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带崽暴富了——by卜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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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昔有瞬间的触动,目光微闪了下,眨了眨眼,“这样啊!你也确实是该恢复了,毕竟扎了那么多针,不用太在意,只是渐渐的恢复记忆了。”梁昔语气甚至有些飘忽,如果殷韶景真的恢复了记忆,他要如何?从此躲开他吗?
殷韶景见梁昔有些茫然,似乎自己还没有想清楚,也不敢逼迫,连忙道:“哦,我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呢,原来是以前的记忆啊!昔昔你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片段了吗?”
梁昔愣,“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我在买糕点,然后自己特别想吃,却又不吃,想要带回去,但我记不得我带回去要干嘛了。”殷韶景很有心计的道。
梁昔扭过头去,“哦。”还能带回去干嘛,当然是给他带的啊!
“还有哦,我还记得有人递给我个包子,说他不吃,要给我吃,我好像……特别特别的喜欢,昔昔你喜欢吃包子吗?”
“我不喜欢。”梁昔垂下眼眸。
殷韶景想起之前在镇子上起买包子的日子,突然有些心疼,以前的昔昔胖胖的软软的,而面前的昔昔却瘦了下来,与普通人无疑,是他的错,才让昔昔下子瘦了这么多,他肯定吃了很多苦头才会如此,而且,他还怀着孩子呢。殷韶景时间竟觉得愧疚难安。
“怎么了?”见殷韶景突然情绪低落,梁昔疑惑道。
“没什么?就是……就是觉得,突然很难受,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丢掉了什么很宝贵的东西。”殷韶景道。
梁昔沉默下来。
“昔昔,不小心丢掉的宝贝,可能找回来吗?”殷韶景带着鼻音,方面是病的,方面是真的心里难受。
许久,梁昔没有说话,殷韶景也不敢开口,只是期待的望着梁昔。
“我不知道。”梁昔道。
不知道?并不是不可能!殷韶景猛地坐了起来,头阵晕眩,却顾忌不了太多,整个人简直要被狂喜淹没,殷韶景望着梁昔认真的道:“昔昔,若我能找回我丢失的东西,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梁昔注视着他许久,猛地站了起来,道:“我该走了殿下,你好好养病吧!”
“昔昔,留下来吃个饭吧!你想吃什么?而且这里园子很大很漂亮,你想不想去看看?我陪你啊!”殷韶景就要起身下床。
“殿下还是好好的躺着养病吧!而且我怀了孕,也不好直跟你待在起,我是不能生病的。”梁昔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已经是小褂子都遮不住的隆起了。
殷韶景僵,他竟然把梁昔肚子里的崽忘了!他就想着老是被刺客刺杀,也太奇怪了些,怕梁昔怀疑他,这才把自己泡水里冻病的,想换换花样,竟忘记了崽!他真的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殷韶景懊恼不已,但还是道:“我府上有很多嬷嬷,还有太医,我还可以再请,你要是……要是在医馆住的不舒服,或是什么的,要不要考虑……住我这里?”殷韶景自己越说越虚,他觉得梁昔肯定不会答应他的,若非自己生病,他可是连楚王府都不愿意涉足的。
梁昔顿了下,问道:“临盆的时候,可以来吗?”
殷韶景理智上还没反应过来梁昔的意思,已经本能的点头,“当然可以,随时可以!”很快,殷韶景明白了梁昔话的含义,微微瞪大了眼,“你愿意了?!”
“只是临盆的时候,我怕我个人住,不太安全。”万提前生产什么的,再者外面的大夫也大都没有太医医术好,楚王府能给他提供最好的环境,他当然要来,而且那个时候,殷韶景应该已经恢复记忆了,来这里生产,他理所当然。
“对啊对啊!外面不安全的,我府里仆人众多,你要不现在就住进来,也好照顾。”殷韶景得寸进尺,还装模作样的皱了下眉道:“我不是哄你啊!五个月的胎儿就不稳了,孕夫就需要人照顾了,你个人在外面,真的不好。”
梁昔道:“再说吧!”他就算要进楚王府养胎,也得是殷韶景恢复记忆之后,他才会理所当然的住进来,否则,在殷韶景眼里,他是怀着旁人的孩子的,他不乐意在这种情况下进来,他也是有傲气的。
殷韶景十分失望,果然还是不行啊!
第54章
医馆外, 梁承睿被侍卫拦住了,侍卫表示, 梁府的梁昭公子他们都认识,更何况是世子了, 装病也没有用,这绝对是不能被放进去的。
“梁昔。”梁承睿见侍卫不放他进去,干脆压着声音喊了嗓子, 以他的教养,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已经是很失礼了, 但梁承睿没有办法, 只能忍耐着旁人打量他的目光,装作若无其事。
梁昔早注意到外面的动静,抬头看了眼, 这又是谁?不认识, 梁昔没有理会。
梁承睿急了, “梁昔, 我是你大哥!”
