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我不能再生了——by依度/眷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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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露脸不要紧,有人认出了秋言:“这,不是鼬王后吗?”
行长眉心一皱,看向秋言:“你说他是鼬王后?”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秋言连连摇头,自己丢脸就算了,不能害鼬国人抬不起头来。
席上有人质疑:“我听说鼬王后是个男人,你认错了吧?”
“不会的,我看过他的演出,不可能认错!”
“有件事需要更正一下。”齐拉韦尔打断台下的争论,抽出一柄匕首走向秋言。
看他越靠越近,秋言准备伺机抢回尼奥,然而他才翻过手掌准备施放火咒烧开镣铐,那两个保镖神不知鬼不觉扣住了秋言的手臂。
“快让开,我不想伤着你们!”
“老实点,你这个骗子!”那两人下手很重,似乎只有通过这种办法才能发泄被欺骗的不满。
秋言挣脱未果,还打算再争取一下:“这次没骗你们,我要是动真格的,你们的手就该烧没了!”
一保镖等不及惩罚秋言,高声催促道:“齐拉韦尔先生!动手吧!”
千钧一发之际,秋言放出火龙打算轰开保镖,谁知火苗只闪现了一下便立即熄灭!
“进门前我给你用的并不是治愈咒,而是限制妖力的释放的束缚咒!”齐拉韦尔手起刀落,朝秋言胸前划了一刀,薄薄的抹胸瞬间裂开,揣在里面充当假胸的两颗番茄争先恐后做自由落体,平坦的胸脯再无遮挡,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擦,掉出来了!!!脸皮厚如秋言也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时间无数双眼睛盯着那两个砸得稀烂的番茄,空气仿佛凝滞。三秒后,有个粗犷的男声喊了句“天呐,粉红色的,我可以!今天一定要拿下这个美人!”
“还轮不到你!”
断喝声袭来,一道身影踏着席上人头凌空跃至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秋言身畔的保镖和行长统统踢下展示台。
秋言还没看清他的脸,赤裸的上身已被来人脱下的外衣包裹得严严实实。
“抱歉,我来晚了。”
那如瀑的银发比朦胧月色还要美上七分,是塞伦!
作者有话要说: 齐拉韦尔(killer whale)虎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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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出去假装现充,请假一天,爱你们!
第56章 056
齐拉韦尔见势不妙,脚底抹油就要开溜,秋言急得直跳脚:“塞伦别管我,尼奥还在那傻大个手上!先救他!”
比起休伊的骨肉,塞伦更在意师兄的安危:“可是,你… …”他回身的工夫,秋言已经冲下展示台,塞伦正纳闷他手上的镣铐是何时打开的,然后就发现秋言衣服背面有簇不起眼的黑色火苗,是黑炎。
“塞伦,那个鼬国骑士团的团长?肯定是来救他们王后的!”
“听说他杀人不眨眼,快逃命吧!”
会场出了乱子,竞拍者们匆忙作鸟兽散。
买主跑了,卖家还在,屋外立即涌进二十来个保镖。不速之客毁了今晚的拍卖,小龙虾行长为不菲的损失捶胸顿足,指着秋言和塞伦怒吼:“抓住他们!!!”
保镖们没看见秋言使用黑炎,而且绝大多数人是识得骑士团长的,他们以为只要控制住塞伦秋言肯定逃不掉,索性组团进攻塞伦。
塞伦那么多场胜仗不是躺赢的,一番操作猛如虎,把一帮健硕的保镖打到满地找牙。
可惜就算塞伦在陆地上剑术无可匹敌,可这是在海底,那群海鲜妖利用环境优势制造出不间断、无死角的柱状漩涡攻击,塞伦正如被扔进滚筒洗衣机里一样,再这样折腾下去,不死也得掉半条命。这就像拿破仑和希特勒两个战争狂人在其他战场上横扫千军,可一旦到了俄罗斯,就被冰天雪地的天然条件击溃一样。
秋言听到后方传来的吼声,挣扎了两秒,放弃追击齐拉韦尔,掉头去帮塞伦。他等掌心蓄满旺盛的黑色火焰,瞄准围攻塞伦的一群人掷出连续的火球:“不想死就别碰他!”
“啊啊啊,黑炎!是希斯塔的黑炎!”
“他的火连水也灭不掉!”
袭击塞伦的海浪瞬间平息,原本气势汹汹的保镖们集体怂了,他们不过是行长雇来的打工仔,又不是正规军人,谁也不想冒着被地狱之火侵吞的危险卖命,纷纷打起退堂鼓。
晕头转向的塞伦脚下踉跄,一柄剑插在地上,全靠剑的支撑才没摔倒。
秋言赶忙过去扶他:“你怎么样?受伤没有?”
