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反派不逼我社交番外篇——by温柔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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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世。
灵界每五十年会举行一次金丹期修士大比,大比上排名前五十的修士会上灵界星榜,各门各派,各大世家都将视线投向了这个榜,希望更多门下或族中子弟能登上这个榜,金丹期的修士们自然也希望能通过这次大比一鸣惊人。
宁折站在台下默默看着台上的修士斗法,当时正是大比初期,修士在搭建起的平台上进行比斗,用于大比初期的平台足足有百余个。
突然身边围观的人群里响起了一阵哄闹声。
“玄天仙宗的修二代林简竹,对上真武派大师兄武遂,快去看看。”
“哈哈哈,就是他爹再厉害,也没法替他赢得这场大比,真是大快人心。”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明明自己技不如人,心里嫉妒,却偏执地认为其他人的成功都是依靠别人获得的,宁折摇了摇头,却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他跟着人群,来到了林简竹与武遂比斗的平台之下,看见其中一人身着一袭青衣,墨色长发整整齐齐地束于白玉发冠中,明眸皓齿,温润如玉,正是他初入灵界时见到的那位折花少年。
与他遥遥相对的男子一身玄衣,孔武有力,周身气势不同寻常,双脚微分,下盘极稳。
旁边围观的人群传来了讨论声。
“看见了没,穿青衣的是修二代林简竹,他爹可是天下第一宗天玄仙宗的林长老。”
“怎么可能,是我知道的那个林长老吗?”
“是啊,就是林玥芝林长老。”
“可那位不是已经化神巅峰了吗?修士自元婴期起就摆脱□□凡胎了,不可能再生育子女,林长老入元婴期我记得是五百多年前的事了吧,这林简竹一看便知骨龄不超过三十岁,怎么可能是林长老的儿子?”
“嗨,这有啥难猜的,还不兴人家林长老认个干儿子了?你看这林简竹,长得是真不错,我猜呐白天是干儿子,晚上嘛就干儿子呗。”
那人边说,便露出猥琐的笑容,宁折觉得这人真是无耻极了,只敢躲在暗处诋毁他人。
就在这时,宁折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对他道:“这位兄台还是口下留些德吧,不说有些秘境中时间与灵界有异,世上多少珍奇法宝有冻结时间之效,骨龄之差不代表什么。”
“更何况林简竹今年不过二十多岁,就已有金丹中期的修为,听闻他还是三灵根,能有此等成就,心性,悟性以及毅力自是非常人能比。”
那猥琐之人听了冷笑一声,回道:“谁知道是不是嗑丹药嗑出来的?”
宁折一袭红衣,鸦羽似的长发被一根发带束于身后,从容对他道:“你若是执意如此,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那人阴沉道。
宁折将折扇合拢,于掌心一敲,道:“就赌这局的输赢,若是林简竹赢了,你就飞上这空中,向所有人大声喊‘林简竹,对不起,我不该用言语诋毁你,污了你的名声。’”
那人自信道:“若是武遂赢了,你便跪在我面前,大声喊三声‘爷爷,是小的错了’。”
宁折笑道:“好!”
宁折身边的一个修士悄声对他道:“我见你一腔热血与人打赌,可连最基本的情况都没弄清楚,这林简竹不过是凭借他爹的身份,才能拜入天玄仙宗的另一位剑修长老门下。”
“至今除了修二代的身份外,没有任何其他作为,这真武派大师兄武遂可是个高手,他曾经仅仅凭借着一人双拳就荡清了邪教毒蛇门,还······”
宁折制止他道:“从今天开始,他的成就会渐渐取代他修二代的名声。”
就在这时,台上两人已经开始比斗之前的见礼了。
10、守护
大比台上,林简竹遥遥向武遂拱手行礼道:“玄天仙宗,林简竹。”
林简竹面容带笑,英俊有礼,端看外表气度,便叫人不禁赞叹一句“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的对手武遂隐隐面露不屑,但还是向林简竹抱拳,道:“真武派,武遂,这比斗台上拳脚无眼,若是让小少爷受伤了可怪不得我。”
林简竹听了他的嘲讽,也不生气,回道:“这句话我同样还给你,要是我这个‘小少爷’把你打得屁滚尿流,你可别回门派找师父嘤嘤哭诉啊!”
