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纯1炮灰男友番外篇——by风城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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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跟前,发现竟然是一家高档餐厅。
只见檐角飞翘、画栋雕梁,建造得漂亮精致。
这就餐环境,高雅。
菜色想必也会非常高雅。
恰好到饭点,两人顺势进去吃饭。
一踏进气派的大门,马上就有穿着旗袍的服务员过来,“请问两位先生,有没有预约?”
还要预约?
“是的呢,我们需要预约才有位置。”
两个人只是临时起意,没有预约。
许燃一腔不甘,但没办法,转身正要踏出餐厅大门,迎面传来清脆的声音,“池哥!”
竟然偶遇苏小贝。
后面还跟着他们一中的同学,那个贝斯手柯子君。
苏小贝偶遇顾池,一脸的欣喜,视线扫过许燃,跟没看到一样,重新落在顾池脸上,“你也来随缘居吃饭啊?”
许燃这才知道,来雪浪岛玩,这家名叫随缘居的中式餐厅非常有名。
算是上岛必吃的。所以,要提前一天预约。
顾池跟他解释了一句,“我们没有预约。”
苏小贝大方道“一起吃!我预约了,我跟子君刚好有事想找你呢,昨天忘了留号码,遇到了正好合适。”
他旁边的柯子君也赶紧道“对对对,池哥一起,桌子够。”
见许燃没意见,顾池点头,“行,我请吧。”
估计是富二代名声在外,苏小贝也不跟他客气,“谢谢池哥。”
回头又对柯子君小声说了一句,“遇到池哥,给你省钱了。”
许燃乐了,这个黑嗓主唱,敢情是借花献佛啊。
走进随缘居,许燃忍不住再次为餐厅的内部陈设啧啧惊叹。
桌椅板凳,茶几摆架,一水的古风红木家具,雕刻着精美的传统图案。丝绸铺设,颜色高雅。四处还点着熏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淡舒适的香气。
这吃一顿要多少钱?
虽然许夫人总是保证他的五十万信用卡随时满额,但许燃也是一个知道节约的人。
被旗袍服务员带进包间以后,苏小贝马上就坐到了顾池旁边,许燃跟柯子君坐对面。
坐定后,服务员送来了点菜的平板。
苏小贝转手递给顾池。
男生滑动着扫了几眼,神情立马有点不对头。
为难中还夹杂着一丝……惊恐。
他垂着视线,指尖点在屏幕上,反复翻看后,一分分蹙起眉梢,迟疑地问“怎么都是……这些?”
服务员微微躬下身体,礼貌地解释,“要不我为您介绍一下本店的特色菜和招牌菜?”
不等顾池回答,服务员已经报起了菜名,“金酿黑玉、荷包白壁、青绿白璧、黑玉卧雪、绝代双璧……”
许燃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开口问“黑玉、白璧是什么东西?”
苏小贝看乡巴佬似的扫过来,“随缘居你不知道吗?”
许燃真不知道。
“雪浪岛有家古方豆腐厂,随缘居就是豆腐厂的店面,所以这里是全豆腐宴,意思就是,所有主菜都是豆腐。”
苏小贝解释完,转头跟柯子君续上了之前的话题。
服务员笑眯眯地继续补充,“是这样的,黑玉就是臭豆腐,白璧就是白豆腐。”
黑玉……
白璧……
虽然觉得略扯,但这一瞬间,许燃已经期待感爆棚,立马兴奋地跟对面点菜的人要求,“顾池,点个金酿黑玉尝尝。”
顾池缓缓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过来。仿佛在用眼神质问,“你确定?”
许燃这才想起来,他不吃黑玉。
不但不吃,连闻都闻不得。
这可太扫兴了。
人家既然敢弄这么厉害的场地来做全豆腐宴,味道必定是难以想象的美味。
许燃想着都有点心乱如麻。
见顾池拿着平板点菜,忍不住压低身体,向对面稍稍凑近,认真地劝说“点一个吧,臭豆腐而已,这里熏得这么香,端上来你也闻不到。”
顾池抬眸看来,也压低身体,皱着眉梢问“你真要点?”
