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穿成炮灰替身后——by挂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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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林亭,机场就被纪南初截胡了。
电梯门关上又打开。
顾星走出来,一眼看到程东旭的房门。
其实也只扫了一眼,然后往自家家走。
心里就不禁想起一车一车送往剧组的东西。
东西有程东旭的也有周允之的。
吃的、用的居多,几乎将全剧组都包圆了。
要真算起价值来,连带那段不好走的路,那些东西估摸着得六位数。
对他们来说这不算什么大钱,加上路难走,顾星就没退。
只是收下了,就得还个人情。
其实也不仅仅是还剧组这份人情,还有当初纪家宴会上的。
他在宴会上的那份待遇,多得是见风使舵的人抓住。
之后不单公司发展的更加顺畅,连带和顾恒远为着产业扯皮的事,好多和顾恒远有合作的人家,也持观望态度。
这种观望的态度,给顾恒远的压力是巨大的。
至少他在剧组的时候霍正泽就打电话来,说顾恒远怂了,有一部分资产就挺安分的送过来,也是怕拖垮了顾氏正在进行的一些项目。
在顾总这里,顾恒远认怂是迟早的事。
他有自信也有底气说这个话。
但进行的这么顺利,寻根究底的是谁的功劳,也不能睁眼瞎的不认。
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请人吃顿饭。
至于地点,最后定在了家里。
一个是距离近,一个是他现在这张脸出去也很不方便。
其实吃饭这个事儿,是有前车之鉴的。
顾星想起来也很头疼。
但装不知道不是个事儿。
要是合计合计价值给人打款,就太难看了,想想还是算了。
顾星中午到的家,就将吃饭的事定到了晚上。
总惦记着太难受,有一种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感觉,反正早那什么早轻松。
时间定的是晚上六点,五点半周允之就来了。
开门的时候有风带进来,顾星闻到了对方身上浅淡又有点儿靡丽的香味。
很勾人的一种味道。
好像是喷了香水。
周允之见少年微顿,福至心灵般的,漆黑修长的眉毛一挑:“闻到了,喜欢吗?”
他一手撑着门框,身体微微前倾,有一种将眼前人纳入包围圈的感觉,也更方便让顾星闻到香水味。
前世,作为一个精致优雅的霸总,顾总当然也用过香水。
他还收藏过一展列柜的经典款,也算有点品鉴能力。
周允之这款有几丝沉香木的味道,香氛浓郁深沉宛如轻声秘语,挺撩人。
单纯论香水,顾总觉得很不错。
但他更怕小变态顺杆往上爬。
完全没办法招架。
顾总演技见涨。
就抽抽鼻子,说是鼻炎犯了。
周允之半信半疑,也不气馁,耐心十足的:“没关系,我那儿还有一箱,够用好几年的。”
顾总:“……”
事实上,周允之用的香水还没有上市。
旗下公司研发的新品,一共两瓶,他假公济私拿来了一瓶。
本来他对着东西没什么兴趣,不爷们。
但偶尔听到产品经理一句,这一款香水增加恋人之间的气氛和情·趣,就迈不动腿了。
保险起见,周允之还让章勇闻了一下。
那小子也觉得这东西不错,想要一瓶去勾搭小姑娘。
周允之确定了东西的确好,就用上了。
至于觊觎他香水的章勇,毫不客气的给踹走了。
心里还想,香水要是真不错,以后他拿来泡澡都可以。
只要小崽子多看他一眼。
没想到人挺警惕。
周允之有点儿失落,又觉得小崽子抽鼻子的模样儿可爱,也不就这个问题多追究。
顾总说完了鼻炎犯了的瞎话,有点儿不自在。
主要是小变态又不傻,反而聪明敏锐的可怕,这就比较有压力了。
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也就干脆没关门。
反正对门一会儿还来一个,一次性招待了,省事。
二十分钟后,程东旭就到了。
看了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周允之一眼,又熟门熟路的找了拖鞋换上。
周允之:“……!”
