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绝美以后番外篇——by一笔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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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开始不规律。
一直往下蹿火儿,岐林往自己脸上搁了条胳膊。
眼皮上都发烫。
羞耻。
“自己擦,”臧南渡用手指探了探,“上色浅,好弄。”
触感同样热烈。
“我自己弄,”岐林的嗓子没这么哑过。
因为涂料在的地方靠里,岐林的动作就比较大,臧南渡把车发动,眼睛尽量不往边儿上看。
眼角时不时闯进来的泛红的膝盖,臧南渡头一次在车里没忍住抽了烟。
这次他没问,搭着一条胳膊往外,等到了家,都没往岐林那看。
躁。
“房间你熟悉,自己收拾了,”臧南渡进门背着岐林自己去了阳台,“洗完自己上床睡觉。”
岐林点头,进了浴室。
他在臧南渡的车上已经把自己身上多的涂料擦的差不多,那块儿的皮肤被他搓红了,泡在热水里还有点疼,他在水里晃荡一会儿,仰着脸吐水里的泡泡。
岐林在车上的时候偷偷观察过。
臧南渡耳朵红了。
岐林洗了一会儿,听见外面有动静儿,就靠着门听了一会儿。
“臧哥,别怪我没打招呼就来了,主要是最近你忙,我怕打扰你就来碰碰运气。”
听声音是梁戍星。
岐林嘴角勾着,自己从浴池里站起来,撑了一条腿在瓷砖沿儿上。
用手指狠狠在大腿根儿抓了几下。
上面立马显出来一串儿红印。
然后他扯了浴巾,没怎么系紧,松垮一搭,
侧着身子,扒着浴室的门探着头露了半张脸,眼神无辜,
“哥,现在能睡了么?”
第7章
梁戍星的笑就干在脸上,表情管理明显失控。
“臧哥这不方便啊,”梁戍星摸着脖子抽了几口气,笑得惨淡,“我也没事儿,你先忙。”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自己伸手扯了外套坐下了,看着客气,但是骨子里倔强,也冲岐林招手。
他不觉得这是巧合,他之前调查过臧南渡身边的人际关系,因为臧南渡个人原因,他私下的关系远比他本人看起来单纯,但是统统没听说过岐林这号儿人。
梁戍星眼睛在岐林身上来回扫,自己端了杯水,冲坐在沙发上的臧南渡笑的温和,“这个小弟弟是?”
梁戍星摸不清对方的年纪,之前模糊听说还在上高中,看脸确实嫩,梁戍星自己十九岁进圈儿,混了几年现在也二十四了,这个年纪在娱乐圈还能在呆几年,虽然平时他注重保养,但是比起现在一脸还都是胶原蛋白的高中生,他占不了多少便宜。
“你好。”岐林乖乖冲梁戍星点了点头,然后自己赤着脚往楼上走。
“邻居。”臧南渡眼睛也在岐林身上打量,然后自己撑着沙发坐起来,走到岐林边儿上,兜着小孩儿的膝盖,嘴上说了句凉,就横着把人抱起来,往沙发上搁。
岐林就像是个兔子,窝在臧南渡的怀里一动不动。
梁戍星连水都喝不下去,觉得臧南渡实在是跟外界传言的有点儿区别。
臧南渡生人不近,脾气阴晴不定,在外面少有给人脸面,所以梁戍星才攻略的步步小心,现在臧南渡看着无微不至,还凡事事必躬亲,看着实在是别扭。
梁戍星又不好再问,只能低头把水喝了。
然后一口到了嘴里的水,都差点儿没咽下去,他以为那个沉默又阴郁的男人开始背对着他,蹲在帮着岐林换鞋。
岐林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上面包裹一双热手。
“具体你想问什么?”臧南渡没转头,但话是对着梁戍星说的。
“啊,我就是...其实我就是跟您解释一下,之前我不知道见面还有另一层公司的意思,所以一直想找你好好聊聊,”梁戍星把杯子放下,才控制住现在自己的声音,“上次算是对公,所以这次我谁也没说,自己来找你的。”
梁戍星故意话说的不清楚,主要还是估顾忌这里还有一个圈儿外人。
岐林虽然是个学生,但是梁戍星也不怎么想露什么把柄。
岐林被臧南渡换完鞋,自己领子又被对方勾着里侧往里顺着提,“要有学生的样子,规矩,楼上拐角第三间,先写作业。”
岐林听着点头,临走还特地冲着梁戍星甜笑,嘴里也叫了一声,“梁哥。”
然后自己踩着毛茸茸的拖鞋往楼上走。
梁戍星看着人往楼上走,脑子里还想着刚才岐林那个笑。
他为人敏感,总觉得岐林笑里多了点儿东西。
“电话,”臧南渡等听见楼上关门的声音,自己开始摸烟,“你来找我这事儿,沈方舟知道么?”
