进来,他含笑走过去,抬手搀扶住苏老夫人。
苏妙莲一眼就看到顾陵川发红渗出血丝的唇角,她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表哥,你火气太旺啦!小心引火烧身!”
苏妙莲真怕表哥把傅承揍多了,傅承彻底爆发,忍不住整死自家表哥。
顾陵川笑:“表妹不必担心,我有分寸。”
苏妙莲总觉表哥笑得怪怪的,神情荡漾,带着一种难言的惑人意味,苏妙莲一个小姑娘看着这幅模样的顾陵川都觉面颊发烫,她忍不住嘀咕一声:“表哥,你知道吗,你现在活像个偷吃到油的耗子……不过是最俊的耗子,猫儿都不想捉的那种。”
“偷吃油啊,是挺想的。”顾陵川捏了苏妙莲带着婴儿肥的脸蛋一把,苏妙莲杏眸瞪圆,脸鼓起来:“祖父难道没教过表哥吗?男女授受不亲!”
“嗯,表妹说的是,不过咱们两亲兄妹,可算特例。”顾陵川还真没这种意识,他当苏妙莲是亲妹妹,什么男女有别,在兄妹之间都可以忽略。
苏妙莲也不是拘泥于教条的小姑娘,闻言分明有点开心,但还假意生气:“嚯,表哥你说得好听,还不是想捏我的脸?头发都被你弄乱啦!”
苏老夫人看着兄妹两闹腾,脸上也带上了笑,她对顾陵川道:“今天来金安寺,一为还愿,二为妙儿祈求一门好的婚事,三呢,陵川,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求一门姻缘了。”
顾陵川直言拒绝:“外祖母,你也知道我如今的处境,还是别拖人家姑娘下水了,等一切安稳下来再说。”
苏老夫人闻言,笑容敛去一点,叹了一口气。
苏妙莲吃惊的瞪圆眼睛:“我的婚事?祖母,我还小呢,谈婚论嫁也太早了,我不同意!”
苏老夫人笑着拍了拍苏妙莲的脑袋,好笑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可不算小了,已经是大姑娘了,你祖母我十岁就订了亲,十三岁已经嫁给你祖父啰!”
苏妙莲神情低落下来,她小声嘟囔:“游记里说过的,大夫游历大启各地,发现女子婚配过早,会无法生育,有些还会英年早逝,唉,为什么游记中的小国能以女子为尊,到了二十几岁会娶男子过门那么美妙呢,我生在那样的小国多好,就可以不结亲了!”
苏老夫人耳背,没听清小孙女的嘟囔,顾陵川武艺高强,耳聪目明,将小姑娘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一时有些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