许燃肯定地点头,又安抚他,“你别紧张,又不是毒药,你上次不是都吃了?那块生的你都吃得下,这熟的你也可以试试。”
这句话说完,两人间短短的一段空气仿佛凝固住般安静下来。
只听得到苏小贝在旁边跟柯子君欢快的聊天声,“子君,你知不知道,你们体育部那个姓郝的副部长跟我表妹谈恋爱了……”
对面的男生瞬也不瞬地凝目看来,幽深的眸子里仿佛涌动着什么。
几个呼吸间,那道挺直的鼻梁下,淡红色薄唇动了动,慢慢地吐出一句话,“给我吃生臭豆腐?许燃,你不是人。”
许燃……
说完,他直起身体,靠回红木椅背里,点了几道菜后,递回平板。
一会上菜,果然没有半块臭豆腐。
对于吃生臭豆腐这件事,许燃其实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背锅侠。
但让他心灵遭受了如此重创,也不好意思在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今日品尝美味的事,就算了吧,以后有机会再来。
吃着饭,苏小贝开始聊正事,“池哥,你队里还没有贝斯手吧?”
顾池点了点头。
他示意对面皮肤偏黑的贝斯手,“子君怎么样?”
柯子君也看着顾池露出期待的表情。
看来这个贝斯手还没组队。
顾池看向许燃,言下之意是征求他的意见。
现下时间紧迫,而且贝斯手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柯子君胜在一个稳字,完成演出任务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许燃点头表示可。
顾池虽然几年没搞乐队,但以前10的印象让大家都很相信他,能跟他一组,柯子君也挺开心,“谢谢池哥带我。”
看到顾池跟许燃这一来一回的视线交流,苏小贝觉察出点不对劲来,开口惶惑地问“池哥,那你现在的主唱是……”
顾池夹了块煎得金黄的豆腐放进口中,平常地回答“许燃。”
苏小贝这次是带着必胜的念头,一心想加入顾池的队伍,还费心给他介绍贝斯手,谁知道顾池找了许燃做主唱,带着几分火气地冲口而出,“唱民歌的!?”
许燃?
我是唱民歌的?
好吧,确实唱民歌了。
不待许燃说点什么来挽回自己唱民歌的形象,就听到苏小贝继续不管不顾地劝说,“许哥虽然民歌唱得好,但风格跟你完全不搭啊。深哥已经跟丰思博组队,你也知道,丰思博的编曲是很牛的。你应该弄死亡金属、重金属之类炸一点的曲风才有胜算。”
听他叫深哥,顾池已经不爽,压下剑眉不咸不淡地回答“我有我的想法,我的主唱是许燃。”
苏小贝这几年在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心里委屈,气不打一处来,瞬间拉高了音调质问“这样你肯定输,顾池你他妈怎么搞的?”
话一出口,黑嗓主唱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口气吊在了喉咙里。很快,就对上顾池偏头看来的幽深视线,沉甸甸的。
想起昨天他在大家面前揍祁深的狠劲,苏小贝心跳瞬间飙升,握着筷子的手指紧了又紧,大气都不敢出。
顾池看了他两秒,声音淡漠地开口“你别烦我。”
围观了全程的许燃表示姓顾的动不动就搞暴力威胁,害怕。
随后的饭局,苏小贝没再开过口,默默吃自己的。
跟柯子君交待了晚上排练的事后,一餐气氛尴尬的高端饭局终于结束,顾池结账时,苏小贝就忙不迭地走了。
两人迎着夕阳慢慢地走回酒店。
顾池平时话就不多,这一段路,更是少得近乎沉默。
看着男生氤氲在粉色霞光中的冷峻侧颜,许燃已经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顾池写不好,一方面确实是灵感受限,但就算是老调重弹的夏日海滩,阳光爱情,他也不该是这个水平。
他是心里装着祁深的事,没办法静下心来。
他们两到底发生过什么?
