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Alpha高中变O了——by九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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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呵呵一笑:
“目前我们对信息素的了解还不够全面,还有许多未知的领域等待我们探索。您提出的问题,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有明确的答案。”
这不跟没说一样嘛。
钟晴收拾起钟念的各种化验单,决定回a区再找私家医院,便随口问起了别的:
“我弟弟刚结束了第一次生理期,后续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好问题。”
医生从抽屉里拿出几本小册子,递给钟晴。
“这是omega的生理卫生知识,你们都好好看看,除了身体上的护理,还要多关注他的心理变化。近期会出现过度情绪化、焦躁等症状,都是正常的,不用担心。”
“情绪化、焦躁?”
“对,一点小事就又哭又笑的,多让着他就好。”
“还会哭?”
“分诊台的小刘看《小羊肖恩》哭晕过。”
“……”
钟晴有些凌乱地点了点头,起身告辞。
医生一边送她出门,一边继续说:
“另外要密切注意,他的第一次发|情,可能没那么……”
钟晴唰地抬起头,“第、第一次发……那会是什么时候?”
“这个可不一定,一般在初次生理期结束后的六个月内,不过第一次不会特别凶险,在家打个镇定剂就能扛过去。”
六个月内,这就意味着未来半年都有风险。
钟晴抱着一摞资料下楼,从花园外领回了蔫耷耷的钟念,各揣着一肚子心事上车回家。
江传雨捧着一束花回到病房,刚准备插进花瓶里,有人轻轻敲了敲门。
“您好,这是送给523病房的花。”
江传雨诧异地走过去,发现是一大束浅绿的洋桔梗。
“这是谁送的?”
“网上的订单,匿名客户。您能帮忙签收吗?”
江传雨接过那束花,却想不出任何一个会给他父亲送花的人。
小哥转身要走,忽地又停了下来,挠着头,似乎有点不好开口。
江传雨问:“还有事吗?”
小哥笑了笑,“客户留言说让我给收花人说一下花语,我看病人应该还在睡觉,那就请您帮忙转达吧。”
花语?
江传雨看着那束洋桔梗,点了点头。
“洋桔梗的花语根据花色不同,代表不同的意思,绿色洋桔梗代表坚强和自信。祝您早日康复。”
坚强、自信?
江传雨抬手抚了抚半开花苞,看向空无一人的走廊。
这花,到底是给谁的?
从医院回来后,钟念度过了人生中最难熬的二十几个小时。
他的那颗心,就像被放进油锅里,用慢火炸,酥得一戳就是个洞。
穿越前后都泡在蜜罐子里的钟念,无法想象没有家人会怎样,江传雨的身世,让他在夜里偷偷哭湿了两条小毛巾。
周日下午钟念就出门了,急匆匆往学校赶,虽然不确定江传雨是否会来上晚自习,但至少学校是离他更近的地方。
他满腹心事,早把下周要摸底考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还像往常一样闷头往七班教室冲,走到一半,发现情况不对。
课桌被撤走了一半,剩下的逐个拉开距离,几个其他的班学生正在排桌椅,见他来了,问道:
“同学,你也是7考场的吗,全年级190到210?”
我是全年级倒数210。
钟念撇撇嘴,从后门绕了出去。
年级大考都要按成绩分考场,钟念的考场得往顶楼走——越差的排得越高。
大概是得到通知,大家都来得早,几层楼的人都在热火朝天地搬桌椅。
看来今天的晚自习就是布置考场了。
钟念在走廊上溜达,漫无目的地东瞟西看,从各个教室门上贴的姓名里,找自己班的同学。
“念哥!”
孙茂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钟念回身,看到他在走廊对面的楼上跟自己挥手。
“上来上来,你跟我都在14考场!”
总共就16个考场,身在14考场这种事,张扬得全楼皆知真的好吗!
钟念敷衍地挥挥手,正要朝楼梯走,眼神一滑,瞥见了那个他想了一天的身影!
