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绝美以后番外篇——by一笔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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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那群人来的时候就是这么巧,该听的话也都入了耳朵,但是面儿上还是得装着什么都没发生。
导演跟着旁边的人挪步过去,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臧爷来了不说一声儿,这不怠慢了。”
说话的导演现在压根儿就不敢往下看。
因为臧南渡的手上还牵着岐林。
两根纠缠的手掌,在人群中扎眼的很。
岐林自己也察觉到了来自对面略微有些尴尬的目光,就自己想往回抽手。
只不过臧南渡没让。
现在站着的一群人里没人说话,岐林也明白臧南渡现在的意思,既然话都说了,别人也听见了,这双手松了也没意思。
臧南渡做事有分寸,但是目前这事儿能被摆出来做文章的可能很大,同时掀起的波澜也不会小,这也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岐林自己就比不说,现在到处流传自己凭脸爬、床,就差穿张了条骚、狐狸尾巴,挠的原来业界精英主打情怀立脚的臧南渡破了自己立的规矩。
如果现在就点头认了,基本上这两方面的认知在外人看来也就是实打实存在的。
而且现在臧南渡把话说出去,光是在场人数就决定了这事儿瞒不住。
圈里透风的墙连一张嘴的威力都遭不住,更别提现在是一群人。
今天这件事儿,基本上最快一天就能传出去。
所以岐林单纯觉得臧南渡有点儿亏。
亏在旁人的口舌里,玷污了个这么好的人,但是一想到自己跟他被肮脏地绑在一起,他兴奋的连指尖都在发抖。
所以尽管知道这事儿早晚包不住,岐林干脆伸出手指在臧南渡西装袖口儿那往里勾了勾。
那头臧南渡不为所动,对着导演像是无事发生,敷衍解释,“我凑巧,来见个人。”
“哦,那感情好,多叙叙旧,”导演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依照现在的情况,就只能招呼着后头的人从过道走了。
对面的臧栖山被臧南渡这句话唬了半天,这会儿才想朝前走,肩膀上就被沈瑜之拽着扯回来。
但是这次臧栖山盯着岐林手上那块牙印,问臧南渡,“你这次玩儿真的?”
情怀这两个字,对臧南渡有多重要他清楚。
如果哪天臧南渡真的把它跟岐林放在同一个面儿上来衡量,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臧栖山这会儿没了刚才的火气,却是瞧着岐林,烦躁地在头上抓了两把,原本规矩的油亮背头现在也瘪的难受,“我就问你一句话,我跟臧南渡到底差在哪儿?”
“你认不清,”岐林抬了胳膊朝,把手指头都亮出来,让臧栖山瞧见自己无名指上现在泛红的牙印,歪着头笑,“你从来都是争抢,从来没思考过。”
岐林又轻轻反手把手背推给臧栖山,让他看的清楚点儿,轻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从来都不是你的目的,”岐林说完像是满意自己手上的作品,就轻挽了臧南渡的胳膊,抬头把下巴往他胳膊上靠,问臧南渡,“我现在能走了么?”
