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Alpha高中变O了——by九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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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钟念呆如木鸡之时,江传雨回身,目光精准锁住他。
“你还要看多久?”
钟念吓得一抖,左右瞟了瞟,忐忑不已。
新月夜,加上巷道里没有路灯,自己又躲在高大的桂树后面,不应当被发现啊!
江传雨抬起下巴,语气多了点不耐烦:“你半个身子都没藏好,自己不知道?”
钟念磨磨蹭蹭地从树影下走出来,露出惊讶的表情:
“哟,是雨神啊!刚才完全没认出来!”
江传雨瞥了钟念一眼,掏出喷剂往地上喷了几下,再抬起头,不紧不慢地问: “怎么,以为我要对那个omega下手?”
钟念顺着他的眼神,看到自己手里握着的手机屏幕,正停在110的拨号画面上,尴尬地笑了笑:“知道是雨神就放心了。”
江传雨收起喷剂,径直朝钟念走来,浅淡的月光只够打亮他鼻梁,半合的眼里有微光闪过,宛如锁定猎物的鹰。
钟念莫名紧张,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只敢盯着他choker看。
二指宽,皮质,底端吊了个十字架,配上那张禁欲脸,闷骚指数爆表。
江传雨停在钟念面前,微垂下头,“你怎么到o区来了?”
他比钟念高出一个头,影子能将他完全罩住,离得近了,呼吸都打在彼此脸上。
阻断剂隔绝了气味,但钟念瞬间就想起了那股清冽的海洋味,他徒劳地吸了吸鼻子,随口胡诌:“带我姐来看女朋友呗。”
“女朋友?”
江传雨扬眉,“你女朋友在o区?”
钟念转了转眼珠子,耸肩:“从小就认识,青梅啊。”
江传雨没再说什么,侧身朝巷道外走,钟念拔腿跟上,追着他问个不停。
“你又为什么来这儿?刚才对那omega做了什么?怎么看你往地上喷喷剂啊?”
初次做o,钟念有一肚子问号,扭着脖子凑到江传雨面前,很有些急切。
江传雨瞥着他亮晶晶的眼瞳,弯了弯嘴角:
“我是义工。那omega没有alpha,只能靠镇定剂缓解。信息素在实物上的残留时间太长,其他omega经过那里,容易引起被动发|情。”
义工?
钟念哦了一声,对江传雨肃然起敬。
所谓义工,就是为路上突然发|情的omega提供服务的志愿者,这工作需要不停地巡街,劳心又劳力。
钟念盯着江传雨,“工作挺累吧?平时遇到的omega多吗?”
江传雨没立刻回答,眼神落在钟念颈后,这人不知在桂树下躲了多久,连帽衫的帽子里兜了不少桂花瓣。
他眼里带了点笑,忽然想知道草木加上桂花会是什么味道,凑到钟念面前嗅了嗅,皱眉:“你用了气味阻断剂?什么牌子?”
钟念一怔,不敢把omega专用的阻断剂拿出来,只含糊回道:“国外的,a什么开头的。”
“apt-36。”
江传雨准确地报出名称,顿了顿,又道:“这种含短链脂肪酸的阻断剂,目前国内还无法量产。”
钟念蓦地睁大眼,“这你都知道,不愧是雨神!”
两人已经走出巷道,街上零星闪烁的霓虹灯,映在钟念饱含钦佩的目光里,加上他一脸的惊讶,让江传雨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我是在实验室长大的,以前自己配着玩过。”
一晃而过的车灯照亮了他的笑,浅淡又疏懒,双瞳黑如点漆,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没等钟念咂摸出这话的意思,他又问:“你干嘛喷阻断剂?”
钟念一怔,脑子转得飞快:“来o区能不喷吗?”
为了撇清嫌疑,他还老道地挤挤眼,笑得意味深长:“女朋友没成年,我可不敢惹谁发|情。”
江传雨盯着他看了看,轻轻摇头:“不会。”
钟念没明白:“什么不会?”
“如果alpha不诱导,正常状态下的omega是不会发|情的。”
这话让钟念更糊涂了,教科书上不是这么写的吧!
这时,江传雨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神色冷了下来。
钟念识趣,跟他道别后继续往前走,到了拐角处打开地图,不经意地往回一瞥,瞧见江传雨还站在原地打电话。
他背对钟念,一手插兜,微勾着头,右手边的路灯给他打了个侧光,透过轻薄的棉质t恤,隐隐能瞧见后背有什么纹路。
是纹身吗?
