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我不能再生了——by依度/眷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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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有人提出新的质疑:“王后去给平民演出,这未免太有损王室形象了。”
秋言一本正经解释:“艺术是没有阶级的,跟你说你也不懂。”
刚刚为内政大臣帮腔的人谨慎表达不满:“王后身体抱恙还往外面跑,这不是… …”他的话虽说了一半,但谁都明白他的意思。
“添乱是吧,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惹了麻烦,不过大家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祸及无辜之人。”秋言当时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远离瑟林,寻找回家的方法,如果时间倒流,他仍然会冒这个险,至少融合了灵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强。
老祭司对秋言大包大揽的态度颇为惊讶:“王后难道要亲自解决?”
“当然,我的计划是… …”
秋言还要说下去,休伊果断走下王座截住他:“此事还须从长计议,今日朝觐到此为止!”说罢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秋言冲进议事厅内室。
秋言不想给大臣们造成一种王室意见相左的印象,小媳妇似的顺从休伊,直到关上内室厚重的大门才出言反驳:“你先听我说完。”
“我说不行!没必要商量!”休伊难得霸道,吼完便独自坐到书桌后生闷气去了。
秋言原地待机,试探性地唤了几声“休伊”、“陛下”,休伊始终留个倔强的背影给他,一言不发。
秋言知道方才的擅自做主令他非常不满,遂绕到面前赔笑:“生气了?”
休伊偏开脸,连余光都不给秋言。他深知现在就应该硬下心肠,绝不妥协半分,若真把秋言拱手交给狮国,他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可想而知,特别是在狮王对他有不良企图的前提下。等一个人十五年,如果再失去一次,休伊不敢想象还有没有勇气继续苟活。
“我的陛下。”秋言想把手搭在他肩上,手指刚碰到衣料,休伊像后脑长了眼睛一样,一记手刀打开他讨好的爪子。
“嘶,你把人家弄疼了。”秋言故作委屈,用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语气控诉,可惜休伊照旧不搭理他。
秋言不是没把惹恼的人哄好过,小时候买棒棒糖给哭闹的表妹,她破涕为笑;大学时把闹分手的女友带到初次约会的公园放烟花,两人和好如初;帮姑姑做家务、代老师组织自习,都能让生气的人心情转好。但,秋言发现个致命问题,他最擅长哄劝的,好像都是女性… …
马克思说过,个性与共性是辩证统一的,个性离不开共性,特殊性离不开普遍性,管什么男人女人,小爷就不信有我花心思哄不好的!
秋言贱兮兮坐在休伊大腿上,快速环住他的脖子,不给他推开自己的机会:“你再不理我,我只能色诱了哦。”
休伊这次没拒绝,而是闭上眼睛,权当怀里抱了个萝卜。
可是这萝卜手脚极不老实,主动撩开休伊柔顺的金发,鼻尖凑到人家耳根后面磨蹭着,还故意吹起热气。
眼见白皙的皮肤慢慢染上嫣红,秋言知道他对自己的逢迎不是没感觉的,心中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于是模仿起瑟林的调戏技巧浅吻休伊的耳垂,一边亲一边感叹,这真是男人的身体吗,皮肤像牛奶泡过一样吹弹可破,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气,不像花香那样甜,也没有古龙水的浓烈,说不上是什么味,反正很好闻。
“你好香啊。”
“……”
休伊被他弄得痒痒的,知道秋言做这些都是在讨好自己,要是放在平时一定会回应他,但面对原则问题,绝对不能儿戏。
休伊的坚持可苦了秋言,秋言心道我已经这么卖力了,他还是不给哪怕一点反应!难道这种程度的亲吻还不够劲?秋言停了动作,眼珠不由自主顺着休伊的脖子一路往下滑,最后停在某个地方,同为男人,秋言觉得在那里下功夫应该很管用,但是太羞耻,他做不到啊!
休伊闭着眼睛看不见秋言的小动作,更猜不出他脑子里循环利用的黄色废料,只一副老僧入定般的坐怀不乱。
然而很快,有什么绵软又温暖的小东西钻进了里衣,在自己胸前拍来拍去,肯定是秋言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想用可爱的兔子身让自己心软。兔爪下的小肉垫最后按在自己脸上,一股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近在咫尺的小绒球正用他的三瓣嘴摩擦自己的唇!休伊睁开眼,就对上那双情意绵绵的大眼睛
秋言诡计得逞还来不及暗喜,刹那间烟团腾起,一道白影闪现,将秋言扑到硬邦邦的书桌上,他惊呼一声,目光再次对焦,就见一只远比自己娇小的伶鼬正趴在身上,虎视眈眈盯过来。
“休伊!”