“对公知道,对私不知道,”梁戍星伸手朝臧南渡做了个邀请,“介不介意给我一根?”
臧南渡头轻轻点了一下,“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谈私事。”话里的意思都是赶人,臧南渡捏着烟,两条胳膊往后边搭,“我也说了,你演戏不行。”
梁戍星眼里暗了一下,然后着急说,“我可以学,而且谁不是从零开始?”
“你想用《无边之界》练手,不合适,”臧南渡扭头,“今天我心情好,提醒你一句,最好别跟沈方舟的意思偏的太远,你自己远没有这个本事。”
臧南渡两句话,就堵上梁戍星的嘴。
他一句话都没猜错。
辰星娱乐是背后是沈方舟,梁戍星能有今天这个本事都是沈方舟一手栽培。
梁戍星最开始以歌星名义出道,帮着辰星娱乐赚了不少钱。
但是对于梁戍星想跨界当个演员这事儿,沈方舟就是不给明路。
手里捏着的资源一大把,沈方舟也不往梁戍星这边松油水。
而且就算有影视资源,大多火热的IP也到不了他这儿。
大部分影视相关的编曲都能望这儿送,唯独角色不行。
于是梁戍星开始坐不住了。
他知道现在圈儿里做什么赚钱,也知道沈方舟有这种头脑,所以才会不满。
现在臧南渡话里的意思是他都知道,并且让梁戍星放弃从他这里打主意的想法。
臧南渡做投资,领域广,什么都干,在影视上现在刚放开手脚,所以很多人都盯着,趁机拉拢下脚拌儿的人也多,所以基本上所有跟臧南渡打交道的人都了解他的个性。
话少人狠。
梁戍星自己来碰运气花了大决心,也就有更多的不甘心。
“臧哥,”梁戍星深吸了一口气,没再执着于刚才的事儿,他跟着把自己手里那根烟抽完,“不是你说的,私下的时间,不谈公事,”他一改刚才的口气,身段儿都开始变得轻巧,“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自己在圈子里混久了,多少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所以,这次来就是想约你吃个饭,”梁戍星穿的休闲,来的时候就戴了帽子口罩,看着还是有邻家男孩儿的影子,脸上绽开笑的时候,臧南渡抬眼看了一眼。
“我这儿走不通,”臧南渡话还是直接了当,自己扯了领子,往沙发上歪,疏疏懒懒,“时间不早了。”
他说话不说后半句,也知道跟梁戍星交代到这儿就刚好。
人比他想的要聪明。
梁戍星自己收拾了开始往外头走,“那成,以后有机会合作,您说的事儿我也会考虑。”
“那就先谢谢您了。”
梁戍星自己的表情管理做得很好,被臧南渡这么直白青红一阵臊,他自己还能笑的出来,“那以后——”
“没有以后。”臧南渡把话说死。
梁戍星没在现在的口舌上占上风,自己了门。
然后就给助理打了电话,
“帮我查一下,”
“岐林什么来头。”
*
岐林在楼上撑在床上晾脚丫。
眼睛往四周打量,发现这个房间里除了大之外,书也放得多。
整面墙上三分之二基本上都被填满,而且书的种类也出奇的一致,大致都是表演相关的专业书。
岐林现在刚高三,岐林手里光是辅导资料就好几本,但是重生后自己空闲都打发了,导致没了消遣,手里发空的岐林就自己伸手够了最近的一本。
等门口儿的臧南渡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岐林手里捏着已经翻了几页的《演员的张力》。
“对这个有兴趣么?”臧南渡伸手在书的扉页上比划,“这本比较枯燥。”
岐林低头看,“还好。”
臧南渡看见岐林看到“哭”的表演艺术,今天头一次有兴致,凑近了问小孩儿,“如果给你六十秒,能哭么?”
岐林收了肩,两边儿的领口往下滑,咬着字笑着凑近,两条胳膊往臧南渡身上一搭,
“只要你现在推开我,”
“五秒足够。”
第8章
岐林眼睛里开始往外汩汩冒水,几乎是连着不断的往下淌。
活像个坏了的水龙头。
岐林的胳膊还是安安静静的搭在臧南渡肩膀上,他流眼泪这个过程是跟着刚才他说的话一起下来的。
臧南渡顺势把岐林的胳膊跟人一起往床上塞。
然后才问他,“怎么办到的?”
