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by小文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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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天宇:“都是公司逼我的!我也不想这样。我真的一开始没想到会这样,他们说让我去收养夭折婴儿的灵魂,死得越惨越好,我都不敢去做这种事。那天我经过一个水沟,看见一个胎盘,可能是附近哪个女学生未婚先孕,三五月把未成形的胎儿流产了,扔在这里。我晚上偷偷去捡回来,按照他们的方法把小孩下葬。”
下葬之后,小鬼便请来了,附身在婴儿像上面。
小鬼前身是臭水沟里的胎儿,已经腐臭发黑,当童天宇无法满足小鬼的条件时,小鬼的特质就会反噬到他身上,让童天宇身上也散发出臭味。
童天宇一天没满足小鬼,他就会臭一天,直到他退让供血,或者小鬼长期没有受到供养自行死去。只是这个过程中,小鬼帮助童天宇做过的事,会一件一件还到他身上。
最坏的结果就是身败名裂,这些年赚的钱吐出去,与臭气缠缠绵绵数年。
换句话说,死不了。
但已经站在娱乐圈顶层,谁能甘心跌落淤泥滩。
为了光鲜亮丽地活着,牺牲别人的命,在长丰的人看来不算什么。
童天宇跪在谢玉帛面前,“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可以分一半财产给你。”
“一半财产?”
上亿了。
童天宇看他心动了,连忙再加码,“你要是想要更多,我可以跟我们董事长商量。”
“你当我傻啊,我的血给了你,代替你受反噬的就是我了。”
或许还不止童天宇的反噬,整个长丰的代价都转嫁到谢玉帛头上。
“没有任何后果。我保证!”
谢玉帛懒得跟他说话,“让一让,我要上课了。”
童天宇眼神一暗,卖惨卖了这么久,对方还是软硬不吃,要不是谢玉帛的血要心甘情愿地给才有用,何必废话这么多。
一滴血都不肯给,别怪他拿魂魄交差。
童天宇从大衣里掏出一把折叠刀,从后方向谢玉帛刺去。
对方是个盲人,他有足够的胜算。
为了出名,他连臭水沟的胎盘都忍着恶心去捡。
为了出名,他早就跟长丰影视绑在一块。长丰影视内部层层剥削,三线艺人要给一线艺人上供小鬼的功力,他好不容易混到一线艺人。
童天宇出手快准狠,他特意选了没有监控的卫生间,右手持刀,左手持瓶,只要采了谢玉帛的心头血,徐董就有办法让谢玉帛的魂魄飘到长丰大楼护阵。
他们在长丰大楼设了转灵阵,因为小鬼是极阴毒之物,需要干净强大的灵魂去净化他们,保长丰转危为安。
白刃入体前,谢玉帛掏出符纸,挡在即将被刺到的后背,符纸和刀刃“铿”一声,闪出耀眼的火花,好像一副坚硬的盔甲。
谢玉帛勾起嘴角:“你薛师兄没告诉你们失败的原因吗?”
童天宇瞪大眼睛:“薛思博是你杀的?”
谢玉帛一张符纸把他摁倒在地,“不是,不过本国师当时也是这样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夺过童天宇手里的瓶子,“果然你带了这个。”
谢玉帛想也不想直接把瓶子敲碎了,还在瓶子上碾了一脚,把所有邪气的花纹都抹了。
“不要!”童天宇目光剧颤,仿佛谢玉帛碾碎的是他的心脏。
“那是我的瓶子!”
谢玉帛把一道符塞进他嘴巴里:“老实说,长丰还有几个这样的瓶子。”
薛思博一个,长生树下埋着一个,童天宇一个。
三个了,这玩意儿不要钱吗?
“我不知道——啊!”童天宇惨叫,嘴里仿若有烈火灼烧,叫都叫不出来。
“是徐长丰给我的,那天他打开保险箱的时候,我看见这是最后一个。”
“第二个问题,谁给你们出的主意,要我的魂魄?”
童天宇没想到自己会折在谢玉帛手里,被当成罪犯审讯,还上私刑!
想到薛思博的下场,童天宇怕了,他一骨碌把知道的全说出来:“我们公司都养小鬼,多多少少都被反噬,只有薛思博一直没事,那时候大家都很奇怪。有一天徐长丰的朋友来找他谈事,过了一会儿就把薛思博叫进去了,后来他们还去了薛思博的老家。”
谢玉帛眼珠一转,看来这个朋友跟徐长丰都是对小鬼有研究之人,他们在薛思博身上察觉到了什么,去了薛思博老家找当初移命格的神婆求证。
谢玉帛这样的命格与魂魄千年不遇,还会被天道隐藏,若非机缘巧合,根本无从得知。
“再之后,徐长丰就告诉我们,要想永久摆脱小鬼的反噬,必须拿到谢少爷的魂魄。”
谢玉帛:“那我今天就告诉你,拿我的魂魄也没用,本国师就算七魂六魄分崩离析,每一丝魂魄都不会屈从于任何事。天道会回收的,懂?”