休伊的真身也就十几厘米长,重量和七八个饺子差不多,爪子比人的拇指指甲盖还小。被这样的毛茸茸压在身下,秋言心里五味杂陈:跟希斯塔沾上关系真是惨,正主从前被徒弟压,现在自己又被他徒弟压… …
“你先下去好不好?咱有话别躺着说。”
休伊嫌他话多,直接堵嘴。
“唔?唔!”
议事厅,败兴而归的大臣们一个个唉声叹气,纵有议论也只敢小声谈论,中心意思就一个:不知哪儿蹦出来个妖孽把他们的明君迷得忠奸不分,蓝颜祸水一样乱政。
塞伦守在大门外,听他们嚼舌根心里不痛快,决定去找秋言问个明白。那天休伊寄来的密信上只命令自己去接秋言,并未说清他们遇上了什么麻烦。
守卫见是骑士团长到来正要通报,塞伦觉得事态紧急,如果等守卫走程序,势必要耽误时间,索性自行通传,谁知里面过了几秒还是没反应,他便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门。
这一提前进内室不要紧,简直是视觉上的开门暴击,只见书桌上垒成小山的卷籍间,一只伶鼬正趴在一只兔子身上,两团白色毛球暧昧地纠缠在一起,虽然只是在接吻,塞伦还是有种自戳双目的冲动。
“啊,有人进来了!”秋言避开休伊的嘴,扭头看向门外,“诶,塞伦?!”
这个白痴师兄上次是用人形跟瑟林赤裸相拥,这次又用兔形跟休伊卿卿我我,果然兔子就是兔子,随时随地对任何人都能发情。塞伦狠狠瞪了秋言一眼,脸色铁青,什么也没说摔门走了。
其实不仅塞伦心里别扭,秋言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每次被人辣手摧花都叫同一个人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有多欲求不满呢!
“死了死了,太他妈丢人了… …”秋言一对长耳朵耷拉下来捂住脸。
过了不知多久,休伊终于开口:“你不想让他看见?”
秋言哭笑不得:“这上床跟大小便一样都是生理需要,你上厕所的时候知道要关门,上我的时候难道想让别人参观?”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嘴欠,一开口就让人想打他。休伊叹息着变回人形,把桌上的兔子秋言捞进怀里,抚摸起他柔软的皮毛:“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找机会和塞伦解释,是我强迫你的。”
虽然刚才的事很尴尬,但是能把休伊哄好也算大功一件,秋言学着希尔撒娇时可爱的语气:“随便他怎么想吧,只要你不生气就行。”
“我只是不希望你什么事都自己扛。”如果你能多相信我一些,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
“王后殿下,有个自称‘佩萝‘的占卜师求见。”大门又开了,然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守卫看塞伦面色不善地走了,估计里面又有什么不该看的场面,便隔着门缝禀告。
秋言一直记挂着剧团的安全,当然亲疏有别,之前都忙着处理休伊的事,还没来得及打探他们的消息,这下送上门来,也是求之不得:“佩萝?她在哪儿?”
守卫:“在宫城外,说有要事禀告王后殿下。”
秋言:“你告诉他我马上就来。”
休伊:“你认识的人?”
秋言从他怀里跳出的同时变回人形:“是个会算命的大佬,我还有事要问她。”
休伊拉住他的手腕:“我跟你一起去。”
秋言想着若是不答应他又要瞎操心,反手扣住休伊的手攥在掌中,拉着他出了内室。
守卫看他们像小孩子一样手拉手,有些不能直视:“对了陛下还有件事!”
秋言:“回来再说!”
守卫小声唠叨:“可是,他们兄弟俩回来了… …”
秋言在前面跑休伊在后面追,才出议事厅,迎面遇上两个面生的高挑青年,秋言没放在心上只顾闷头往外跑,没注意那两人因为看到自己和休伊交握的手而越发难看的脸色。
在即将擦身而过的瞬间,其中一人突然发难,卸下背后长枪刺向秋言。
作者有话要说: 狗头作者自言自语:这俩人是谁呢,是谁呢,哦吼吼吼
第38章 038
电光火石间,休伊的冰盾与秋言的雷电同时出击,弹开青年手中的长枪。
秋言自觉挡在休伊面前,快速打量两个青年的相貌,他们是对双胞胎,蓄着漂亮的栗色头发,五官俊朗精致,眉目如画,还都是少见的异瞳,只是颜色顺序不一,左边那个长发及腰的人左绿右蓝,而那个脾气火爆的短发青年正好相反。
突袭失败,短发青年破口大骂:“老头子你疯了!我在帮你,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秋言眉心一皱:“老头子?你叫谁呢?没教养的熊孩子,你爸妈没告诉你怎么说人话吗!”
