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带崽暴富了——by卜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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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连忙把手抬起,樊蝶已经取了脉枕过来,放在桌子上,陈夫人内心暗自惊讶,梁昔都要做楚王妃了还要出门看诊,楚王能答应吗?便是楚王宠爱梁昔,那陛下也能答应?不过这些不是她该发表意见的,陈夫人只是垂首微笑,让梁昔诊脉。
梁昔眉头缓缓的皱了起来,许久才道:“身体需要调理下,才有可能生育,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回去按方子吃药,那些补品什么的都停停吧!你都快被补出鼻血了吧?”
陈夫人惊,“您看出来了?”她昨儿还流鼻血了呢,她母家家大业大,为了生育,什么贵重的药吃不起?人参灵芝,她能拿来炖汤天天喝,正因为她家豪富至此,她才能以商贾之女,嫁入官宦人家,甚至地位稳固,或者说,是她人的嫁妆养了全家,不然只靠她夫君那点俸禄,如何能在京城置下田产宅院?
所以……为了不让她置办下的产业便宜那些庶子们,她怎么着也要生个儿子,便是不行,也要多生几个女儿,分分公的嫁妆。
梁昔没有回答,已经提笔开始写方子了,樊蝶在梁昔诊脉的时候便去拿了笔墨纸砚,梁昔写好之后递给了她,“个月后再来找我,我给你诊脉,看身体恢复的如何。”
“多谢王妃。”
“客气了。”梁昔目光落在锦盒上,“诊费已付,下次别带了。”
“这个……”陈夫人本想着下次也要带谢礼过来,没想到梁昔这么说,但见梁昔神色郑重,她也只能点头,“是。”
等陈夫人离开之后,樊蝶才微笑着将锦盒放在梁昔面前,“公子可要看看?”
梁昔拖着下巴微微颔首,樊蝶把锦盒打开,只见里面轻飘飘的几张纸,竟然是京城的房契,梁昔仔细看了,是几处位置不错的铺子,梁昔惊叹,笑道:“大俗既大雅,我欣赏她。”
给几张地契,怎么也比收什么华而不实的摆件强得多,地契他可以藏起来,便是哪日和离了也是他的,摆在楚王府的摆件儿可以吗?
梁昔本以为这是特例,正准备继续去逗儿子,没想到陈夫人却只是开了头,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来拜访他,甚至还有人特别有礼数,进门就道歉,说不该打扰楚王妃休息,但她们真的是急得不得了,才会如此。
梁昔身体本就好好的,也不在意这些人打扰他,毕竟,病嘛!谁碰到了,都会着急,短短个时辰不到,梁昔从地契房契到金玉摆件再到极雅的古书字画,收了不少东西。他觉得,这场满月礼,有不少人家根本不是来看阿福的,而是借故来找他看诊的。
“公子,累了吧?那下面再有人咱们不见了。”樊蝶道。
梁昔揉揉眉心,“他们为什么不能等我过段日子重新开业再找我看病吗?在医馆里付诊费,不比在楚王府里便宜的多?虽然名义上都说是诊费谢礼什么的,可是这毕竟是楚王府,我是楚王妃,谁敢真拿那么几两碎银子找我看病?带的东西各个都挺贵的吧!若在医馆,别说几两银子了,便是只有几十钱的诊费,同样的病情我都给治了好么!”
樊蝶抿唇轻笑,她清楚梁昔的医馆若是重新开张,这些人的病情,给梁昔几十诊费梁昔就会治的,但不是那些人不知道嘛!在梁昔开口说医馆会重新开张前,谁会信楚王妃日后不在楚王府里相夫教子,而是要出门做大夫的,谁信呢?
大家可不得趁着满月礼的日子,借机赶来看病?
樊蝶笑着解释了,梁昔叹了口气,又高兴起来,“算了,我也知道,再者,我也算借殿下的光,大赚了笔呢!”梁昔又眉飞色舞起来,赶明儿就把这些东西能卖的卖了,换成铺子田产,去官府登记下,挂在自己名下,全都是自己的。
哦,对,古书字画要留下来,说不准以后阿福需要呢!书籍不能卖,虽然这些东西里,梁昔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看就很有年头,他甚至都不敢翻的古书,但在这里,书籍就是财富,是底蕴,是拿钱都买不来的,物以稀为贵,还是给阿福留着以后看。
梁昔正在算自己的小金库又多出了多少,殷韶景那边已经听到了消息,说不停的有人去拜访梁昔,似是找他看病呢,这都个时辰了,几乎没停过。
殷韶景皱了下眉,跟身边的仆从说了几句话,让他过去传话。
梁昔本以为下面还有人会来找他,他是并不打算拒绝的,毕竟,这进账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有点嗨,梁昔除了跟殷韶景分手的时候见过这么多分手费,还是第次进账这么多呢!虽然他确实是有点累了,但是……赚钱还是很重要的。
梁昔坐在桌边,喝了口浓茶提提精神,但是却久久没有人拜访了,奇怪啊!刚刚还几乎是不间断呢,外面那些想求医的内眷,肯定盯着人进来又盯着人出去的,好赶紧瞅个时机过来,但现在……他院子多久没进人了?全治完了吗?梁昔疑惑。
梁昔询问樊蝶,樊蝶直陪着他,也不知情,也就出去帮梁昔看看情况,没多时,樊蝶回来,对着梁昔道:“是殿下心疼公子,不愿意让公子累着,所以让人传了话,说公子您身体欠佳,需要休息,暂时不见外客了呢!公子,殿下真疼您啊!”
