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绝美以后番外篇——by一笔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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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林开始觉得不能跟椿美羚说太多。
他现在的心里活动能被她窥探大半。
对于她勾上来的那只手,岐林没拒绝。
毕竟他现在对她提出的两点问题同样感兴趣。
臧南渡对自己的态度更像是一种身为前辈的保护。
但是岐林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夏天的晚上基本上不走风,空气混合着潮湿粘在空气里,禁不住让人想拉开彼此的距离,“臧哥。”
岐林声音不大,但是青涩。
尤其身边有位火辣的姑娘。
椿美羚依照自己的性子穿衣服,虽然长袖儿的校服规规矩矩穿着,但是从腿往下就不怎么听话,她的两条腿像是独特的艺术品,只要是露出来,谁都觉得赏心悦目。
但是旁边的岐林耳朵上的颜色发深,那条赏心悦目的腿连看都不敢看。
旁边勾着他的椿美羚已经尽量压抑着自己想笑的冲动。
岐林也是她见过纯情跟狡黠能无缝切换的人,现在的样子简直了。
怪不得臧南渡那样的人物都能被他唬住。
“今天太晚,晚上去我家,”臧南渡的眼神只是在椿美羚身上稍作停留,就问岐林,“另外臧栖山那几本儿作业,你帮忙看两眼。”
岐林乖乖点头。
臧南渡看岐林额头上闷了不少汗,尤其是被小姑娘搂着的脖子上就遢湿了一大片。
“臧哥,”椿美羚也跟着岐林喊哥,但是勾在岐林脖子上的手一动没动,“今天您问我那事儿,具体怎么回事儿啊?”
椿美羚眨着眼,像是对自己现在占有的姿态毫不在意。
“现在缺个人,”臧南渡特地往边儿上撤,因为自己身上烟味儿散不了,“朋友那儿缺个人,做造型,”臧南渡眼里现在露出来的是少有的敬佩,
“你挺独特,就想引荐试试。”
椿美羚眼睛里倒是有点儿惊讶,连胳膊上都没劲了。
岐林原本长得就比她高,这会儿累得胳膊发酸。
她没想到臧南渡能这么认真跟她聊专业。
一个商界大佬跟高中生聊专业。
单单说起来都很魔幻,但是椿美羚感受的到臧南渡的态度,自然把自己的姿态方正,收起刚才还有点儿胁迫纯情处男的女流氓气质,也开始认真回答,“因为家里有人对这个行业熟悉,所以我从小就接触,四舍五入,我真挺专业的。”
被松开的岐林轻轻喘了口气,女生身上的味道让他多少不自在,就算是演戏,他也在尽量让自己适应。
而且臧南渡的工作态度从来都是这样。
一旦陷进去,就是完美主义。
岐林静静听着,两个人关于专业的对话从上车一直聊到把椿美羚送回家。
而且岐林也知道臧南渡在为什么做准备。
《无边之界》。
当年真正捧红梁戍星的作品。
臧南渡公司在当年从众多春节档里杀出来的反市场题材爆剧。
口碑一致上窜,连带梁戍星火了不少人。
之前梁戍星通过《一唱到底》扎稳的粉丝基础,直到这部剧被全线激活,加上梁戍星身边的资源都是臧南渡网罗最优质的质量最,一流的运营,加上臧南渡亲自挑选的金牌经纪,梁戍星的成功在当时难以复刻。
岐林算着现在应该是臧南渡开始接触这类题材的开端,他偶尔能够看见臧南渡挑剧本。
想必到了现在,应该挑的差不多。
那本《无边之界》应该已经被筛进去了。
“女朋友?”臧南渡的声音突然在旁边突兀的响了一声,岐林才转过头。
现在车里就两个人,岐林因为想事情,已经往窗外看了五分钟。
这五分钟里,他不知道已经错过了臧南渡的两三句。
对方自然就会认为自己还在想着椿美羚他那条跟艺术品齐名的长腿。
“那姑娘不错,”臧南渡换成单手开车,抽出另一只手按住岐林的脖子。
触感冰冰凉凉,这是臧南渡指尖的常温。
也让岐林多加贪恋。
“上次的伤好点儿没,”臧南渡的指尖沿着岐林的喉结平行往右,还能摸到已经褪痂的新肉。
岐林配合臧南渡的动作仰头,很小心的掩藏自己的吞咽动作。
自己单纯的紧张,并不想被对方发现。
“好的差不多了,”岐林也很有默契的绕过刚才的话题。
他现在不想把这件事情解释的太清楚,臧南渡是成年人,很多事情并不是一两句是或不是就可以对一件事情下定义。