这几天是怎么了, 排队认亲啊!梁昔抬起头来似笑非笑, 跟病人说了下,起身走到门口处, “这位公子,话可不能乱说,你是谁大哥来着?”
梁承睿顿了顿,道:“我知道你气, 但我们毕竟是血缘亲人,我让阿昭过来见你,来找你和好,以后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好帮扶你把,你怎么能不领情还欺负他呢?”
“梁世子,你是来为你二弟讨公道的吗?”梁昔抱胸。
“你也是我弟弟,我只是不想你们之间闹矛盾而已,我是来做谈和的,梁昔,我们谈谈吧!”梁承睿严肃道。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梁世子,我不是你家的人,我也跟你们不熟,就不能从此做个陌路人,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吗?”梁昔道。
“我们毕竟是亲兄弟。”
“梁侯逐我出族的时候,好像也是我爹,但现在不是了。”梁昔道。
梁承睿沉默了下,“那并不是爹的错,治理家族,都要按照规矩来,谭姨娘下毒害我,你被逐出家门也是应当的。”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梁昔气笑了。
“我希望能缓和我们兄弟间的关系,还是那句话,我们毕竟是亲人。”梁承睿看着有几分憨厚耿直,目光直直的盯着梁昔,相当正派。
梁昔点点头,笑道:“我初来京城,侯府管家就发现我在这里了,但你们数月没有反应,更没有任何动静。而如今,自楚王那夜在明凡居宴请我,并点了城烟花之后,京城传闻便开始沸沸扬扬,说我是梁府之子,而你,与梁昭,趟又趟的过来打扰我,劝我宽容大度,还谈及血脉亲情?!”
梁昔目光渐渐冰冷,神色讽刺,“那我倒要问问你了,我生母与我是不是血脉亲人?我现在按照生母遗愿毒死你,你是不是能宽容大度的原谅我呢?”
梁承睿看似有些气愤,“先害人的是你姨娘!”
“是啊!但她毕竟是我娘啊!另外,别口个姨娘,人已经被你们赶出府了,她就是我娘!”梁昔道。
“好,果然是谭姨娘的好儿子,原本还觉得因为她的事情连累你,总觉得委屈了你,这才过来想与你交好,想要帮你把,想不到你如此顽固不堪,心肠狠毒,欺负阿昭不提,竟然像谭姨娘样想要害我,不愧是脉相承……”梁承睿还要再说,梁昔已经拳砸了过去。
“你大爷的!”梁昔手捂住肚子,另只手里却攥着把小刀,刀锋划开了梁承睿的脸,血很快淌了下来,梁昔脸色冰冷,被在旁的侍卫扶住,梁昔腰间常年带着些小工具,刚刚顺手摸了把小刀出来,攥在了手里。
“梁大夫!”
“快!快去找大夫,别动了胎气!”侍卫喊了起来,立刻有侍卫朝远处跑,想要去其他医馆找大夫。
梁承睿捂着脸都快要吐血了,明明受伤的人是他!
“没事,放开我!”梁昔挣开侍卫,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捂着脸,脸不可置信,血从手指缝流出来的梁承睿,勾唇笑,抬脚踹了踹梁承睿的大腿,“现在清醒点了吗?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了吗?还不会,我再帮你清醒清醒如何?”
“你……”梁承睿没想到梁昔竟敢如此,这可是大街上啊!他可是梁侯府世子!而他竟在大街上被人划花了脸!
“公子!”梁承睿身旁的仆从立刻哭着扑了过去,连路人都惊呆了,这跟他们印象里的梁小神医不样啊!
“我娘本是良家女子,受梁侯蒙骗,与梁侯私奔,奔者为妾,她为妾室,我无话可说。我娘入府之后因爱生恨,生出害人之心,伤害到了你们,我也无话可说。妾者,婢也,她被梁侯下令打杀,而梁侯连杀人罪名都没有,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毕竟这天下……亲爹杀了亲娘,夫主杀了妾婢,我做儿子的,又能如何呢?是报仇,还是不报仇呢?”
梁昔勾唇冷笑着,原本纯真如不谐世事的脸庞,似乎也染上了层恶意,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童,但是梁昔话里的意思,却让周围的路人感到阵阵寒意。
良家女子受人蒙蔽,而奔者为妾,没有家人帮扶,连纳妾书都没有,只能做婢妾,便是被主家打杀了,竟连报官都不能,而梁昔,竟然是这样的身世,他们还以为,梁昔的生母是梁侯府的家生子出身,才会被府打杀,想不到竟是良家子!