周日晚上的自习是不用穿校服的,江传雨难得的穿了件白色毛衣,出现在走廊对面,像一道行走的月光。
钟念心口猛地一跳,莫名紧张。
第15章
教学楼闹哄哄的,不时还有拖动桌椅发出的滋滋声,似乎每个人都在说话,都在动,只有钟念是静止的。
他眼里的江传雨似乎也是静止的,翩翩君子,皓如皎月,便是肩上扛了把椅子,也丝毫无损他的雅致。
不过下一秒,他身边出现的另一个身影,让钟念瞬间回神。
是鼎鼎大名的校花,年级前五,外貌比家世更惊人。
这样的人走在雨神身边,怎么看怎么般配,周围有不少同学都在围观,拿手机拍照的也不在少数,一个个笑得跟月季花儿似的。
是挺养眼的,一对璧人。
钟念酸溜溜地想,尤其看到他俩走向1考场时,更酸了。
孙茂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还在热情召唤:
“念儿,快上来啊,14考场,听见了吗?14!倒数第二……哦不,第三个考场!”
妈的白痴。
钟念灰头土脸地垂下脑袋,在一片嘻嘻哈哈声中,拖着步子去废物圈集合。
江传雨循声望去时,只看到一个惨淡的背影。
楼下都在认认真真地清空教室,排桌椅、贴考号;
楼上的倒好,课桌歪七扭八地散落着,正事没人干,拿着扫帚追来打去,行为完全符合智商。
钟念一踏进14考场的教室,就被满屋扬起的灰尘呛得咳起来,孙茂丢了把扫帚给他,兴高采烈地往后面跑:
“快,邵明奇已经被他们堵住了,过来增强火力!”
角落里,有人把扫帚舞成了螺旋桨,跟七八个男生对抗,双方都拿出了赶猪进圈的气势,活生生把教室霍霍成了猪圈。
钟念待不下去了,转身走出教室,反身靠着走廊栏杆,懒散地四处打量。
顶楼就三个考场,全年级的废物集散地,大部分都是不参加高考的二世祖,这会儿正经布置考场的没几个,打游戏的,谈恋爱的,打电话吵架的,比比皆是。
跟楼下边扫地边背单词的气氛比起来,这上面就跟茶楼似的,闲聊漫无边际。
“明年打算上哪儿念大学?”
“念个屁。等我成年了马上标记omega,为国增产。”
“这次摸底谁能借我抄,要是我前进50名,我妈答应给我买辆小跑车!”
钟念转身叹气,这外面也一点不比里面清净啊!
天近黄昏,夕阳西垂,把教学楼斜斜地分成两半,一暗一明。
好像楼上和楼下的两种人生。
不学无术、坐吃山空的富二代严于律己、认真踏实的社会精英
很遗憾,他是第一种。
不仅是精神上的废物,还是个连身体都无法控制的o。
钟念吸了吸鼻子,又想哭了。
“嘿嘿,快来看修罗场!”
有人兴奋地叫了一声,“江传雨跟林霄争着给校花献殷勤!”
“哪儿呢哪儿呢!”
“我要康我要康!”
“学校贴吧,正在直播!”
听见‘贴吧’二字,钟念连手机都懒得打开,那上面就没个靠谱的。
“钟念!”
孙茂握着手机从教室里冲出来,嘿嘿笑着朝他跑来。
“雨神跟林霄又上贴吧了,还有校花!幸好这次你没在,不然又要沦为最丑背景板了!”
最丑背景板。
钟念的脸,黑成锅底了。
妈的,知道了,我不配!
不用上赶着来告诉我!
先前盼着来学校的急迫和期待,掉进了泥泞的现实,还被人踩了几脚。
“聚在外面干嘛,考场都收拾好了?”
清清冷冷的嗓音,并不响亮,但立刻让整条走廊安静下来。
江传雨拿着一叠学号贴纸,眼神扫过身边教室,眉心微蹙,
“7点前必须整理完,晚上准时上自习。”
众人垂头,作鸟兽散。
顶a发话,有时比年级主任还要有用。
只有钟念没动,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双手插兜直起腰,冲江传雨挤出一个笑。
“雨神。”
他站在阴影里,跟江传雨隔了一段距离,便是这样,江传雨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情绪很差。
叶子都蔫了的那种。
几天不见,发生了什么?
江传雨挑眉:“没复习好?”
复习对年级倒数一百有意义吗?
钟念摇头。
江传雨又问:“病了?”
如果脑残也是病的话。
钟念还是摇头。
江传雨眼神一闪,“跟女朋友吵架了?”