之后垫着脚尖儿,凑在臧南渡耳朵上,用最小的声音,发出最勾人的动静,“老公——”
他声音拉的长,最后臧南渡的手想朝岐林肩膀上搭,察觉到的岐林转了个身,自己往前走,用那只被咬的手朝后挥了挥,“回见。”
等岐林走了,现在走廊上就只剩了三个人。
臧栖山对着臧南渡还有余火儿,还有怎么按不下的不满。
“他还没回答我,”臧栖山看着已经出了门的岐林想抬脚追,两条胳膊上同时多了只手。
一只属于臧南渡。
一只属于沈瑜之。
“沈瑜之,”臧栖山叫了声他的名字。
沈瑜之像是厌倦了对着臧栖山开玩笑,失了耐心的教导,“现在就走。”
臧栖山拗着头。
“我解释给你听,”沈瑜之最后还是给臧栖山个甜枣,单纯觉得这条狗的脑子不怎么好用。
臧南渡瞧了沈瑜之一眼,然后松了手,之后就抬脚准备往外走,察觉身后的臧栖山还想往前追,就干脆转身扔了句话,
“再往前一步,断的就是你的腿。”
臧栖山的火性经不住臧南渡这种扇点,他抿着嘴还想走,只不过脚掌没能落在地上,而是被沈瑜之的脚面儿垫着。
锃亮的皮鞋上被蒙了一层尘。
“狗还听人劝,你怎么就不知道,”沈瑜之眼神发暗,捏着臧栖山的手使了点儿劲,“况且岐林也没说错。”
“你就是认不清。”
“我怎么认不清?”臧栖山不服气,“沈瑜之,你他妈到底站哪—”
“那连人看不清就操的,是你臧栖山么?”沈瑜之没管现在臧栖山的火爆脾气,就直接扔了句话在这儿。
就一句,浇透了臧栖山身上所有的明火。
臧栖山痞里痞气用舍舌头刮了一圈儿口腔,理亏到说不出话,看着已经走远的臧南渡后脚也没劲儿追了,更没别过头瞧沈瑜之的眼睛,只是用胳膊肘儿捣了捣边儿上的人,“这事儿你别老提,”说完瞄了一眼沈瑜之,发现对方现在的火气比自己要大,就干脆对着人怼了根烟,“行了,别没完,大不了下把我还辅助。”
接着就听沈瑜之笑里带蔑,骂了他一句,“出息。”
—
歧林跟着节目组的人到了酒店,山易亭那头的行程就是第二天从酒店出发再回剧组,因为最近的拍摄任务实在算不上高强度,所以歧林现在一天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往外跑。
车上歧林嘴里残着余酒,山易亭的车里也没开灯,两边儿蹭过去的路灯在歧林手指头上一根一根掠过去。
歧林慢慢把右手靠近,盯着上头已经有点儿看不清的印子。
这场戏里,歧林进去了。
臧南渡,也进去了。
车开到一半,山易亭的头低了又抬,说了句,“刚才吃饭的时候有事?”
歧林伸手往前,晃荡着自己的手指头笑着问,“你说这个?”
山易亭看着歧林现在明显不错的表情,就帮他从理性上兜了兜,“我不是打击你,现在你跟臧南渡出了这事儿,以后乱七八糟的话不会少。”
“我知道。”歧林回他。
“可能连你以后的路都走不平,”山易亭单纯觉得可能自己的话没让歧林听明白,就说,“以后你的出身或者就会因为这件事不明不白,关键是,”山易亭扭头看见歧林手指骨节上的淡红的印子,“这事儿要是抛开那些复杂的事实,客观来看,就跟传的一样,不管是临时换角儿,还是之后在任何场景下臧南渡的反应——”
“这都太真实了,”山易亭把歧林送到酒店,听了车靠在驾驶座上,“我这么多年的经验了,你要是能把这次的污点洗白以后前途肯定——”
“山哥,”歧林突然说,“我知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歧林最后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现在已经完全消退的牙印,“但我从不在意这些东西。”
“哪怕它再璀璨。”
山易亭透着玻璃看见自己往上走的歧林,有点儿不明不白摇头,自言自语感慨,“可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璀璨。”
现在开春,歧林不耐热顶着春寒就已经只单穿了外套,到了房间现在还有点儿冷。
剧组这几个月里为了取景,已经走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地方,因为牵扯到最后几幕大戏,也考虑到演员现在对自己的角色定位都已经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所以周编这几天一直考虑把这几个重要的片段挪到这几天来拍。
歧林现在住的地方也是剧组临时包下的民宿,地方是偏南的小镇,临近晚上景色也好,在青板弄堂的街道下头,钻着一条不深不浅的清水河,相比较北方的干燥天气,也潮热很多。
也就是在这个软香的水乡。
曹光汉死了。
整部剧的落幕。
歧林背着剧本,自己上了住宿的二楼,随行几个目前没通告的二三线明星也同样住在楼上。
