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圣母病——by青渊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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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开拓者计划”研究成果发布会场上,周庄竟然遇到了孟谍。
—— 一个他最不想看见的人,他的前男友。
周庄面带冷笑:孟大间谍尊驾莅临,是又要来调查我的直肠吗?
孟谍平静冷酷:我是为了公事而来,你最好马上终止这次实验。
周庄没说话,直接将手中咖啡泼他一脸。
任由咖啡在脸上流淌,孟谍冷肃道:如果再不停下,你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周庄嗤笑:为了追求真相,这点代价,我不在乎。
孟谍:可是我在乎。
#莫挨老子,你很烦人啊#
#每天追妻,每天火葬场#
第41章 修行世界(九)
庄弥认真听完训话,施雪江也累了,疲惫地说:“弥儿继续回庄家的队伍内潜伏着,其他人依照我安排行事。”
众人依言,有序退出山洞。庄弥走到山洞口,远远地与右使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打了个呼哨,召唤来大鹏鸟,飞身而上。大鹏鸟扇起翅膀,地上的魔教弟子,有修为弱的,登时被扇得东倒西歪。
庄弥乘着鹏鸟,不过眨眼之间,便看到了庄家所在的那一支队伍。他不急着靠近,先指了个地方让鹏鸟停下,他跳下鸟背,落在一处光秃秃的大石头上,挥挥手让鹏鸟飞走。
他在石头上等了片刻,山林间走出一个中年人的身影,乃是施雪江之前说的失去联系的左使。
左使向庄弥行了个礼,躬身而立,问道:“少主人,属下已按照你的吩咐布置妥当,不知您还有何示下?”
“按计划将他们引到施雪江身边去。一个时辰后右使会带人前来接应,他带着教中的精锐高手,施雪江身边正是力量最为空虚薄弱的时候。”年轻人负手而立,眸光森冷:“但愿那些正道好手们别让我失望。我还等着接收施雪江的功力呢。”
左使领命而去,年轻人摘下面具,往之前看到的队伍方向走去。道旁灌木丛间生着两朵小白花,他笑了一下,随手挥出一道气劲,两朵花迎风而落,又被气劲吹得高高飞起。年轻人缓步从容,走过灌木丛时,两朵花恰好徐徐飘落在他的手心。
江快雪走了小半个时辰,就看见树影间一堆人围在悬崖边,凤清姑姑,云外城的长老还有松月真站在里头。他连忙跑过去,叫了一声凤清姑姑,众人都转过头来,隔得远,看不清松月真脸上的神情,只觉得他目光灼灼的,也跟着望向江快雪。
凤清姑姑见到他,大步走来:“江快雪,我还以为你在地震中丢了性命,你怎么过来的?”
江快雪讷讷地,含糊说:“一只大鸟救了我,把我送到崖上来的。”
“你倒是福大命大,我也算对你父母有个交代。”
江快雪嗯了一声,又看着大家:“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松少侠有位朋友还困在下面,我们正在商量要怎么把人弄上来。”
这时松月真说:“不用了。我那位朋友修为高深,神出鬼没,想必他自己有法子。”
众人虽然不知道他之前坚持要救人,现在又放弃是为什么,但也松了一口气。这悬崖峭壁,要救人哪是那般简单的事。
“那咱们先寻路下去。”云外城长老带人走在前头,谢玉召唤出他那老虎坐骑,招松月真一起乘坐。松月真没坐,只带着人一言不发地往山下走着。
松月明走在松月真身后,小声问道:“二哥,超凡和你一起摔下去的,你有没有见到他?”
松月明和云外城的谢超凡关系颇好,是以有此一问。
松月真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已经没了。”
松月明已有猜测,听见这话,却还是忍不住悲伤起来,唏嘘道:“我都叫他平时多多用功,若是能有二哥这般深厚的功力,想必至少能保得一条命在。”
松月真低声说:“我摔下去,也断了腿,若不是有朋友相助,想要活着上来也没那么容易。”
“朋友?”
“你见过的,就是那戴面具的年轻人。”
松月明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原来他是二哥的朋友?难怪那次见到二哥腿受伤,他比我还着急。为了取信于我,自愿打断一条腿。”
松月真浑身一震,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松月明说:“二哥那时高烧昏迷,不清楚这事,我和风鹤……那魔教头子都在,我们都是亲眼所见的。”
他将与江快雪初遇时的情况都详细说了。
松月真神色复杂,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出,心中酸涩,远远看着跟在江家队伍后的江快雪。
江快雪身边,几名江家弟子正在闲聊。
“这地震来得蹊跷,要我看,乃是魔教妖人所为。”
“可咱们走了一路,也没看见魔教妖人的踪迹啊。”
“嘿,那可不好说。说不定咱们之中,还有魔教妖人的奸细呢!你看那堂堂白马寺的高僧,居然会是魔教教主!”
