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绝美以后番外篇——by一笔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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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抛开市场题材,
剧本出彩。
他私心想留着。
臧南渡捏着眉心,听见臧栖山开了门往沙发上杵,手里捏着手机,翘着儿两腿,手指在屏幕上上上下下。
“哥,平常看直播么?”臧栖山擦着头上的水,自己又在桌上找了一杯泡着冰柚的水,边喝边看,还一边皱眉头,“美颜开大了。”
“作业,”臧南渡低着头继续看剧本,水嘴提醒臧栖山,“今年考不上大学,”
“断你条腿。”
臧栖山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断腿这事儿的真实性只要冠上臧南渡的名字他从来不怀疑。
臧家现在的家底是臧南渡拼出来的,他手腕硬,因为基本不怎么走人情,所以跟他玩儿的近的基本上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头一天还叫的亲热的兄弟,第二天断手断脚都不是开玩笑。
而且主要是臧家联系到的国外的大学有硬性要求。
所以,包括家庭成员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在臧南渡这里,
没有玩笑。
臧栖山扯着两条腿来回晃,重心也往下滑,“这不是有岐林帮我补课么,你倒是也催催,给我俩创造个正经的学习环境啥的。”
“你别招他,”臧南渡把头抬起来,“他值你两条腿。”
“喂,”臧栖山自己翻了个山,撑在沙发边儿上,湿漉漉的头发下面盖着眼睛,他自己沉着口气,“我跟你讲真的,”然后把自己撑起来问,
“你是不是GAY?”
回话的是冲他飞过来爆头的剧本。
臧栖山脑袋上挨了一下,额头上被剧本里面轻薄的纸边儿划了道口子,没见血,但是轻微有点刺痛。
然后臧栖山咯咯笑出声儿来,“因为这事儿生气了?”
“得,不问了,我学习,”
臧栖山翻了个身,脸上盖了条白毛巾,懒洋洋擦擦脸,手机就撂在一边儿。
臧南渡坐在沙发上瞥见臧栖山的手机,屏幕上是一个戴口罩的男生,穿得薄,露着干净的额头,头发随便往上弄了弄,估计直播间什么都没开,光线偏暗,但是也能数清对方轻轻颤动的睫毛。
臧栖山歪着头,手指在上面指,“瞧见好看的了?”
臧南渡只看了一眼主播名字,就在臧栖山扭头的时候滑走屏幕,之后端着剧本,撑着脸工作。
臧栖山没劲的“切”了一声,自己抓着手机上楼了。
*
岐林脚边儿上还有些收音的设备,岐林自己支着摄像头,调试了一会儿。
就把吉他往腿上一放,指尖儿往弦上拨之前,他找了口罩。
很随意的开始了第一次零观众的直播。
弹得就是原调的《乌兹律》。
岐林进门儿的时候就脱了衣服,换上居家的一套薄褂儿,因为直播间没人,他也就自己做自我练习,最后姿势也是在床边上越做越随意,像是再找一种最适合自己的姿势,后来手里的吉他玩儿的熟了,就即兴在原来作曲的基础上自己调着玩儿。
他低着头太过尽兴,
都没注意上头突然增加的一个观看人数。
第14章
岐林睁眼的时候,看了眼时间。
凌晨三点多。
最后岐林没睡,直接坐起来调弦,等到天亮最后收拾了去学校。
进了教室,季韩舒第一个冲他招手,“小林!”
她喊得声音不小,几个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男生都醒了。
然后看着季韩舒一路小跑,提着自己的裙子往岐林身上蹭。
鞋子硌哒硌哒响,她今天穿的白裙子到了膝盖以上,露出来的新鲜曲线招惹了不少男生的目光。
“我说,季韩舒最近怎么回事,真的看上岐林了?”
