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绝美以后番外篇——by一笔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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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喝水都费劲,你哪来这么多要求,”曹光汉自己找了把缺了条腿的椅子坐在闫夏冬对面,盯着人瞧,“你不是老大找来的人?”
“老大是谁?”闫夏冬现在已经不想说话了,嘴里实在是口渴的难受,刚在被房间里的那些人扯了一会儿胳膊上还很疼,自己歪头摸着胳膊瞧了一眼外面,“你说带我去找大伯,你现在带我去吧。”
曹光汉笑着站起来,自己挪到门儿从里头关了门,慢慢挪到闫夏冬边儿上,嘴上里说着等会儿。
“我要走了,”闫夏冬生气了,“我去找大伯。”
“找什么大伯,”曹光汉绕到闫夏冬身后,顺着他的领口儿一点点往下,最后悬在他那条漂亮的皮带上。
“你不是渴了么?”曹光汉的脸轻轻绕过闫夏冬的脖子,然后贴近他,撑着他身上规规矩矩的衬衫往里瞧,“我有的是东西给你喝。”
“好!卡!”周编盯着机器,最后敲了敲,然后招手让对面的两个人过来。
岐林现在脖子痒,等周编那边喊了停,他才抬手从自己脖子上抓了抓,然后扭头就看见还在自己身边的臧南渡。
人还是站着没说话,岐林就转身对着对方的肩膀拍了拍,“导演叫了。”
臧南渡看着眼前的岐林,先是伸手把原来那件儿衣服往岐林身上披,之后点头,跟着岐林朝周编那走,岐林察觉到臧南渡的情绪,刚才出来的勉强。
好在戏程短,还能控制。
早上时间紧,剧组都在抓紧张罗,第一条的状态说实话都很不错,但是周编还是招呼岐林跟臧南渡过去看。
之后又冲椿美羚招了招手,“臧爷的造型师呢,”周编托着下巴,自己念叨,“服装没问题,就是这头发。”
“我知道,”臧南渡伸手在自己头发上抓了一下,”需要剪短么?“
书里的曹光汉就是痞子一个,头上也是连抓都抓不了一下的短寸,书里的描写是,
“曹光汉今年二十九,漂了大半生最后还是没混出个人样儿来,虽然模样上乘,但是都用在勾搭小男生身上,自己总是一身松垮外套,头皮上扎着一层青渣,也就显得年轻,别人逢人就问,这模样是不是刚蹲完局子出来撒尿放风来了。
这个时候曹光汉也不说话,就摸往头上摸一把,然后第二天说那话的人,总会往医院里跑,再后来就没人对着这样的曹光汉指指点点,再后来,就没人记得像曹光汉这样的混混了。”
所以,书里的曹光汉顶着一头青渣是人物核心造型,没了这个很多人物情绪没法儿传达所以周编就叫了造型过来,“这头发之前怎么定的?”
“这个,但是臧爷...”造型话不好说,虽然臧南渡本人没说什么,但是这是她自己的心思,臧爷不发话,她自然也就没敢动心思。
“那就剪了,”臧南渡接着又说,“换个难男的。”
他想抽烟。
“那个...”造型现在又扭捏着说不出来,“造型组没男生。”
“我来吧,”岐林说着就挽了衬衫的袖子上去,站在臧南渡身边朝他头上伸手,手指穿、插对方略微黑硬的头发里,说,“以前跟我奶奶学过几天,手也没生。”
一周边儿站着的人里都没人说话,就看着岐林在臧爷的头顶上揉揉搓搓,尤其是原本还在递本子的几个西装中年的人都挺着肚子,站着低头在一边儿等,有几个看见岐林这样儿都还想伸手教训岐林,但是都让孙成洲拦了。
几个人明眼人瞧见臧爷的脸色,所以就自己退下去老老实实站着,眼还都不敢往那瞟。
“那就这么定了,”臧南渡自己应下了,对自己头上那只手也没多少反应,上楼的的路上捏了跟烟,在别人瞧不见的地方,往岐林手里也塞了一支。
因为要赶拍摄进度,剩下的人都在外头等,岐林走在最后,帮着把化妆间的门带上,自己也扯了外套往门后面挂。
“见过葛老师了?”岐林进了门就自己捏着烟往自己嘴上搁,然后围着臧南渡站着,两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头过去问,“你想要什么样儿的?”