既然是良家子,哪怕是私奔才沦落为婢妾的,也不该被人随便打杀,梁侯未免太狠心了些,毕竟,谭姨娘当年也是为了他才离家与他私奔的啊!
梁昔灵巧的转动着手的小刀,闪过道道银光,突然停了下来,指着梁承睿,“我娘已死,又被逐出家门,而我也被除族,自酿的苦果,我们已经吃下,我与梁侯府也再无关系,明白吗?”
梁承睿浑身微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
梁昔似是想到什么,突然轻笑声,“我落魄时不见帮扶,我发达后才过来跟我讲什么血脉亲人,梁世子,亏你还有耿直之名,真是虚伪的让人恶心。”
“你胡说!我们之前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事关声望,梁承睿咬着牙也要解释,梁昔当众行凶,自爆丑事,名声尽毁,那是他的事情,自己可不能,他还要凭名声做官与人交际的,决不能被梁昔连累。
但梁昔却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姿态,冷眼扫,似笑非笑,“不知道?数月前,梁正祥梁管家就来过我医馆,想探查我的身份。”
“那时你并没有承认,而且你外貌变化太大,若非调查你来历,谁能确认你身份?这些日子,我们都在调查!”
“你们把我送去了庄子,而我是从庄子上来的,派人去庄子上问个信儿,来回多不过七天路程,结果却足足数月没有消息,偏偏在我得势之后过来认亲,梁世子,你不虚伪谁虚伪啊?不过也对,不成武不就,只能仗着祖宗荫庇,装出副耿直正派的样子,这样才能立足嘛!不然这京城权贵众多,谁愿意搭理你呢?突然想扒着我,想来也是为了扒上楚王吧?”梁昔揣测了下,笑了起来。
梁承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几乎都要气吐血了,咬牙道:“你胡说!”
“原来不是吗?那太好了!”梁昔合掌,“所以梁承睿你到底为何来的呢?我赶走次两次你还来第三次?梁侯府的人都这么贱骨头的吗?赶都赶不走?”
“你!”
“我什么我?哦……想起来了,梁侯自被罢官之后,已经数十年没有做官了,这些年贪图美色,也不爱出门跟权贵打交道了,府里更是房房的往里面抬妾室,什么赎身的清倌人,什么名妓,什么府上长相娇俏的丫鬟,或是外人送的……名声也差不多毁了,嗯……你确实是可怜了些,空有个世子名头,只怕连个正经官职都拿不到手,只能坐吃山空。四处扒着别人,赶都赶不走,也是情有可原的。”梁昔理解的点点头。
梁承睿颤抖着手按在仆从肩上,努力站起身来,气到浑身颤抖,梁承睿放下自己的手,露出脸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恶狠狠的道:“梁昔!你当众伤人,还口出恶言,我要与你对簿公堂!”
“哎呀呀,我好怕啊!”梁昔抬手护着胸口笑道:“梁府害死我娘,逐我出族,你们劝我大度,跟你们继续做兄弟,我只是小小的划伤了你点点皮肤,你居然就要跟我对簿公堂?梁世子,你还真是会慷他人之慨啊!”
“你别以为你说这些我就能放过你了!”
“想多了!”梁昔摆手,笑道:“我是大夫,我动手伤人,自然知道这伤口什么时候好,梁世子,你脸上的口子看着厉害,实则只是长了些,只是微微入皮肉而已,七天便能长好,多则两月,连疤痕都不会留,放心吧!你就算是去告我伤人,你也只是轻伤,按律法,我最多也就是赔点钱道歉而已。”
梁昔举起手小刀给对方看,果然是极短的小刀,不过节手指大小,梁昔之前就是把它攥到手心里,在手指缝里露出点点,拳过去划伤梁承睿的。
梁昔望着梁承睿脸上的伤口隐隐觉得熟悉,忍不住想到殷韶景腿上的伤,话说,他当时说自己被刺客刺伤的伤口,看起来也跟梁承睿脸上的伤口颇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看似严重实则极轻的伤呢!梁昔愣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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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鸭鸭鸭、斐墨、离 1瓶;
么么哒~谢谢小天使们的营养液~
第55章
梁昔正想着殷韶景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并越想越觉得奇怪时,楚晚笙到了。
“梁昔!”楚晚笙上前两步, 看到梁昔手上的血迹,眉头皱起, 抬手握住梁昔的手,打开他的手心检查,楚晚笙轻轻抹, 梁昔手上仅有的点血迹也消失无踪,楚晚笙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梁承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