现在在臧南渡眼里,自己对椿美羚的感情也许像很多情窦初开的高中生一样。
喜欢说不清楚。
不喜欢也仅仅需要一个独特的契机。
换句话说,他不想把路堵死。
一条单独给臧南渡留的秘密通道。
岐林要他自己去找。
臧南渡不说话了,但是那只手一直在岐林脖子上,统共受伤的就是那一块地方,臧南渡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揉搓了很久。
这对岐林来说更像是惩罚。
或许连臧南渡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手所停留的,大部分都是女人碰过的地方。
所以到了臧南渡家里,岐林第一件事就是喝水。
沙发上横躺着臧栖山,在家里穿着淡灰色窄肩运动汗衫,屁股上挂着的短裤被沙发蹭的摇摇欲坠,“哟,来了。”
臧栖山屁股没抬,继续对着手机看。
“人带回来了,你跟着学,”臧南渡交代完,又对着岐林嘱咐,“他不老实告诉我。”
岐林点头,把书包轻轻放在沙发上,自己掏出练习册开始正儿八经的当个堕落少年的辅导员。
“先上楼,”臧南渡说话的时候下意识朝后伸手,等碰到岐林袖口儿的时候,有瞬间的犹豫,但最后,还是握上那条略显苍瘦的手腕。
岐林先是一愣,然后才略带踉跄往前走。
因为臧南渡拇指轻放的地方,
是自己那条躁动的血管。
里头血液来的方向,
是那颗觊觎他的心脏。
第17章
臧南渡的浴室他是第一次来。
因为这次的浴室在二楼,里面的东西摆放的原本就比楼下的要多,而且使用的牌子很统一,岐林泡在浴池里,看着这间全部都是灰色贴瓷的房间,二楼的浴室贴在墙上的瓷砖颜色都偏暗,所以整个房间都不通彻,泡久了就会有种错觉。
被黑暗包裹的错觉。
岐林喜热,所以他调的水温偏高,眼看着自己的皮肤变红,他就会放松,不知道是不是房间暗示太多,岐林最后闭了眼就没醒。
最后还是被外头察觉不对的臧南渡敲门半抱半拖出去的。
岐林自己坐在床上没动,乖的像个湿眼的兔子。
“抬头。”臧南渡说。
臧南渡的声音从以前开始就沉,但是岐林听不够,有的时候总会对着这张嘴幻想让他多说点儿,哪怕就是一个嗯也成。
他的唇形好看,动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一小排牙尖。
岐林只有在臧南渡分心的时候,才会盯着瞧。
臧南渡说话常年带着生分,就像是捂多久都暖和不了的冰块儿。
因为这种偏向理所应当还带点儿统治驾驭的口气,如果说话的人不是臧南渡,谁听了都不会乐意。
但是又恰恰因为他是臧南渡,所以没人敢表达不乐意。
只有岐林知道,那是属于他的习惯。
一个极致优秀的人,自带的气质。
尤其是臧南渡的声音在某种场合,总会让岐林上瘾。
就比如现在。
岐林有点儿搞不懂臧南渡对自己身上那条现在已经淡的瞧不出来的疤到底有多在意,才会执意要抹平存在。
“这儿,”臧南渡一条腿压在岐林旁边,声音跟着人往下沉,“不能留疤。”
“伤口不深,时间长了就好,”岐林顺着臧南渡的手往上摸,“最多一个星期——”
“你不能留疤,”臧南渡又重复一遍,然后转身找了抽屉里一精巧的药盒儿,打开是一股很香的草药味。
“家里老人的土方子,比药管用,”臧南渡自己开了袖口儿的两粒扣子,卷着往上,“趴下。”
岐林没问为什么,只是照做,他往前仰脸撑在臧南渡的床上。
臧南渡的床比他的要来的硬,虽然床垫厚,但是硬面儿朝上,基本上跟只垫一个床板没什么区别。
两条胳膊被硌得有点儿疼。
“之前的书都看了?”臧南渡伸手扣在岐林的肩膀上,然后轻轻使劲儿,把人往后翻。
岐林刚才配合,但是现在有点儿不懂,脖子上的伤口倒用不了翻身,他还在想着,身子就已经被臧南渡反过来了,正脸朝下,而且很快对方的重量就压上来。
之后的触感让岐林不自觉开始脚趾骨都使劲儿。
脸一个劲儿的往里埋。
嘴里只出了闷在被子里的一声“哥”。
因为臧南渡根本没对再对着刚才伤口的话题继续。
岐林后背感受到的是一双手。
一双宽大冰冷的手。
后面的男人一开始什么都没说,伸手在岐林面前递了沓白纸。
“臧栖山的作业不着急,”臧南渡扣着岐林的头发,轻轻贴去,“我现在要你看着台本,跟我对场戏。”
“划线的三句台词,你跟着我的动作随机反应,现在给你三分钟秒,消化一下,”岐林听见臧南渡说完话,明显轻轻吸了口气,然后接着问了一句,“介意我抽烟么?”
