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炮灰义父 番外篇——by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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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马没有背上主人的重担,肆意奔跑向前。
近百铁骑兵头套钢盔身穿铁甲,全身只露了眼睛,同样策马狂奔,士气正旺,举着火把刀剑哼锵作响,征服一座城都不在话下的张狂气势,个个一双狰狞的红眼,杀气十足。
领头的铁骑兵听见马蹄声,拉满弓,射|出一箭。
马背没人,利箭划过虚空,黑马随即而至,与领头铁骑兵撞个满怀,铁骑兵前冲飞出,晕厥倒地,铁骑马与黑马头头相撞,撞跌一起,马背袋子里的钉刺洒落一地。后面的铁骑兵杀意正浓,没留意前面的铁骑兵跌倒,还以为跑没影了,大力鞭马,马蹄踏中钉刺,踉跄后退,后仰而翻,铁骑兵被马压断胸骨,口吐鲜血。
伴随着长长的一声声惨呼。铁骑兵撞倒的撞倒,擦伤的擦伤,无一幸免,哗乱逃散。
柴凌泰听见响声,赶奔前去,甫一拐弯,看见段飞羽只以双手抓着晾衣竹,挂在道路上方。他策马奔去,想要出手接住他。
段飞羽咬牙跳落地,方才一跃用尽灵力,身上的璃蜈刺不光压制伤势疼痛还压制一部分灵力,他运用身体仅存的力气奔跑,淹没在黑暗中。
柴凌泰停下马步,利用马背的高度,观察四周,段飞羽跑的方向不是码头,也不是他们在森罗住的宅子。
远方是树林!他跑进树林去干什么?
柴凌泰下马,把马儿绑在路旁的柱子,闪身跟随,潜形遁走,步速极快,声音趋无。
冷飕飕的刺骨寒霜,夜里分外宁静的郊外林中深处。
段飞羽脚踏实地走路的声音特别明显。
柴凌泰循着声音,擦过树枝从高空降落,找到自己所搜寻的目标。落在段飞羽背后道:“跟我回去。”
“好。”
段飞羽缓缓转过身,反手藏着短刀,脱手飞出。柴凌泰仿佛接住踢来的毽子,衣袖一挥,短刀无力落地。
“喂!段飞羽!是我啊!”柴凌泰摇头扶额,这小子吃错药还是夜盲症?我是你友人不是敌人啊喂。
段飞羽自知他无论灵力还是武功都绝对胜不了西厂督主,于是拔腿狂奔,没命地往森林深处跑。
“妈了巴子!我看见你们了!快出来!别耍你|大|爷!”
是方才被段飞羽黑马撞倒的铁骑兵们回头找来了。
铁骑兵马有损,兵马无大碍的先行前去司府,剩下的铁骑兵闻声跟来,装狼嚎叫几声,嗷嗷回响。
“这下你们出来也没用!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最后一声,声音极近。柴凌泰判断六个铁骑兵在离他五丈远,他可以逃,但段飞羽不行,这小子再跑下去,铁骑兵马上就要发现追上了。
柴凌泰一下子钻入草丛,飞身上树,隐没身影。
段飞羽见柴凌泰没有追来,有了喘气余裕,跪坐在地,柴凌泰飞掠到他身旁,搂住他的脖子,两人滚到山坡凹陷处,段飞羽以为被柴凌泰追到手要没命了,拼命挣扎,山坡坑洞上积攒的树枝叶堆被震动抖落,形成天然屏障,遮住藏身的坑洞。
两人侧躺,柴凌泰靠在最里,段飞羽背靠坑外,他捂住他嘴,示意他不要动,静下心仔细听,传来陆陆续续踩断树枝的脚步声。
有六个人走来!
两人面对面紧贴相拥。柴凌泰在司府又是爬地牢又是出火场,衣衫破损特别是左肩膀在打斗时惨遭拉扯撕破,颈部到肩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段飞羽见状,不知道该把头往哪里摆,无论如何不能往外摆,只得埋首在他胸膛,比他低一头,腿伸出坑外。
柴凌泰捞过他,把按他脸在颈窝,忽感段飞羽鼻息渐粗,烙铁一样烧灼在他肩膀,心想:这小子刚刚跑太快,突然停下,心跳气喘得厉害。
柴凌泰抚上他的脖子灌入灵力,平息他狂跳的心脏。
“妈的,两贼秃跑哪里去了?!”铁骑兵在坑外吐一口吐沫,呸了一声道:“明明看见就在这儿!”
骑兵与柴凌泰藏身处相隔一道枯叶树枝遮挡。
坑洞高一臂。柴凌泰透过疏孔缝隙,刚好能看见铁骑兵的脚后跟至小|腿肚位置。
另一个铁骑兵脱下头钢盔道:“信你才怪!每次赌钱,你哪回赢过?!”