我倒是想,上辈子没有,这辈子不晓得有没有女o能看上。
钟念叹了口气,笑比哭还难看。
“没事,我去布置考场了。”
看来就是这个原因了。
江传雨目送他走回教室,拿东西的手指骤然收紧,关节泛白。
秋风在井字回廊里打着转儿,把alpha们不经意散出的信息素搅和在一起,寒铁、泥腥、深海,什么味道都有。
独独缺了那个带点微甜的木质香。
桌椅很快摆好,江传雨走进教室,开始往一个个桌上贴考号。
钟念虽然陷在‘我是废物’的自怨自艾里,还是乖乖走过去帮忙。
“雨神,分我一半吧。”
江传雨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贴纸递过去,交接时,指尖自然相触。
钟念对此毫无知觉,接过来就机械地撕掉背胶,啪地拍上桌面。
不知是不是被钟念的低气压影响了,江传雨蓦地皱了下眉,心头泛起怪异感。
明天就要考试,但教室里的学渣无所畏惧,干完活又叽叽喳喳地聊起了天,还抓着江传雨问问题。
“雨神,你怎么就把t大给拒了呢?”
“对啊,那可是t大也!我在校门口照个相都贼激动。”
江传雨回头,冲他们笑了笑:“我保送了,谁来争状元?”
“卧槽!666~~~~~~~”
“雨神不愧是神啊!!!”
“太无情了!太碾压了!太a了!!”
孙茂一通鬼哭狼嚎之后,双手捧腮,花痴兮兮地问:
“雨神雨神,能给我补课吗?我全科垃圾,补什么都行。”
“我也要我也要!”
“雨神你开个补习班算了。”
江传雨懒得跟他们磨嘴皮子,眉峰轻扬,“可以,不过我要求很高。”
“好啊好啊,价钱你定!”
“卧槽,给钱就能嫖……呃不,就能上雨神的课吗?我要我要!”
“滚!你已经出卖了你龌龊的心思!你根本不是想学习!”
给钱,就能让雨神补课?
……给钱?
钟念倏地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盯住江传雨。
江传雨已经被那帮人吵得头疼了,贴上最后一个学号后直起腰,唇角一挑,
“我说的要求,是信息素能压过我。”
全员噤声。
顶a的便宜,岂是尔等弱鸡能随便占的?
刚才在楼下,江传雨要了三个考场的学号贴,贴完这个还有俩考场。
钟念见他转身出门,身形一动,想要追上去,蓦地被孙茂拉住了。
“念哥,你看你看,我同学家的布偶下崽了!”
“我不看,你放开!”
“嘿,上次你不说想要一个吗?这次生了六个呢!”
“我不要!……它们为什么闭着眼?”
“才出生没几天啊,猫要一周以后才能睁眼。”
“它们什么都看不到……那么小,只能面对漆黑的世界……”
“你怎么了?……我日,你在哭?”
“……没有。”
钟念擦着眼角,抽抽搭搭地走开了。
他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团浆糊的脑子又无法理智思考,做什么都是混混沌沌的。
好在这种情况,在当晚迎来了终结。
当钟念捏着一朵从小区里捡来的玫瑰,哽咽地问钟晴‘为什么花都会谢,不能长长久久’时,
钟晴的阈值超界了。
她硬塞了两颗药给他,再将其撵回房:“滚去睡觉,什么话也别说。”
第二天清晨,钟晴刚坐到餐桌边,钟念下楼了。
穿戴整齐,人五人六,还没坐下就先拿了杯牛奶一口气喝掉。
钟晴含笑打量着他:“不哭了?”
钟念挑眉:“男人流血不流泪,谁会哭!”
钟晴长手一捞,把餐桌上那朵蔫巴巴的玫瑰怼到钟念面前。
钟念俊脸一红,难堪地移开眼,“哪儿来的破花,赶紧扔掉。”
知道他彻底恢复正常了,钟晴松了口气,在出门前,递给他一个东西。
钟念拒绝:“这什么?”
钟晴硬塞:“apple watch。”
钟念把表盘翻了个身,指着后面的logo:
“你当我傻?这明明是个梨!”
钟晴执意给他戴上:“功能一样的,这个还能测你的体温和血压。”
钟念皱眉:“丑死了,不要!”
钟晴瞪了他一眼,“你随时会发|情,体温一升它就会报警,我也会马上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