“裙子从来都是脚后跟儿起步,今儿还真的过了膝盖线,还真他妈邪门儿了,”
男生自己枕着袖子露着两双眼都往岐林身上打量,“操,别说,脸是真耐看。”
“你说这话把飞哥往哪儿放,”旁边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个劲儿往徐申飞身上找存在感,“他这样儿的也就唬唬小姑娘,我说哪儿跟飞哥爷们儿,要是个男人就干脆打一架,看他那白净样儿根本遭不住。”
“你说是不是—”
男同学笑着扯徐申飞的袖子,还没挨着手就僵了。
刚才就是一玩笑话,他也没想着徐申飞当了真,现在的眼神别人看了害怕。
男同学自己悻悻收回手,也顺便拽了旁边的人往回撤。
这样看起来,徐申飞对季韩舒的感情真的是纯粹的可以。
岐林早上是自己走着来的,另外还接了通臧南渡电话,问需不要派车来接,岐林电话里拒绝了,给的理由是不想麻烦他。
所以进门的时候没能第一时间把季韩舒推开,等把季韩舒的胳膊扯下来,还特地整了整自己的袖子,边说边往自己座位上走,“热。”
季韩舒脸上还带着笑,胳膊肘跟着岐林的书包一起搁在桌面儿上,“明天校迎新,晚上一块儿练歌啊。”
“嗯,”岐林靠着墙根儿,给两个人中间留了半条胳膊的距离,自己枕着自己半条胳膊,趴着看书。
他对旁边的季韩舒没有多少搭理。
班里一堆眼睛盯着,都瞧季韩舒头一次在男生面前碰钉子。
很明显,
岐林对她不感兴趣。
季韩舒低着头,自己用手捏着自己腰上一圈儿小碎花,没台阶,现在是肉眼可见的尴尬。
“等会儿下课,一块儿吃饭么?”
岐林动了动耳朵,声音是个男生。
对着季韩舒说的。
然后他就清楚了。
是对面的徐申飞。
之前上学的时候就听说,季韩舒屁股后头跟着的人挺多,里面出挑儿的徐申飞也排的上号儿,而且他记得最后季韩舒到底是嫁给了足足追了她五年的徐申飞。
可惜,结婚半年,徐申飞的绿帽子就戴着死死的。
这女人,祸害。
“嗯,”季韩舒红润的脸上又堆开一个笑,身体轻轻凑近徐申飞,点了下头。
之后岐林很清楚的听见后排女生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呕”。
椿美羚身上套着条热裤,她腿型好,撑在桌子上旁边几个男生也会忍不住瞧上几眼。
声音的来源很清楚。
相比较之前,岐林身边清静不少,只要是臧栖山不在,基本来主动挑事儿的人也不多,所以整个下午,岐林脖子后面被晒的温热,均匀呼吸成为习惯之后,就没了意识。
夏风就围着自己的头顶绕。
最后几只残蝉嘶哑着叫了几声。
这是岐林入睡之前最后的回忆。
岐林的睡眠质量不好,所以从他身边开始站着一个人的时候他就醒了,只不过身体还保持原来的姿势,自己后背靠着墙,歪着头枕在窗户边儿上。
直到鼻尖儿的温度开始慢慢升高,一根带着体温的手指就悬在自己前头,但是没有多余的动作,又慢慢收回去。
岐林等了一会儿,感觉对方动作很轻地在自己旁边拽了条凳子坐下。
之后自己周围又恢复安静。
他还在思考,门口撞出来挺大一动静。
“哥,我站在楼下暴晒半个小时了,让你拿个包儿有这么费劲——”臧栖山站在门口儿朝已经有点儿松动的门上踹了一脚,自己吊儿郎当插着兜,低头刷手机,抬了条眉毛,“你他妈还坐下了。”
“嘘——”臧南渡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趴着的小孩儿,最后拉着臧栖山出了教室,像是还在想臧栖山的话,“什么包?”
“书包啊,哥,”臧栖山歪着半边儿身子往里探,“人家就睡个觉,您就失忆了,您真棒。”
臧栖山嘴里嚼着口香糖,自己往里头蹿,半路被臧南渡截住,理由是,“人没醒。”
臧栖山嘴里的口香糖瞬间他就不香了,他把探过去的半个脑袋收回来,眼睛盯在臧南渡身上,冲他抱了一拳,礼貌性询问,“敢问阁下,”
“颜狗否?”
臧南渡手里捏着烟,就站在门口儿,“你先上车,我再等会儿。”
岐林对外面的动静听得清楚,也就自己从桌子上抬了头。
“臧哥?”
臧南渡转身进了教室,“超吵醒你了?”
