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绝美以后番外篇——by一笔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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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对方接着来了第二句。
-在这儿等着臧爷了,你确定不来?
岐林瞄了一眼,随手敲上几个字。
-不去。
然后扔了手机,他去了隔间的小阳台,盯着手里的干烟出神。
最后套上轻薄一身儿黑色外套下了楼,点不着烟对他来说就是简直就是睡觉之前的忌讳。
一路上玩儿着手机到了楼下便利店,挑挑捡捡的火机勉强顺手,付账的时候群里已经玩儿嗨了,几个剪影里有臧南渡的影子。
梁戍星倒是没说假话,人的确在。
岐林没再看,自己买了包儿烟外带一瓶凉啤。
自己插着耳机晃荡在街上,凌晨人少,他打算自己过了瘾就上楼,眼睛盯着偶尔路过的人群当消遣,加上路边的路灯只亮了一半儿,自己在黑夜里,隐匿地更安全。
直到他看见个熟悉的影子。
之前见过的挺清秀的一小孩儿,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虽然对方身上包了件儿衣服,还是很好认,因为他旁边就搭着佐原诚,没记错姓廖。
两个人看起来都喝的有点儿大,尤其是那小孩儿,走不稳,全靠佐原诚撑着。
看着像是散了场子。
地方距离他们之前录住的地方不远,有几个人出门带着酒气没带口罩。
都开始两两三三开始往外走。
梁戍星是第三波,相比较之前他算谨慎,帽子口罩倒是都没落下,岐林在他身上打量,最后眼神落在旁边走着的臧南渡。
梁戍星跟在他后面,仰着头像是在说话。
从露出来的眉眼里能瞧得出来,梁戍星人在笑,但是走着的臧南渡没多少回应,他旁边还跟着一个生意伙伴,臧南渡只是偶尔跟他点头。
最后臧南渡抬脚上了车,梁戍星站在底下冲他挥手。
梁戍星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脸朝着车离开的方向站着,直到路口儿的车拐了弯儿瞧不见了,梁戍星才转身,抬脚没几步就看见半靠在椅子上的岐林。
“在这儿等着呢?”现在四下无人,梁戍星嘴里也就嚣张的无法无天。
“嗯,”岐林懒洋洋一声,上下打量梁戍星,“巧了呗。”
梁戍星站着,自己点了烟,靠在路灯下头,“《无边之界》的剧本你看过没?”他声音调子扬着都是掩饰不住的骄傲,“晚上凑巧碰见了,就跟臧爷聊了会儿剧本。”
“没怎么瞧过,”岐林捏着手里已经喝了半罐儿的啤酒挡在下巴上冲他一乐,顺着他说,“那你挺了不起的。”
梁戍星微微皱了眉头,岐林这样阴阳怪气听得他难受。
路上现在冷清的很,梁戍星身上穿的干净,短袖之下连泛红的胳膊肘都瞧的清楚。
“你们聊什么了?”岐林故意往梁戍星心口上找话题,自己摸着手机,佯装艳羡。
梁戍星脸上果然开始有了起色,“聊剧本,我才发现,臧爷对这个真有研究。”
“哦,”岐林继续掏着手机问,“刚才跟他一块儿的人谁啊?”
“臧爷业务多,约着他见面的人多了,”梁戍星身上带着酒气,“找他做项目的人自然形形色色。”
“你跟臧爷看着挺熟了,”岐林最后停了手抬头,“那能帮我个忙么?”
“什么?”梁戍星抱着胳膊挑眉,早上那一巴掌他心里还记恨,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讨还,现在自己手里捏着《无边之界》的角,算是个好机会,看着压了岐林一头,现在心里就剩了高兴,“你说。”
“你把臧爷叫回来,”岐林蹭了蹭鼻子,指着刚才人离开的方向,然后等着梁戍星说话。
梁戍星自然警惕,“叫他回来做什么?”
岐林没犹豫,“就说你冷了。”
“你开什么玩笑,”梁戍星觉得岐林简直莫名其妙,“你搞什么,臧爷会因为着种莫名其妙的逻辑来见人?”
岐林突然拎着自己的手机,找到臧南渡的人名儿,当着梁戍星的面点开。
“喂,臧爷,”岐林声音懒洋洋,眼睛往梁戍星身上瞄,张了嘴,“我冷了。”
之后电话里是臧南渡照旧低沉的声音,“在哪?”
