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by小文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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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难听点,谢小公子根本不能正常学习,还被我们留在工地玩了,谢家是为了全校除了谢玉帛之外的学生,才开三倍工资,谢式集团是一家有社会责任的公司!”
这夸得谢家人都不好意思了。谢忱泊沉默了一下,联系法务告那个自媒体人。
眼镜男就是拍摄者,他专门拍一些哗众取宠的视频,颠倒黑白他最擅长,最近没什么素材,他想到薛思博和植物园,便想炒个冷饭博眼球,恰好遇到谢玉帛。
他本来还想亲自上场充英雄,把自己也录进去,扩大个人影响力,谁知道被不识好歹的农民工围起来谴责,气得他回家立即赶工剪视频。
网上舆论变化之后,眼镜男便意识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果然当晚他的账号就被封了,第二天,他收到律师信,还不止一封,包括他以前剪辑视频的贫穷苦主,突然像是中彩票了一样,纷纷有钱请律师打官司。
收入被断,官司缠身,眼镜男不过几天就悔断肠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谢玉帛并不关心。
有人帮谢家快速处理了这件事,谢忱泊不由得道:“这回又得感谢商总了。”
姓商?
谢玉帛耳朵竖起来,问道:“商总全名叫什么?”
谢忱泊:“商言戈。”
他说完这句话,仿佛能看见弟弟的隐形兔子耳朵失望地耷拉下来。
谢玉帛心想,不一样啊。
和暴君名字不一样。
……
商言戈雷厉风行,删帖封号毫不留情,还做了一个决定。
林北:“收购长丰影视?”
商总这是要进军娱乐圈了吗?
商言戈:“只需要董事会的一席之位。”
他和工人交流时,无意间听到他们谈起立荣大厦也是他们翻新天台的。
立荣大厦是谢家周年庆的场所。
商言戈仔细问了他们细节,才知道原来那个三阶铁架不是故意遗漏。
工程结束之后,几天后他们清点工具,发现少了一台铁架,便想回去拿,再买要花几百块钱。
但是他们去的那天,长丰影视正在开慈善拍卖会,娱乐圈男男女女齐聚一堂。
工人想上去时,一开始说得好好的,快到顶楼时被人拦住了,说是不方便。
他们提出自己可以走货梯,尽量避开他们。拦住他的人不耐烦给了他们五百块钱,说今天来的明星太多,不能让任何人上去。
工人疑惑以前也没这么严格,大厦的货梯和楼梯甚至还不是同一侧,完全不相干,但是他们给钱多也就算了。
谁拦的已经不知道了。
周年庆就在慈善拍卖之后几天,长丰影视出席的人很多,薛思博也是长丰影视的人,商言戈不得不多想。
……
今日天气晴,谢玉帛揣手坐在天桥的小板凳上。
王叔觉得冬天墨镜不好卖,改成天桥贴膜。
国师营业态度不积极,靠着栏杆打瞌睡,一中午下来还没有王叔贴膜的次数多。
谢玉帛理直气壮地想,我一天把世界史从公元前看到两千年,打瞌睡是应该的。
瞧,走过来的这位姑娘,加班一天睡四个小时,看起来比我还困。
林瑜边走边汇报工作:“水军已经请好了,就等十二点新闻爆出。张姐让我先吃个饭吧。”
她的工服上有长丰影视的标志。
谢玉帛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丝和薛思博身上类似的臭味。
这回更像臭水沟。
不太重,像是这位姑娘在公司里蹭到的。
本国师好像抓到老巢了。
谢玉帛提笔,紧急在案板上添加业务——捉鬼。
作者有话要说: 谢玉帛:不夸张地说,长丰影视都是臭的。
刚刚坐上股东大会位置的商总:?
第17章
林瑜饿得头眼昏花,作为一个职场新人,所有琐事都堆到她头上,只留出二十分钟午饭时间。
大型车碾过路面时,天桥会随之轻微振动,林瑜头重脚轻步伐虚浮,觉得自己要猝死在工作台上了。
她有关注到那个与众不同的高中生,因为对方貌美贵气,比长丰影视的签约艺人还好看。
林瑜天天给明星处理粉黑炒作,对明星的滤镜降到谷底。
真不如天桥上的高中生。
林瑜多看了两眼,很快发现,谢玉帛的牌子上多了一条捉鬼,原先是没有的,仿佛特意为她量身打造似的。
肯定是老天爷给她的提示,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死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看的高中生,一定是神仙下凡。林瑜一边觉得自己困得不清醒了,一边不受控制地紧走几步蹲在谢玉帛身前:“你会捉鬼?”