钟念眯眼,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不愧是大反派,小小年纪choker加纹身,够骚!
能瞒过顶a的阻断剂,给了钟念极大的自信,周日下午他早早回了学校,准备接受广大群众的检验。
教室里人不少,三三两两地聚着,都是提前来抄作业的。
外面下着小雨,钟念校服外加了件昨晚的连帽衫,走到座位上把外套一脱,啪啪拍着桌面:“数英理综,有现成的赶紧拿来!”
前排的孙茂倏地转过头,虔诚地奉上三张物理试卷:“这是我亲手做的,你要不嫌弃就拿去吧。”
钟念来者不拒,接过试卷就开抄。
孙茂见状,心里踏实了不少,搓着手冲他嘿嘿笑:“念儿啊,那啥,你不怪我……”
“第一个把帖子转到群里?”
钟念迅速接话,瞪着孙茂,“明天起一个月的kfc,每天换着买,除了帕尼尼别的我都吃。”
孙茂赶紧拍胸脯:“爸爸跟我别客气,当牛做马我乐意!”
徐婉噗嗤笑出声:“哟,茂狗都学会双押了!”
孙茂晃了晃一头的自然卷,挺起胸:“那可不!”
斜前方的向衡扔了几颗费列罗过来,唤道:“哆,来吃。”
钟念手速飞快地全抢了过来,一边分给徐婉,一边对孙茂笑:
“狗不能吃巧克力,爸爸吃给你看哦。”
孙茂气得汪汪直叫。
原身是个性格随和的学渣,有不少塑料友情,一众弱a没什么上进心,成天打屁磕牙,其乐融融。
抄完作业,一群人出门吃了晚饭再回来,有人打开了电视,全班在都市新闻的背景音里闲聊消食。
钟念伸了个懒腰,扭头瞥见徐婉戴了对亮闪闪的耳环,贱兮兮地伸手拨弄,随口问:“戴这个不怕被老何骂?”
徐婉啪地打开他的手,理了理鬓发,“我小姨从秀场带回来的,别碰坏了。就一晚上,谁能看见啊。”
老何是他们高三的年纪主任,天天杵校门口检查学生仪容,美瞳颜色太浅都会被揪出来,活似嗅觉灵敏的暴躁老猫。
孙茂愤愤不平地拍桌:“凭什么我们不能戴首饰,但雨神就行?他那条项链可是从高一进校就戴着了!”
“凭人家是顶a,能给学校争状元。”
向衡轻飘飘的一句话,立刻化解了学渣的疑惑。
钟念想起江传雨的choker和他身上的纹身,忽然问:“你们说雨神那项链,会不会有特殊含义?”
“什么含义?定情信物?”
钟念摇头:“我总觉得,以他的个性,不像是……”
“会不会是遮掩腺体?”
孙茂抢过话头,“我堂妹自残时留了疤,现在就天天戴丝巾。不过她是omega。”
徐婉切了一声,“alpha遮腺体,跟男人戴bra一样多此一举。”
‘omega’让钟念心跳漏了一拍,赶紧问:“她为什么要自残?还伤了腺体?”
“不想当o啊。”
孙茂说得风轻云淡,还掏出手机给钟念看照片。
“喏,就是右边这小姑娘,看着挺可爱吧,脾气特别犟,分化后就一直闹着不去o校,第一次发|情后,用剪刀戳了腺体,现在在家休养。”
钟念盯着照片里那个笑意盈盈的女孩,有些出神。
同是天涯做o人,钟念对omega的共情比身边这些a强多了,他想要更多的了解这个群体,想知道他们的故事。
不过一会儿工夫,孙茂跟徐婉的话题已经偏到了高考上,争论哪些竞赛成绩能加分。
钟念听到‘义工’两个字,想也没想地说:“义工也能加分?难怪雨神也去当义工。”
“雨神在做义工?”
几颗脑袋同时转了过来,目光灼灼地看向钟念。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的啊,就昨晚。”
钟念对大家的惊讶有些不解。
向衡推了推眼镜,用《走进科学》的神秘语气开口——
“雨神不可能做义工,因为他被除名了。”
第5章
“除名?”
钟念愣了,“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孙茂兴奋地接过话茬,左右瞟了瞟,压低声音:“这事儿还没传开,毕竟咱们学校家有omega的人不多。”
“我堂妹分化后,社区给了她一张求助单,上面有义工信息网站的二维码,我登上去看了看,发现内容还挺丰富。
“每个义工的照片、姓名、擅长什么都写得清清楚楚的,最右边单列了一栏黑名单,里面全是因各种原因除名的义工,其中就有雨□□字。”
“不可能!”