她的选择果然没错,跟着梁昔定能飞黄腾达。
梁昔愣,很快反应过来,“殷韶景不让人过来的?!”
“是……是啊!”樊蝶到底来的不久,还是没见过梁昔生气,直称殷韶景大名的时候,这种行为在她眼里很不妥。
梁昔的脸沉了下来。
“公子?”樊蝶见梁昔不高兴了,问道:“可要去叫殿下?”
“不必,让他忙去吧!我这么体弱,只能在屋里养病了!”梁昔气呼呼的道,反身进了内室,过去戳了戳阿福的小脸,嘟囔道:“儿子,你听见了,是你父王不让你爹地赚钱的,爹地以后就没那么多钱留给你了。”
“咿呀。”阿福晃了晃握紧的小拳头,想要让梁昔摸摸手,或是想要摸摸梁昔,小孩子便是小,也本能的知道亲近生下他的人。
梁昔凑过去亲了亲小拳头,委屈的道:“阿福果然乖巧懂事,知道跟爹爹起生气,等父王回来之后阿福帮爹爹打他好不好?”
“咿呀!”阿福继续晃动小拳头。
“阿福果然跟爹爹最亲了,么么。”梁昔又亲了亲阿福的小手,笑了起来。
樊蝶站在外间愣住了,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却又不敢相信,都当上楚王妃了,还在意那点钱财?公子果然非常人也!
若梁昔知道樊蝶在想什么,定会教育小姑娘,追逐权势地位没错,但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同样重要,楚王妃这种身份,殷韶景若是不想,随时可以换人,他没有主动权的,但是钱财不样啊!婚前财产受法律保护,只要他把钱财都挂在自己名下,然后当做嫁妆抬进来,这就是永远属于他的东西,楚王都不能抢的。
傍晚,客人全部散去,殷韶景才去看梁昔跟阿福,成功迎上了梁昔的冷脸,然后在梁昔把他今日收到的‘诊金’依次摆好给他看之后,殷韶景真诚的道歉了。
“昔昔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自作主张了,我定询问你的意见,再替你做决定,昔昔……你让我进去吧,我把钱补给你行不行?咱们少赚了多少,我来补……”殷韶景拍门求饶。
有个财迷王妃,他又能怎么办呢?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他就隐约感觉到梁昔爱钱了,如今,昔昔似乎更爱钱了!以前的昔昔是既爱钱又爱他,他跟钱还能勉强画个等号,具体表现为,梁昔在他身上花钱很舍得,而如今,昔昔为了钱都不让他进门了!!
殷韶景明显感觉到自己地位的降低,心酸。
次日,殷韶景本想再去见梁昔,殷元武却微服上门,还带了殷韶岚。
“父皇,韶岚。”殷韶景笑着跟客厅里的两人打了招呼。
殷韶岚欢呼着冲到殷韶景的怀里,这几个月来,他跟兄长的相处越来越多,所以感情越来越深,虽然庞浩出事让他黯然伤神了段时间,但是他毕竟是皇室子弟,在殷元武有精力教导的情况下,殷韶岚还是没有长歪,胳膊肘往外拐的,所以,他虽然伤心,但并没有怪罪殷韶景,他反而觉得庞浩害他皇兄,是罪无可赦。
就像是父皇说的,他们才是血脉亲人,其他的那些人,无论是宫人也好,大臣也好,老师伴读也好,都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才汇聚到他们身边的,不能因为这些人,伤害自己真正的亲人。殷韶岚听懂了,也记到心里去了。
“皇兄,我来看皇侄。”殷韶岚认真的抬起头望着殷韶景。
殷韶景将人抱起来踮了踮,笑道:“又重了。”
殷韶岚不好意思,挣扎着想要下去,认真的道:“我已经很大了,不能再抱了,这次是最后次,以后都不能抱了。”
殷韶景歪着头想了想,“我记得上次也是最后次,上上次也是最后次。”
殷韶岚脸红了下,兄长真是太坏了!他要去找皇嫂,皇嫂会给他吃好吃的果子,殷韶岚朝着后院跑去,殷韶岚这段日子来楚王府很频繁,所以已经跟自己家样熟悉了,殷韶景也没追上去,转头看向殷元武。
“父皇。”
“嗯。”殷元武点点头,“我知道阿福刚出生,不好抱出去,所以我来看他,说起来,梁昔直养胎,月份越来越大,之后又生产,我也许久没见过他了。”最重要的是,他是来看大胖皇孙的!