谢玉帛;“会,要收钱。”
“那你能、能看出我最近怎么了吗?”
谢玉帛把符纸贴在她手心,适时沉默了三秒,然后道:“居室不宁,彻夜难眠。”
林瑜啪叽一下,蹲不住,跪在了天桥上,找到救助组织一般:“我屋里真的是鬼!”
一个月前她入职长丰影视,搬到新的住处,一开始还好好的,后来晚上就渐渐地睡不着,因为工作需要,她常常要后半夜起来监督水军控评,因此定了一个闹钟。
谁知这个闹钟就像催命符,每次一响她就跟梦魇困住一样,想醒又不能醒,反复听见一名女子呜呜的低泣,好像有人坐在床头哭,令她毛骨悚然。清醒后,哭声就消失了,林瑜也不确定到底是在做梦,还是遇到灵异事件,总之她神经衰弱,快不敢睡觉了。
一旦被确定是鬼,林瑜更加害怕了,“大师你帮我捉鬼吧,多少钱都可以,可以扫码吗?”
谢玉帛:“只收现金。”
林瑜马上跟隔壁贴膜的王叔换了五百现金,“现在捉,还是晚上捉?她晚上才出现。”
“晚上下课之后。”
林瑜今天强硬要求不加班,五点半准时下班赶回家中。
王叔的车已经停在家门口了。
王坪拒绝谢玉帛让他在下面等候的好意,双股战战地跟着小少爷上楼。
林瑜的租的是两室一厅,暂时还没有找到新室友。房屋摆设很齐全,像是房东以前自己住过的。
谢玉帛来到卧室,看见一扇大窗户,外面加了防盗窗。
铝合金防盗窗采用常规的金银两色,花纹比较独特,金色杆集中在正中间,偏上两根横梁也是金色的,装饰若干外圆内方的金属圈。
谢玉帛道:“这是一把镇邪的铜钱剑,这里死过人。你租着凶宅,房租有减免吗?”
林瑜腿一软坐在床上,一想起女鬼经常坐在床头哭,崩溃地又站起来,贴着谢玉帛身边站。
“房东没说,不然我一个人怎么敢租。”林瑜立刻电话联系房东,等待接通时她又搜了新闻,“你租给我的房子是凶宅?”
房东果断道:“没有,我告诉你别想用这招减免租金。”
谢玉帛目光定在床头柜的闹钟,定时一到,闹钟头顶的小锤子就快速敲打金属球,发出响亮的铃声。
六点整,指针和分针即将连成一条直线,谢玉帛新奇地试着手指一拨,把闹钟定在了六点。
林瑜也不是包子:“我是信任你才没多打听,我搜到了新闻!”
“林瑜我看你是小姑娘,才把另一间空着,你要是不识好歹,信不信我把另一间租给糟老头——”
“叮铃铃——”六点到,闹钟小锤疯狂敲击,尖锐响亮。
瞬间,一道低沉哭泣的女声响起,像是有人从窗外飘进来,坐在了床头。
房东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瑜首次在清醒时听见哭声,她吓得抓住了谢玉帛的校服,“是、是她,她又来了。”
谢玉帛让林瑜开免提,“房东女士,这是令千金的声音吗?”
“不是、不是,我不认识她!”
房东语气激动,电话里却传来一道稚嫩的男孩的声音。
“妈妈,姐姐又在哭吗?”
“哪有哭!小孩子乱说什么。”房东声音尖着,把那头的小男孩吓坏了,传出了一点呜咽声。
谢玉帛勾起嘴角:“你逼死女儿,怎么现在不敢认了?”
“我没有,是那死丫头自己想不开,我不过是对她严格了一点,她就想不开要割腕,还让我撞见了,她就自己跳楼了!”
谢玉帛:“严格?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女儿的精神状态已经很差了吗?你给她每天定十六个闹钟,闹钟一响她就要行动,四点起床学习,五点去厨房做饭……”
房东的控制欲很强,她给女儿规定好了全部行程,还恶意地买了十六个闹钟放在女儿床头,每个闹钟定的都是整点。
一旦女儿没有按照闹钟准时做事,或者做的不好,就会被劈头盖脸地骂。
女儿被闹钟的铃声折磨到精神恍惚,极度抑郁,每次闹钟响后,她都在坐在床头哭,借着闹钟的声音掩盖哭声,因为在这个家里是不能哭的,会被妈妈罚饿肚子。
某天她终于受不了,拿着水果刀自残,房东正好撞见,却不把她当回事:“敢威胁我?”
