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未来暴君宠爱的反派——by包哩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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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坤也是受用的,心情慢慢转好,“既然两世活佛都对你另眼相看,你也应该努力长进才是。”
陆昱默默皱眉,之前他好不容易熬到研究生毕业,进外企工作也才两年,一朝穿越全白瞎了。现下让他回路改造,而且是让他学习听着就昏昏欲睡的佛教,那跟要他的命没什么两样了。
真是阿弥陀佛,头疼胸疼,菩萨保佑,失敬失敬。
“你可有身体不适?”丽坤见他低头抚胸不语,突然发问。
大殿内一时间安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在一旁侍奉的奴才们皆是一惊,从未见过殿下关心一个下人。陆昱呆愣了一下,忙放下抚着胸口的手,“没有……奴才没任何不适。”只不过看到他会条件反射心口疼罢了。
“那你退下吧。”丽坤不慎在意地撇了撇手。
这事落入尹嬷嬷耳中,却是变了一个味道。他立即带了女医官来陆昱的住处嘘寒问暖,一并拿了不少慰问用品,把房间摆得满满当当。陆昱哭笑不得,解释不通只好说自己初入皇宫,不懂规矩,把以前爱抚胸的坏毛病也一并带过来了……直接把自己这个陋习列入了抠脚挖鼻同一等级的丑相中。
尹嬷嬷不由惊叹,眼中容不得沙子的殿下居然会容忍他的这些有碍观瞻的小动作,不由地对陆昱另眼相看。但也细细地嘱咐了一番,日后殿前侍奉别惹恼了主子。
最后尹嬷嬷还是不放心,直接拨了两个小宫女跟他同住,说是相伴,其实也就把他当成了半个主子。但陆昱不乐意呀,这无形之中又多了两个监视,万一他晚上讲梦话把不该讲的都说了出去,那可是欺君之罪!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担忧,距离女主风光出场还有两年,这两年他完全要靠自己。他在这里毫无根基,别说朋友,出个事情连个喊的人都没有,这也混得太凄惨了。但他好歹有知道剧情发展的金手指,这时应该好好利用这个功能。
陆昱灵光一现,想到书中还有一个关键人物,他在女主很多时刻都起到或大或小的推动作用。而且这个人对女主有点若有似无的仰慕或应该说是倾慕之情。如果能够占得先机跟这个人交好,那说不定就会出现转机!
陆昱大概推算了一下,这个男配现在应该皇子们一起在上书房进学呢。说起这个男配却也是大有来头,出身高贵不说,三岁启蒙之后人生简直开了挂。四岁通晓诗词,五岁精通音律,七岁考取秀才,如果不是他尚未及笄,毋庸置疑就是今年的状元。
其实陆昱还想到一点,书中是用“谪仙”来形容这位男配的。据说他人物风流,品貌绝端,德才兼备……反正各种好形容词都用在这位男配身上了。
此时宜早不宜迟,再说简介上也提过这位男配,后来官拜右丞,也算是给站错队的的读者们一个交代。但是陆昱转念一想,再开放的朝代应该也不允许一个女子去上书房围观,他现在天天东宫寝室两点一线,怎么去偶遇呢?
忽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便是宗政。
其实这几天他没去无极殿,也是因为之前没羞没燥地闹了一场,拿着太子的鸡毛去耍了一把令箭。宗政又何其无辜,他选的又不是他陆昱,而是蔺石迦。如果穿越他都能算到,那就不是转世灵童了,而是仙人了!