岐林还是老回答,“不介意。”
后背传来一声清脆的火机声,接着就是臧南渡舒爽的轻叹。
临近开始,臧南渡突然嘱咐一句,“时间到了记得提醒我。”
岐林抬头看他,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眼前就是臧南渡递过来的那根还在烧着的烟。
“用这个提醒我,”臧南渡把烟捏在岐林手里,对着自己的肩膀比量,“朝着儿戳。”
岐林微微瞪大眼睛,表示不懂。
臧南渡极其耐心,教着岐林看上面细碎的烟火,“你只要觉的不对,拿着这头儿,朝我身上摁就成。”
“臧哥,其实——”岐林看着往上窜的烟飘过对方的眼睛,照应的虚虚蓝蓝,等他看懂里面的情绪,自然也就不说话了,最后点着头答应。
至于《无边之界》,剧情在他脑子里早就熟烂了。
岐林眼睛扫过扔在床上的剧本片段,脑子马上就回想起之前《无边之界》的剧情。
整个《无边之界》他每年都会看几遍。
所以这部剧他以前自己看了十多遍,里面装着的关于臧南渡的每一滴心血,他都能感受的到。
这个片段他再熟悉不过。
主角闫夏冬。
是个同性恋。
角色设定复杂,和三个男人在感情上都有过纠葛,但是整部剧情的张力拉扯都在他一个人身上,人物矛盾很突出,到后面更是手段极端,基本上爱恨这种东西要同时体现在闫夏冬身上。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正常人到疯子的过程。
现在被扔的剧本,就是闫夏冬荒唐事里的一件。
里头的几句台词是曹光汉跟闫夏冬的对手戏。
岐林发现,臧南渡喜欢这种张力极大的剧本。
在以后很长时间,臧南渡出品的电影或者电视剧,都能看见最开始这版《无边之界》的影子。
岐林脑子过着剧情,只过了六十秒,他就翻了身。
他开始用只有自己知道的真实去瞧臧南渡。
而臧南渡的眼里微微有点儿错愕,但是平静的很快。
他也只是没想到岐林的接受程度这么高。
剧本上面只是单纯的台词和动作提示,很多细节需要演员自己根据实际想象转而变成肢体动作。
臧南渡也就是一晃神,之后也很快进入剧情。
尤其是岐林的反应,说实话,让他有点儿兴奋。
如果今天来的人不是岐林,他没这个兴致。
“想我了没,”岐林带入闫夏冬的角色很快,用着角色的口吻开始动作。
岐林翻身坐在臧南渡身上,手掌按在在两人身体的交错的地方,十分轻佻,“这儿是不是更想我?”
臧南渡的呼吸沉了,声音比平时要哑,“想,更想吻你。”
“我要你的允许,”臧南渡轻轻呼吸,轻微向上仰的下巴,更像是尽量控制情绪。
岐林凑近,刚洗完澡的身体要更柔软温暖,包裹住臧南渡,也满足他自己,岐林弯腰像是只不安分的猫,指尖在他刚才逗留过的唇齿上拨弄,“曹光汉,如果我说现在不行呢?”
岐林伸出一只脚,轻轻踩在臧费的胸口上,脚尖儿冒粉的脚趾已经顶在臧南渡下颚上,戏谑玩笑,念了最后一个句单字台词。
“舔。”
剧本到这里戛然而止。
两个人都没有多余的台词。
谁都没动。
岐林刚洗完澡但是后背还是有点儿冒汗,他从角色里走出来,慢慢把自己的脚撤回去,又安安静静坐到臧南渡旁边,但是他身子没完全移过去,自己脚腕就被臧南渡抓住,“让我舔哪儿?”
岐林呼吸一滞。
他胳膊后面还没找好平衡重心,脚腕一凉,身体被很重的力道抽过去。
变成坐躺在床边,岐林的力道在臧南渡面前基本一碰就碎。
“臧——”岐林单音节咬字舌尖儿还没到底,臧南渡单手抬起他的一只腿,岐林脚掌就跟对方耳尖儿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