女儿被妈妈的表情吓得缩在床上,随着对方步步靠近,她吓得直接越过窗户跳了楼。
房东对所有人说,她女儿不想学习做不完作业,去跳楼了,包括她爸爸也信了。
她找人做法,在窗户外面加了一道防盗窗,禁止她女儿的鬼魂回家,随后就搬家了,把这套房子租出去。
未得沉冤,魂魄不去。
谢玉帛暂停闹钟,屋里安静下来,连哭声也消失了。
房东歇斯底里道:“是又如何,我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儿子才两岁,让那死丫头帮忙做饭怎么了!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你懂什么。”
事实上她是离异的全职太太,因为控制欲强,丈夫和她离婚,她抢走两个孩子的抚养权,靠丈夫每月给的不菲的抚养费度日。
离婚后她变本加厉,控制欲暴涨,一边靠着孩子的抚养费寄生,不让孩子父亲探视,一边把家务都推给女儿。
林瑜目瞪口呆,她完全想不到表面和善的房东,私底下竟然是这副样子。
房东现在还有个儿子,看她不知悔改的样子,难道也要遭她毒手吗?
林瑜突然就不怕了,坐在她床头哭的只是一个可怜的妹妹,她现在更忧心她的弟弟。
“大师,她弟弟怎么办?”
听到他们又讨论她儿子,房东警觉起来,“我儿子好的很。”
她在谢玉帛这里讨不了好,转头骂林瑜把什么野男人都带到出租屋,要她马滚出去不租了。
电话嘟嘟两声,显示对方已挂断。
谢玉帛手里把玩着闹钟,好笑道:“你不是要我捉鬼么?”
林瑜不好意思道:“反正房东要我滚了,本来就是她的卧室。”
谢玉帛“嗯”了声,突然扬手把闹钟砸了。
不是普通的四分五裂,不知他使了怎么样的力气,闹钟摔得粉身碎骨。
怨气逗留世上,对大众对死者都不是好事,若非极度不甘,谁不想爽爽快快地离开。
林瑜的闹钟一天能响好几回,这是那女孩最怕的东西,每次一响,女孩残留的怨气便贴着窗户聚集。但是林瑜最近入职长丰影视,身上沾了点阴气,使得防盗窗上的铜钱剑失去屏蔽作用,女孩便有机会进入房间,坐到了床头。
谢玉帛干了女孩从来不敢的事情——砸闹钟。
屋里一阵清风,林瑜惊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特别爽。”
王坪根据王付杨他老爸骨灰之事猜测:“完成小姑娘的遗愿,她就会走了。”
林瑜现在对大师身边的人也非常信任,哪怕中午王坪还只是个天桥贴膜的,奇人异事果然爱在天桥。她焦急地跺脚:“那肯定不止摔闹钟,她肯定还担心弟弟。”
王坪:“房东把女儿的死因栽赃到写不完作业上,还告诉了她爸,小姑娘肯定想澄清。还有吗?少爷?”
谢玉帛点点头:“你们都说完了。”
林瑜:“房东她赶我走,明天我就买十八个闹钟,在这里砸着出气。接下来怎么办?”
谢玉帛:“靠你。”
林瑜:“我?”
“小姑娘他爸是你们公司的职员。你有个习惯,所有通话录音。”
林瑜眼睛一亮:“我这就去告诉他,让他重新争夺抚养权。”
林瑜掀开床单,那里藏着五百现金,她拿起来,笑眯眯地问谢玉帛:“大师,帮我算算这份工作有没有前途。”
她每天累死累活的,长丰影视内部的人还特别奇怪。求职的时候被娱乐圈星光迷了眼,真正进去后才知道藏污纳垢。
谢玉帛坦然收下钱,然后道:“没有。”
还会让人变臭。
本国师马上就要摁扁这家公司了,劝你早点离职。
林瑜反而如释重负:“等这个月工资拿到,我就离职,不能白给它干活。”
“你知道吗,出了薛思博那件事后,公司效益下滑,股价新低,今天还在大门口摆了一个香炉。确实没什么前途。”
谢玉帛:“没错,现在还挤进去的可能脑子有问题。”
……
商言戈做空长丰影视的股价,然后大肆购入,成为新股东。
他今天第一次造访长丰影视,从他踏入大厦内部开始,经过了门口大香炉、电梯长生符……等等迷信产物之后,觉得自己脑子可能出了点问题。
他忍着不适,对长丰影视董事长徐长丰道:“风水对影视公司确实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