塞伦看着那些久违的黑炎心中百感交集,秋言躲在衣服下偷偷烧开镣铐,就是不愿暴露身份,竟然为了自己破例… …虽然外貌变了,但他还是那个愚蠢的师兄,看上去吊儿郎当,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心思却出乎意料的细腻,凡事优先替别人考虑。
“我没事。”
“我扶你!”
在肢体接触的刹那,塞伦感觉秋言的体温有些不正常:“不用,先追尼奥。”
恰恰就是这解围的片刻,叫齐拉韦尔跑得无影无踪,秋言好不容易跑到门口,可街上再没有他的影子:“干!跟丢了!”
塞伦是来救人的,这下子反而帮了倒忙,满心愧疚:“那个齐拉韦尔是鲸王的外甥,我去找鲸王要人。”
秋言懊恼道:“可是通行证没弄到手,进不去啊。”
塞伦:“不让进就硬闯。”
秋言:“也对,反正他们都怕我。”
“这招你还是少用吧,损耗太大。”塞伦的目光点集中在秋言心口,那里的皮肤又浮现出黑色斑痕,联想到他过高的体温,这应该是使用禁术后的反噬。等等,刚才不是给他披过衣服吗,他怎么又光着膀子!
秋言以为他在搜寻骑士服的下落:“应该是追傻大个的时候弄掉了,回去我赔你一件。”
正说着,塞伦从旁边扯掉一块窗帘,对折后裹在秋言身上。
“不用麻烦了,我不冷。”这里的人衣装打扮都很开放,男的露臂膀女的穿贝壳胸罩,自己就算没上衣也不奇怪。秋言不想把时间花在琐事上,谁知塞伦突然停下为窗帘流苏打结的手,抬头瞪视自己。
“怎,怎么了?”
秋言不知道他为何生气,当然塞伦是绝对不会说出“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你身体”这种话的。
塞伦默默为秋言系紧窗帘改装的衣服,秋言也回望着近在咫尺的“师弟”,银色长发湿答答贴在脸上,浑身都被海水浸透,从头到脚生动地诠释着什么叫“狼狈”,可他眼里的光彩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闪耀,秋言隐隐觉得他有些地方不同了:“你是路过,还是专程来找我的?”
塞伦指指项链上挂的海螺哨:“它带我来的。”
“不是休伊的命令,吧?”其实看到塞伦单枪匹马闯进来,秋言就明白,他是靠自己的意志而来,如果是休伊让骑士团解救“王后”,不可能不给塞伦指派几个随从。可就算如此,秋言还是期待得到否定答案。
塞伦在摇头的过程中,读出了秋言眼里那一抹稍纵即逝的失落,看来在他心里还是在意休伊的。塞伦喉头涌起些许苦涩,不过能把这些情绪吐露出来,他也就不是今天的骑士团长塞伦了:“希尔也来了。”
好久没见小儿子,秋言快要想疯了他:“希尔在哪儿?!”
“在岸上,找到尼奥后得尽快和他碰面。”
“好,那就抓紧时间!”
鲸国王宫门口,神色匆匆的齐拉韦尔和守卫打了个招呼便得到放行,他是这里的常客,不用宫人引路也能轻松找到目的地。
书房外的宫女见到齐拉韦尔,委婉拒绝他的面见:“先生,王子殿下正在处理政务,请您晚些时候再来吧。”
齐拉韦尔粗鲁地推开宫女,径直走进书房:“威尔,威尔!我有急事找你!必须马上说!”
听到表兄的叫嚷,鲸王子威尔眉心一蹙,撂下正在批阅的奏章,喝了口红茶舒缓焦躁的心情。
威尔的母上在嫁给老鲸王之前是个身份低微的平民。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从当上王后以来,她利用各种手段为亲戚谋求仕途与财富,齐拉韦尔是她亲姐姐的独子,自然要尽全力照顾,甚至在威尔被确立为王储之后,她希望通过扶植齐拉韦尔,让他成为自己儿子的左右手,实现双赢。
然而,老谋深算的威尔根本看不上为追求蝇头小利而败坏口碑的表兄,无奈翅膀还不够硬,不能在正式登基前与代母上家族势力的齐拉韦尔撕破脸皮。他平时都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才见。今日就很倒霉,被他堵在书房避无可避。
齐拉韦尔毫不考虑自己和正牌储君的尊卑之别,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坐在威尔对面:“你知道吗,希斯塔复活的传闻竟然是真的!我刚刚差点被他烧死!”
威尔早前在会见狮王的时候便知晓此事,因而显得异常淡定:“你在哪里遇到他的?”