“父皇,这边。”殷韶景点点头,让人去跟梁昔先说声,让他准备下,然后自己领着殷元武往他的住处去,既然是微服,也不必太在意那些礼节。
“什么?陛下来了?”梁昔愣,屋内的侍从已经开始收拾屋子了,还有人去取了茶点坐垫,又有人拉着梁昔换下简便的居家服,穿的层又层的,还重新梳了发,等众人兵荒马乱的忙完,樊蝶立刻拉了梁昔出门等,至于阿福,则有嬷嬷抱着,在屋内外间等着。
殷韶岚也站在门口,拉着梁昔的手,梁昔垂首站好,很快,殷韶景便领了个锦衣老者过来,梁昔给皇帝治过病,所以是认识他的,立刻行了大礼。
“快起来,你刚坐完月子,身体还没好透呢,进屋吧!”殷元武笑着虚浮了下,梁昔也不客气,起身站了起来,也微笑着。
“阿福呢?”殷元武问道。
梁昔道:“在屋里呢。”
“做得对,孩子还小,不能抱出来,今天还有些风呢!”
梁昔颔首称是。
屋内,嬷嬷笑眯眯的对着殷元武行礼,嘴里还道:“小郡王向皇爷爷请安呢!”
殷元武也不在意是嬷嬷说的,顿时喜笑颜开,走了过去,“快让朕看看。”殷元武将阿福抱在了自己怀里,他养过两个孩子,还几乎都是亲自教养,很清楚如何抱小孩。
殷韶景摆摆手,屋内的仆人悄无声息的各自退下,只留下他们家人,殷韶景道:“父皇,坐啊!”说着,还拿茶杯给倒了茶,桌子上还摆着些果子,显然是给殷韶岚准备的。
殷元武没有理会殷韶景,仿佛连听都没听到,轻轻晃着怀的阿福,嘴里还念念叨叨的,“阿福乖,叫皇爷爷,来,叫爷爷。”
“他才满月啊!”殷韶景无奈。
“满月也会叫人的,只是你听不懂罢了!”殷元武嫌弃的白了眼殷韶景。
“咿呀。”阿福疑惑的发出听不懂的音节,还想抬起小拳头去碰殷元武的胡须,他第次见长胡须的人。
“哎呦呦,你看,阿福叫爷爷了,乖,再叫声,我是你爷爷,来,叫皇爷爷。”
“咿呀?”阿福再次发声,而且被晃得有点小舒服,有些晕乎乎的。
“儿臣也要看。”殷韶岚连忙站在殷元武面前。
殷元武想了想,还是蹲下给小儿子看了眼,殷韶岚认真的对着阿福道:“叫叔叔,我是皇叔。”
“咿呀!”阿福显然更喜欢粉粉嫩嫩的殷韶岚,目光往他那里瞟,连小拳头都松开了,想要抓殷韶岚脖子里带着的明晃晃的长命锁。
殷韶岚立刻抬头,“父皇,阿福喜欢我,他会叫皇叔了!”虽然他听不懂,但是父皇说,满月的娃娃也是会叫人的,只是说的话大人听不懂,所以,刚刚的声音,应该就是叫他的吧!殷韶岚目光亮晶晶的。
“对啊,阿福在叫你呢!”殷元武笑眯眯的骗小孩。
殷韶岚眼神里的光更亮了,低头对着阿福道:“小阿福,我也喜欢你,你要快点长大,以后我带你去骑马,带你去玩。”
殷韶景揉揉眉心,让两人都坐下说话,殷韶岚贴着殷元武坐着,好随时看阿福,阿福喜欢他……的长命锁呢?殷韶岚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挂的东西,已经不知何时被阿福紧紧的抓在手里,甚至还想往嘴里塞。
“这个不行!”梁昔连忙掰开阿福的小手,把长命锁拿出来,道:“小孩子见到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
殷元武抬头看着梁昔,“他还小呢,以前韶景也这样,抓着什么都往嘴里塞。”
“额?”殷韶景愣住了。
殷元武继续说殷韶景小时候的糗事,“阿福长得跟韶景很像呢!以后说不准性子也像他,那你可辛苦了,我记得以前,韶景特别淘气,却又爱哭,有次想下水摸锦鲤,不让他下水他就哭,最后哭的不行,没有办法了,我就让人在浴桶里给他放了几条锦鲤,让他摸着玩,顺便洗个澡。”
殷韶景:……
梁昔忍住笑意,脸严肃,很给面子的道:“小孩子嘛,哭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