这才是真正的强大,真正的受天道偏爱。
童天宇差点吐血,比失败更煎熬的是,此事从头到尾都没有希望,他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来谢玉帛这里送死。
“徐长丰的朋友是谁?”
“我不知道。”
“回去告诉徐长丰,接受现实,不要再做无用功,顺便告诉他那个朋友,学艺不精不要下山骗人。”
“好、好,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痛改前非,我以后天天做公益,谢少爷能不能救救我?”
童天宇突然发现,或许不用谢玉帛的灵魂,只要谢玉帛愿意,他也可以救自己。
他心里抱着这样的期盼,毕竟他今天还没有得手,没有实质伤害到谢玉帛,接下来对方的一句话,却让他浑身血液冰凉。
“谢家周年庆那天,谁给我打的电话?”
是了,他怎么忘了他引导谢玉帛跳楼的旧账。
那天他在全市第一高楼开房,房间窗户正对立荣大厦的天台,他拿着望远镜,一句一句,引导谢玉帛跳下天台。
他怎么有脸要人救他?
谢玉帛看见他的反应,心里了然,此事还是商言戈告诉他的。
商言戈查过那天第一高楼的全部住宿名单,因为里面不乏富商政要入住,他耗了一些功夫才弄到。也是童天宇的房间位置正对天台这一证据,让商言戈锁定了长丰影视。
但是谢玉帛强烈反对商言戈去入股长丰,商总在长丰内部逛了一圈,发现他们可能真的是因为迷信才想弄死谢玉帛,他无法理解这些人的脑回路,便干脆在长丰内部挑起党争,高价出售股份走人。内斗一起,正是藏污纳垢之处暴露的先兆。
……
童天宇屁滚尿流地回到长丰,把话一句不落地转述,可是当他想说谢玉帛没瞎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张不了口。
“没用,滚。”徐长丰最近被搞得焦头烂额,他以为商言戈是来合作的,结果就是来捣乱的。董事长之位不保,手下的艺人一个个出事。
昨天童天宇发布会出事,今天当家花旦遛狗时摔进水里,因为她养的小鬼是淹死的,限制了她的游泳技能,被人救起的时候奄奄一息,身上也开始发臭,围观人员差点以为是尸臭。
无形中有铁锤砸下来,长丰影视的一个个臭鸡蛋裂开现出原形。
不敢公关,没有回应,在一片恶臭中,长丰影视默默装死。
所有艺人失去商业价值,还倒欠违约金。
曾经他们用阴损手段,让同行竞争对手倒霉,如今被小鬼反噬,毫无挣扎之力。
徐长丰被谢玉帛的一番话气得七窍生烟,现在长丰上下只有他还没变臭。
二十年前,徐长丰刚刚创立长丰传媒,就迷上了从国外传进来的小鬼术,生意一直顺风顺水。
那天妻子在家里六个月早产,胎儿滑出母体时血肉模糊,接近死婴。
徐长丰当时正愁没地方找惨死的婴儿,不管那团肉还会不会动,就浇上汽油烧干净了。
这是他的小鬼,烧得干干净净,甚至来不及产生一点臭味,也让徐长丰从小鬼身上受益最多,身上味道却最轻。
徐长丰虔诚地拿出供奉的小鬼,喃喃自语了几句,“乳臭未干的小孩知道什么,他说魂魄没用就没用吗,一定还有办法的,我要给天师打电话。”
天师给了他三个净瓶,就是为了收魂魄的,不可能骗他。
他刚拿起办公室的固话,突然感觉到一阵血腥味和汽油味弥漫开来。
报应已到,来不及了。
“怎么会,天师说我还有十天!”徐长丰目光一转,突然看到长丰大厦的门前景观林中,赫然包含一棵长生树。
他送到谢家的长生树,泥土里埋着极阴之物和净瓶,居然又回到了长丰。
就是这棵树,让长丰提前受到反噬!
