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每天都在失忆番外篇——by玖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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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还有最激烈的杀人动机,便是当年不少人知道的内幕——花雨霁天资卓绝,曾被明月霄一眼相中,试图收入门下。可破军长老相中了这个好苗子,且和自己性格相投偏要收入门下。明月霄没法子,就不再争取,让给了破军。
若没有破军长老碍事,那么花雨霁就是明月霄的关门弟子,就是云顶之巅的未来接班人,根本没有白云阔什么事儿了!
利益熏心的花雨霁心怀记恨,说得通。
“花公子?”
花雨霁怔鄂,回头一看,居然是武曲长老的弟子边野。
身后还跟着三个弟子,以及贪狼长老的徒弟洛恒。
“花不染,你为何会在这里?”洛恒畏惧的退后两步,“你不是在省悔崖关着呢吗?”
花雨霁失笑,直身坐起:“我可是省悔崖的常客,哪里结界薄弱,哪里有秘密出口,我清楚得很啊!”
洛恒直接躲到边野身后,只探出一颗脑袋说:“你私自出逃,在云顶之巅四处闲逛,有何阴谋?”
花雨霁态度散漫,哂笑道:“我若有阴谋,你能拿我如何?”
洛恒:“你,你少得意!眼下在云顶之巅,由不得你猖狂!”
两个弟子悄悄后退,跑着去搬救兵,花雨霁自然注意到了,也懒得搭理。他起身走了两步,一手撑着踏雪伞,一手漫不经心的挥了挥:“趁早洗洗睡吧!”
洛恒咬牙切齿,他双拳紧握,下定决心,一把拔出长剑,喝道:“站住!”
花雨霁脚步停顿,懒洋洋道:“别不自量力成吗?”
洛恒面无惧色:“在这里你还敢撒野吗?你重伤我洛家大哥的仇,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说洛维?”花雨霁想起这号人了,“他最近如何?那对流星锤舞的可还顺手啊?”
洛恒气急攻心,提步冲上去:“你胆敢冷嘲热讽!”
却不等花雨霁设法防御,旁观多时的边野拔剑拦住了洛恒的剑锋,并带着洛恒后退数步,喊道:“长老们还没决定要如何处置花公子,你别冲动。”
洛恒满眼怒火:“这事儿还用商讨吗?他恶贯满盈,死不足惜!”
花雨霁听这话就笑了,他一手叉腰,语气很是不屑:“你也只敢在这里,且在我金丹被封之时挑衅我了。”
“你!”被戳中了死穴,脾气本就不好的洛恒更是怒发冲冠,用力甩开碍事的边野,一剑刺过去。
花雨霁果断用踏雪伞遮挡,二者相撞,发出“锵锵”两声响。洛恒眼带厉色,本想趁人之危能取他性命,却不料他竟这般游刃有余。
难怪修真界人人都追求魂器,哪怕是个刚刚引气入体的新人,只要魂器在手,也可抵挡神兵利器了。
“都住手!”
一声厉喝,吓得洛恒一哆嗦,本能收手,而花雨霁也不为难他,退开距离转头看去,正是云顶之巅的黑煞神,人人惧怕的执法长老。
“门规第十条,我派弟子禁止私自斗殴,这规矩都被你们吃进狗肚子里了?”执法长老吹胡子瞪眼,洛恒仿佛看见了活着的“戒杖”,当场全身冒冷汗,就差膝盖一软跪下去了。
执法长老怒道:“自己回自己师父那里请罪去!”又看向花雨霁,皱眉,“把踏雪伞交出来!”
花雨霁敛起笑容,眸中寒锋轻闪:“不行。”
执法长老语气带着痛惜:“你拿着从天明剑宗抢夺来的宝物招摇过市,简直丢尽了荀锦的脸面!”
花雨霁温和的容颜有一道阴鸷疾闪而过:“究竟是谁抢谁?这踏雪伞本就是我师父的!”
执法长老:“你控诉天明剑宗抢夺你师父的踏雪伞,可有凭证?”
“没有。”花雨霁垂下眼睫,掩下森森寒意,“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付出代价了。”
花雨霁唇边勾起嗜血的冷笑:“我让端木凌华带着天明剑宗满门,给我师父陪葬了。至于你们,爱信不信。”
执法长老眼中布满血丝:“即便你说的是真,那天明剑宗两千弟子未免太过无辜!你坠入魔道失去本心,嗜杀成性,这点你作何辩解?”
花雨霁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收起踏雪伞,迈步到中庭:“我杀的人,积累的血债,到渡劫的时候自有天道惩处,执法长老又何必操心?”
“花不染!”
