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Alpha高中变O了——by九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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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相生相克,首尾循环,无穷尽也。
在此,笔者告诫各位在选择伴侣、朋友、以及同事时,都应先观察对方的五行属性,相生可深交,相克则需远离。’
这一大段话,让钟晴看得云里雾里的,她眼神往下滑,蓦地停在了五行相生那行字上。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水生木。
钟念分化后,信息素由土味变成了草木味。
而江遇舟的儿子,那个alpha身上的信息素,
是水。
钟晴合上书,一脸怔忪。
十多年前,江遇舟三个字可谓家喻户晓,他顶着生物学博士的头衔,开创‘江氏信息素疗法’,成为大名鼎鼎的信息素大师,遍地开班授课,学员里还有很多beta。
但高楼起得快,塌得更快,从频上新闻头条到锒铛入狱,前后不过两三年。
在江遇舟倒台前,曾找过钟晴谈合作。
那时她刚从大学毕业接管了公司,江遇舟带着等身著作和各种奖杯过来,想要劝说她买自己的一项专利。
钟晴在会议室听他吹嘘了一下午,最后礼貌婉拒。
江遇舟也不恼,留下一堆书,让她看完再做决定。
钟晴随手翻了几页,就扔到了一边。
她不喜欢o区出来的alpha,从泥沼里打拼出来的人,眼神太厉,算计太深。
所以她也不喜欢江传雨。
如果撇去江遇舟脸上的神经质,江传雨的五官跟他有六七分像,所以那天在电梯里擦身而过时,钟晴就莫名觉得他有些眼熟。
他是什么时候跟钟念走得这么近的?
钟晴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想起钟念今天要去omega高中参观,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嗡——嗡——
手机在震动。
徐婉回头,看到江传雨的座位也没了人,上面放着钟念的包。
她回身拿起包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是‘老姐’的来电。
“钟念出去怎么也不带手机?他姐姐打电话来了。”
徐婉跟身边的袁修意小声嘀咕,探起身朝礼堂的几个门口张望。
“雨神也不见了,他俩干嘛去了?”
袁修意也无法回答,他看了眼主席台,掏出手机,给江传雨打了过去。
“快散会了,马上要集中,得叫他俩赶紧回来。”
可惜他俩暂时回不去。
礼堂三楼的练舞厅。
门反锁,窗关严,窗帘拉得密不透光。
做完这些,江传雨垂眼看向地上的钟念。
原本清新微甜的草木味,现在已经甜得发腻,彻底瓦解了阻断剂的封锁,铺天盖地霸占了所有空间。
像被施了魔法的森林,草地猛然蹿上半人高,树木扭出可怖的曲线,肆意疯长,那些触手般晃动的枝条,仿佛要把它们触碰到的一切都卷入旋涡中。
但江传雨知道,它们只是吓坏了,在竭尽全力地寻求安抚。
他轻轻走到钟念身边,缓缓跪坐下来。
钟念侧躺在地板上,高热产生的呼吸急促,让他胸口快速起伏,上衣被乱七八糟的压着,露出一大片后腰。
在这么晦暗的光线中,依然泛着触目的白。
江传雨从没见过这么细瘦的腰,羸弱、单薄,让人不可抑制地想在上面留下印记。
多年义工,让他见过无数发情的omega,或许有比这更细的腰肢,但他从没留意过。
他能一眼判断他们处于发情期的哪个阶段,该用什么镇定剂。
但他现在看着钟念,却迟迟不敢伸出手。
信息素变得甜腻,意味着omega激素在朝着峰值攀升,此时的omega会敏感到哪怕嗅到一丝alpha的信息素,都要哭着抢着朝那个方向爬过去。
但,这是被动发情。
最常见的是接触到其他omega发情时残留下来的信息素,诱发发情。
少见的是注射药物让体内omega激素短时暴涨,触发发情。
钟念是第二种情况。
骤升的体温让毫无准备的身体不知所措,硬生生承下所有不适。
就像把翻滚的开水迅速倒进没有预热的玻璃杯里,很可能引起炸裂。
他现在就是如此痛苦。
江传雨跪在钟念面前,才打过抑制剂的他,依然无法维持冷静,生理变化都是其次,他得死死咬住理智,才能控制自己不把脑子里那些疯狂的念头付诸实际。
知道钟念是omega,让自己对他信息素的痴迷有了解释,但却带出了另一个可怕的真相——
狩猎。
高契合的信息素,让omega成为alpha的猎物,一旦碰上,至死方休。
简而言之,纯粹的身体吸引,与其他一概无关。
这种带着兽性的羁绊,使很多omega感到害怕,宁可破坏腺体也要摆脱自己并不喜欢的alpha。
那么钟念喜欢自己吗?
