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带崽暴富了——by卜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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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安亭还没来得及惊讶,殷韶景脚已经踹上了他的胸口,这脚直接踹到了他的伤口上,下手又快又狠,燕安亭整个人向后倒去,撞到了牢房的栏杆上,又反摔回来,跪趴在殷韶景面前。
“嘤……”燕安亭差点口气上不来,只剩下能哼哼的声音了。
牢头低声跟高泰河道:“这才是下了狠手的,这样的才出不来声儿。”
高泰河:……
“害我?啊?!”殷韶景又是脚,将面前的人踹翻了,燕安亭翻滚着撞倒了堆器具,还好他武功不错,危机之下还是有些反应力的,避免了自己二次受伤。
被踹了两脚的燕安亭终于明白过来了,他得反抗啊!又没有被捆住手脚,为什么不反抗!所以在殷韶景第三次动手的时候,他反击了,然后第四脚他又挨上了,因为他还是受了伤,反应不灵敏,再加上心虚,还有,殷韶景本来武功也比他高。
打又打不过,又不想继续挨打,燕安亭泪崩了,“你够了!要杀要刮句话,你何至于如此羞辱我!”
“我羞辱你?你羞辱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你给我下毒的时候怎么不提!你把多年情分忘之脑后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了!”
燕安亭委屈的不行,“是你非要削藩的,我让你回京,让你安安稳稳继位,我怎么办?!我燕家以后怎么办?!”
“没有你祖父你就立不起来了是吧?!你立不起来我不会帮你立!你立不起来你儿子呢?孙子呢!还有,你以为我消失了削藩事就能停止了吗?我父皇呢?他早晚也是要削藩的!害我有用吗你!哦,对,说起这个,我还真有事要问你,是谁,哄你对我下手的?没人鼓动,你哪来的这个胆子?!”殷韶景揪着对方领子把人拉到面前。
燕安亭强硬的扭过头去,“没有人对我说什么。”
“没有?”殷韶景歪着头冷笑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跟我说实话,这么多年了,我没想过我们之间的情谊比不过旁人的三言两语,我也真没想到,我曾那么信任你,你却在背后捅我刀!”
燕安亭不说话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殷韶景继续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害我的人多了,现在京城里遍地都是,为何只有你出手?你最初知道我要削藩的时候,虽然难受了阵,但那个时候你想过对我动手吗?是什么让你起了这个念头的,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做了旁人手里的刀还不自知!”
燕安亭瞬间有些茫然,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念头的呢?最初的时候,他跟殷韶景极好,便是某天开始意识到殷韶景心里是想削藩的,也只是暗自难受,觉得这兄弟不地道,真的做什么却也是没有的,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内心的想法点点的变化,最终使得他对殷韶景出手了?
他是不是真的像是殷韶景说的,做了旁人手里的刀?
殷韶景道:“高泰河找我的时候,曾发现了另批人也在找我,你猜那些人是谁?他们又想对我如何?”
燕安亭瞬间汗毛倒立,连忙解释,“我没有跟任何人合作,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你在哪里,更没派人杀你!”
“废话!要是你告诉了那些人我在哪里,你以为我还能活到高泰河找到我,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跟我说话,若是那样,你现在进的就不是刑部,而是死牢了。”
“嘤……”燕安亭抽抽鼻子,忍不住露出丝恐惧的哼哼,眼泪又要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知不知道?兵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燕安亭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天亮后跟我进宫。”殷韶景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为啥?”燕安亭下意识的惊恐,小时候他还见过皇帝,还被抱过,长大后又跟殷韶景成了好友,皇帝对他来说既是长辈又是君王,这个时候见他,他既害怕又心虚。
“把你所做的,谁跟你说过什么,全都给陛下字句的说清楚!”殷韶景冷眼斜撇着他。
燕安亭又想要哭了。
“老实交代,还能给你留个爵位,不老实交代……”殷韶景眼睛闪过道凶光。
好吧!燕安亭这次真的哭了,抬袖抹了把脸,张俏脸满是悲痛,望着殷韶景的眼神还带着几分求饶的意味,再配上身伤口,简直像个被打坏了的破布娃娃。
殷韶景叹了口气,“我当年到底为什么会跟你做兄弟?你也太蠢了些吧!”殷韶景神情鄙夷。
难道不是志趣相投,性格合拍,玩得到起才做兄弟吗?你当年明明很欣赏我的!燕安亭悲愤的瞪着殷韶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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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殷韶景把燕安亭带回了自己府上, 次日天亮,殷韶景就带了燕安亭进了宫, 马车上,殷韶景冷声问道:“记得怎么说吗?”