楼梯木质,踩上去吱呀吱呀响,歧林收拾了一圈儿就把自己晾在出床上,之后点开手机,就看见毫无意外的热搜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最习惯了,自己的名字总能隔三差五往上蹦,这也就是自己最近流量蹿红的大部分原因,因为没作品,现在能拿来炒的就只有自己跟臧南渡的那点儿久经不下的话题。
因为今天被戴了戒指,他心情还算不错,所以就点开评论瞧。
里头好坏参半,拍着桌子骂,恨不得把自己从上到下数落一边的有,另外一部分就认真吃瓜,分析岐林爬床臧南渡成功的可能性。
没瞧一会儿,外头停好车的山易亭就敲着门进来,话跟人一样说得单刀直入,“这件事儿你也知道,对臧南渡也有影响。”
岐林自己知道,也就点头从床上翻了个身,“我知道。”
山易亭一路上听见岐林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所以他不明白,“既然知道,你又何必陪着臧南渡走这步棋,对你对他都不好。”
岐林看着自己手上已经消失的牙印,逆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看亮瞧影,最后后背盖在自己眼上,突然笑了,“陪他沉沦,是独占他方式的一种。”
岐林口气散漫,衣服上肥大的领口儿兜不住他的肩膀,然后他微微仰头,对着自己的无名指虔诚一吻,撑着侧脸瞧对面的山易亭,说,“如果可以,我更喜欢——”
“在身败名裂中和他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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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山易亭说不出话来,但是也明白了岐林现在的意思,他来岐林的房间就一坐,然后起身,脚已经站在门外,“最近注意好个人隐私,这个月基本上就能完成《无边之界》的拍摄,最近几天的日常周宣活动公司也在组织,等我以后通知。”
山易亭交待完原本打算要走,但是临近出门,就又转了身回来,单手撑着一条胳膊,继续添了一句,“我看附近晃悠的陌生人多,看着也不像个周边人家,总之大可能是想才再从片场挖点儿料,你没事的话就不要出门了。”
岐林点头答应了,就自己坐在桌子上看剧本,自己算着这部戏杀青的日期。
山易亭看了满不在意的岐林一眼,最后关门走了。
第二天周编没能让大家睡好觉,还是一早就在群里下了通知,说六点半新片场集合。
岐林有山易亭的电话通知,所以还算的上早起,昨天晚上盯稿子一直到了凌晨,岐林换了一身衣服就扶着楼梯往下走。
到了二层拐角的时候,遇上几个同剧组的小演员正谈笑着往上走。
其中一个说,“现在的娱记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追拍到剧组也就罢了,搞得连剧组都不消停。”
两个人讨论话题的时候脸对着脸,谁都没往前看路,还在接着刚才的话题聊,“主要是昨天的爆料太劲爆了,说是两个人连戒指都挑了,这已经不是爬床的地下情人该有的待遇了,这明显就是要踩着转正——”
“我他妈要是有这么一张脸,在谁那儿转不了正啊,坐等现成儿的,还用什么努力,”另一个还没人说完,自己呛他。
岐林听到都头,都觉的说话的人现在都快醋死了,路过的时候就站着没让路。
刚才说话的人这才抬头,然后就低着头赶紧往一边儿让,一点儿刚才的气势都没了。
岐林张嘴问他,“你刚才在说什么?”
“不不不,就随便说说,也没什么大事,”说话的人现在变得有点儿口吃,脑门上的汗也忍着手没擦。
但是岐林明显还没有让路的意思,跟着他的话说,“原来在你那儿我算不上大事。”
“不是,真不是,刚才我就是没过脑子,过嘴瘾,真的没别的意思,”他现在有点儿慌,岐林单从流量上讲已经跃居一线,更别说现在还榜上了个臧南渡,现在要是有人想当着本人的面儿触他的霉头,估计就只有想连夜从圈儿里滚蛋的人才会这么做。
但是这么做的人又何必费尽心思往这个圈里钻。
岐林看着对方现在连腿都站不直,也就没了拿捏他的兴趣,只是问,“外头现在都说什么。”
“昨天你在综艺酒店的事儿被拍了,”那人说的战战兢兢。
“嗯,然后呢?”岐林眯着眼,在嘴里轻压了个哈欠。
“微博现在因为这个事儿瘫了,现在民宿外头都是人,反正又多又乱,还有不少娱记混进来想偷拍,我们就是刚下去就被撵上来了。”
“知道了,”岐林说完自己抬脚往下走,然后听见后头的的人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岐林又靠着栏杆回头把人叫住,说了一句,“忘了说了,想要我这长脸,”
“记得早点儿投胎。”
岐林说完这句,才鼻子里哼着曲儿下了楼。
他站在一楼,没朝外走,就收到山易亭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