徐长丰一口老血卡在喉咙,终于接通天师的电话。
“小鬼反噬,你该死了。”那头有人叹息。
“你、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但是你是废物。”
……
翌日头条,长丰影视老总被发现死在办公室,身上有汽油味,大众怀疑是因为公司经营不善想引火自尽,但是还没成功,就先情绪激动突发脑溢血而死。
数日后,长丰影视宣告破产,庞然大物轰然倒下,令人震惊。其名下艺人几乎都背上巨额债务,且因为身体无缘无故发臭的原因,没有一个经纪公司敢接手。
徐长丰死得太快,谢玉帛本来还想上门问问他瓶子哪来的,只能作罢。
……
一切变得风平浪静。
薛菁最近身体越发好,很快可以进行手术,二儿子谢忱行给她在国外联系好了顶尖外科医生。
不是所有问题都能靠中医解决,谢玉帛遗憾自己不会外科手术。
三天后,谢建明就要陪薛菁去国外,先在那边适应几天,没有水土不服的情况才能开刀。
这是一次大手术,谢忱泊正好要去那个国家出差一个月,到时候抽时间陪同。
谢玉帛道:“我也去。”
薛菁笑道:“可是小帛在读高三啊。”
谢玉帛哪里用得着读书,薛菁这么说就是不想让他去。
在薛菁的想法里,让一个盲人离开熟悉的地方,来到异国他乡,吃穿住行都会遇到全新的障碍,小帛只怕是比她还痛苦。
人手术后的状态都不会太好,谢玉帛又看不见,只会徒增担心。
“我会乖乖学习的。”谢玉帛道。
薛菁这次手术会很成功,有大哥二哥陪着,不去也行,免得薛菁还要分神担忧他。
“妈妈,你今天不要出门,给我做面包好不好?”谢玉帛期待道。
“行,等你中午回来吃。”
“谢谢妈妈。”谢玉帛放心地去上学了。
王叔的车刚开走,郑玢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邀请薛菁一起逛街。
“你动手术后好长时间不能下地,抓紧机会出门啊,我去接你……你要给小帛做面包?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面包店,甜点师可以教人做面包,只要付的钱够,新口味配方都能学。”
谢玉帛吃肉,喜欢传统菜式,而甜点方面勇于尝试各种西式新口味,薛菁有些心动:“那你过来吧,我在家等你。”
两小时后,薛菁和郑玢满意地从面包店出来,一人提了一袋甜点。
“谢谢你,这些面包小帛一定很喜欢。”薛菁说着,却发现好友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向一家奢侈品店。
在那里,导购围着一对男女推销珠宝,女的很年轻,男的正是郑玢的丈夫。女子时不时踮脚亲吻男人的脸颊,看起来跟老夫少妻似的。
“我说呢,最近怎么经常出差。”郑玢冷笑一声,大步走近奢侈品店,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手抓起包装袋里的蛋糕,狠狠砸向潘弘量。
潘弘量劈头盖脸地被糊了满脸奶油,抹了一把脸,正要发怒,看见是郑玢,脸色骤变,甩开女人的手。
潘弘量还试图当无事发生:“咱妈下个月生日,我跟秘书过来挑礼物,老婆,你怎么来了,你胃不好,少吃奶油。”
郑玢把手里剩下的一块蛋糕砸过去:“给你买的,吃。”
围观群众瞬间明白了这是一出抓奸戏码,迅速把场地空出来给主角发挥。
潘弘量出轨的是荆春文,她原本是郑玢的秘书,郑玢身体不好离开公司,本来要解雇这个工作能力一般的秘书,邢春文哭着求郑玢让她留下,说她妈妈身体不好手术要花很多钱,家里欠债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郑玢便把她分给潘弘量的秘书当打杂助理。
邢春文看见郑玢还是有些害怕的,她弱弱叫了声“郑姐”。
郑玢抓住她的手腕:“我不是你姐,潘弘量他管不住下半身,是他的问题,我今天不打你,我解雇你,明天就从公司滚出去!”
群众们有点意外,在他们认知里,似乎所有正室抓小三,都应该和小三互相撕扯,他们还想着要是小三被扒衣服要不要报警,结果郑女士只扣了渣男两个蛋糕。
邢春文眼里冒出泪花:“潘总。”
潘弘量顶着满脸奶油,十分滑稽,和稀泥道:“家丑不可外扬,老婆,我们回去说,这么多人看着,像什么样子。”
邢春文没想到潘弘量一直给郑玢赔罪,眼里闪过愤恨,这女人不过是在公司股份多而已,潘弘量就这么舔她。
一老太婆从人群里挤出来,看见这场面,大呼道:“女婿的脸怎么这样了!”
郑玢冷着脸:“我扔的。”
就在所有人以为她是郑玢的妈妈时,邢春文哭着叫了声妈。