燕安亭的声音有些哑了, 眼皮子底下还带着黑眼圈,有气无力的道:“记得的。”
他原以为离开了刑部大牢他的痛苦就结束了,没想到殷韶景把他带到家里又进行了番惨无人道的逼供, 连他什么时候起的念头,是因为哪个人说了什么, 又经历了哪些心理变化都问的清二楚, 这些还不够,殷韶景还拿了张写好的供词让他背下来,并表示, ‘按照供词说, 让他做个伯爷, 不配合, 让他充军!’
燕安亭被深深的威胁了, 于是, 晚上都在跟殷韶景对台词,并对此刻在京城里的其他王侯们发自内心的同情, 殷韶景是打定了主意,有证据要搞他们,没有证据制造证据也要搞了。
而他,就是明晃晃的借口。
说真的, 燕安亭是真不觉得有人故意引导他对殷韶景动手,他总觉得是他先起了心思,然后被人利用罢了,不过殷韶景说有那就有吧!罪过在旁人身上,总比在自己身上强。燕安亭偷偷扫了殷韶景眼。
“说。”殷韶景冷冷的道,多年相处,燕安亭抬抬眼皮子他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燕安亭抿了抿唇,“万你让我供出来的那些人是无辜的呢?你难道不想知道谁利用了我,真的要杀你吗?”
殷韶景撇撇嘴,“无辜又如何?削藩总要有个借口的,对我动手,多好的借口啊!至于谁真的想害我……”殷韶景认真的望着燕安亭,“你个被利用的棋子,问你有用吗?”他自己查不是更清楚?
“嘤……”好兄弟再也不是好兄弟了,晚上不到,殷韶景都习惯对他恶语相向了。燕安亭眨巴着眼睛,忍下泪水。
于此同时,梁昔医馆内来了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公子,身披白色披风,领口处缀圈白色软毛,披风紧紧的裹着全身,头戴帷帽,前后还跟着两个哥儿做仆从。
这人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身边的仆从是哥儿,自己又不愿见人,可见也是个哥儿。在这里,虽然哥儿能继承爵位甚至入朝为官,但还是有许多大户人家出身的哥儿,会学女子般,不肯随便见外男,出门行走要带帷帽的。
梁昔好奇的看了眼,他还从未在这个世界见过把自己当深闺女子般的哥儿呢,只见他进来之后只是在旁等待,个仆从搬了软凳过来给他坐下,另人则去排队了。
还挺懂规矩,梁昔原以为对方会仗着身份要求插队治病呢,梁昔没有理会他,对方的仆从又跑了趟外面的马车,拿了茶水过来,显然是准备好在这里久等了。
随他吧!只要不在这里吃东西乱丢垃圾就行,梁昔没有再管,许久之后,排队的仆从终于替他主子排到了梁昔跟前,那人才从软凳上起身走了过来,对着梁昔微微颔首。
梁昔也点点头,对着他道:“这位公子,是哪里不舒服?”
楚晚笙清冷的声音传来,“梁大夫,在下楚晚笙,慕名来求医,不知可有静室,可以问诊?”
梁昔点点头,理解了,这样连面目都不肯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公子哥,哪里会当众诊病呢?肯定是要找个无人处的,也就道:“这里有处静室,公子这边请。”
梁昔引路率先进了静室,静室内,楚晚笙这才摘了帷帽,露出张清丽面容,皮肤白皙,气质清冷,如玉雕冰塑,出尘脱俗,唯有额头颗鲜艳红痣宣示着对方身份,梁昔愣,在心里暗自赞了声,长成这样的哥儿,难怪要当做深闺女子养,这样的样貌,若是被外人所见,只怕求亲的人要踏破门槛了吧!