“平剪还是带点儿花哨的我都会,”岐林勾着人身上那件外套,“等会儿头发难清理,可以先脱了。”
屋里被中央轰得暖和,跟外头比起来两头的温差让岐林自己又打了个喷嚏。
臧南渡自己脱了衣服,又伸手给岐林递火儿。
现在臧南渡身上穿的是曹光汉的衣服,里头就剩了窄带的体恤。
左肩上的刺青露出来一大片,“过来点儿,”臧南渡伸手,捏着火机现在自己嘴上点了,头微微往后,招呼岐林过来。
岐林嘴里说着等会儿,自己去找了块儿热毛巾,打湿了往臧南渡头上一盖,也朝他说了句,“脖子往后。”
等岐林低着头过去,突然自己脸上被兜着,他从这个角度透过对方的睫毛看见了臧南渡的鼻峰。
臧南渡头也侧着,从两根烟上传递了星火。
连带对方的鼻息,岐林也觉得烫。
岐林直了身子,尝着嘴里的烟味儿,伸手在臧南渡头上把头发柔软了,“我就自己来了。”
“随便,”臧南渡嘴上答应着,眼睛往对面的镜子里看,“我答应葛老演戏。”
“我知道,为了完成戚闵怀的愿望,”岐林调了调臧南渡的位置。
因为手头没有什么能兜头发的大方巾,臧南渡就侧坐,然后弯腰低头,两只胳膊撑在膝盖上,接着反驳了他一句话。
“不是他,是我自己,”臧南渡扭脸看了岐林一眼,“或者因为你。”
岐林手上一顿,接着就蹲在臧南渡边儿上,帮他清理头发,“没懂。”
“沈瑜之认识臧栖山。”臧南渡说。
“他回来了?”岐林最后找了推子,从侧面儿开始沿着头往上,“因为臧成。”
“还因为臧成手里所有的股份,”臧南渡盯着地上的头发,“臧栖山估计不会回去。”
“所以,我得来。“臧南渡最后直了身子,往头上抹了一把。
岐林看着拿了毛巾在他脖子里扫了,最后看见停在那一片刺青上。
刺青长在左肩上,皮肤跟他之前梦里的一样,并不平坦。
“今天既然你说了这么多,这个想不想也说说,”岐林勾着臧南渡的肩膀,转了身坐上去。
岐林捧着臧南渡的一张脸,之后延伸到略带野性的寸头上。
现在这样儿,像是褪了层人皮,一点儿原来社会精英的模样都没了。
没了头发的遮掩,臧南渡露出来鬓角上还有一小块儿园疤。
岐林自己凑上去看,坐着的臧南渡也没躲,而是继续刚才岐林的话张嘴,“年轻那会儿不懂事,自己烫的。”
“因为戚闵怀,”岐林眼睛在上头瞧了一会儿,自己嘟囔了一句。
“不是,”臧南渡拿着岐林一只手往上头放,“是因为我自己。”
“我这人时常不清醒,所以就找了办法让自己清醒,我知道克制,但是戚闵怀不知道,”臧南渡瞧了眼时间,把岐林往上一兜,“他甘愿活在戏里,但是我又不愿意。”
藏青色的面上有一个新的烫疤,在臧南渡左肩的正中央,臧南渡也让岐林顺着摸上去,“不过这里头倒有一个独特,因为你。”
“是我对你的冲动。”
“也是我对你的克制。”
“为什么克制,”岐林手上还有臧南渡头发上的青渣,对方脸上也有,所以岐林就极为耐心的在臧南渡脸上一点儿一点儿往下摘。
“我想对你负责,”臧南渡伸手摘了岐林嘴上的烟,“我也想弄清,我在对你的时候,是否清醒。”
“你不是闫夏冬,我也不是曹光汉,”臧南渡接着那支烟,往岐林手里塞,然后握着对方的手,朝自己的肩膀点上去,“我承认我接戏有私心。”
“我想让因为你而存在的东西。”
“能再多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周四更新在下午五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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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我知道,”岐林挂在臧南渡身上,这次的手没往回抽,他看见臧南渡脸上出了汗,但是一点表情也没有,岐林问他,“你不痛吗?”
“痛,”臧南渡按着岐林的手往下用劲儿,“才记得清楚。”
外头造型还在敲门,声音透着一层木门声音就闷闷的,“臧爷好了没,外头都就位了。”
臧南渡朝外头知会一声,然后瞧了岐林一眼。
屋里的两个人在听见外头动静儿的时候,谁都没动。
岐林胳膊就搭在臧南渡身上,然后看着那双晶亮的眼睛。
臧南渡的眼睛很漂亮,可能用这个词形容像臧南渡这样的男人很奇怪,但是这种美放在岐林的审美上,就莫名带着股野性。
尤其是现在没了一身敞亮的西装,连带卷着他原来梳的规整的头发,现在剩下的就是一个单纯的男人。
包括他眼里单纯的欲、望。
岐林看见了,自然也就说了,他伸手在对方眼睛上细细描绘,甚至略过对方眼上的睫毛,一根一根拨过去,从眼皮一直到眼角,轻声说,“你这双眼里,现在有我。”
臧南渡没说话。
没否认。
“臧爷?”外面的造型还在敲门,“那个——您都准备好了么?”