宁折见林简竹毫不客气地回怼,忍不住笑了笑,真是伶牙俐齿,以牙还牙叫人说不出话来。
武遂听了林简竹的话后气笑了,直接握紧双拳,向林简竹攻去,武遂是灵界少有的武修,他自练气期起就不停地强化□□,待至金丹期,一双铁拳就是他最好的武器,寻常剑修若是让他近身,很容易在几招内落败。
众人见林简竹一直未动身,而武遂已经到了林简竹身前三尺处,顿时嘘声四起。
谁料武遂一拳砸向林简竹头部时却直接穿了过去,手上沾满了水汽,他心道糟糕,果然身后一股浩大的剑势已至,裹挟着浩瀚凛然的兵戈之意,武遂由于先前击破了幻像而犹豫片刻,再想防守,已经来不及了。
林简竹的剑架在了武遂的脖子上,瞬息之间,胜负已分,台下的看客们都看呆了,唯有宁折目光中带着赞叹。
武遂面色赤红,他奋力狡辩道:“你无耻,剑道是君子剑竟然还偷袭。”
林简竹听了他的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他难以置信道:“大比台上你没看破我的幻想就是技不如人,我用仙器半仙器和你打了吗?没有啊。”
“公平竞争输了怪对方,啧啧,还真武派大师兄,要点脸吧,再说君子剑,谁说君子剑不可偷袭?能一招拿下的,非要费力气多花时间,干什么?作秀啊?”
说完,他将本命法宝铭君剑收起,故作无奈地对武隧道:“你既然是武修,使拳脚功夫的,那我不用剑,也不用术法和你打,这样你还赢不了,可以心服口服了吧。”
武遂面露疑惑,道:“当真?”
林简竹自信道:“我修君子剑,说出的话自是不做伪的。”
武遂表情逐渐变得认真,对林简竹道:“刚才是我大意轻敌,你与我再比一场不和规矩,我武遂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我愿与你再比一场,不论胜负,这场都算你赢。”
林简竹听了武遂的话,笑了起来,他的笑容里带着年轻人独有的张扬肆意,对他道:“别呀,兄弟,你这样,我都不忍心欺负你了。”
两人的第二场比斗就此开始,武遂暴喝一声,一拳砸向林简竹,林简竹的表情也认真起来,面对这力能破山的一拳,他没有硬抗,而是借力化力,一手格挡于武遂的臂弯处,将力向旁处引去。
随后,林简竹以肘最为坚韧处撞击武遂的命门,武遂立刻退开,道:“不打了,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如何看出我命门位置的?”
林简竹眨了眨眼,对他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诈我?你的命门一直在变,我猜这是你们真武派的绝学吧,至于我是怎么看出来的,你只要知道我眼力劲儿一向很好就够了。”
武遂再次向林简竹抱拳,这回他的的神情严肃,语气极为尊重,道:“我认输,且输得心服口服。”
他转过身对围观众人道:“林简竹的实力远在我武遂之上,他日若是有人瞧不起林简竹,就是在瞧不起我武遂。”
说完他就下台离去了,空留林简竹一人在台上,林简竹遥遥对他行了一礼,也走下台,边走,边喃喃自语道:“这家伙少见的憨厚,感觉自己欺负了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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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折记忆回笼。
他迫切地想弄明白在林简竹身上发生了什么,却被自己幼年形态所束缚,眼前的林简竹与前世同他相恋的林简竹完全不一样,他几乎不能将他们视作同一个人。
林简竹走向了城门之外,城门之外是一片空旷的荒原,经历刚刚的一场生死战,他的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但是他仍然在雨中坚持着,一步一步缓慢又坚定地向前走着,暴雨之下,他的神情是无人能懂的讳莫如深,也承载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无尽痛苦。
终于,他支撑不住,跪坐在了越下越大的雨幕之中,他抬头望着天空,茫茫大雨打湿了他的黑发,也似乎击碎了他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
他握紧手中的长剑,长剑原本沾满了鲜血,如今尽数被雨水洗刷干净,他将长剑横于颈侧。
宁折早在林简竹跪坐于地时,就展翅飞离了林简竹的肩膀,他在荒原中吟诵出古老晦涩的古语,小而滚圆的身体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平地之中突然出现了传说之中的上古神兽——毕方。
正在下着暴雨的平原之上,仿佛燃起了一簇巨大的火焰,烈焰之中带着些许青色,那是宁折的成年体。
尖而长的喙似鹤,一身华丽的羽毛青中带着赤,熊熊火焰在他身体周围缠绕着,燃烧着,变换着,那一刻仿佛天地失色,似乎连天降的暴雨都要避让三分。
