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带崽暴富了——by卜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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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婶听了半天,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梁昔,你是要给阿景治病吗?”
“对!”梁昔点点头。
“那个……”周大婶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垂下了头去。
梁昔道:“大婶,你有什么事就直说,我能帮忙的,一定尽力帮忙!”
“是这样的。”周大婶扫了一眼殷韶景,又转向梁昔,“我家愿意把阿景的药钱给付了。”
“啊?”梁昔惊讶了,他虽然帮周生开了药方,但是也不至于让周家如此对待吧?再说了,便是要报恩,也应该报恩给他,而不是殷韶景,付药费算怎么回事?
“那个……能否把我男人要用的药……与阿景要用的药一起买?”周大婶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深知不能生育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是多大的羞耻,这么多年来,周生对她很好,她不忍让自己男人背负这样的名声,日后连出门跟人打交道都要受人嘲笑,若是能悄无声息的把病治好了,不被人知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周生闻言,眼睛一红,垂下头去,梁昔转向茫然无知的殷韶景,他正在偷偷的扔鸡爪,想趁着众人不注意,把鸡爪扔到门口去,似乎是注意到梁昔突然看他,连忙收回手来,摆出认真啃爪,我知错了的模样。
梁昔:……
得!就他了!背负着不能生育的名声,好好活下去吧阿景!
第8章
梁昔去镇子上抓了药,便开始在周家给殷韶景和周生治病,因为这个,周大婶连活都不用他去做,只安心在家里治疗周生身体便可。
“周娘子,你家这几天又熬药呐?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大夫,又开始想法子生娃了?”
“哪有?”周大婶摆摆手,笑着道:“这不是前几天梁昔把那个偷鸡的小子捡回去了,说他是生了什么病,失忆了,正给他治病呢!”
“哎呦,那您可是心善,收留一个梁昔不够,又把偷鸡的小子捡回去了,还给他治病。”
“这不也是为了庄子好么,而且,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疯小子在外面偷鸡摸狗的,然后哪日冻死病死吧!好歹也是一条命。”
“您心善。”
“不过是想着多积点德罢了,希望神佛能庇佑我,好让我早日给周家留个后。”周大婶合掌作揖,一脸虔诚。
说起这个,村人顿时精神一振,有话要说了,“那个,周娘子,上次我跟您说的那个,我媳妇娘家那个哥儿……”
周大婶瞬间眼睛一瞪,也不虔诚了,叉腰怒目道:“想进我周家门儿!等我死了再说!”
“哎哎!”村人看着周大婶的背景叫不住人,等周大婶走远之后才嘟囔抱怨,“自己不能生,还不让旁人进门生,什么道理嘛!真是可惜了,周管事那么大家业,没人继承咯。”
村人摇头离开,到村口人堆里聊天了。
没过两日,周管事一家收留了偷鸡疯小子,甚至梁昔给他治病的事情便人尽皆知。
这消息没传出去多久,县里便来了捕快,到了周生家里。
周大婶端了药渣出来倒,正看到捕快想要进来,疑惑道:“这位官爷有什么事情吗?”
“你就是管事娘子吧?我找周管事还有……你家收留的那个疯小子有事,有件案子可能与他有关。”捕快道,态度还是很和善的,毕竟这家子也是侯府的人。
“那请进来说吧!”周大婶也是去过京城侯府的,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物,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仗着侯府的势,也不至于在乡下地方对着个捕快诚惶诚恐,也是丢主家的面子。
院子里,周生正在喝药,听到了院子外的动静,立刻把药碗砰的一下放到了殷韶景面前,极为迅速。
殷韶景刚喝了自己的药,碗才收走,面前就又摆了一个,殷韶景疑惑的看了眼周生,为什么把药放在他面前?这是让他把剩下这半碗再喝掉的意思吗?!