岐林手就捏在手机两边儿,打着晃荡,下巴就磕在椅子上,嘴里回着臧南渡的话,眼睛笑剜看着梁戍星,“刚才酒店对面。”
电话里的回答没犹豫,“等我。”
岐林挂了手机咯咯笑起来,胳膊从薄薄的袖口儿超前伸,朝梁戍星要烟,指着梁戍星口罩下头的半边儿脸,乐道,“我找臧南渡,从来不用等的。”
“因为只要我想,他就会来。”
作者有话要说:岐林:臧南渡是我勾勾手指,就能得到的男人。
前提:完美男科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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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梁戍星语塞。
他手里那根烟没抽下去,忍着心里那团火儿,收敛了刚才的语气问,“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你没能去一块儿聚聚挺可惜的,下次有时间叫你。”
梁戍星自己转了身自己打算走,岐林在后头又叫了他一声。
梁戍星脚上一顿,没回头。
“慢走,”岐林仰着头最后喝了口酒。
说完梁戍星才又开始抬脚。
岐林自己坐在椅子上,最后抽了根烟掸了掸身上的烟味儿,就调了姿势,继续祸害手里仅剩的半瓶儿啤酒。
眼睛往梁戍星离开的方向看,对方比他想的要有耐心。
梁戍星手段算不上高明,但是胜在能忍。
不要脸的人比有能耐的人有的时候还危险。
岐林一直在试探他的底线,今天这一脚还是踹在他脸上。
不过无所谓爽就完了。
岐林等着嘴里烟抽完了,手里酒也空了,就看见臧南渡的车从街口转过来。
他从原地下了车,转头就对上岐林的眼睛,同时见岐林面的第一句就是问他,“喝酒了。”
“喝着玩儿的,”岐林现在手里空空,就对着掌心的空气抓了抓,“我在房间里闷,出来遛遛。”
“白天葛老师对我还是有哪点儿不满意,”岐林开始因为擅自把人招来开始正儿八经找话题,“但是我瞧不出来。”
倒不是多刻意,这件事儿确实在他心里有个疙瘩,自己表演缺陷自己看不见,就指望旁观者能对着自己多说点儿。
“白天的眼神,对着我来一遍,”臧南渡在岐林对面站着,手指在两个人中间对了对。
岐林站着照做,但是在自己还在酝酿情绪的时候,下巴就被臧南渡轻轻兜着,也就迫使岐林抬了头,情绪还在继续。
臧南渡伸手把架在岐林脸上的眼镜摘了之后,就看着那双眼睛。
“这里,”臧南渡用手盖上头,“情绪不够。”
岐林明明反应跟动作都对,整个人的气氛都很好,但是唯独一点。
眼睛里头没有生气,两个眼珠倒像是两颗冰冰凉凉的石头,只要不看眼睛,就能感受到岐林身上传达出来的精准情绪。
因为眼睛拉低了太多饱和的情感。
“再说一遍。”臧南渡盯着岐林露出来的半张脸,又重复。
臧南渡的声音从黑暗里传过来,岐林鼻峰往上都温温的,他再次尝试找情绪,但是心里却是换了一个剧本。
他伸手顺着那条胳膊上轻微褶皱的西装面料往上,最后在对方的唇角停住。
自己突然笑了,“我困了。”
臧南渡撤了手想说话,等再瞧见自己掌心的那双含笑的眼睛,到了边儿的话,跟着顶在自己唇角的那根手指都只含在嘴里。
这双眼睛要是笑起来。
要命。
岐林从臧南渡那儿把眼镜拿回来搁在手上,说了句,“我现在跟着你回家成吗?”