如果不让顾池把这件事暂且放下,就不可能写出真正走心的东西。
靠近酒店时,许燃终于伸手拉停了沉默的男生,“去沙滩走走吧。”
第50章 罪恶
旁边的人突然伸手牵住自己, 开口道“去沙滩走走吧。”
仿佛有什么细小的东西从指尖蹿上来, 顾池不自觉地动了动,还未完全感受清楚那蹿上来的是什么, 对方已经放开手,朝雪色公园的大门走去。
沙滩上, 白色的细沙和翻涌着细浪的海水, 在如火的夕阳下,仿佛是一块铺到天边的颜料盘。
两个人沉默着在沙滩上走了一段路。
许燃一直在斟酌, 要怎么问他。
这件事对于顾池,一定是很难启齿的。
他这几年, 独自舔砥, 而现在,要他把那些陈年伤口重新剖开,再次感受那种血淋淋的痛苦。
很残忍。
但既然祁深已经回来,这是避无可避的事。
除非,他停下前进的脚步重新躲起来,不玩乐队了。
许燃琢磨着,自顾自地走到了前面,突然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唤醒, “许燃。”
回头,男生深刻的五官仿佛被夕阳再次雕琢了一番, 精致而完美。
“别走了。”说完, 他先在沙滩上坐了下来, 看了会海平面上的金色夕阳, 开口说话时,声音如往常一般淡漠。
“那时,我高一,练了几年吉他,自以为有才华,就和当时一起学吉他的死党老傅,傅芮组了一只乐队,我自己担任主唱和吉他手,他改弹贝斯。后来,又找到一个键盘手,叫宋铭宇。”
不管是单纯的宣泄,还是愿意分享,见顾池明白自己的意思,还主动开口,许燃在心里松了口气,挨着他在细软的沙滩上坐下。
“还差鼓手,我发现了同校的祁深,他当时在学校里就有些不好的风评,说感情关系乱得一塌糊涂,但我一心组乐队,只觉得这是他自己的私事,就把人带进来了。孟悦虽然不会任何乐器,但为了帮我,也进了乐队,做经理搞后勤,我们给乐队取名10。”
许燃“10是什么意思?”
“我们那时9点下晚自习,晚10点会去我家训练。所以叫10。”
“你家?你爸妈不管么?”
顾池淡淡道“我爸妈不在家。”
许燃觉得这句话挺奇怪的,一个高中生,不跟爸妈在一起?不过,小说里的豪门大户不都这样?连他这个家里有不知有什么矿的炮灰原身都是。从许燃来到这里,一直还没见过父母,亲情联系,仅限网络。
顾池继续淡淡讲述,“我们录了几首歌,又在本地表演了几次live后,积累了一些粉丝,我那时想得特别简单,一心想让乐队火起来,埋头写了很多歌,没多久,《oon》写出来,乐队果然火了,整个北城圈子都认识了10。我们演出邀约不断,甚至有比较大型的音乐节,16年快结束的时候,10已经算是小有名气。”
“就是在那段时间,我认识了北大的宿阳,他当时大二,归途成立两年,已经是热门乐队,大型音乐节的常客,还有高我一届的颜柏,颜柏没有组乐队,但是一直跟这些圈里人有接触。”
“我们一起参加音乐节,玩得很好。但是17年,乐队情况慢慢不一样,等到那年夏天时,发生了彻底改变一切的那件事。”
感觉到关键就要浮出水面,许燃心里也不自觉地产生了几分紧张,紧紧地盯着男生浸在夕阳中的侧颜。
“那时,我有一个铁粉,是个同校的女生,名字里有个梦字,每次演出她都来看,还不时给我送礼物。”
“当时,我什么也不懂,甚至觉得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没有阻止女生在演出时来看我。”
“那段时间,我跟祁深有过很激烈的正面摩擦,孟悦也让我找借口赶出了乐队。祁深对我极度不满,又没办法弄我,总是在排练或者演出时,各种找茬来发泄情绪,队内整个气氛很差。”
“我很失望,想重新找鼓手,但迟迟没有着落,萌生了解散乐队的念头。但还有几场答应好的演出,就一直拖着。”
许燃听着他讲10,其实完全感同身受。火声当时也是,贝斯和鼓手反复更换,不时要找别的队伍帮忙。阵容完整的时候,少之又少,就算有演出找上门,自己都怀疑到时候去不去得了?
“那是一次小型演出,有三四只乐队一起,就在刚刚放暑假的时候,八月,天气比现在热。”
“我特别记得,那几天,气温很高,空气仿佛凝固了。场下的观众都是短裤短裙,穿得很清凉。我们是最后压轴,演完,老傅跟我说又看到我那个铁粉,小梦,在后台等着要给我送礼物。”
“我手里当时还有事,没能第一时间赶过去,等准备过去时,老傅又说看到祁深带着女生去了当时演出所在公园的一个僻静角落。”
“老傅他们既不知道我和祁深的事,更想不到生而为人,能做出什么过分的,看到他带走女生,也只是以为祁深想追求小梦。”
“但在之前的摩擦里,我已经意识到,祁深根本是个毫无底线的垃圾,心里感觉强烈的不安,立马赶去那个方向。老傅看我神情,也跟着一起跑。”
“那个角落远离公园主干道,有一排僻静的杂物间,我们赶到时,祁深刚好一个人离开,背影还在视线里,我挨个屋子打开看,终于在打开一间屋子时,发现了小梦。出现眼前的画面,我一辈子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