铁骑兵道:“臭巴子!你他妈赢过谁?!少废话!我就不信找不到!”他脚在地上一跺,前后晃腿下踢,踢散面前的枯叶堆。
铁骑兵心中仍不平,再后晃腿,铁骑兵靴子后跟的马刺,穿过草木屏障,狠狠刺中段飞羽的背部旧伤,立马裂开好长一道口子,渗出鲜血,他环住柴凌泰腰间的手骤然收紧,表情抽|搐起来,逼得强打起精神又不能喊,张嘴咬定对方的肩头。
柴凌泰肩上登时一痛,狭窄的空间没法闪躲,瞥目看去,铁骑兵尚未走远,还能听见他们拿刀刺插草丛的声音。他忍住被咬得快要爆发的声音,划拉段飞羽的背部,给他顺顺毛,好死不死忘了上次撕他衣服,段飞羽最讨厌别人碰他背,肩上的犬齿咬得更深了。
“唔...”柴凌泰不由得回抱紧他,发泄想要叫喊的欲望,伸手抚摸|他耳旁,在他耳边道:“松...松口。”他感觉肩上肯定流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妈了巴子=妈了个逼 。小透明百度查的东北脏话,如果有认识什么叫妈了巴子的正确解读,欢迎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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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皮薄脸红
铁骑兵搜索动静大,坡坑中呜咽很快就被扫荡草丛声掩盖过去。
段飞羽猛然被刺中,外头力道来得厉害,直接到达疼痛顶峰,熬过后,受伤习惯,腰间热|辣|辣的刺痛,额头冷汗密布,深呼吸几下,松开口。
柴凌泰一把拧过他下巴,不让他有机会再咬,让他抬头与自己额头相碰,近看他琼鼻樱|唇,鲜明的轮廓,紧皱的眉头,俊美易碎。
段飞羽道:“好...疼。”
柴凌泰方才给他顺毛摸了一把腰,湿漉漉的,低头看,手掌上沾满血,心想:叫你不听话乱跑,受伤能怨谁去。随即抚上他的耳|垂道:“乖...不怕,等下我带你回去了。”
他以鼻尖蹭蹭他的,两人仿佛是洞|穴中刚出生的幼崽,无意间碰鼻尖,感到些许的安乐。
段飞羽唇齿间残留淡淡的腥味,回想口下皮肉冰凉柔软,他垂眸细细打量柴凌泰曝露的皮肤,乳玉白肤,颈窝至肩头,鲜红的牙印,十分不雅。甚至生出一种错觉,想再咬一下。
段飞羽咬唇应道:“嗯...”他听外头的声响,看来留在森罗是留不得,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逃跑的妙计,虽然想不通为何偷袭后柴凌泰仍护着他,若是想杀他,此时只管大叫就是,但没有。
他不再哼哼唧唧地发出不安的嗓音。柴凌泰挪开手,段飞羽立刻抓|住又放回自己耳|垂旁,闭目蹭他鼻尖摇头表示抗议。
柴凌泰与他额头相对,发觉他耳|垂和额头均是炽|热滚烫,恐怕是伤口发炎害他发烧了。
嗷呜——————
一声真正的狼嚎。
铁骑兵们不约而同停下动作,朝山头的方向望去。
最下方的铁骑兵道:“谁他妈乱叫?!”
乱棍打草丛的铁骑兵纷纷道:“不是我...”“我没有...”
“好像是真的狼在叫诶。”
“这小山头能有狼?!”
又一声狼叫,配合草丛耸动,似乎有东西来了。
最下方的铁骑兵道:“是风动,这破山头什么都没有,要是有狼,肯定比我们院子里土狗招财差不多大,你们怕什么?!”
有铁骑兵带头道:“.....好像有东西动...”
“是啊....”“不找了,浪费时间,到王爷府上杀几个贼头邀功更好。”“是啊是啊...”
几个铁骑兵如梦初醒般,不沉迷去找冲撞他们的两人,转身向山下走去。”
留下来的铁骑兵骂道:“我看啊!刚刚那两人就是王爷府上的贼头,跑出来了,臭巴子不敢打,害我们撞倒!”
没有任何铁骑兵停下听他讲话,大家伙都惦记着去王爷府犒赏功劳,即便找到那两人,打死出气完了,毛都没有,铁下心不费力去找,走下山更快了。
很快就剩下一个铁骑兵。他更怒道:“滚滚滚!老子不要你们。”转头刺穿草丛,突然身后冒出一个人影,黑暗中闪耀寒光,铁骑兵脖子喷出鲜血,咕噜上喉咙,倒地指着下手割喉柴凌泰,说不出话,瞪目死去。
*****
森罗码头,将要天明,海际线升起鱼肚白。
码头工人拉起官船船帆,待天明一到,扬帆起航。
弓湘云掀起车帘道:“杨知府,该你了。”
“什什什...么——”杨知府退后到无空可退,官帽抖落,疯狂摇头。
杨知府身上是脂肪,阿四身上是肌肉,壮实,同一个重量级,后者一把抓他脚踝,拖他出马车外。
乔柏铭一把明月弯刀勾住杨知府的脖子,杨知府喊道:“都都.....给我下来!!!让这艘船给大|爷!!”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他|妈|的快给我下来!!!”
