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来后每天都在修罗场 番外篇——by弓青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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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美也不关我的事,在我眼里,我喜欢的人比她好看千百倍。”
同学惊讶:“哇塞,你有女朋友了?”
“没有,在单恋。”仲泞慢慢道:“再说,谁规定有喜欢的人就是女朋友……也可能是男的。”
林莫诧异的看他,出柜了?
同学们面面相觑……有点劲爆。
韦肖骁回过神来,惊恐的抱住自己:“喔靠,你不是肖想我吧?!”
“…………”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吐槽:“你脸好大啊,想多了。”
“肖骁啊,快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仲泞能够看上你才怪嘞。”
“肖想你的感觉好破灭。”
韦肖骁要被气死:“咋滴啦,我长得又不难看!哼。”
他们吵吵闹闹的,将刚才的尴尬一挥而空。
仲泞低声道:“你会讨厌我吗?”
林莫觉得他是刚出柜,内心忐忑,便安慰道:“不会的,这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仲泞露出笑容,轻声道:“谢谢。”
有你这句话就行。
他本以为一见钟情的事情并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最终没有逃过,而且……甘之如饴。
就在他们往后台的方向走去时,一道悠扬的二胡声突然传来……
随即,李芙蓉的骂声响起:“谁动二胡了?不知道规矩吗?!未开锣前,一切响器都不准敲碰!”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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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今天修罗场了吗
林莫进去时, 李芙蓉正气极发火。
他已经换好裁剪精致的戏服, 妆容未着,水袖甩的颇有气势,“告诉你们多少遍了,戏班的规矩和讲究是一直传承下来的!老祖宗有老祖宗的道理!你们是不是都不放在心上?!”
“今天的二胡谁拉的?!”
“我可以暂不追究, 但以后要再不遵守, 就给我滚出戏班!说!是谁?!”
一群人鹌鹑似的站着, 没人应声。
就在李芙蓉更加恼火之际,有人颤颤巍巍道:“班、班主……二胡被放在储物间, 没人进去啊。”
“钥匙还在我这里……”
二胡悠扬的声音在李芙蓉的骂声响起后便消失不见, 这会儿后台处静悄悄的,韦肖骁带来的同学都不敢大声喘气。
李芙蓉皱眉:“钥匙给我,去看看。”
有同学小声问:“不就是拉个二胡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林莫道:“都是从前就定下来的规矩。”
“未开锣前,有三不准,一不准敲碰响器,二不准落座九龙口, 三不准花旦上台。”
“后台也有规定,各角儿也有规定,总共三十三条。”
“尤其进台前要先向祖师爷行礼, 寓意戏曲有始有终,美满结束。”
韦肖骁愣住:“林大师,你知道的好清楚啊。”
林莫:“听人讲过。”
“如果忘记一两个规矩,没遵守怎么办?”有同学好奇问。
韦肖骁:“戏唱不下去了呗。”
林莫摇头:“戏是能唱的,但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会造成一些更‘严重’的后果。”
众人不解, 能有什么后果?
他们也跟着去了储物间。
李芙蓉用钥匙打开门,却惊愣在门口。
有人在后面道:“怎、怎么会这样……枪柄捣地,雨盖擎开……玉带也反了。”
“班主,十禁九犯啊。”
李芙蓉脸色难看的迈步进去。
林莫低头掐手指。
仲泞疑惑:“你在做什么?”
“我在算吉凶……”
手指一顿,林莫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算不出来。
有人觉得李芙蓉有点小题大做且迷信,不由得说:“应该是有人看不得我们戏班顺利演出,故意弄乱的吧。”
“是啊,班主,南台戏班传承这么久,肯定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不都没什么……”
“谁告诉你没什么的。”李芙蓉怒道。
他手腕上系的铜钱在发烫,是在提醒他有问题……而且他不是无神论者,从小和爷爷学唱戏,也曾遇到过诡异的事情。
再怎么惊疑不定,上台的时间也快要临近,耽误不起,李芙蓉只得叫众人先回去准备。
“林大师请留步。”他道。
林莫点头,走进储物间内。
李芙蓉从地上捡起二胡的琴弓问:“林大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一点阴气都没有,目前看不出来任何问题。”林莫宽慰道:“后台犯禁只是小事情,也许就是吓唬你罢了,但台上要注意……”
李芙蓉颔首,忍不住叹气:“偏偏是在老观楼里,若有什么邪物,这地方的风水可压不住。”
林莫疑惑:“我记得戏班登台前是有这方面的忌讳,为什么不换个戏楼?”