反正不太开心。
顾总特地将两位客人安排坐在一边。
自己坐另一边。
专门待客的大餐桌,谁也够不着。
就很安稳的吃完了一顿饭。
十二月十日,顾海生辰。
顾宅很热闹,顾恒远也久违的意气风发。
顾家最近被顾星狠狠的割走了一块肉,相当于去了他半条命。
顾海成人礼大办广邀亲朋,也是为了安抚顾氏的亲眷以及合作方,展示顾家其实稳当的很。
没想到,来的宾客比预料之中的还要多。
这么多人捧场,面子可太足了。
顾恒远看看娇美的妻子,还有最近瘦了很多显露出几分俊秀的儿子,觉得生活还是很有盼头。
曹彤看着精神光鲜的儿子,心里的满足和得意简直溢出来。
不过还是带着几分忧虑的问:“恒远,真的不请小星来吗?”
“提那个白眼狼干什么?”顾恒远脸一沉。
“可他毕竟也是你的……”
“我只有顾海一个儿子,将来顾家的一切都是他的,顾星……残羹冷炙都没他的份!”
曹彤等的就是这句话,没再问别的。
转过头与站在顾海身边,替顾海整理领带的顾恒山对视一眼,双方视线一触即分。
宾客们也正聊起有关顾家两个儿子的事:
“没看到顾家大少爷,听说和顾总闹得挺僵,不会不来了吧?”
“什么?早知道顾家大少不来,来这儿浪费什么时间!”
“什么顾家大少爷,纪家宴会是我大哥去的,听说……哪里有儿子称呼老子是顾先生的,早闹翻了!”
“何止闹翻,顾恒远当初吞了吴家的产业,现在已经吐出去一多半了!”
“不来才对,否则一个继母弟弟,还只小半岁……”
“……”
坐在旁边听八卦得章勇,水喝多了去上厕所。
顺带给周允之打了个电话:“老大,听说顾少不来了,那您还过来吗?”
原本预备给顾星撑场子的周允之,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
手里把玩着小摆件:“顾恒远算什么东西,老子亲自去,美得他!你也回来吧,什么乌七八糟的地儿!”
章勇就等着这句呢,挂了电话就往外走。
至于身后顾恒远正衣冠楚楚的说着欢迎来宾的话,懒得听。
心里还嘀咕两句,就顾恒远这样虚伪软弱的老小子,竟然生出顾少那么个人物,奇了怪了。
大概是基因突变!
宋特助看着章勇离去,觉得那人一脚踹开顾家大门的样子贼潇洒。
有点儿羡慕的,也给自家老板戳信息。
宋勤:---顾少没来,老板,我要离开吗?
程东旭:---他会来,我二十分钟后到。
程东旭回完信息,催了一下开车的姜复:“开快一些。”
他总觉得顾星对顾恒远,有那么一点猫捉老鼠的意思,不像父子也不像有仇恨,单纯的看不顺眼,宛如打抱不平一样。
如果是他站在顾星的位置,不会错过顾海的成人礼。
反正不管顾星怎么作弄顾恒远,那一家子人都活该,他只需要在小孩儿需要的时候出现就可以。
顾总来到顾家大宅的时候,被拦住了。
看来顾恒远不那么欢迎他,还特地派了阻拦的人。
随同而来的顾真简直要气笑了。
不过瞥见小堂弟微勾的唇角,挺纯良淡定的小表情,但想想他的来意,就觉得还指不定是谁倒霉。
五分钟后,拦人的五个保镖全撂那儿了。
顾总从来准备周全,郁靖唯和欧阳桥都带着,普通人哪里是对手。
看领头的保镖要打电话,顾总笑睨过去。
明明唇红齿白沉静清隽的一个人,琉璃珠似的浅色瞳孔冷寂一片,看的人发慌。
拿着手机的保镖就听这少年道:“见好就收,我不怕给你们报销医药费,只是断胳膊断腿的疼,聪明人都知道少挨一点,对吗?”
顾家的保镖:“……”为了生命安全,当然是让开了路。
顾总顺利并且不紧不慢的进去了。
身后跟着顾真、李玉蒿、欧阳桥和施靖唯,打眼一看就很有排面。
顾总当然不需要谁给自己撑场子。
但今天顾家客人多,他有多风光顾恒远就有多憋屈,值当!
进门前,顾总颇有兴致的环顾周围。
顾家大宅有很多原主和顾母的回忆,这地方看着不错,得弄到手。
大厅里,
顾恒远正抱着儿子的肩膀,带着吾家有儿将成材的骄傲语气说场面话。
看到推开大门进来的人,反射性的:“你来干什么?”