钟念几乎跳了起来,斩钉截铁地反驳:“肯定是同名同姓!”
“有照片啊大哥!”
孙茂打开手机相册,滑了老半天才停下:“喏,自己看!”
是张手机翻拍的网页照片,江传雨的大头照在两个屏幕的反光下有些变形,但任谁一眼都能认出来。
照片大概是几年前拍的,江传雨看起来比现在青嫩些,五官堪可如画,眼角微扬,似乎在笑,风发意气穿屏而出,把钟念直接看傻了。
“帅吧!”
孙茂把屏幕转给其他人看,“我堂妹当时就坐不住了,疯狂问我要雨神电话,我也觉得是不是网站弄错了,直到我看到后面的原因。”
他把照片下滑、放大——
“实名举报。”
“在所有黑名单里,只有他是被实名举报的。我堂妹说这是被某个omega直接投诉义工行为不端,全区禁用。”
“放屁!”
钟念猛地站起身,怒了。
“我昨晚亲眼看到他救助omega,动作干净利落!他那样的顶a,想要哪样的得不到,非得对路边发|情的o行为不端?”
孙茂一缩头,疑惑:“你为什么急了?”
钟念怔了怔,压下心头的无名邪火,强作镇定:“我只是就事论事,急了吗?”
大家纷纷点头。
“急了。”
“有点急。”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钟念深吸了口气,坐下,微笑示意:“你们继续。”
向衡问他:“你昨晚在哪儿看到的雨神?”
“o区。”
众人异口同声:“哦——”
孙茂耸耸肩:“他被a区禁了,只能去别的地方,听说o区的义工还有钱拿。”
“有,还不少。”
向衡点点头,“因为o区工作量太大,风险还高,不给钱根本招不到人。”
说着,他话锋一转,“雨神的家境……似乎不太好。”
“林霄不就是因为这个看不起雨神嘛。”
徐婉也凑了过来,“高一进校时,他本想拉拢雨神,发现雨神周末还要打工后,各种嘲讽,质疑人家的顶a身份。打那以后,俩人一见面就掐。”
“林霄那孙子算什么狗屁!”
钟念忿忿地摔了下笔,丝毫没察觉教室陡然安静下来,继续开骂:
“成绩排不进前三,信息素压不过人,这样的还好意思自称顶a?老子都比他顶!”
“那你顶一个试试。”
一声威严的低吼从讲台传来,伴随着书本砸上讲台的声音。
高三七的班主任成文颂低下头,视线从镜片上方射出,锁住钟念。
“精力那么好,上来发试卷!”
钟念一噎,抓了抓脑袋,认命地走上讲台。
老成把一叠改过的语文试卷递给钟念,抬头对着全班训话:
“上周的摸底考各科成绩都有退步,开学快一个月了,还在梦游呢?”
老成并不老,正值壮年的alpha高大得像座小山,只因不苟言笑,眉心有道深深的皱纹,再嚣张的学生见了他,也要毕恭毕敬地叫一声‘成老师好’。
他教语文,但身上没啥文气儿,惩罚永远是去操场跑圈,十圈起步,上不封顶。学生轻易不会顶撞他,就怕撞死的是自己。
“……现在班里就剩几个没成年,大部分人还是稀里糊涂毫无计划!准备出国的该干嘛,留下的该干嘛,自己心里没点数?下周学校会发问卷调查,你们填好后,我会调整座位,要高考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说着,老成啪地拍了下讲台,吓得钟念手一抖,试卷哗啦啦掉下去十几张。
旁边的同学帮他捡试卷,边捡边念:“徐向华109,何悠92,谈闻棋114,江传雨……靠,雨神145!”
老成哼了一声,“江传雨这次语文全年级第一,作文满分。作文我已经复印出来,等会儿贴教室后面。现如今也只有他才能让我在办公室抬起头来!
“你们都跟人家好好学学,出一个品学兼优的顶a容易吗?近水楼台也不知道先去捞个月!”
想捞月的众人纷纷朝品学兼优的江传雨看过去,包括老成。
却只看到空无一人的书桌。
江传雨的同桌曲桃正百无聊赖地转笔,跟睽睽众目一撞,顿了顿,
“他拉肚子,晚点到。”
老成收回目光,换了个话题,仿佛迟到罚跑的班规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