在臧南渡生涯里,只见过两个人有这么快的情绪转换。
所以对岐林稍微有点儿在意。
“书里说,情绪需要被人物的选择带动。”岐林找了这句话做掩饰,“人物行动在我脑子里。”
“我想的,我想着你推我来着,”岐林再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眼泪就刹住了,拧紧了水龙头之后,还会冲着臧南渡笑,“我就一想,然后情绪就到了。”
臧南渡盯着岐林瞧,他情绪的收放都很自然,虽然还带着一点儿情绪转换的空白,但是非演员能做到这一步很不容易。
另外,岐林长得好,这一点就已经秒杀绝大部分普通人。
臧南渡伸手在他眼睛上抹了剩下的眼泪,“一会儿睡觉。”
“明天我送你,”他说完自己就出去了。
岐林捏着身上一层薄薄的毛毯,看着臧南渡关门。
然后才轻轻呼了口气出来。
他以前没这么接触过臧南渡,总是因为忌惮,就选择远远看着,刚才的动作他没练习过,但是他做的自然。
还有点儿上瘾。
但是岐林把他的乖张用书里的东西解释的冠冕堂皇,所以坐在臧南渡车里就不觉得尴尬。
反而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就碰见带着口罩的梁戍星。
现在梁戍星应该还在赶通告,在这儿能抽出空儿来,就知道他对臧南渡这边儿抓的有多紧。
梁戍星身上套着简单一件儿不起眼的白体恤,一身清爽跟着上了车。
“今天上午有时间,就出来走走,”梁戍星一开始想去副驾驶,等自己开了门才发现上头已经坐了一个。
脸上又是一尬,才上了后面的位置。
里面也已经坐了个臧栖山。
臧栖山平常不爱坐他哥的车,但是今天不一样。
“哥,今天热闹啊,一个两个的都往你这车上挤,”臧栖山一个人坐了两个人的空,朝着前头叫唤,伸手往臧南渡肩膀上搭,“说好了让弟弟给我补习,成不成啊?”
然后又从后面拉开岐林的书包,把自己书本都往里倒,“我哥说了,以后这上头的东西,就麻烦你多帮我指导指导。”
岐林没动,臧南渡回头,看了臧栖山一眼,对方立马闭嘴。
臧南渡没继续搭理臧栖山这茬儿,开车先去了成渝中学。
“你最近不是上了个《一唱到底》,”臧栖山扭头问梁戍星,“班儿上好几个小姑娘甭管上课下课,都猫着看。”
“最近主要在忙这个,想着拿个名次,”梁戍星谈到唱歌儿,话就多了,自己说了三四句,就被臧栖山抢去了,“我看够呛。”
天儿就这么被聊死了,后半程都一阵寂静。
等岐林从车上下来,朝着臧南渡道谢。
臧南渡朝他点头,下车的时候给臧栖山使了个眼色,然后开车走了。
臧栖山下车没走两步就开始勾搭岐林的肩膀,“你有没有发现你有个毛病。”
岐林自己捏着书包往前走,嘴里回着,“你说。”
“你盯我哥那眼神。”
“怎么,”岐林没回头,径直往前走。
臧栖山走在岐林身后,瞧着前头的人走远了,又绕到前头自己嘟囔,
“直。”
岐林个头差点儿,他说话的时候就得微微低着头,在外人看来就是点头哈腰在这儿讨话说。
能让臧栖山弯腰讨话的,岐林是第一个。
岐林刚到门口儿,就看见几个男生站在四班门口儿才扭过来脸,想必刚才的也都瞧见了,身子紧紧靠着墙站,等看见走廊劲头岐林朝这拐,一个个贴墙蹭着屁股往前凑。
岐林认出来是昨天的一伙儿人,也就看他们想干什么。
“林哥,”对方一口一个林哥叫得欢,“那啥,昨天臧爷教训我们了,这不你来了,我们朝你认个错,让我们把裤子换回来成不成?”
“我点头?”岐林说着话,脚上没停,拐弯儿进了教室,几个人没办法也得跟进去,屁股后面红灿灿的一片也跟着乱晃。
昨天臧南渡叮嘱,这条裤子得一直穿到见了岐林的面儿为止,而且得岐林同意换,才换的下来。
所以哥儿几个起了个大早,捂着裤子等着岐林露头。
他们觉得这不是个事儿,岐林以前也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被葛孟平欺负了两年也就是最近才听说人有点儿生气,他们不过就是开了几个玩笑,估计也没多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