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恶毒男配穿错剧情后——by惗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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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害怕我哥?”
“当然怕,你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上心。”
丁家少爷认怂得很快,换来盛洛愉悦的两声笑意,“哪有那么夸张。”
“反正都怪我!把你带进宴会,结果闹出这么一个差错。”丁家少爷叹了口气,语气越发郁闷,“……今天也是你二十二岁的生日呢。”
“行了你,我都说了几百遍了,我不在意过生日的形式。”盛洛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刚刚也蹭到了黎二少爷的蛋糕。”
“那怎么能一样?”
“……”
两人渐行渐远。
厉淮深从拐角走了进来,他默默注视了一会儿离开的盛洛等人,这才朝着黎卿的休息室走去。
“卿卿。”
“我在里面。”黎卿主动上前,打开休息室的门,“打完工作电话了?”
厉淮深颔首,将门合上,“听陈伯说,韩予恩又在宴会上闹事了?”
黎卿牵住男人的手,将他往沙发上带,“她那脾气,说得好听是骄气,说得不好听就是蛮横无理,可怜了韩叙白,走哪儿都要被这妹妹连累。”
黎卿不急着回到宴厅。
生日宴会只是单纯的走个形式,他这位‘主角’已经出现过了,剩余的时间让大家自由交际就好。
“你倒是很关心韩叙白的处境。”厉淮深眉梢轻挑。
黎卿听见他这蘸了醋的话,忍俊不禁,“厉总是背着我偷偷开了醋业吧?”
说完,他就干脆横跨坐在了恋人的腿上。
“左一个冠军奖杯,右一个名曲琴谱。”厉淮深圈紧他的腰,手指探入薄衫,顺着脊椎一寸、一寸地向上按着,“黎二少爷可真是交得一群挚友。”
黎卿顺从本意,软了点身子,他将下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轻笑,“话说回来,你呢?你给我准备生日礼物了没有?”
“都有那么多礼物了,还差我这一份?”厉淮深轻念。
“那怎么能一样?”黎卿吻了吻他的侧颈,“我是很开心、也感激苏漾他们给我精心准备的礼物,但论起期待,我还是最想要你的。”
其实,原来的黎卿也是个不注重生日的人。但想到在这一天能收获男人的礼物,心情就蓦然变得期待了起来。
厉淮深被青年的这番话所取悦,眼角流出一丝笑意,稍纵即逝。
黎卿见他半晌没有应话,立刻挺起身子直视,“怎么?你真没给我准备什么礼物?”
“生气了?”
“算了,我们不搞那些虚的。”黎卿将手指插入男人的发梢,直截了当地吻了上去,“你把自己给我就好,反正我馋厉总的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话是不是说反了?”厉淮深咬了咬他的唇。
“说反了没关系,别做反了就行。”黎卿眨了眨眼,玩起文字游戏。
毕竟,毕竟卖力的那一方,他还是更喜欢心安理得地享受照顾。
厉淮深还是没忍住,被青年逗得低笑一声,“这辈子都做反不了。”
余音未落,他便摁住青年后脑勺,干净利落地加深了这个亲吻。就像往常每一次,两人总习惯以最激烈的方式表述自己的爱意。
厉淮深将黎卿锁进沙发和自己的身间,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心跳为了彼此剧烈跳动,就像是有什么呼之欲出。
黎卿感受到男人拉过自己的手,忽然间,无名指上的冰凉感传了过来,仿佛是被什么圆形物件套紧了。
黎卿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睁眼看去——
一枚做工简单的银色指环,静静停在了他的无名指上。此刻,在灯光的照射下,正泛出令人心动的光圈。
“淮、淮深?”黎卿双眸不自觉地睁大,一时间有些回过神来。
“生日礼物。”
厉淮深拂过他唇上的水光,嗓音有些发紧,“喜欢吗?”
“就我一个?”黎卿脸上的悦意已经藏不住了,说完,他就下意识地朝男人的双手上看去。
厉淮深直起身子,又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枚指环,“这才是我的。”
黎卿挑眉,直截了当地替男人戴了上去,“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上个月在本州,我自己做的。”厉淮深轻描淡写地解释,却又反扣住青年的手,“你懂这是什么意思?”