短发青年重新抄起长枪指向秋言:“我没妈,你管得着吗!”
秋言不肯吃亏,反唇相讥:“你有没有妈关我屁事!”
休伊轻咳几声,长发青年按住兄弟的手迫使他放下武器,斥责道:“尼奥!不得对父王和他的客人无礼。”
“哥!”名唤尼奥的青年话还没说完,就被兄长按住脑袋向秋言他们鞠躬。
秋言懵了,拧过脖子看着休伊:“这俩又是你跟谁生的?”
休伊回望秋言,眼里闪着委屈的光:“我只跟你有过孩子。”
秋言竖起食指戳着自己心口,张了半天嘴愣是没发出声音,休伊点头再次肯定:“他们都是希尔的兄长。”
秋言回想起来,溜出王宫那天曾在铸剑师德奇的龟壳里睡着,做过一个难以启齿的梦,梦里自己用希斯塔的身体给两个小婴儿喂过奶,难不成就是眼前人高马大的二位???还真别说,越看这哥俩越像他爸,蓝眼睛像休伊,绿眼睛像瑟林… …
秋言感到胸脯隐隐作痛,双手环抱胸前。
长发青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父王言下之意,这位是我们的母上?”
休伊揽住秋言的肩膀:“是希尔最先认出你们母上的,连我都是后知后觉。”
秋言能接受天真可爱的希尔当儿子,但面前这两位差不多二十岁吧,自己的实际年龄比他们大不了多少,这不是占人家便宜吗。而且那个叫尼奥的小子满脸写着拒绝,百分之一万的不乐意,这个亲不会顺利认下。可休伊既然开始介绍,总不能不给他面子,秋言只好露出职业假笑,像对待应援粉丝一样朝他们挥手:“嗨。”
看秋言的反应休伊就知道他对这两个儿子没什么印象,及时为他解围:“你离开的时候他们才三岁,已经过去十五年,突然见面认不出也很正常。”
秋言向休伊投去感激的目光,休伊紧了紧搭在秋言肩上的手,先指着面带微笑的大儿子:“这是伊莱亚特。”再指着不肯正眼瞧人的二儿子,“这是尼奥。”
秋言像背台词一样重复着他们的名字:“伊莱亚特、尼奥,记住了。”
伊莱亚特回了秋言个礼貌的笑容:“参见母上。”
本应抱头痛哭的认亲场面居然格外官方,尼奥更是鄙夷不屑,连声称呼都没有:“消失十多年突然回来,鬼知道你是不是别有所图。”
“尼奥,他是你母亲!”休伊厉声呵斥二儿子,被他乱叫“老头子”休伊无所谓,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秋言,休伊不能继续容忍。
“我没妈!”尼奥恶狠狠瞪秋言一眼,转身跑远了。
方才训斥他没妈,想来这孩子是记仇的,秋言无奈摇头。想来也不能怪尼奥玻璃心,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也很厌恶同学议论自己是孤儿。
“我代尼奥向父王母上赔罪,他前些天带领的小队遭到敌人埋伏,折损两名属下,他心情一直不好,刚才发动突袭大概是以为母上会威胁父王安全才匆忙出手,还望母上谅解。”伊莱亚特的致歉不可谓不诚恳,可是和下属向上级汇报那样公事公办。
当然秋言并不往心里去,这两个空降的儿子对他来说根本就是陌生人:“我不会介意,倒是刚刚我说他没妈的事麻烦你帮我道个歉。”
伊莱亚特:“我会开导尼奥的,请母上放心,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儿臣先告退了。”
休伊:“晚上会给你们准备宴席,让尼奥记得参加。”
“是,父王。”伊莱亚特深鞠一躬,便去追弟弟了。
等两个儿子都走得没影了,秋言笑道:“怎么有种小三上位,后妈进门的感觉。”
“他们不是针对你,是我疏于管教。”
秋言偏头看着休伊,见他眉宇间尽是愁色,一手搭在他肩上轻拍:“你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还得处理公事,这么多年真是难为你了,有机会我找他们谈谈。”
一天前,尼奥正在边境执行公务,老头子一封密信急召自己和哥哥回首都,原以为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发生,谁知道他突然宣布生身母亲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