岐林笑了,“没有,到点儿自然醒的。”
“下午一起回去么,”臧南渡伸手自然在岐林头上摸了摸,“我开车来的。”
岐林乖着没动,“下午跟同学排节目,晚点儿回去,你们先走。”
“小林。”
门口儿季韩舒蹭着小碎步走进来,后面儿跟着徐申飞。
现在是学校放学的点儿,没怎么有人。
唯一还在学校走廊里晃荡的人,除了留下来补作业的学渣就是准备明天彩排的学生。
每年的成渝中学在学校娱乐文化上校长还是很愿意下功夫,加上成渝中学每年的升学率高,这项活动不仅仅在学生中间的地位举足轻重,很多新入学生的家长都会抽时间来这儿凑热闹。
所以这次承载传统的活动在学生和家长心里的分量都值得的掂量。
留下来帮忙的还有几个在校的老师,这会儿也站在门口儿往外头招揽学生,“还有曲目的同学抓紧时间到三楼会议室集合。”
岐林站起来朝门外看了一眼,侧着身往臧南渡边儿上站,“我等会儿排节目,结束自己回家。”
臧南渡没说话,但是身子给岐林留出一个人通过的距离。
岐林朝他点头,然后自己往外走,看见季韩舒还仰着头朝臧南渡瞧,自己隔着袖子伸手,轻轻扯着她的袖子,声音低低沉沉,“走了。”
季韩舒反应过来,就后悔自己没能在臧南渡那儿多说几句话。
等追上在前头走的岐林季韩舒好奇问,“你跟他很熟么?”
岐林明知故问自己玩儿着手指,漫不经心,“你说哪个?”
“就是之前一起吃过饭的那个臧哥,”季韩舒说出来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你们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啊?”
走廊里的光线切着岐林半张脸,季韩舒呼吸都停了一拍,不自觉停下来盯着岐林看。
岐林跟臧南渡的区别很大,他独有的少年感和单薄的骨架对青春期的女生来说,
是刻在脑子里的性、感。
以至于季韩舒没听清岐林接下来的表述,愣着摇头,瞪着圆眼问,“你说什么?”
岐林低头,轻轻在季韩舒耳朵边儿上咬字,
“我说——”
他说话的时候季韩舒笑着要躲,脸上更是被岐林弄得有点儿痒,但是没等她说话,就感觉自己后面的头发被人箍住,力道没减往前扯,她猛地一个踉跄,手肘磕在墙上,再后来就是岐林少有感情的沉声,一字一句念给她听,
“能跟他上床那种。”
第15章
“之前邻居,小的时候一块儿爬过床。”
“吓到了?”岐林退了半步,整个人都站在阳光里,光线就顺着他的鼻峰往上爬,衬着灿烂的笑,伸手在头上抓了抓,“我开玩笑的。”
季韩舒捂着心脏慢慢点头,手里捏的都是冷汗,刚才被吓到是真的。
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的具体意思就被岐林现在的单纯的表情带偏了,揉着手腕问,“那算是竹马了?”
岐林心里念着这两个字,郑重点头。
季韩舒突然发现,只要岐林在笑,自己脑子里就回不自觉蹦出两个字。
性、感。
明明和他自带的气质很违和,但是露出来手腕部分的凸骨,仅仅上了点儿粉色,刚才被岐林靠近之后的心脏就很难放缓。
岐林看季韩舒盯着自己,干脆就收了表情,往场院后台走。
场院的后台不算小,进了门儿就是几间挺大的屋子,妆台专业,已经开始有人坐在上头,几颗泛黄的灯泡照的脸上泛油。
“小舒~”椿美羚原本半躺,看见季韩舒就第一个站起来,“你妆我来,”说完手里捏着一沓儿卸妆纸就往上凑。
季韩舒要叫起来了,这是她唯一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黑脸,“不用,化妆用不了你,用不起。”
“别,你这么说,我可对不起平时你叫我的几声姐姐,”椿美羚比季韩舒早生了三四天,季韩舒逮着机会就把自己往老了叫,这几件事儿椿美羚私底下跟她说了几次,但是季韩舒答应的爽快,到了男生堆里这个“姐”字就越是叫的闹腾。
季韩舒人品不行,做事儿还特假,椿美羚就是瞧不惯,既然季韩舒愿意在人面前当个乖巧听话的妹妹,那她自然也就不介意“恶毒”一点儿。
当坏人嘛,自然要贯彻到底喽。
椿美羚知道,季韩舒是油皮,脸上瑕疵不少,平常全靠一瓶儿cpb粉底液撑着,所谓素颜,只能骗骗他们班连粉底跟痱子粉都分不清的直男。
岐林嘴里压着笑,发现季韩舒的克星也就是椿美羚,他在一边儿闲着,开始看歌词,等着看见门口立着的徐申飞,自己抬了屁股。
徐申飞明显是来英雄救美的,岐林本着绿帽能摘则摘的原则,低头拉着人往外走。
三楼会议室出了门往前走二十米,拐角就是走廊。
岐林没声张,只是给了徐申飞一个眼神,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地方站着。
徐申飞跟葛孟平不一样,岐林还是想着捞一把。
毕竟之前椿美羚电话里的话他还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