“是大太爷爷定下的规矩,我也不是很清楚……”李芙蓉摇头。
他想起小时候被抱到老观楼里和爷爷学唱戏,无聊时跑到最上面的阁楼处,翻着旧物玩儿。
光线略显暗淡,影影绰绰。
只有他捣腾老旧八音盒的声音,但渐渐的,有股婉转的音调传来,似有似无,带着浅浅的哀怨与忧愁……
他当时年纪尚小,懵懵懂懂,不明白什么是害怕,顺着越加清晰的戏声便寻了过去……只瞧见大红的戏服和黑亮柔顺的头发时,就被爷爷从身后抱起。
再转眼,那道身影已消失不见。
爷爷当时问他在看什么。
他答了。
小手摸着爷爷腕上的铜钱玩,觉得在微微发热。
随即,爷爷便神情复杂的抱着他离开了。
他也是后来才回想起,那天应该就只有他和爷爷两人才对。
李芙蓉自回忆中抽出,道:“我此刻觉得心绪不宁,以前确实也发生过破坏规矩的行为,且每次必有不好的事情出现。”
“但今天十禁九犯,是从未有过的……”
储物间的东西被收拾好后,李芙蓉离开。
韦肖骁带着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
“林大师,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叫枪柄捣地、雨盖擎开?”
“是不是有同行恶意竞争?”
童泽拿着手机搜索,嘀咕道:“没找到什么戏班规矩啊。”
林莫道:“枪柄向地乱捣是骂人的意思,雨盖其实就是伞,在戏班里也叫做开花子,因为‘伞’与‘散’同音,以前的伶人最忌讳散班,所以不能直接叫伞名。”
“玉带反上,名为白虎带,是凶兆的意思。”
“哇,这么多讲究啊。”
“储物间被霍乱成那个样子,岂不是意味着今天开戏不顺利?怪不得李班主脸色难看的很……”
“但、但之前储物间的门被锁上,里面的二胡是谁拉的?”有人弱弱的问道。
进去后也没有瞧见什么人啊。
猛然间意识到这个问题,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不禁冒了出来。
“也许是……录音机定时放的?或者,有人在外面拉的吧?”
“我们当时就在走廊……没人啊,听起来也不像录音机,音色很美……”
“快别自己吓自己了,我汗毛竖起,要是能被你发现,也就没这事了。”
林莫道:“先离开后台吧。”
出去后没一会儿,他就遇到了姗姗来迟的唐衍初、湛闻霜等人。
老观楼的观看席位是老式摆放,前头一排四个方桌,每桌三人,后面逐渐增多,到普通席位就是长椅板凳。
席晋谦送给他的戏票是连在一起的VIP席位,不知道唐衍初和湛闻霜是怎么后买到的,竟然就坐在与他们这桌相邻的位置。
林莫看了眼,仲泞也坐在那里。
韦肖骁在他这桌落座,惊喜笑道:“没想到能和林大师一桌诶,这位置在正中间,是最佳的观看地点,嘿,我特意给自己留了一张,仲泞想要我都没给……额,不过他们三老看我干嘛?”
韦肖骁有点如坐针毡。
席晋谦道:“你坐的非常好,安心在这里看戏就行。”
“啊?额……哦。”韦肖骁懵愣。
他做什么了?
没多久,好戏登台,唱的第一出是昆曲《牡丹亭》。
看他们上台时,林莫的脸色变了变。
韦肖骁也疑惑:“怎么有人走了右面?不是不让走吗?”