毕方的身上爆发出强大的威势,似乎天地间万物都应向他俯首称臣,一切都将被燃为灰烬,使得这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火”这一种东西存在。
然而宁折现出成年体仅仅一瞬间,就化为了人形,他身着一身墨色长袍,眉头紧皱地看着已经横剑于颈地林简竹,瞬间出现在他的背后,一掌劈向他的后颈。
林简竹无力地倒了下去,宁折接住了倒下的林简竹。
两人的长发在雨中缠绕在一起,宁折伸出了手,他的手苍白,骨节分明。
他慢慢把昏迷中的林简竹的头发理顺,随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了了一条布条,温柔地帮昏迷中的林简竹束上发。
他轻声对林简竹道:“前一世是你先爱上我的,这一世换我来,不管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和你一起承担,不要怕,不要伤害自己······”
他的手轻轻抚平了林简竹皱起的眉头,林简竹的唇上似乎多了那么一丝血色,又似乎没有。
宁折一手揽在林简竹的膝弯处,另一只手托起他的背,将他轻轻抱了起来,他一边向远处走去,一边向林简竹承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但凡是伤过你的人,我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他就这样抱着林简竹渐行渐远。
11、逃跑
徐安城外,破庙。
宁折抱着林简竹步入其中,他意念扫过地面,地上的稻草就被扫向远处,他轻轻把林简竹放在地上,握着他的手腕,神识探入林简竹经脉内,接着他就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灵力耗尽,脱了力,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
他的功法和灵界不和,无法直接渡内力给林简竹,但是他的血液却是疗伤灵药,于是他给林简竹喂了一些自己的血。
林简竹的睫毛抖了抖,显然是快苏醒了,宁折心道:还不能确定简竹是不是也重生了,现在出现在他面前还不是时候。
于是他变回了幼年形态,视野瞬间变低,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了,他扑闪着翅膀,埋进了林简竹的怀里,还单脚再林简竹的肚子上踩了踩。
等他反应过来时,林简竹已经醒了过来,并且饶有兴致地看着宁折。
宁折:“······”
林简竹恢复了往日的理智,他见自己衣服干净且干燥,身处破败无人的孤庙,摸了摸整整齐齐束于发带中的头发,他双手捧起肥啾,揶揄道:“拇指姑娘?”
宁折觉得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他默默下决心,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肥啾是魔界之主。
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应,他把头埋进了羽毛中,假装自己是一只鸵鸟。
林简竹看了不禁笑了,笑容中透露出一丝轻松,他重新把肥啾抱回怀里,起身离开了荒庙,继续向前走去,前路仍然是一片荒原,但是林简竹感受到了些许温暖,或许是来自怀里的肥啾的?他也不知道。
宁折来到了一个小镇之中,由于这座小镇是依靠着剑宗而建立的,所以小镇就叫做剑宗小镇。
剑宗小镇三面环绕着大片大片的荒漠,凡人想要走过荒漠,需要极大的毅力,林简竹猜测剑宗对未来的弟子的考验早就开始了,能够走过这片荒漠来到小镇,只是获得了进入门派大选的入场券。
林简竹下榻小镇一家客栈时,距离七年一度的剑宗门派大选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剑宗小镇很安全,宁折心里有些担心魔界。
林简竹盘膝坐于床榻之上,发现自己怀里的肥啾有些不对劲,总是看向窗外,起初林简竹没有在意。
后来,当林简竹专心修炼时,肥啾竟然悄悄飞向了窗户边,结果由于客房的窗户是坏的,他刚一探头,窗户就发出“吱呀”一声,林简竹瞬间睁开了双眼,直视肥啾。
肥啾在林简竹凌厉的目光中抖了抖身体,从窗框上摔向了客房内的地面上。
林简竹向肥啾走了过去,他拎起肥啾,冷笑一声,道:“想跑?你没机会了。”
他接着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条玄铁链和两把小巧的砂金锁,三样皆是灵器。
他握着玄铁链的一端,将其紧紧缠绕在手上,随后用砂金锁锁死,他又抓起僵硬在地上不敢动弹的肥啾的一只脚,用玄铁链缠绕一圈后,也用金砂锁锁死。
接着他彻底推开客房的窗户,他还贴心地一只手抱起肥啾,窗外不远处有一条河流,林简竹的神情略微有些偏执,他将钥匙朝远处一扔,正好掉进了河流中央,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