殷韶景生气了,明明梁昔说每天只用喝一碗的,他都喝过了,凭什么他还要再喝半碗这么苦的药!殷韶景转头想要向梁昔告状,就见梁昔目视着大门的方向,而那里,来了个陌生人。
周生已经抹了嘴起身迎了上去,跟对方客气起来。“这位差爷,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出门迎接。”
“周管事,客气了。”王捕快笑着拱手,目光扫视一圈落到了殷韶景身上,殷韶景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面前还有一碗没喝完的药,王捕快笑道:“我就说一进来这么大的药味儿。”
“差爷好。”梁昔拉着殷韶景起来,走了过来。
殷韶景并不跟人打招呼,只是被梁昔拉过去站着,暗自心里松了口气,梁昔似是没有看到那半碗药,那他就不用喝了。
“这就是被周管事收留,你们庄子的偷鸡小子吧?”王捕快道。
“对,差爷找他有事?”周生疑惑,若是有什么麻烦,他还真要保一保才行,且不说殷韶景可能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救了他便是大恩一件,便是他需要殷韶景打掩护,来掩盖他服药调理身体的事情,就不能不保殷韶景。
“是。”王捕快从怀里掏出东西,周生连忙把人请进屋去商议。
屋内,周生给王捕快倒了水,王捕快已经拿出公文跟周生道:“前些日子,咱们县的官道旁林子里发现七具尸首,皆是中毒之后被人补刀而亡,周管事,你看看这日子跟这小子出现的时间能不能对的上?”
周生为难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外地,刚回来,也许我娘子知道,娘子……”周生回头叫了一声。
“我知道的。”周大婶道:“这小子来我们这里半个月左右吧!具体也不好说,也是因为他偷鸡,我们才发现了他的行踪。”
“那就对的上了,半月前,有乡民发现了林子里的尸首,报了官。经查探,这些尸首是一队过路的富商,富商一家连带仆役七口横尸林中,根据我们派去富商来处探查回来的人说,富商一行人一共十一人,但现场却只有七人,失踪的人里,其中有富商家的远方外甥,还有三名奴仆。”王捕快望向殷韶景。
殷韶景一脸茫然,仿佛没有听懂,但见众人都看向他,忍不住往梁昔身后躲了躲。
“这就对了啊!我们阿景就是富家公子呢!”周大婶连忙道。
梁昔也望向了殷韶景,难不成真的是?
“我们也是听乡民说起这庄子里有这么一个偷鸡小贼,又听说被周管事收留了,这才过来瞧瞧,看有没有可能是幸存的富商家人。”王捕快道:“听说是傻了,他还记得什么东西吗?”
“阿景他中了毒,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梁昔拉着殷韶景的手道。
众人望着殷韶景,王捕快起身走到殷韶景面前,问道:“你还记得你是谁不?”
“阿景……”殷韶景垂头回答。
王捕快点点头,“富商家的那个远房外甥,名字里确实是有个景字,他叫做邵景。”
殷韶景微微一愣,抬头望着王捕快。
“他有反应啊!”周大婶道:“他真的叫做邵景啊!”
“看起来还真的是啊!阿景也中了毒,刚好也是那段时间出现的,又叫做邵景,再没有这么巧的了。”周生道。
“但万一不是呢?差爷,你们既然去了富商来的地方查问,可带了证人回来,能辨认尸首,认人的?”梁昔问道。
“带了,只是前些日子认领了尸体,已经送灵返乡了,谁能想到突然找到他了呢!”王捕快拍了拍殷韶景的肩膀,无奈道。
“那案子可查清了?”既然尸身都让人领走了,可见案子查清了,梁昔拉紧殷韶景的手,若阿景真的是富商家人,那凶手便是阿景的仇人啊!
“自然查清了,富商一家是被人下毒后杀害,再者,富商多年在外打拼,积累巨额财富,这次是带了全部家产回乡置业的,可是尸体周围却没有钱财,所以杀人者……第一,知道这支队伍的底细,清楚他们携带大笔钱财,第二,还得是他们亲近之人,所以才能够下毒,第三,他家不是还失踪了三个仆役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可见是畏罪潜逃啊!”
梁昔点点头。
“官府已经下了海捕文书,捉拿那三个奴仆,本来也捉拿这位呢!”王捕快拍了下殷韶景的胳膊,殷韶景连忙躲到梁昔身侧,他不喜欢被人拍来拍去的逗弄。
梁昔将殷韶景拉到身边,躲开王捕快的手,王捕快也不介意,只是笑了下道:“本来是捉拿四人,三个奴仆外带邵景,毕竟,他也是失踪的人之一,再者,根据我们调查,邵景与富商一家其实并非血亲,只是富商在做生意的地方认得干妹妹,后来干妹妹一家因火灾全家死绝,只留了这么一个遗孤,富商就收留了他。既没有血缘关系,又是失踪的人之一,自然也就把他当做犯人通缉了。不过现在看来,他只是命大,中毒后跑掉了,没送命而已。”
“这么说,阿景没家人了?”周大婶愣了愣道。
“差不多吧!反正之前就是被富商收养的,现如今富商没了,确实是只剩他一个了。”王捕快道:“好了,既如此,那我回去就修改海捕文书,只追捕那三个奴仆便是,若是哪日这小子想起什么了,记得跟县衙联系。”
“是是,应该的。”周生点点头,周大婶木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捕快告辞离开之后,周大婶才拍了下周生的肩膀,拽着胳膊把人拉身边道:“那阿景就没有家人了啊!那咱们就是救了他也没有好处,还要继续白养着他吗?”