“不让走右面是有什么说道吗?”席晋谦问。
林莫点头:“戏中的座位通常左为青龙,右为白虎,扎扮登场,必须由左边进退,如果走了右面,是误踏白虎,为不祥之兆。”
韦肖骁面容皱起:“这一出一出的……让人感觉太不好了。”
好在《牡丹亭》的第一幕顺利落下,接着是《贵妃醉酒》。
看到韩舒烟登场后,楼内观众的欢呼声大了起来,意料之中的,她在戏迷心里很受欢迎。
举步如和风拂柳,启齿似燕语呢喃。
韩舒烟确实有才华,将人物演绎的淋漓尽致。
第一场下台后,楼内掌声雷动,不绝于耳。
不过第三出《锁麟囊》开场前,掌声更大,甚至有人叫起了李芙蓉的名字。
林莫好奇的往后瞄了眼,差点将嘴里面的茶水给喷出来。
有人竟然拉起一面写着“芙蓉真绝色”的横幅……也不知晓李芙蓉瞧见会作何感想。
李芙蓉的唱腔惊艳。
开嗓后,楼内逐渐的安静下来。
似有风刮过,吹得帘布轻轻飘动几下,茶梗在杯内浮浮沉沉,端茶送水的伙计不断穿梭着,身影映在眼中有点模糊,椅凳摩擦地面的声音蓦然放大,有点嘈杂和刺耳……
林莫倏地惊醒般,站起喊道:“李芙蓉躲开!”
台上穿着红色戏服的身影在刹那间便往旁边闪躲。
“唰”的一声。
一杆长|枪自上方笔直的落下,扎透地面。
李芙蓉摸着手腕上发热的铜钱,心有余悸,脸色煞白,若不是林莫方才的那一声,恐怕现在被长|枪穿透的就是他的身体。
但这还没完。
在台上众人惊愣之际,又是几柄长|枪唰唰落下,目标明确,瞄准他们的头顶。
“啊——”
林莫不做迟疑,快速的跨步上台,踢飞几柄长|枪后,约莫有人被吓得够呛,惊慌失措的往他身边撞来。
就在一瞬间,站在边缘处躲着的一人莫名其妙的上前两步,他似有所感的抬起头,随即,眼睛因恐惧瞪得极大。
一柄长|枪由上而下,从他张大的嘴中贯穿他的身体。
霎时,血花四溅,死相狰狞。
“啊————”
楼内的观众惊恐无比的向外面涌去,人群拥挤,惊喊遍布。
席晋谦和湛闻霜等人维持秩序,唐衍初立即报警,并上台查看情况。
血液蜿蜒而下,染红了阶梯和幕布,长|枪贯穿身体后,牢牢的扎进木板里,将人也钉在了台上。
此刻除了林莫和李芙蓉还在外,其他人早已忍受不住心中的胆寒,逃离了戏台。
唐衍初脸色凝重。
林莫道:“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影,这长|枪……应该是唱戏用的。”
李芙蓉被厚厚的粉遮盖住面容,瞧不清楚神情,却能够听出来他僵硬的声线:“是南台戏班存放在储物间里的长|枪…………”
唱戏用的长|枪都是略柔韧的木头制成,枪|头又平又钝,根本不可能伤人。
更何况,他在开演前就让人好好的检查一番,台上幕后没有任何问题,横梁也空荡荡的一片。
但现在……一具死状凄惨的尸体却真切的摆在他们眼前。
很快,警局出动,将老观楼四周围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get√
第38章 今天修罗场了吗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太可怕了吧……”
“今天犯了那么多忌讳, 原来真的会有‘不幸’发生啊……祖师爷保佑,祖师爷保佑。”
“小武太可怜了,他为什么没躲开……他练功不错啊。”
有人道:“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诡异吗?”
“咱们平时练得长|枪柔软有韧性不说,枪|头被打磨的也圆润迟钝, 就是在人身上戳个口子都不可以。”
“虽然是从高高的横梁上掉下来, 有重力加持, 但也不能够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穿透……”
戏班内的众人围坐在老观楼的后院里,闻言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只觉得莫名生寒, 不敢再多想。
警方将老观楼封锁起来, 凶案现场禁止靠近,将他们留在此处,少许后,便一一的叫过去进行询问。
鉴于韦肖骁等人去过后台,作为目击者也被留了下来。
林莫将一杯热茶送到韦肖骁手中。
他方才坐在正中间的位置观赏,离戏台极近, 凶案发生时自然也瞧得极为清楚。
过程简直猝不及防,被吓得魂不附体。
韦肖骁到现在也没有恢复过来,脸色惨白, 心慌意乱的坐在椅子上,脑海中的惨烈景象挥之不去。
“还坚持得住吗?要不要先回家?”仲泞担忧问道。
韦肖骁一米八多的体格此时缩得跟个鹌鹑似的,欲哭无泪道:“怎么办……我一定会做噩梦的,我害怕,不然你陪我睡……”
“想都不要想。”
仲泞冷酷无情的拒绝, 并且不着痕迹的偷瞄林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