所以他现在不得不又要拿着宗政的鸡毛去当令箭了。
可谓一颗红心,两把鸡毛……
几日之后,陆昱如愿站到了上书房的院子前,再瞥了一眼苦大仇深的宗政,不由地好笑。
上书房的岑大司正得通报说宗政活佛前来拜会,吓得他立即从太师椅上跳起来,忙不迭地整理好仪容去迎接。
陆昱跟着宗政进了上书房,但见入眼便是一棵巍峨高耸的菩提树,绕树而建的建筑群同样气魄非凡,朱门白墙,飞雁过际,耳边回响着整齐化一的读书声,恍惚好像回到了求学时代。
众人见礼落座,宗政苦着脸直奔主题,“宗政此行有一事相求,若是司正为难,可直接拒绝。”
陆昱差点就气背过去,心说哪有你这么不会讲话的,要求还没提就叫别人拒绝。
大司正恭谦有礼,“宗政大人但说无妨。”
“师傅说我年少,更事未多,每日沉浸于佛经之中却未能参透其中之理,还望司正通融,能破例收我进学,教我一些做人的道理。”出了神坛的宗政讲话接了地气,神情也不再趾高气昂,也没有一口一个吾了。
但岑大司正犯了难,照理来说,活佛那都是神仙一般的存在。被认定为传世灵童之后都是供奉在无极殿中,由无极殿指派的师傅教导,从未有过来上书房进学一说。但看在宗政“一心向学”的份上,大司正又不好当面拒绝,更不好将活佛推到宫外的锅子学却,于是急匆匆去找首席太傅张永佟商量。
没想到张太傅满眼认同,若不是他现在尚未下课定要来亲自拜会宗政。张太傅还道宗政此乃普渡众生之德,当然要郑重应承下来。
大司正一听,觉得太有道理了,立即回来向宗政施以大礼,“上书房岂敢授业于宗政大人,张太傅说了,大人此乃向佛而行,融会贯通之意。只要大人愿意,随时可以来上书房进学。”
陆昱在边上看得有点呆,他算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佛教在这个国家的地位之重,不由地担心之前因为对宗政和祥茁不敬而被拉出去砍了。
这时候,宗政为难地看了陆昱一眼,无奈的小脸有点皱,但还是转向大司正介绍道:“司正,这位是今年的天选之女。”
陆昱非常上道地行礼,“给司正请安。”
岑大司正略施回礼,这个女子他略有耳闻,今年春季被钦定为天选之女,如今好像在太子跟前侍奉,也算是一步登天了。五官周正,年纪尚轻,但观气度落落大方,也难怪会入选。
但他今天感觉非常奇怪,进门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宗政身后没有其他小沙弥而是跟了这么一个女子。于是好奇心促使,他现在非常专注于宗政接下来要讲的话。
但宗政却表现得有些反常,好似便秘了一般,讲话也不适那么利索,“那个……我来上书房进学,需要有人陪读。其他的沙弥都每日忙于礼佛……抽不出时间。此女是我今年所选……甚得我心……所以想请司正再破个例,让他进来陪读。”
只见大司正越听眼睛越凸,听宗政说完,他整个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照规矩,每位来上书房的皇子可选两位适龄的学子陪读,但古往今来,还没有出现过女子陪读!
他们所属的朝代虽为架空,但风气开放,京城等各地也设有女学,专收官宦人家的闺秀。后宫也专设有教导公主们的书房,但这并不代表宗政可以开侍女进上书房陪读的先河!
看岑大司正惊讶的表情,宗政是既羞愧又无奈。他知道这样的要求很无耻,但是为了陆昱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这么做。
那天陆昱走后,他想了很久很久,感觉自己无心之中欺骗了佛祖,也感叹陆昱可怜的身世。师傅说,天选之女是男儿身的事情不能宣之于众,可是他不忍心再让陆昱顶着这样的身份继续生活。陆昱说他想进学,那当然好,等到有朝一日他出了宫,也不至于一无是处。
宗政正想得入迷,却听陆昱张口笑道:“司正莫惊讶,且听我一言。”
陆昱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想必大家都知道如今我侍奉于东宫。”
见岑大司正点头,陆昱接着道:“奴才当值的第一日,殿下问了我三问题:第一,识字否,第二,可懂琴棋书画,第三,可会奇门遁甲?在下不才,只识得几个大字,其他一概不晓。被钦定为天选之女后,日夜苦思冥想,难道佛祖会将一个一无是处的人送到殿下身边?殿下是云绍国的未来,我虽不能身先士卒为殿下排忧解难,但最起码可以听懂民之疾苦。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不是应该做主子的耳,想主子之所想,急主子之所急么?”