“公子随便坐,这里安静,公子哪里不舒服可以说了,外面的人不靠近是听不到的。”梁昔见美心喜,态度特别好,甚至还给人倒了茶,递了过去。
“多谢。”楚晚笙接了过来,轻声道:“听家父说,梁大夫曾入宫为陛下诊脉,这几日,陛下的身体越发好了。”
梁昔不好意思笑,“想来陛下还没有痊愈,也大都是太医院的功劳。”看起来这位楚公子,家里是做官的,还得是大官。
“梁大夫不必过谦,我身体不好,家里常与太医院打交道,太医们也对梁大夫颇多赞誉,想来陛下痊愈之时,定另有嘉奖,梁大夫神医之名,到时定能远播。我现在过来,也是趁着向梁大夫求医的人不多,才来钻个空子的。”楚晚笙扬唇笑,如冰雪消融,春花初绽,美不胜收。
“楚公子说笑了。”梁昔拉着凳子往楚晚笙身边坐了坐,他就是喜欢美人,乐意靠近美人。
梁昔态度极好,眉目含笑,看着热情又温柔,让楚晚笙隐有些不解,他来之前大致打听了下梁昔为人,旁人只说他虽心善却目下无尘,连楚王跟他交好都不给个笑脸,在宫里,对着陛下也敢胆大放肆,是个极其我行我素的人,他乐意,便是猫猫狗狗也能温柔相待,他不乐意,便是楚王也不假辞色。
所以……他这是讨了梁昔喜欢?
楚晚笙笑了笑,这人也没那么不好讨好啊!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夸了他两句,就能得到他的好感,楚晚笙压下心思,对着梁昔道:“此次向梁大夫求医,是为了隐疾,还请梁大夫务必保密才是。”
“这是自然的,我是大夫,病人隐私,我绝不会泄露。”梁昔正正神色认真的道。
楚晚笙这才放心,对着梁昔道:“家母怀我的时候,曾被人下毒暗害,所以我出生便带有余毒,导致身体虚弱,还有便是,因体内余毒,我不能生育……”
梁昔愣,心里头浮起丝怪异,看着面前清冷绝尘的小帅哥跟自己求医,说不能生育……梁昔时间不知道该作何想法,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略觉心酸。
那么好看的小哥哥,结果却是姐妹。
楚晚笙已经把手放在了桌子上,露出了白皙如玉的手腕,望着梁昔,“请梁大夫看看我能不能治吧?”
梁昔收敛神色,心里有些发虚,其实他的医术,关于哥儿的知识面是最窄的,因为他之前的世界里并没有哥儿这种存在,虽然他恶补了,但是时半刻的,短板也还是短板,而关于哥儿的病情,他最差的便是生育块了,楚晚笙真是针对他最弱项来求医的,不过没事,他搞不定还有系统。
梁昔抬手按在楚晚笙手腕上,诊过之后,确定了体内还有余毒,只是生育这个问题,梁昔开始迷茫了,般关于哥儿生育的普通病情,如今的他也能勉强诊治,但是楚晚笙不同,他求遍天下名医至今没有治好,又正好撞上了梁昔最弱项的地方,梁昔时间竟也没有办法,只能求助系统。
‘宿主确认使用50积分兑换药方?’
‘确认。’梁昔道。
‘药方已输入宿主大脑,请接收。剩余积分:10。’
梁昔心疼的手都有些颤,积分又没了!还得救多少动物才能赚回来啊!总得要有点富裕,以备后患吧?想起积分,梁昔就又想起殷韶景,也不知道那混蛋把他130积分兑换的药物放哪里去了?现在想想简直后悔,浪费啊浪费!
楚晚笙见梁昔神色变幻,便微笑着安抚道:“梁大夫若是没办法也无碍,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多谢梁大夫。”楚晚笙准备起身,约莫是习惯了,也并不觉得失望。
“不是,我有办法,稍坐,我去给公子写药方,然后……公子需要针灸。”梁昔道。
“能治?”
“自然。”梁昔自信颔首。
楚晚笙愣了下,随机喜笑颜开,“多谢梁大夫。”
“不客气。”梁昔心酸,这么好看的哥儿,以后也不知道便宜了谁,不过不管便宜了谁,他总是要先治好的。
等梁昔写好药方跟楚晚笙约定了下次针灸的时间之后,才送他出门,楚晚笙又带上了帷帽,温和的道:“梁大夫请留步。”
“没关系,我就到门口。”梁昔笑眯眯的。
楚晚笙还要说什么,就被大街上的动静给打断了,队兵马快速的穿过人群,惹得路行人连忙躲闪,惊呼起来。梁昔还听到兵将里有人喊:“快,分出队去城门,告诉城门卫,封城门!许进不许出!”
梁昔连忙把楚晚笙拉进了医馆,免得被躲避的路人冲撞了,皱眉道:“这是搞什么?大白天的。”抓人吗?昨天殷韶景说的那件事的后续?梁昔不解。
楚晚笙语气平静,“无碍。”
“嗯?”
“此事与我们无关,梁大夫安心便是。”楚晚笙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