殷韶景闻言慌乱的拉紧了梁昔的手,他要被赶出去了吗?不要!为什么要赶他出去?!
周生一脸为难,梁昔拍了拍殷韶景的手背,安抚了下转头道:“大婶,您要是把阿景赶走,那我也走了。”
殷韶景盯着梁昔,果然,梁昔对他最好了!恶毒的女人一天到晚不是抢他玉佩就是想赶他走!
周生顺势连忙道:“对对,不赶的,不赶啊!”
“可……”
周大婶扯着周生的衣服,却被周生甩开,周生低声责怪道:“你不都拿了他玉佩了吗?典当了换成银子,也够他吃些日子的,再说了,你忘记我了?”
周大婶见周生脸色尴尬,这才醒悟过来,连忙低声道:“你看我,把你的事情忘了!就想着阿景没家人救了他也没好处了,都怪我。”若是殷韶景被赶走了,她男人吃药的事情就瞒不住了,到时候整个庄子的人都得笑话她男人不可。
梁昔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殷韶景道:“没事啊!她要是真让我们走,那我们就一起走。”
大不了以后,阿景偷鸡,他负责吃,有人欺负,就让阿景上去打架,反正阿景有武功嘛!至于他,做个游医,行医赚点小钱混混日子,养活两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反正,寄人篱下也并不舒服,他早晚都是要走的,不过是早些日子而已。
若阿景真的只是孤零零一个,刚好可以跟他作伴。梁昔笑了起来。
昔昔果然最好了!殷韶景听梁昔这么说,感动的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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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谢谢小天使们的营养液~
第9章
夜里,殷韶景侧耳听了听,确认梁昔睡了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凑近梁昔身边,抬手揽住梁昔的腰,软乎乎又暖和的小肚子再次圈在臂弯间,殷韶景这次却并没有直接当做自己抱了个暖炉睡过去,而是在月色下睁着眼睛,望着梁昔的后脑勺。
殷韶景忍不住凑过去闻了闻,梁昔比庄子上的人都爱干净,头发也一贯是清清爽爽的,又加上梁昔整日跟药草打交道,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药草清香,这味道不像是他常喝的苦药,反倒有种别致的好闻。
殷韶景想起白日梁昔说过的话,‘没事啊!她要是真让我们走,那我们就一起走。’殷韶景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他的记忆不多,在他仅有的记忆里,他接触最长的人是梁昔,对他最好的人也是梁昔。
因为这个,傍晚睡觉前,殷韶景还多次跟梁昔确认,梁昔也只能一遍遍的重复表示,‘如果你要走的话,我肯定会跟你一起走的,不会丢下你的一个人的,阿景最乖了,我最喜欢阿景了……’诸如此类的。
我也最喜欢昔昔了。殷韶景用了点力把梁昔搂进自己怀里,闭着眼睛想到。
梁昔被腰间的胳膊用力往后拖了拖,后背贴上了身后人硬邦邦的胸膛也没有醒过来,睡的很沉,不愧是好吃好睡易胖的体质,减肥之路依旧任重而道远。
次日醒来,殷韶景已经松开了梁昔,自己趴在床边睡的很熟,梁昔挠挠头坐了起来,为什么昨夜又做了一夜被大蛇缠住的噩梦?算了,梁昔没有再想,自己起床之后就叫了殷韶景起床,殷韶景在梁昔的‘教育’下,已经学会自己穿衣洗漱了,真是难得。
梁昔待殷韶景穿好衣服之后便习惯性的给他诊脉,看他身体状态如何,殷韶景乖巧的坐着,任由梁昔望闻问切,把他研究个通透。
梁昔诊脉过后有些失望,他配了好几副解毒药,当然药效都是和缓的,但对殷韶景来说却没多大效果,只是略排出了一点毒素而已,他从未见过如此辣手的毒药,这真的是一伙奴仆用来迷倒主家以便杀人夺财的毒吗?会不会有点杀鸡焉用宰牛刀了呢?还是这处世界的人这么擅长制毒,随便一制便能难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