“等长老们研究出个所以然,就去省悔崖找我吧,我回去睡觉了。”花雨霁走远两步,又顿住,回头问,“对了,执法长老总共罚了白云阔多少戒杖?”
执法长老:“所有罪责加起来,五百。”
花雨霁呆了一呆:“五,百?”
执法长老单手负后:“他底子好,能恢复。”
“……我信了你的邪!”花雨霁赶紧跑回省悔崖,路上遇到送药的小弟子,直接抢了就跑。
没有真元加持的他,跑到石桥上就有些气喘,等到了省悔崖,不用进树屋就听到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白云阔!”
花雨霁冲了进去。
地上一滩血,几页宣纸浸泡在其中,白云阔伏在矮几上,脸色惨白,捂着心口阵阵呛咳。
花雨霁赶紧拿药给他服下:“聚元丹,补气丹,还有这个,文曲长老熬的汤药。”
白云阔接在手里一口气喝了,花雨霁拿了颗蜜枣给他。
白云阔摆手道:“咳咳,不用。”
“知道你不怕苦,可我看着苦。”花雨霁把蜜枣硬塞进白云阔嘴里。
丝丝冰凉的指尖碰到温热的嘴唇,二人皆激灵了一下。花雨霁后知后觉,越发觉得这动作有些亲密,别扭的很,一时无比尴尬,只好借口去倒水。
而白云阔则是当场僵住,暧昧的润红色从耳根蔓延到了脖子根,呼吸急促,心绪朝着诡异的方向飞去。
花雨霁站在门口,心不在焉的刮了刮鼻子,道:“那什么,你这伤势不能拖,依靠文曲长老的药也得十年八年才能好。掌教院中的无垢池是疗伤圣地,我带你去那里泡泡澡吧!”
花雨霁的金丹被封,又是在人家云顶之巅的地盘,所以对于他的看守也相当薄弱。
带着白云阔一路跑到太极宫,再潜伏到中庭,最后到后山的无垢池,一路畅通无阻。
全是凭借花雨霁多年来调皮捣蛋打仙鹤的经验!
“师哥怎知省悔崖通往无垢池的捷径?”
“这地方我常来,特别熟悉。”花雨霁特别骄傲的说,“犯了错就要挨体罚,罚了就要被关省悔崖面壁,可一身伤痛实在难忍啊!我师父就告诉我,掌教的无垢池是个疗伤圣地,所以啊,这条路线我摸得透透的个,一回生二回熟嘛!”
无垢池上方白雾缭绕,清影流辉,池水澄澈见底,仙气飘渺;看似是温泉,实则池水冰冷刺骨。水面上飘着荷叶,上面蹲着一只冰色蟾蜍,晶莹透亮,据说已经活了万年,是清泉祖师的宠物,地位和省悔崖那只镇山神兽差不多。
花雨霁坐在池边的鹅卵石上:“下去吧,我给你把风。”
白云阔慢吞吞脱下外套,犹豫着对花雨霁说:“你还是站远些吧!”
“干嘛?”花雨霁看白云阔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噗嗤一声就笑了,“害什么羞啊,洗澡穿衣换尿布,你哪里我没看过?”
白云阔的脸色瞬间红成了番茄。
花雨霁还不忘补一句:“我听你那些师兄弟说的。”
白云阔骨节攥的“咯吱咯吱”响,强忍住才没让表情崩坏:“你是魔修,我担心你被无垢池水溅到。”
“啊?”花雨霁一呆,着实尴尬,“哦。”
起身乖乖走远,余光瞥向白云阔,他已经脱掉长衫,进了水雾朦胧的无垢池。
过了一会儿,白云阔忽然开口叫道:“师哥。”
花雨霁在想事情,没听到。
“师哥?”
“嗯?”花雨霁恍然回神,“叫我?”
白云阔的语气有些低沉:“你……去哪里了?”
花雨霁:“哪里也没去,放心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跑掉的。”
“是么……”花雨霁无意的一句话,却让白云阔心口堵闷,微微酸涩,“你说话算数吗?”
“当然算数。”花雨霁道,“一言九鼎。”
“若你哪天违背了这句话呢?像十七年前那样,还有七年前那样。”
花雨霁双臂环胸,情不自禁的看向浓雾中健硕而修长的身影,正色道:“在你飞升成为散仙之前,我不会丢下你的。”
白云阔:“那成为散仙之后呢?”
花雨霁失笑,无奈的扶住脑袋:“大哥,明掌门修炼千年尚且卡在大乘期动不了,你就算天赋超绝,也不可能在五百年内渡劫飞升吧?那五百年之后的事情,现在想来做什么?”