“这事我现在想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江快雪听着周围几个弟子聊天,忽然前方的队伍停下,后头的弟子都伸长了脖子眺望。只见云外城的长老面色凝重,跟松月真、凤清姑姑三人说了句什么,前方传来窃窃私语。
“发现了魔教妖人的踪迹!都小声点,别把妖人引来了。”
“怎么发现的,我怎么没看到?”
“你当然看不出来,咱们长老经验丰富,自然一看就知道。”
这时云外城长老已放出讯号,接着命人就地等待。凤清姑姑走回来,交代江家弟子们等会儿务必小心,听她号令行事。
旁边一个江家堂兄问道:“姑姑,是有魔教妖人在前方出没么?”
凤清姑母一张脸十分严肃:“是魔教教主,施雪江。他们白马寺的功法,叫地涌金莲,施展时地面的草叶子上会染上点点金斑。半个时辰后散去。方才我们发现了有金斑的叶子,想必就在不久前,他曾在此处与人对战过。”
她解释得十分详细,倒教人越发好奇了,窃窃私语道:“到底是谁曾与他在此对战?难道是他们魔教内讧了?”
“我看定是那位用阵盘把咱们困住,揭露了施雪江真面目的高人!他一定是我们这一边的。”
有弟子小声附和:“不错,就算不是咱们这边的,可很显然他也想要对付施雪江,敌人的敌人那就是咱们的朋友!”
江快雪听见众人小声议论,心中也有些许猜测。那利用阵盘把他们困住的究竟是什么人?他有什么目的?
他总觉得有一只大手在身后,把这些宗门世家们推向一个陷阱,这人更高明的是,他逼得大家不得不跳。
等了片刻,另一支队伍便赶到了,原来他们也发现了魔教之人的踪迹,正往此处追击,见到讯号,便赶过来回合。
两队人马回合,领队们聚在一起商议作战计划,庄弥从人群中挤过来,和江快雪挨在一起,手里捏着两朵小白花,一朵别在江快雪外袍的扣眼内,一朵塞进他手里:“上次买的花都蔫了,路上我又看到两朵花。你来给我别上。”
江快雪不禁失笑,心想庄弥可真是一派天真,大家都是来除魔卫道的,就他是来游山玩水谈情说爱的。
他给庄弥别上花,两人走到一边聊天。没多久领队们便议定了计划,把各门各派分开,大家分方向包围。
松月真一眼就看到了江快雪,瞧见他和庄弥亲热地挨在一起,两人领口还别着一朵花,忍不住瞪了江快雪一眼。
江快雪浑然不知自己被瞪,跟庄弥分开,走到江家的队伍里。凤清姑母带着江家弟子们,沿着一条小路往南走。
大家都屏息凝神,仿佛魔教妖人会在下一刻忽然从树后转出来,江快雪不由得也有些紧张,大战已是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左手方向忽然发射出讯号,凤清姑母喝了一声:“走!”一行人迅速赶去。
赶到一处山洞口时,已看见数十人战成一团,不时呼喝叫骂,施雪江赫然在列。他似乎受了些伤,脸色很不好看,见援兵越来越多,面露犹疑,咒骂一声,高喝道:“撤!”
众人衔尾直追,施雪江带人逃到星渊海南边一处石庙之中,这里似乎是施雪江布置的另一处藏身之所。众人追到庙门前,裹足不前,深恐有诈。施雪江的声音从庙内传来:“诸位怎么不敢进来了?”
离宫道人在庙外叫道:“风鹤!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庙内一时间沉默,施雪江叹了口气:“没什么好问的,从芸娘被杀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白马寺的风鹤僧,也不再是你认识的风鹤老友。我没有被心魔控制,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出自我的本愿!”
离宫道人神情复杂,声音嘶哑:“你的本愿?你的本愿就是杀无辜之人?纵容你的教徒拿人命练功?”