目前对自己表现出来的依恋是因为信息素,还是别的?
江传雨没有答案。
他的omega躺在地板上,陷在发情热的混沌里,他自己却不敢散出一丁点信息素。
宛如等待宣判的囚犯,惶惶又忐忑。
但需要得到抚慰的,不仅仅只有omega。
再这样下去,倒下的会是两个人。
江传雨俯下身,颤颤地抚上钟念的脸,触手一片潮润的滚烫。
“嗯……”
钟念不安地动了动,呼吸加重。
江传雨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进怀里,发现他后颈和后背都已湿透,在木地板上留下氤氲的影。
无法纾解的高热,让他难受地皱起五官,眼尾拖出纷乱泪痕。
江传雨的心像被扔进了锅里,用慢火煎熬着,他低下头,轻轻拂开钟念凌乱的发,用没受伤的拇指根拭去他脸上的汗和泪。
带着alpha信息素的血腥气,终于让钟念苏醒过来,他费力地睁开眼,从纠结的长睫缝隙里,看到了江传雨的影子。
“……雨神?”
江传雨手下一僵,轻声应道:
“我在。”
钟念吸了吸鼻子,带出几声哭腔,窃窃着什么。
江传雨听不清,把他往上抱了抱,下巴贴着他额头,柔声问:
“哪儿不舒服,告诉我?”
钟念下意识地往他颈窝里钻,嘴唇蹭上choker的皮带,又嘀咕了两声,头一歪咬住下面吊着的十字架,不轻不重地往外扯。
江传雨被他闹得心火乱窜,捏住他下颌稍一使劲,迫使他把十字架吐了出来。
他抬起他下巴,鼻尖几乎挨到了一起。
“在干嘛,嗯?”
钟念似是听出了他的不高兴,开始哼哼唧唧地皱眉,扭了几下挣脱开,再次埋到他颈侧,小声地、委屈地低喃。
“我闻不到你的味道……”
第25章
钟念的声音又轻又软,却是往冒着烟的油锅里撒下几滴水,噼里啪啦炸了锅。
江传雨一把摘掉choker,松开领口,散出压抑许久的信息素,激动得呼吸都带了喘。
他的omega要他。
源源不断的大海气息,让身上趴着的人安静下来,不再乱动撩火了。
钟念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紧紧贴着江传雨的侧颈,贪婪深吸。
梦寐以求的海水味,终于来了。
这次是盛夏烈阳里的海面,随着海风卷起热浪,带着些咸腥,让钟念的小腹蹿出火苗,灼灼地烫着五脏六腑。
“热……”
钟念开始扯领口,指尖没轻没重的,锁骨上顿时多了几道红痕。
江传雨眸色一沉,立刻捉住他的手,低斥:“别抓,会出血。”
钟念挣了两下没挣脱,闹上了。
“我热……不要……”
江传雨怕他从怀里摔出去,收紧手臂,无奈地哄,
“马上就过了,先忍忍。”
“不忍……我好热……”
身体难受成这样,大少爷脾气蹭蹭冒头,钟念气哼哼的,扭动着推拒江传雨。
“你也热……不要……烫着我了……”
说这话时,他半醒半睡,双手扯不了自己衣服,便开始扯江传雨的,根本不管自己摸到了哪儿。
江传雨被他闹得快要爆炸,张开双臂将他整个人按进怀里,严丝合缝地契住,用脸颊蹭着他侧颈,散出更多信息素,想让他平静。
然而两颗躁乱的心贴得近了,更加难熬。
彼此的汗融在一起,信息素挤压纠缠,都恨不得把对方吞进腹中,来解一解从心底生出的焦渴。
江传雨舍不得放手,抱着已有哭腔的钟念试图讲道理。
“你在发情,体温升高,是很难受。”
他说话时,眼神死死粘着他后颈腺体,那里散着世间最致命的香,咬下去,他将得到终生囚禁。
“但,但现在没办法……”
江传雨舔着干燥的唇,嗓音不再清冽,暗哑得像生锈的琴弦,一下下撩拨着钟念敏感的神经。
“……有办法,有……”
钟念烧得神志不清,像受伤的小兽,呜呜咽咽的,一下下咬着江传雨的锁骨。
“难受,我难受……雨神……”
最后两个字落进江传雨耳朵里,斩断了他细若游丝的理智。
雨神。
他总是这样叫自己。