虽然外头催着,但是屋里现在的节奏依旧。
“那你这里呢?”岐林最后顺着那层轻薄的料子一直往下,最后停在臧南渡的心口,接着问,“这里也有我么?”
岐林眼睛灼灼,就落在臧南渡身上。
对方给的回应很直接,岐林的脸上先是被对方轻轻捧着,他眼里现在的虔诚没掺一点儿假。
臧南渡说着从岐林的脸上用拇指蹭着,像是认真思考,然后张嘴,“我不确定里面有什么,”
他也顺着岐林的手往心口上放,后背离开椅背,开始靠前,“我只知道它现在跳的很快。”
岐林摸着那双眼睛,想说话,最后还是起了身给外头站了很久的造型开门,现在他整着自己的袖子,对着外头的人说了句成了。
臧南渡在岐林离开的时候,心里一空。
是种不可名状的失落。
外头的造型朝岐林不好意思笑笑,然后自己进去再帮着臧南渡补妆,等人还没回头的时候,她自己胸、口儿上就揣着谨慎,话也说的小心,”那个臧爷,我稍微再帮你补下妆,咱们就——“
她那句话等着人扭过来脸就断了。
她有点儿不信臧爷推了头发之后,气质变化这么大,现在她连眼都不敢再往上瞧了。
岐林给屋里说了声,自己捏了根烟揣兜里往外走。
岐林自己站着出去,转了心情开始看稿子,重拍那条之前,又花了半个小时补妆。
等全员再准备好,就是一个小时之后,臧南渡的造型周编看了也惊艳,他一开始坐在凳子上,等瞧见从里面出来的臧南渡自己就站着往前,围着臧南渡转圈,“臧爷,真的可以。”
这种寸头放在臧南渡身上就是莫名合适,孙成洲原本猫在一边儿抽烟,等看见臧南渡出来,自己也是一惊。
造型跟原来臧爷大学刚毕业那会儿已经很接近了。
而且臧南渡身上若有若无的暴戾,让孙成洲后背有点儿发凉,最后干脆别过头,不去看。
时间还算快,现在周编已经在主机位后面盯着,场记敲了板子之后接着第一条重新开始。
岐林的台词接在臧南渡之后,而且真正在剧组接受了臧南渡他才发现,臧南渡的入戏引导很强,每次只要先开口的人是臧南渡,岐林的情绪都会很快被对方牵着走。
包括现也是这样。
重拍之后,还有半场长镜头的新戏。
“你不是口渴么?”曹光汉自己又把脑袋凑过来,“找什么大伯,我当你哥还不成么。”
闫夏冬扭过脸,脸上气鼓鼓的,露出来一截儿白长的脖子,“我找大伯。”
“叫声哥,”曹光汉拉着凳子过来,声音刺耳,划得地面嗤嗤拉拉响。
他坐下,用两腿箍着床边儿上的闫夏冬,然后伸手从中间把人往自己身上兜,最后干脆握把人提到自己腿上。
“叫声,”曹光汉盯着现在手里人的脸有点儿魔怔,眼睛很难从闫夏冬脸上离开,手上的动作也开始不受控制,最后直接往下轻轻安抚,“就叫一声。”
他的声音半哄半诱,在闫夏冬的耳朵里像是那着轻柔的羽毛,在耳廓上来回搔个不停。
闫夏冬从小就是从甜蜜话儿里长大的,见曹光汉态度转软,还就撞上自己爱吃的这套,自然脸上就温和不少,“我有哥哥。”
他说完,又自己低了头,搓着自己的手指,“就是老打我,我不喜欢这样儿的哥哥。”
“我疼你呗,”曹光汉开始往小孩儿脸上蹭,连带手都整个往人衣服里扒扯,最后哄着人在床上滚软了。
“真奇怪,我现在一点儿都不生气了,”闫夏冬衣服被曹光汉扯的乱七八糟,但是自己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乐呵呵从被子里冒出一截儿眼睛,把露在外面的手脚都收回去,“我哥哥从来不这么跟我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