“我的本愿,是推翻这些条条框框的规则!凭什么普通人一辈子都只能当个普通人?凭什么那些老棺材一无能为二无智慧,却能主宰别人的生死?!凭什么我的儿子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被活活摔死!凭什么我没有伤害任何人,可就是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施雪江愈说愈是激动:“为了建立新的世界新的规则新的秩序,必要的牺牲在所难免!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
离宫道人听见这番话,按捺不住,冲了进去。众人便都跟在他身后,冲入石庙之内。
石庙之内果然已埋伏了魔教之人,霎时间喊杀声震天。离宫道人更是与施雪江缠斗起来。江快雪掏出松针,可那些魔教教徒却仿佛接到了什么命令似的,纷纷避开他,闹得江快雪也不禁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厉害了,所以这些人不敢对自己动手?
场面乱成一片,只有江快雪闲得无聊,他有心想去帮助松月真,可这石庙内光线黯淡,压根看不清松月真在哪儿。
施雪江一掌拍开离宫道人,咳出一口血来,大喝一声:“乖徒儿!开阵!”
众人听他说这话,连忙退开三尺,然而等了片刻,却什么反应也没有。离宫道人就站在施雪江对面,冷冷地皱着眉:“风鹤,你离经叛道,只怕连你的徒弟也看不惯你,关键时刻不愿助你,你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吧!”
施雪江忽然间明白了什么,怒发冲冠:“逆徒!逆徒!原来你才是那个叛徒!”
江快雪踮起脚,隔着人头朝里张望,只见施雪江仰天大笑,状若疯癫,笑声中满是自嘲。众人见他已是孤立无援,只带着一帮教徒苦苦支撑,登时一窝蜂攻了上去。离宫道人见状,喝道:“留他性命!”
然而众人此时已被群体的情绪感染,理智已是摇摇欲坠,哪里有人听他的。离宫道人连忙冲上去,把那一窝蜂的人一个个抓开,露出施雪江的身影。
然而下一秒,他就顿住了手。
庄弥哆哆嗦嗦地从施雪江胸口拔出匕首,愣怔地看着离宫道人,似乎是吓得懵了。
众人在石庙的地牢内找到了之前被俘的弟子们,他们很是受了些折磨,有的撑不住的,便死在了地牢内。江快雪则忙着照料庄弥。
庄弥受了些刺激,夜里发起了高烧,江快雪摸过他脉门,只觉得他脉象十分奇怪,有一股十分庞大的真气在他体内胡乱游走,江快雪不得不小心施针,引导这股乱窜的真气,忙活了小半夜才消停下来。
众人这天夜里就睡在石庙内,他们在庙中点燃了篝火,弟子们分工明确,有的照料伤员,有的准备食物,离宫道人把施雪江的尸体拿去葬了,其他几个领队各自在火堆边坐下,没想到这一趟除魔卫道,居然会是这么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松月真隔着篝火,远远地看了江快雪一眼。他此番也受了些伤,自己胡乱裹了,神情有些疲惫,看到江快雪安然无恙,便放下心来,靠着墙壁休息。
众人歇息一晚,第二天一早整装出发,往星渊海北面的出口行军。庄弥精神还是恹恹的,江快雪便一直陪在他身边,两人就走在松家弟子的队伍旁边,谢玉一直缠着松月真说话,松月真十句才答他一句,不免有些无趣。
他看到江快雪和庄弥,取笑道:“江快雪,听说你订婚了?这就是你的未婚夫?看起来这般小,只怕是不顶事。”
他开了个黄腔,一旁的松家弟子都笑起来,江快雪有些厌恶,拉着庄弥往一边走,经过松月真时,听见他用力咳了两声。
江快雪早看到松月真受了伤,只是他答应了松月真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便不好换成江遥的身份给他治伤,听见他咳得这般厉害,不禁担忧,停下脚步看着松月真。
松月真也看着他,脸色苍白,看起来的确不太好。
两人四目相对,江快雪欲言又止,看着松月真的眼睛。庄弥拉了拉他的袖子,江快雪回过神来,挪开眼睛,垂着头跟庄弥一起走了。
松月真看着两人走远,忽然冷笑一声。谢玉骑着老虎靠上来,问道:“阿真,你在看什么呢?”
松月真冷漠道:“看有些人只会拿好听的话哄人,其实心猿意马,朝秦暮楚!”
江快雪没听到这话,只是他一直惦记着松月真的身体,跟着队伍走了两天,时不时看松月真一眼,见他的伤一直没好,不禁疑惑。松月真是修行之人,他们松家也带了不少药出来,没道理他的伤这么久还没好啊。
队伍走到星渊海北面的出口处,众人这便要分别。庄弥要跟着庄家人一起回去,便拉着江快雪走到一边道别,话还没说两句,松月真带着一队松家弟子从他们两人中间穿过去,松月真目不斜视,仿佛他压根没看到有两个人正在这里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