嘴角微翘,双眼明亮,下一刻就会冲到你面前,带来泛着草木香的鲜活空气。
像吹过阁楼的风,照着泥潭的阳光,给那些深埋于黑夜的绝望,带去重生的幻想。
江传雨的呼吸烫得快要烧起来,他伸手掐住他下巴,逼他抬起头。
“要我标记你吗?说话。”
他的动作和语气都带了几分狠劲,立刻让钟念不舒服了,皱起眉溢出哭腔。
“疼,讨厌……不要……”
心猛然落地,江传雨怔怔地松开手。
得了自由的钟念立刻趴回肩窝,哼哼唧唧找到先前的位置,继续靠人家的信息素续命。
如果江传雨够清醒,就会明白钟念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完全陷在高热里,一切行为只遵循本能,难受了哼哼,舒服了闭嘴。
但高热困住的,岂止一个钟念。
从分化后开始做义工,救助过成百上千的omega,出手稳准利落的江传雨,如今抱着跟自己信息素高度契合的omega,茫然不知所措。
他不愿被自己标记。
那只能用镇定剂,他包里倒是有,一个电话就能叫人送来。
可是那对身体并不好。
omega的发情期总是对应alpha的易感期,这是两人体内ao激素累积产生的生理变化。
跟植物的生长周期类似。
发芽、抽枝、开花、授粉、结果。
ao激素的存在,就是确保人体能不断完成这个周期,繁衍后代。
对发情的omega而言,alpha激素是唯一解药,只有它才能让自己体内激素回复正常。
这是上天赐给ao的福祉,带着成人色彩的小玩笑。
但却成为没有固定伴侣的omega的魔咒。
人工合成的,或是匹配度不高的alpha激素,都无法一击即中,让omega激素回落到正常值,只是暂时减缓上升势头,却缩短了发情期的频率。
长此以往,对omega的情绪和身体是毁灭性的侵蚀。
江传雨的呼吸沉重地钟念耳边,惹得他又不满地哼哼两下,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些。
江传雨抬起手,一下下地抚摸着他,从头到后颈。
怀里这个人,又软又烫,像刚起锅的嫩豆腐,咬不得碰不得,更丢不得。
他怎么可能让他受那种苦?
尤其在知道自己就是他最好的解药之后。
注入alpha激素的方法有很多,性和标记行为,只是手段之一。
第三次电话自动挂断后,袁修意没辙了。
“江传雨不接电话,怎么办?”
这时,掌声乍起,最后一个学生代表的发言结束了。
全体学生起立,散会!
徐婉顺着人潮往外走,伸着脖子不断张望,
“他们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到集合点去看看。”
礼堂门口的集合点排起了数个长队,各校各班按顺序站好。
高三七的队伍里,没有钟念跟江传雨的身影。
老成数着人头,大声问:
“江传雨呢?谁看见江传雨了?”
众人纷纷摇头。
老成着急,抓着面前的男生开吼:
“愣着干嘛,给他打电话啊!”
男生打了电话,摊手:“雨神不接。”
老成开始上火,“钟念呢?他不是一天都跟江传雨在一块的吗!”
“他俩在礼堂里挨着坐的。”
“钟念在哪儿?”
“钟念,念哥!”
钟念也不在。
老成瞟到徐婉,“徐婉,钟念在哪儿?你们看到江传雨了吗?”
徐婉跟袁修意齐齐摇头。
孙茂在旁边插了一句:“他们好像去上厕所了。”
其他班在往前移动,接下来他们要分散到各个班级,跟bo两校的学生深入交流。
老成无奈,领着七班人跟上大部队,边走边不停回望,骂骂咧咧,
“什么厕所要上这么久?掉坑里了吗!你们继续给江传雨打电话,打到他接为止!待会儿交流,他要发言的!”
好几个电话同时拨给江传雨,得到对方线路忙的回音。
就在这时,徐婉的电话响了,是江传雨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