顾恒远语气中七分猝不及防三分忐忑,都通过话筒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
正嫌他墨迹的宾客回头,眼前都是一亮。
宋勤代表自家老板过来,坐的是最前排的位置。
这么看过去,就觉得那波澜不惊的穿过大厅走过来的少年,真是太有范儿了。
心里也讶异,老板是顾少肚子里的蛔虫么?
一时还觉得惊艳。
顾少怎么出色就不多提了,身后那几个也个顶个的不凡。
众星拱月一般,完全碾压全场。
怔楞七八秒后,宋勤也顾不得辛苦维持的沉稳老练特助形象。
手机拿出来的够快,想着将这一段录下来,好让老板也瞧瞧顾少的英姿。
顾总看着台上顾恒远一手揽着顾海手臂,另一边站着曹彤,笑了。
等到跟前了,点评:“一家人整整齐齐,省事儿,挺好。”
在场的,也只有顾真能真正领会到“省事儿”的含义。
没忍住,笑了一下。
顾恒远最近被磋磨的多了,忍功渐长。
压了压心头的火气,还有那莫名其妙不祥的预感,吩咐人:“给大少爷安排个地方,弟弟的生日也来迟,真是胡闹。”
宾客们刚才昏昏欲睡,这会儿眼睛一个比一个亮。
刚才还觉得台上的顾海也算清秀安分,顾星往那儿一站,就将对方比的粗糙宛如劣质品。
有人小声嘀咕:“难怪顾家一天不如一天,珍珠和鱼目都分不清!”
旁边的人回:“可惜了吴女士大家闺秀,顾恒远就喜欢那种风流婉转的,爱屋及乌呗!”
风流婉转是个什么意思?
反正放这里不是好词儿,听到的一圈人就闷声笑。
顾总这里,也没多搭理顾恒远。
你来我往的吵嘴有什么意思,一会儿顾恒远估计脸得绿,那才好看。
施靖唯和欧阳桥在呢,哪能让别人靠近自家雇主。
顾家的人搬来的椅子也没用,单个拎过来一个,就放台子最前面侧一点的位置,跟个监考似的。
顾总坐定了,下巴扬了扬:“继续”
顾恒远:“……”这个逆子!
心里恨得咬牙,顾恒远越发说起养儿的不容易,以及对顾海的希冀和喜爱。
也是存心下顾星的面子,就说将来顾家的产业,都要交到聪慧明礼的二儿子顾海手里。
现场一片哗然。
众人都觉得顾海脑子不太清楚。
顾海激动的满脸通红,不过没敢像过去那样看着顾星显摆。
就直觉顾星不好惹。
尤其是不久前那场纪家宴会。
他和父亲明明回了家,可是再醒过来是在京市郊区一处废弃厂房里。
虽然什么伤都没受,但他晚上总做噩梦。
想要报警,父亲居然不让,只说一定和顾星有关。
顾海后悔死当初那么欺负顾星了。
反正心里就一个念头,一定要离顾星远远的。
曹彤可没那么多顾忌。
她的小海是将来顾家的家主!
从没有过的踏实和激动,真觉得熬出头了。
就挺“贤惠大方”的姿态闲适的少年:“小星,你是哥哥,不知道今天要送小海什么礼物?”
顾恒远按了一下曹彤的胳膊,示意她别招惹顾星。
曹彤以为这是丈夫的鼓励,越发笑的温柔大度,还招手:“来吧,咱们一家人也该合影留个纪念。”
宋勤:这女人也太毒了吧!
自己儿子得了成为继承人的承诺,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行么?
顾真看着曹彤那张虚伪的脸,心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至于他老子顾恒山一个劲的冲他使眼色,还想冲上来拉他,都被欧阳桥挡回去了。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安安静静坐在一侧的少年。
就见人垂眸笑了下,侧颜白皙又冷清,偏头对身后英武健壮像保镖似的男人说了句话。
然后,众人就见那个挺利落帅气的男人,上台将话筒拿了来。
真的是拿。
因为见他上去,顾家那一家子齐齐后退一步,就差喊救命,哪里敢拦人。
顾总将话筒在手里掂了掂,语气挺和缓:“曹女士说的对,做哥哥的是该给弟弟送礼物,虽然顾海是堂弟,但我也不能小气。”
“堂弟”两个字,他特意停顿了一下。
顾恒远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宾客们也是。
顾恒山和曹彤心里都忽的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