齐拉韦尔:“拍卖行,他伪装成女人被我识破,就要灭口。”
威尔十指交叉抵在下颚,直勾勾盯着表兄的眼睛:“据我所知,无论是从前的希斯塔还是现在的秋言,都不是斤斤计较的性格,就算你当众令他尴尬,他也不至于下手杀人。除了揭穿他身份,你还做了什么多余的事?”言外之意再明确不过,表兄在撒谎。
齐拉韦尔受到质疑,窘迫到拍桌子示威:“我们才是兄弟,你居然为没有血缘关系的煞神帮腔!”
“你不肯说,那我帮不上忙。”威尔起身做了个送客的手势,齐拉韦尔哪里拗得过表弟,万一希斯塔找上门来,他很可能小命不保。万不得已,齐拉韦尔只好交代他企图拍卖秋言狠赚一笔的经过。
威尔听罢气不打一处来:“你又做这种事,我第几次替你收拾烂摊子了?!”
齐拉韦尔双手合十:“拜托了表弟,这是最后一次!”
威尔还嫌不解气,继续斥责他:“别忘了你的一言一行都象征着王室的尊严,再继续胡闹,早晚有一天身败名裂!”
齐拉韦尔被母亲和王后宠坏了,只要动动嘴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低姿态了,没想到表弟还是揪着小毛病不放:“我胡闹?我只是出售几个低贱的奴隶罢了,让他们跟着金主享受荣华富贵,还不是功德一件!你呢,背着姨父和莱恩还有周边小国签订各种秘密协议,我看你根本就是不安现状,巴不得姨父尽快把王位传给,唔!”
这没脑子的家伙越说越露骨,威尔忍不住跃过书桌狠狠给了他一拳,直接将人打趴在地。威尔一向以温文尔雅的形象示人,然而此时的他神情狰狞可怖,眼中的狠戾仿若尖刀,随时会割断敌人的咽喉。
齐拉韦尔从未见过表弟露出这般慑人的杀意,一时慌了神,用外强中干这个词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你,你干什么?你敢伤我,姨母不会坐视不管!”
威尔刚刚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冷静下来他多少有些后悔,倒不是自责对表兄动粗,而是自己激动的反应相当于坐实了他说的话。威尔扫了眼附近的宫人,沉声威胁:“今天的对话若流传出去一个字,你们都别想活!”
宫人们连连应声,悉数退出书房。
齐拉韦尔还指望着表弟替自己打发走希斯塔,只好憋着一口气道歉:“对不起,我实在太紧张,口不择言,希望你不要怪罪。”
威尔皮笑肉不笑:“要道歉也该是我才对,你放心,我会摆平他们的。”
正在这时,宫女壮着胆子在屋外通报:“禀王子殿下,宫外有两个男人求见国王陛下,要赶走吗?”
齐拉韦尔一惊:“是希斯塔!肯定是他们!”
威尔理了理海蓝色短发,调整一下领结的松紧,从容地走出书房:“叫他们到会客厅来。”
秋言确实做好干一场硬仗的准备,不料进宫的过程比他想象得顺利许多,在守卫的引领下,他和塞伦一同来到会客厅,不出十分钟便见到了王子。
威尔坐在沙发上,满面笑容,好像方才的冲突从未发生过:“上一次同时见到你们师兄弟还是在妖魔大战前夕呢,这一眨眼,竟也过去十五年了。”
他并没有称呼秋言为“鼬王后”,而是将他和自己统称为“师兄弟”,塞伦明白,“秋言就是希斯塔转世”的消息已经传进王宫。拍卖行的人不至于在脱离危险前抢着通报此事,告发的人大概率就是齐拉韦尔。
塞伦笃定地看着威尔:“如果我没猜错,殿下的表兄就藏在宫中吧。”
威尔不置可否,朝两人摊开掌心:“何不坐下来详谈,来人,替我款待两位贵客。”
秋言拉着塞伦坐在对面沙发上,耐下性子与他交涉:“不必,我们之间没什么旧可叙,我就开门见山了,你的表兄抓了我二儿子,让他把孩子还回来,此事到此为止。”
威尔:“人肯定是要还的,不过在此之前,也请战神大人听听我要说的话,如何?”
秋言的身体有些摇晃,可还是坚持挺直腰板:“当然。”
威尔:“我听说,齐拉韦尔那个混蛋曾经在你身上下了束缚咒?”
秋言点头。
威尔故作惊讶:“原来是真的,这种咒术很霸道,如果不及时解开,副作用比缚妖锁还麻烦一百倍!”
“你怎么会知道我戴过缚妖锁?”秋言在惊讶的同时感觉视线逐渐模糊,身上那股奇怪的燥热越来越强烈了。
听闻师兄遭到虐待,塞伦的双手下意识握成拳,看向秋言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