白云阔许久没有回话。
就在花雨霁以为他泡澡泡睡着的时候,白云阔突然道:“我知这其中艰苦,更知我杞人忧天,我只不过是想要你一句话罢了。”
花雨霁:“什么?”
承诺,哪怕是假的也好。
白云阔苦笑一声,自嘲的摇了摇头:“我是被五百戒杖打傻了吧!”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白云阔楞了一下,那从雾气中走过来的人,正是一身黑衣的花雨霁。
白云阔顿时急了:“你过来干什么?离远点!”
花雨霁不听他话,冷着脸直接站到鹅卵石上,白云阔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唯恐花雨霁脚底一滑掉池子里。
“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花雨霁目光冷凝,却异常坚定,“你要我一句话,是什么话?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白云阔被花雨霁这雷厉风行的一波操作惊呆了,他傻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望着花雨霁明澈的双瞳,他心口一热,从池中起身,缓步走了过去。
白云阔掸了掸手,将沾染到的无垢池水弄干,然后,牵起了花雨霁的手:“永远不会丢下你。”
不知是在要求对方,还是在告诫自己。
花雨霁伸手捏了捏白云阔的脸:“永远不会丢下你。”
白云阔愣住了,眼眶发热,鼻头发酸。
随即,他笑了起来,温柔纯真,就像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点更新鸭!
感谢日常追更的小仙女们
笔芯~
第42章
冰色的蟾蜍趴在荷叶上打瞌睡,不知从哪儿飞来的蜻蜓落于水面,轻轻点水,振翅飞走。
白云阔站在水中,雾气缭绕,如绸的墨发垂在玉色的双肩,窄腰长腿,肌理细腻而白皙,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方方面面都是那样恰到好处,完美无瑕。
花雨霁眼神里晶芒闪动:“看不出来,身材挺好啊!”
白云阔一愣,顿时察觉自己赤身裸体,忙沉回到池水里,红着脸道:“你站远些,免得,免得被溅到。”
“得嘞。”花雨霁从善如流的跑远。
白云阔好悬松了口气,他捧了把无垢池水拍在脸上,试图以此水温清醒一下,给自己越发燥热的身体降降温度。
*
路一之赶去省悔崖的时候,到处都没找见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花雨霁带着白云阔远走高飞了。
心里除了震惊,还有些欢喜。
至少不用在云顶之巅等死了吧!
可转念一想,云顶之巅守卫森严,就算二人修为高深,想冲破护山结界也不能做到悄无声息。
所以,这二人是在省悔崖待的闷了,出去溜溜弯儿?
路一之不敢声张,自己到处找人,结果就在火离宫外瞧见了一只停在枝头的游隼。
准确来说,是庚辰。
左右也没处寻人,路一之权当碰运气,犹豫着叫道:“那个……鸟公子?”
庚辰:“???”
“你知道花师兄和白师兄去哪里了吗?”
游隼飞跃落地,庚辰化形,望着面带微笑的路一之,他报以微笑道:“抱歉,我不知道。”
路一之不打算放弃:“那,可否拜托你用神识探一下?”
庚辰再次摇头:“我不会说的。”
路一之努力分析庚辰的话,解析道:“这就说明你知道他们在哪里,但是你不想告诉我,对不对?”
庚辰点头,又赶紧摇头。
路一之忙摆明立场:“我不会对花师兄不利的,你相信我。”
庚辰还是摇头:“除了公子,我谁也不信。”
“可你信白师兄啊?”
庚辰想了想,道:“白公子对公子好,所以我信。”
“好吧。”路一之耸耸肩,也不勉强,“鸟前辈,反正你闲来无事,不如同我去太极宫,听听长老们对花师兄的处置,如何?”
庚辰果断点头,拱手道:“劳烦路公子。”
路一之忙摆手道:“客气客气,不敢当。”
一人一鸟走到太极宫外,只见殿内七大长老都在,就是掌门明月霄不见了踪影。
贪狼长老:“要我说,上次天罚出了差池,这回重来,肯定没有意外了。”
廉贞长老:“在花雨霁身上还有许多秘密,贸然将他杀死,这些秘密会石沉大海。”
文曲长老:“正是如此,若非花雨霁有幸重生,那苍云山的秘密,端木渊的真相,便永远不得而知。”
武曲长老:“就是就是,分善恶,辨黑白,明真假,无愧心,不能瞎搞啊!”
禄存长老:“云顶之巅赏罚分明,还需慎重。”
贪狼长老:“可他终究是个魔修。”
巨门长老:“若贪狼忌惮他加入焚血宫,助长魔界势力,那大可不必。他不止一次拒绝焚血宫相邀,更在瑶山和血千绸大打出手,他的立场摆得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