臧南渡看着岐林现在有心情开玩笑,心里知道人没醉,就打发了往回走,“以后戏里在眼睛里装点儿情绪,整体效果能好不少。”
“那——”岐林故意拉长音调,“你是说这样儿,”岐林突然朝前一步,勾着臧南渡的肩膀垫脚,人就轻轻贴上去,他的眼睛就肆意在臧南渡脸前眨呀眨,里头盛满笑意,最后眼皮轻阖,阖到自己都能数清对方的睫毛的时候,只用呼吸做着勾、引。
中间没人说话,只有两个人眼神的交汇。
臧南渡脚尖儿转了个方向,对着岐林,又轻轻动了唇。
岐林勾着眼神瞧他,释放眼里所谓的情绪,直到岐林感觉对方往前轻侧了脑袋,自己率先退回去了。
也自觉撤走了身上淡淡的酒味。
“晚安,”岐林转身背了两只胳膊朝回走。
只不过,这次在这条单行道上,没回头。
刚才岐林抽离情绪很快,也发现带着臧南渡进入情绪比原来快了不少。
等到了宿舍,岐林才把嘴里那口气轻呼出来,站在窗口儿还能瞧见臧南渡红着灯的车屁股。
人看来是没马上走。
岐林拿了手机就被椿美羚打响了。
“你没看梁戍星怎么在网上卖惨的,就扭了个脚搞得跟断了条腿似的,”椿美羚在电话里着急,“而且针对你那个角色的节奏带起来了。”
“还有,现场梁戍星挨的那个巴掌,视频流出去了。”
椿美羚声音有点儿急,“梁戍星工作室发了秒删,说是工作人员失误。”
“我就呵呵,你想想,”椿美羚分析的头头是道,“你跟梁戍星都是辰星的人,一个公司能发错?明摆着梁戍星自己搞的这一套。”
“骂了节目不就火了么?”岐林自己倒是觉得理所当然,他提前一个小时起床,手里拿的还是《无边之界》剧本,上面有他自己拿记号笔昨晚写写画画的部分,岐林咬着笔边看边说,“节目组估计也挺乐意,有话题还能热一会儿。”
“但是,”椿美羚瞧见上面说的话就来气,分明都是些跟风的黑子,话都是捡着难听的说,有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儿也都掺着一块儿说,她就是看不过。
“我去给山哥说说,看看得搞点儿什么,不能让梁戍星这么舞,”椿美羚说完撂了电话,岐林想说话也没来的及。
岐林回味着唇上的温度,再去窗口灌冷风的时候,远处停的车,开走了。
早上岐林醒了个早,等收拾完,出门儿等着做造型,到了客厅发现梁戍星已经到了。
来的人都坐在沙发上看,他们都是从微薄上走了一圈儿回来的吃瓜群众,上头闹的这么凶,岐林跟梁戍星名副其实成了对家。
两个人主打风格相似,人设差不多,争抢的都是同一类粉丝,现在又都站在这儿,简直让人窒息。
“人凑齐了,就都抓紧时间,今天计划第二期,都收拾收拾,”导播在拍手,岐林利索去换衣服。
椿美羚也早就等着,看见岐林她自己的脸上气鼓的腮帮现在还消不下去。
“你是不知道,”椿美羚小声讲,“梁戍星一早就坐在这儿了,装可怜不嫌腻,而且,”椿美羚拉着岐林的袖子往前走,“你看他的脸,是不是比昨天还严重?”
岐林抬头瞧了一眼。
椿美羚没说错,但昨天那一巴掌不至于。
现在梁戍星左脸浮肿,讲话的时候并不是很利索。
今天估计压根儿就没冲着演戏来,因为就现在这个形象铁定演不了。
微博上风向一边儿倒,梁戍星今天还会发博,岐林要是猜不错,八点之前,他连上头要写什么都想好了。
岐林自己坐着,挑衣服穿。
戏本还是那套,针对粉丝要求的福利片段被安排在今天正式录播之后。
“小林,”有人在一边儿提醒,“你要不就上去道个歉,不行让山哥出份儿声明,澄清解释一下拉倒。”说话的是昨天被梁戍星为难的接线员,他一上午就在这儿,光看戏就看了一上午了,梁戍星虽然没说话但是明显态度就是冲着让岐林下不来台才来的。
岐林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眼妆,轻轻斜了眼瞧着梁戍星,之后又转回到眼前人身上,
说了一句让对方无法反驳的话,
“我又没错,道歉凭的是什么?”
“我那一巴掌不至于让他肿成半个猪头。”
岐林自己顺好了轻薄的衬衫,衣角没往外头放,迎合今天的主题带着流里流气,“就算拍戏是不是也得讲道理。”
“当演员,”
“不就是吃苦来的么?”
岐林手里有根道具烟,虽然比不上自己经常抽的牌子,岐林窝了一根在自己指关节上折着。
“梁老师,来对戏,”岐林自顾往前走,到了梁戍星跟儿上的沙发边儿山蹭着坐。
岐林气势上压根儿就没有“歉意”这两个字。
“那你得等我会儿,”梁戍星还是眉眼弯弯,语气没责备,倒是副老好人做派道,“我就是这会儿说话不方便,稍微休息一会儿就成。”
“你要是耽误进度,就换人。”
岐林听着声音抬头,臧南渡进来直接接了本子往旁边儿坐,他来的早,身上凉气灌了半屋子,“你脸肿,入镜不好。”
“脸赶不上着几个小时录制金贵。”臧南渡直接拿了梁戍星手里的本子,“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