黎卿勾唇,“当然。”
“既然戴上了,那就一辈子不能摘下来。”厉淮深要求。
大概和成长经历有关,厉淮深从不是那种会说甜言蜜语的性子,也不觉得自己的余生会被任何人所触动、组成一个家庭。
但青年的存在,打破了他原有的人生。
其实,在厉淮深意识深处,他总觉得如今的黎卿有别于以往的黎二少爷,可这终归也是‘莫须有’的感觉。
说爱也好,占有欲也罢,他就想将青年的心牢牢停在他的身上。
“那可不行。”黎卿欣赏着手上的指环,笑着反驳。
“不行?”
厉淮深听见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黎卿完全不怕他的黑脸,反倒继续点点头,“你想想,你手上也戴着,我手上也戴着,是不是太醒目了点?”
厉淮深面色稍缓。
青年说得没错,两人的关系还不到可以明晃晃的地步。黎氏夫妇对他有养育之恩,在不确定长辈的态度之前,他们的确不能太任性而为。
“我们先当成项链来戴,行不行?”黎卿一本正经地举手发誓,“无论怎么样,我保证,这一辈子都不摘下来。”
“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一辈子不摘下来:)
阿肆:儿砸,你怕是忘记了,一年后的你的确没戴着戒指(亲妈微笑脸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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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半个月后,悉城高级餐厅。
黎卿戴着墨镜和鸭舌帽,将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他进入餐厅后,快速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一个清瘦的白t男人身上。
黎卿走了过去,慢条斯理地敲了敲桌面。
——叩叩。
沉浸在手机中的男子猛然抬头,视线游离了几秒,“李、李老板?”
“是我。”黎卿从容坐在他的对面,随手展示了一下两人之前的聊天界面,压低声线问道,“查清楚了?”
“……嗯,查清楚了。”男子显然没想到自己的雇主那么年轻,面上的惊讶闪过,“老板,你叫我阿有就好。”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递了过去,“关于那对母子的全部资料,都已经在这儿了。”
“确定楚择晰才二十三岁?”黎卿接过,开门见山地问话。
“确定,百分百确定。”私家侦探阿有断然开口,“只是上学晚了些,所以今年才刚刚大三实习。”
黎卿拆开文件,目光专注地望着页面上的调查资料。
阿有环顾了一圈,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楚莲生下他没多久,就把他丢在了邻省的乡下,随便托了外人照顾,基本不管不问的。”
“听说,最初每年还会寄个一两万过来。再后来,别说是钱,联系都联系不上了。”
那对收养黎择晰的乡下夫妇又气又恼,直骂楚莲没良心,丢了一个重担给他们。
但再怎么说,孩子是无辜,加上养出了感情,所以也就一直这么收留着。
不过,家庭穷还是穷了些。黎择晰读书迟,也是这个缘故。
“楚择晰初三毕业那年,楚莲才又一次出现了。她不知道从哪里套得的钱,一次性给了那对夫妇十万,打算把楚择晰给带回自己的身边。”
“那对夫妇肯吗?”
黎卿慢悠悠地发问。
当初没钱都舍不得黎择晰,又多养了这么些年,感情恐怕更深了。
阿有轻笑了一声,摇头时,眼中多了些凉意,“他们是不肯,可楚择晰生性凉薄啊,他肯!”
据说,对方为了跟着自己的亲生母亲,直接和养父母挑破了关系。说自己根本就不要过这种苦日子,夫妇两人凭什么拦着他?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虽是发自一个人内心深处的真实欲望,但在人情方面,也是太冷漠、白眼狼了一些。
黎卿挑眉,唇角也泛起一抹了然的微笑。
不顾及养父母的情感、只愿意跟着‘有钱’母亲离开,的确是黎择晰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楚择晰也没能如愿以偿地变成有钱人家的孩子。我调查过,楚择晰这些年在很多门店都当过临时员工赚外快。”
“他的成绩是不错,原本也有希望考上悉城大学,可最终偏偏进入了海大。”
黎卿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这点,他是听黎择晰本人提及过的——
是楚莲嫌弃悉城大学的学费过于高昂,才偷摸摸给黎择晰报了一个三流大学,目的就是为了免学费和拿奖学金。
“楚莲这个女人,你调查的怎么样?”