岑大司正找回理智,心道说得不无道理,但是上书房从不收女陪读,于是提议道:“本官可跟负责后宫慈云书房的太傅提议此事,但进上书房……”
岑大司正欲言又止,陆昱随即接话,“奴才有一些大不韪的话,今日当着各位大人的面直接说了。敢问大人觉得云绍国国泰民安否?在奴才眼中,天下大治是因为分工有序,安民乐道。大到民众的术业不同,造就了国家的井然有序。小到每一个家庭,因为每个人都做好了本职工作,才能家和万事兴。东宫更是如此,每一位侍奉于侧的下人都有明确的分工。而奴才自认为,”
陆昱说得正欢,停顿了一下想先看看岑大司正的反应,却听到身后突如其来一声,“说得不错。”
陆昱被吓了一跳,跟着岑大司正施礼,“五皇子。”
“给五皇子请安。”
卢旦点头回礼,盯着陆昱道:“你便是那个天选之女。”
“正是。”陆昱默默哆嗦了一下,眼前这个人就是害他一剑穿胸成炮灰的间接凶手。他是太子同胞亲弟弟,小了太子两岁,和女主同岁……跟女主的确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才会让蔺石迦这个绿茶钻了空子,污蔑他俩苟合。而且太子意向疼爱胞弟,所以此事即使坐实,也不会大动干戈,不过是让女主适去竞选太子妃的资格罢了。
但五皇子的性格……按照书中描述,有点阴晴不定。所以面对年方不过十二的卢旦,陆昱还是忍不住紧张。
“你怕我?”卢旦敏锐地感觉出来了。
“五皇子说笑,”陆昱笑得无奈,“只不过奴婢刚才一番话虽然发自肺腑,但也担心太过直接,于礼数不合。”
“我倒是喜欢直来直往的,”卢旦手一挥,性情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直爽,“你是东宫的人,我不好把你要过来。我听你意思是要来上书房进学,那行,我准了。”
站一旁看戏的岑大司正心里叫祖宗,但又不敢直接驳了五皇子的意思,只好陪笑道:“这恐怕于理不合吧?”
卢旦刚对一件事情产生了兴趣,岂是这么一句话可以打发的,立即发现了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宗政,“活佛既然在此,何不我们这些俗事做个决断?”
岑大司正……你们是串通好了的吧?
宗政这才站了起来,对于刚才五皇子看陆昱的眼神,他不知道为何十分不悦,“今日来上书房就是为了此事,师傅想让我们二人共同进学,以精进禅悟。”
“那我们想到一处去了,”卢旦抚掌笑了,颇有收了个小弟的得意,“往后你就跟着宗政大人进学,有任何需要尽管来找我!”
在回去的路上,宗政一直都没有讲话。快要到无极殿的时候,他突然回身对陆昱道:“你不要听他们说,你既然是我选出来的,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陆昱不禁好笑,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宗政道:“你怎么一直照顾我?你不是一心向佛么?如果照顾我你要放弃佛祖,你也会选择我么?”
“会!”宗政没有丝毫的犹豫,两眼凝视着陆昱,只不过圆圆的脸庞慢慢红了起来。
陆昱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他居然在眼前这双清澈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脑洞可能有点大,但是感觉还是蛮好看的,大家就看个热闹,不喜勿喷
第50章
刚入夜,宗政珲就摸进了养心殿,现在他进养心殿就跟进自己寝宫一般,毫无阻挡。
陆昱正舒适地靠在床上看书,对于他进来产生的动静无任何表示。
宗政珲神色微变,内心在迅速地打着腹稿,哪知边上伺候的小路子抢先一步发声,“陛下是不是有话要谈?奴才就先退下了。”
陆昱的脸色眼见着差了下来,心想这个不争气的,看到宗政珲跑什么跑。
宗政珲也知道自己可能把人给得罪了,上前讨好地抓住陆昱的手,“是不是还疼呢?”
陆昱挑眉,“要不你试试看?”
宗政珲一滞,好半天才道:“据说头一次都会有点疼,以后就不会了……”
陆昱直接甩手,“你还敢跟我提以后?”
宗政珲也十分委屈,他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情到深处难以把持也是人之常情。但眼前他也只能伏小做低,“御医都看过了?真伤得这么重?”
陆昱倒也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今早他的确感觉不舒服,让御医看了也都封了他们的口。但是没想到越是封口,传出来的版本就越多,再加上燕国太子的连夜出走,让人不由联想到那一块去了。
“也算是歪打正着吧。”陆昱叹了一口气道:“此事既然因我而起,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起兵的名义。总不能由赵国出师,你可真的是师出无名。”
陆昱蹙着眉尖儿语重心长地道:“想成就霸业,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会尽我所能给予你所有……”陆昱默了默,叹气道:“这都是为了你我的将来。”
宗政珲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陆昱。
这晚他们彻夜未睡,聊了很多。从以前到几十年后,从一国到所有国家。最后宗政珲也觉得陆昱的远交近攻策略非常正确,两人初步订下了未来五年目标。
三年后。
陆昱在茂城公主府中抱着刚满月的外甥女,笑得十分开心。
坐在一旁软椅上的丽坤看着自家已经长成青年人模样的弟弟,即欣慰又忧心。
欣慰的是这两年弟弟的政绩非常出色,不仅大齐一派繁荣,两年前攻下的燕国现在也俯首称臣,安安分分。忧的是弟弟铁了心要和如今的赵皇一起,两人虽然还没有昭告天下,但这几乎已算是不是秘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