闻言,船梯和甲板上的船工停下手望向这边。
高个刀疤面管事工迟迟不见船工搬来下一箱货,出外头催促:“你们这帮孙子一个个吃饱撑着......杨知府?!”
杨知府看见船梯上熟悉的面孔,犹如看见明天的太阳,喜道:“姚元!!!快救本官!!!让你的人都下来!!!”
刀疤面插着腰下船走到乔柏铭面前,杨知府扬起嘴角,刀疤面理直气壮道:“不。”
杨知府跳脚又惊又恼道:“姚元!!你说什么?!”
“不给!这么大的官船失窃,谁负责都得砍头,包括我们这些工人,有联系都被拉进去打剩半条命。你们要杀便杀,杀了知府,朝廷还会派下一个。”
弓湘云一眼望去,码头工人肤色黑黄,面黄肌瘦,这个工头姚元虽然高大,但跟威猛沾不上边,手臂青筋突起,是日积月累工作所致,语气中更是不屑去救杨知府。
大有,救你也是死,不救还能赌一把朝廷的意思。
“姚元!!!”杨知府惊呼吼叫,发誓若是活下来,就把这贱民切了扔去喂鱼。
刀疤面姚元甩手走。弓湘云掏出蒙面黑布,抽走阿二阿三腰间的两把大刀,爬上马车顶,高举大刀过头,铮铮敲击,声音不亚于暮鼓晨钟。
更多码工工人放下手中的工作望向她。
弓湘云道:“不瞒各位说,我们逍遥楼平生最爱劫富济贫,除暴安良,杀尽天下不平事,这狗官丧尽天良,勾结西厂私吞百姓们的血汗钱,逍遥楼早就看不惯了,”拿出袋子中的老爷子人头,提起来,继续扯:“看!西厂督主柴凌泰已经被我们手刃了,各位尽管去杨知府家拿你们的血汗钱吧!!”
北字号阿一对逍遥楼有所耳闻,江湖中神出鬼没的门派,居于险峰之上,普通百姓就更不认识了,老爷子的头颅头发散乱,天未明,距离远,船工就更看不清了。
乔柏铭扯下杨知府腰间大串铜黄钥匙扔给弓湘云。
弓湘云砍断钥匙串环,捧起一堆黄铜钥匙道:“这里是这狗官府里账房,书房,宝库的钥匙,方才东大街和北大街的人拿着铲子破门拿东西去了。”说罢,把钥匙散落一地。
船附近的搬货工还在犹豫,推车工第一个丢下车跑去捡钥匙。
杨知府大惊失色,心想没钱要命有何用,手肘后撞,顶开乔柏铭掣肘,乔柏铭捂着腹部伤口蹲在地上,杨知府没跑出半步,转身被阿四踢下水。
杨知府咕噜喝水大喊救命。
众人见那帮挟持杨知府的土匪任由推车工在地上捡钥匙,半分不阻拦。
“那溺水的是杨知府对吧?”“是啊!”“我亲眼看着那恶煞搜杨知府身的。”“那还等什么,快去捡啊伙计们。”
能捡钱的大好事,何乐不为,丢下工作顶多没一天的工钱,但搬空知府家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啊!
众人恍然大悟,不放过千古良机,蜂拥而至,地上的钥匙扫荡一空。
柴凌泰踏马而至,刹住后策马斜身,脚下一登施展轻功,段飞羽一登后,点过几个人头顶才平衡落地。
几百号人快速穿过窄桥,冲向杨知府家,犹如洪水缺堤,比什么暗器都厉害。
后面的追兵金戈铁马,对汹涌的人群丝毫没办法,速速急退,眼睁睁看着柴凌泰跑了。
海岸线升起咸蛋黄,海面波光粼粼,忽地大亮映照整个大地。
一个时辰已过。
一二三四忙着丢甲板和船舱的人下海,内舱几名船员没听见外面有钱分的意外喜事,看见阿四满面是血,体壮膘肥,杀气冲冲地破门进入,以为遇上十分强硬的海盗,船员跪地求饶道:“大人!小的会帮你们的,请留条活路给我们吧,开船升帆的事我们能出力!”
阿四真没想伤人,丢他们下海,能减轻船重量,船还未起航,停在码头,乔柏铭在上面砍断缰绳,被丢下水的游两下就靠岸可以回家。
弓湘云道:“那还愣着干什么!看风向扬帆啊!”
船员感激道:“小的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