“和老板你预料得一样,年轻的时候趁着有几分姿色,为了来钱快去做了陪酒女。后来大概是傍上某位‘大款’,行头越发奢侈,工作也不做了。”
再后,大概就是被抛弃了,连带着自己的亲儿子也不要了。
“这些年,她就是流连在各地,蹭蹭旁人的好日子混吃混喝,没什么大本事。”
阿有喝了口水,合理做出分析,“我估摸着,投资当初把楚择晰接回来,是为了对方给自己赚钱。有个钱不多、但稳定的取款机罢了。”
“楚择晰的父亲呢?”黎卿问出关键。
原本口若悬河的阿有在这个问题上没了声,他摇了摇头,叹气道,“老板,不是我不想查。而是真的想尽办法,掘地三尺了也没找到一点点线索。”
“我估计啊,这楚择晰,应该是楚莲年轻陪酒时和某位大款生下的。”
要么,是楚莲攀附的‘大款’太多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
要么,就是那位‘大款’有家室,怕情/妇楚莲和私生子惹麻烦,早早就花钱抹去了关于自己的痕迹。
黎卿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文件,比较起来,他更相信第二种可能。
私家侦探用半个月就查出了黎择晰和楚莲的关系,以及前者这二十多年的生活轨迹。
按照常理来说,在黎择晰回归黎家前,黎广盛不可能调查不到这些。
除非……
有人替黎择晰抹去了这一切成长轨迹,又替他‘编造’了一段合理的身世,装成了黎氏的真少爷。
或者是,黎广盛知晓一切却故意隐瞒?
“老板,还要继续查下去吗?”阿有见黎卿沉默,小心翼翼地问道。
“查,主要是盯着点他们母子两人。”黎卿果断下了吩咐。
阿有点点头,又比划出一个数钱的姿势,“老板,这钱……”
“放心,只要你嘴巴够严实、做事够牢靠,这钱少不了你的。”黎卿推了推墨镜,看似温和平静的语气中,暗藏了一丝警告。
“明白,只要钱到位,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绝不会向外透露一个字。”阿有笑眯眯地接话。
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了一抹身影。阿有认出来人,下意识地缩起肩膀,“老板!”
黎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发现是黎择晰本人。他将桌上的文件递回给了阿有,低声道,“你先走。”
阿有点了点头,比出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快速拿包离开。
黎卿静坐在原地,默默注视着进店的黎择晰。
“先生你好,请问要喝点什么?”
“一杯清水就好了。”黎择晰坐在空位上,眉心隐隐发皱。
服务员听见这话,眼色转瞬一变,撇唇说道,“不好意思,本店不提供免费的饮用水。”
黎择晰听出她的弦外之意,勾唇反问,“店开在这里,还不允许旁人进来?你这是在赶客吗?”
服务员没想到黎择晰不仅不尴尬,还能笑里带着刺,当即一愣。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无所谓地扯动嘴角,“先生会错意了,我们很欢迎进店用餐的客人。”
“只是餐厅内的位置一向紧缺,你要是想要占座等人,还请往外边移,我们那边有专门的等人区。”
“哦?那我等到了人,再点餐用餐。”黎择晰瞄了一眼她的工牌,将菜单递了回去,依旧笑脸相迎。
服务员拿回菜单,转身就变了脸,嘟囔道,“懒得理你,一看就是没钱的穷酸样,装什么装?”
黎择晰分明听见了这些话,纹丝不动地坐在位置上,他的眸底满是阴霾,没有急于发作。
黎卿看见这一幕,饶有趣味地晃了晃自己桌上的酒杯。
服务员看人下菜碟的态度,的确令人生气,但黎择晰的能耐力也算令人惊叹,竟就是没半点发怒的痕迹?
那怎么一年之后,这耐心还倒退了呢?
黎卿可记得,黎择晰‘回归’黎家后,很快就在自己面前原形毕露。两人每每不对盘的时候,对方的眼神都恨不得杀人。
完全不像现在这么能忍。
正想着,‘欢迎光临’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一位打扮华丽且夸张的贵妇人走了进来,对方摘下能遮半脸的大墨镜,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到了黎择晰的身边,“儿子,等急了吧?”
黎卿作为一名‘吃瓜群众’,越发来了趣味——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才向私家侦探打听到这对母子的消息,结果对方就双双出现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